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宋鹤玄姜芜的女频言情小说《一生痴爱尽荒芜完结版宋鹤玄姜芜》,由网络作家“寒夜泊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是天帝宋鹤玄内定的未婚妻,天帝性格冷淡,不苟言笑,我以为他天性如此,坚信只要自己做的足够好,他总会爱上我,直到天庭浩劫来临之时,他不顾一切疯了一般去救我的妹妹,我才知道,原来他也会动心,会为爱疯狂,只不过对象不是我,后来,妹妹诬陷我毁了她的修为,他便亲手抽我仙骨,废我修为,将我丢下诛仙台,我在尘世苦苦挣扎,世世惨死不得善终,五百年后,他终于想起还在人间的我,将我接回天庭,他等在南天门冷漠地问我:姜芜,不要再有非分之想了。可他不知道的是,我早已自断情根……01在人间第五百年,天帝派人来接我回去。那一世,我是个浑身长满脓疮的小乞丐,天兵天将找到我时,我正佝偻着身体跪在地上,不停磕头乞求别人给我一个馊掉的馒头。天兵满脸鄙夷:“她真的是天...
《一生痴爱尽荒芜完结版宋鹤玄姜芜》精彩片段
我是天帝宋鹤玄内定的未婚妻,天帝性格冷淡,不苟言笑,我以为他天性如此,坚信只要自己做的足够好,他总会爱上我,直到天庭浩劫来临之时,他不顾一切疯了一般去救我的妹妹,我才知道,原来他也会动心,会为爱疯狂,只不过对象不是我,后来,妹妹诬陷我毁了她的修为,他便亲手抽我仙骨,废我修为,将我丢下诛仙台,我在尘世苦苦挣扎,世世惨死不得善终,五百年后,他终于想起还在人间的我,将我接回天庭,他等在南天门冷漠地问我:姜芜,不要再有非分之想了。
可他不知道的是,我早已自断情根……01在人间第五百年,天帝派人来接我回去。
那一世,我是个浑身长满脓疮的小乞丐,天兵天将找到我时,我正佝偻着身体跪在地上,不停磕头乞求别人给我一个馊掉的馒头。
天兵满脸鄙夷:“她真的是天界那个长公主?
怎么成了低贱的乞丐?”
“听说她妄想做帝君之妻,坏事做尽,落得这个地步自然是帝君惩罚她,没投胎成畜生已是帝君仁慈!”
“走,带她上去!”
我垂眸不语,有时候投胎成畜生也比一个低贱命格的人好。
刚落下轮回时,我以为宋鹤玄不过一时气愤,还奢望他会下来接我。
所以即使我成了卑贱的洗脚婢仍旧有一丝希望,可等来的却是被当做货物赐给别人,我法力全失,成了个弱小的凡人,只能眼睁睁看着一个又一个汉子朝我扑来,扒光我的衣服。
最后光着身子被丢在冰天雪地里冻死。
第二世,我成了一条狗,最后活着被人扒皮拆骨。
第三世,我成了亡国的公主,被万万人轻贱,在冰冷的湖水中一次次流掉孩子,最后惨死异国。
一次又一次,我终于撑不住了,我偷偷去了宋鹤玄的帝君庙,想让他接我回去,可一连点了十三柱香,都在插在香炉的那一刻断裂。
那个时候我才知道,原本他一直都在看着,他知道我在凡间过得是什么生活。
这一切不过是他对我的报复。
这些天兵来接我时,我甚至怀疑迎接我的可能会有一场新的惩罚,可我已没得选,我的神魂就快要消散了。
一阵灵魂撕裂的剧痛,我木然地看着那些天兵将我的神魂勾了出来,他们看着满是裂痕,几近要崩溃的魂魄啧啧称奇,最后许是怕我魂飞魄散,那天兵给我灌了些灵力,让我外表看起来没有什么伤痕。
再睁眼时我已身在南天门口,我抬头去看,身着广袖的帝君正一脸冷漠的看着我。
看着他眼中一闪而过的厌恶,我浑身一颤,低下了头。
02白底黑缎绣着金龙的鞋子印入眼帘,我惶惶不安只想逃避。
五百年的轮回,世世不得善终,受尽磨难让我对这个男人惊恐不已。
我曾是他的内定未婚妻,可不管我如何示爱表白,他始终对我冷冰冰。
就如同现在,我们分别了五百年,他开口对我的第一句话便是:“姜芜,你知错了吗?”
