>那几个人迫于安国公府的名头不情愿的向我和洛桑来道歉,被闻讯而来的景赫与晏思齐一人一碗墨汁兜头泼了下去。
当然,结果就是我们一人被罚抄写十遍训诫百章。
洛桑的手受了伤,抄的进步很慢。
景赫的字鬼画符似的,偏偏效率很高,于是主动替洛桑分担了两遍,洛桑红着脸说了声谢谢。
等到我们几个抄完结束,月亮都挂上树梢了。
“反正家里都知道我们在书院受罚,不如去喝酒吧。”
景赫提议说。
晏思齐有些担忧,“最近我爷爷管的严…再说了,年年和洛桑是个女孩子,这么晚出去不合适。”
“我知道有家酒坊新酿的兰桂春可好喝了,不去卖光了可得等明年了。”
我也拿不定主意,就问洛桑,“你想去吗?”
洛桑似乎有些紧张,紧紧的拽着衣角,“年年去我就去。”
“江年年,你可不要扫大家的兴致啊。”
景赫见那两人都在等我做决定,故意用话激我。
“去就去。”我挽住洛桑的胳膊,冲他做了个鬼脸。
景赫说的那家酒馆名字叫做桃花扇,位置临江,透过窗户可以欣赏波光粼粼的江面和夜晚灯火通明的花船。
几杯酒下肚后,洛桑的话匣子就渐渐打开了。
她给我们讲关外的事情,军队如何埋伏在沙丘里重创敌人,讲沙漠里的梭梭草,讲京城里没有的漫天繁星。
洛桑其实话很多,只是刚开始有些害羞罢了。
我也从景赫与晏思齐的口中听到了很多我们之前的故事,从幼年到少年,我们三个好似一直没有分开过。
景赫说晏思齐小时背诗,总把离离原上草念成离离头上草,气的先生打了他很多板子也改不过来,先生发脾气吼,说死人坟头才会长草,我们替晏思齐鸣不平,都随晏思齐故意这么背。
我好像想起些什么,却一闪而过。
景赫性急火热,晏思齐沉稳内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