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小电热壶烧水，壶有点生锈味，但顾不得。他撕开面饼和调料包，倒入热水，热气升腾，他盯着泡面的旋涡出神。
屋里的电视机是旧的，他很少开，但今天想听点声音。他用遥控器开机，雪花点闪过后，新闻频道出现。一位播音员庄重严肃地说：“今日经济观察：企业转型升级，劳动力市场结构性失衡。专家表示，今年大学毕业生数量再创新高，就业竞争加剧。”
镜头切换到采访：几个年轻人在人才市场门口排长队，每个人表情焦虑。徐航感觉像在镜子里看自己。他拿起筷子搅拌泡面，面条软烂无弹性，入口淡而无味。他多加了点花生米，咀嚼出微弱的香气。
电视里又播报国际消息：“多国经济下行，贸易摩擦加剧，全球就业市场趋于严峻。”然后播放一段街头采访，一个毕业生苦笑道：“投出上百份简历无回音，我甚至考虑转行到保安。”
徐航心脏微痛，他离保安也不远了？难道这就是他的未来？他关掉电视，太压抑了。可一关掉，房间又陷入死寂。他只得开着微弱的台灯，仿佛这样能驱散内心阴影。
小蔚的微信头像还在列表里，他点进去，却没勇气发消息。她要冷静，何必纠缠？他深吸一口气，对自己说：“别老想她，你得先自救。”
把面汤喝完，他感到肚子稍有撑感，但心却更空。新闻里专家强调的“提升个人竞争力”在他脑中盘旋。提升，怎么提升？没钱报班，技术不精，要不先找个临时工作？
他想起老同学王立之前进了个新媒体公司，不知道能否帮忙内推？可王立上次见面颇忙，还说公司缩编。若厚着脸皮问，会不会被笑话？
下午的阳光透过脏玻璃进来一点微光，他抬头看这光线，如同奄奄一息的萤火虫，无法照亮前路。
第五章 午后倦怠与爱情的破裂感
两点多，徐航伏在桌上，小憩片刻，却梦到自己在浩瀚人群中奔跑找工作，没人理他。惊醒后，后背出汗。他擦干额头，看手机，无新消息。似乎全世界都忘了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