不!
我浑身一颤,生怕他再次说出惩罚之话!
我重重跪在白玉台阶上,顾不得疼痛求饶道:“帝君,我知错了!
求你不要再将我贬下凡间,我以后再也不会出现在你面前,再也不敢和方思妤抢东西了!”
四周一片哗然,南天门本就是仙来仙往之地,帝君的到来更是让这里围满了神仙,我惶恐不安地低着头,听得那些人交头接耳。
“那便是战神的亲女儿?
到底是中途找回来,果然不如从小养大的方仙女大气。”
“可不是嘛,听说她幼年走丢后一直和那些卑贱的妖怪生活在一起,难怪登不上大雅。”
“这样的人竟然还奢望嫁给天帝,做君后,不知天高地厚。”
久不见宋鹤玄回答,我惶惶不安地抬头,便见他黑沉着俊脸。
见我抬头看他,宋鹤玄冷哼一声:“知错?
我看你一点都不知错,反而手段越来越高了!
既然想用苦肉计,我就让你用个够!”
“来人——姜芜在下界沾染一身尘埃,请老君用炼丹炉替她炼化干净!”
不——我还未开口便被他封了嘴,只能任由两个天兵钳住肩膀拖到老君的炼丹炉中。
三昧真火的温度高的吓人,这火焰能够灼烧人的神魂,就算日后出了炉子,被灼伤的地方一遇热便会隐隐发痛。
我被斩了仙骨,法力全失自然无法抵抗真火,只能蜷缩成一团,任由火舌不断舔舐着我。
火焰烧在身上不见一丝伤痕,可我的灵魂却被火焰不停炙烤,我恍惚听到皮肉被烧的噼啪作响,骨髓中传来刺痛。
好痛啊,原来爱一个人这么痛。
可我早就不敢爱了,为什么还不放过我?
我不敢问宋鹤玄,不敢求饶,甚至连哭也不敢,这五百年,我早就明白,你越是哭,别人便越欺负你。
我想起从前,我是很爱哭的。
幼时,我被人掳走,在妖界中长大,收养我的妖待我很好,只要我一哭,他们便想法设法哄着我,后来妖界大战,他们拼死将我送了出去。
我才知道原来我是战神走丢的亲女儿,我想问为什么这么多年父亲都不来找我,等我回了天庭才知道,战神收养了亡故战友的遗孤,待对方如亲女。
原来我的身份早就有人替代了。
可那个时候我并不知道。
我只知道我有了爹娘,我便以为可以同对待我养父母一般,开心时同他们分享,难过时对他们哭诉。
虽然战神对我总是冷冰冰的,只有在看见养女方思妤时才会温柔几分。
我总以为是我任性,让他们厌我,便努力变得乖巧懂事,不争不抢,后来发现原来他们只是不爱我这个人。
不知过了多久,在我要撑不下去的时候,炼丹炉终于被人打开,几个仙娥麻利地将我拖了出来,换上了干净的衣服,我脸色苍白的靠在一旁,看那些仙娥略带厌恶地用雪白的手帕擦掉从我身上沾到的灰渍。
就在这时,急促的脚步传来,我抬头去看原来是我的亲爹——天界的战神,姜于川。
他见我时,微微一怔:“芜儿?
你怎么看起来这么虚弱。”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心疼,我心里一酸几乎要相信父亲还关心我,可下一秒他却说:“不过是下凡历练,你便把自己弄成这样!
平日让你修炼,你不修!
真是丢我的脸。”
我心中最后那点温情,便也随着这句话烟消云散。
“半月后便是思思和帝君的婚姻大典,也是拖了思思的福,你才能脱离轮回重回天庭,以后可莫要任性。”
是,我以后再也不敢任性,也不敢再肖想宋鹤玄了。
只因为爱一个人,我便吃尽苦头,最后连尊严和自我都失去了,连命都快要没了,爱太可怕,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我温顺地说:“女儿以后定乖乖的。”
父亲满意的点头,他握着我的手将神力传给我,我下意识想挣扎却听到一声低呵:“别动!”
我便不敢再动。
战神的神力浑厚,刚硬无比,可我在人间被蹉跎的几乎法力全无,此刻的身体连普通的地仙都比不上,又怎么能承受得住战神的灵力?
若是他稍微检查下,便能发现此刻他给我灌输灵力,无异于将无数带着冰针的水灌入早以破烂不堪的管道。
我痛得几乎晕厥,却不敢多说一次,曾经我受伤告诉父亲,可他只冷冷看了我一眼,说了一句矫情便罚我对战十万妖魔。
他手段一贯很高,总会让我更痛上千倍万倍。
等他收回灵力,我脸色苍白几乎要跪倒在地,他蹙眉:“怎么如此没用?”
说完他便要上手检查我的身体,可还不等他动作便听一道女声喊道:“爹爹。”
是他的养女,我的妹妹——方思妤。
方思妤穿着嫩黄色的仙娥服,梳着双髻一副天真少女的打扮,我下意识后退一步,她笑嘻嘻地跑过来挽着父亲的手道:“父亲,我的婚服送到了,你帮我看看好么?”
“好。”
父亲宠溺地答道,“你身子弱,莫要跑得这么快。”
说完,他恨恨看了我一眼,我缩着肩膀不敢吭声。
曾经,我也是天界高高在上的仙女,可后来一切都变了。
五百年前的天界大战,我忧心宋鹤玄一路强杀妖魔往天帝宫奔去,可到了那里却发现,方思妤浑身是血的躺在宋鹤玄的怀中。
而父亲正在不断给她输送能力。
见我到来,父亲脸上怒气更胜:“孽畜!
你竟然为了一己私欲,废了思思的仙根!
还想让那些妖魔玷污她,你真的是——我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女儿!”
03我一脸错愕,随后马上反应过来看着方思妤怒道:“方思妤!
你敢栽赃陷害我!
我明明一直……你一直都嫉妒她。”
宋鹤玄冷冰冰地声音传来,我错愕地看着他反问:“你也觉得是我害了她?”
他冷漠地看着我:“姜芜,做错事总要受罚。”
我最喜欢,最尊敬的两个男人,竟然仅仅凭方思妤一句句,就笃定我伤害了对方。
那时我年轻气盛自然不服,我抗议,解释,最后开始咒骂方思妤,诅咒她,天道有灵,说谎者必下拔舌地狱。
可她只惶惶不安地缩在宋鹤玄怀中:“鹤玄哥哥,你放我去凡间吧?
如今的我和废人没什么区别,我已活不长,只想转世成一个平凡的人,有一个一心一意爱我的丈夫,从此再也不受人欺负……”宋鹤玄看着自请堕凡的方思妤终于怒了,他亲手抽了我的仙骨,废了我的修为,将我丢下诛仙台。
“姜芜,你这样的人就该历经百世轮回!
尝尽人间疾苦,才不会如此恶毒只想着害人!”
我浑身剧痛,带着被人误会的委屈和亲近人怀疑的怨恨,落入凡间。
而这一切才是噩梦的开始。
此刻乍一见害我受罚的罪魁祸首,我只觉得曾经受过的痛苦再次加身,我失态地后退一步,动作大到父亲和方思妤一同抬头看我。
父亲蹙眉,眼神似乎在说你又想搞什么。
方思妤则露出惶恐的表情,她拉着父亲的衣袖小心翼翼地问:“父亲,我是不是……是不是不能出嫁了?”
父亲问:“为何这么说?”
方思妤道:“该嫁给帝君的人本就是姐姐,如今姐姐回来了,我自然要将帝君还给她……和帝君有婚约的是我姜于川的女儿!
你方思妤也是我的女儿,”父亲毫不犹豫地开口。
“感情这种本来就讲究两情相悦,鹤玄喜欢的是你,自然是你嫁。”
我在心里苦笑,是,父亲一向把方思妤当做自己的亲女儿疼爱,倒显得我多余。
我低头恭恭敬敬地说:“父亲,我先告退了。”
在炼丹炉被三昧真火炙烤,又被强大的灵力冲击几乎要破裂的静脉,此刻我头痛无比,几乎要晕过去。
我转过身快不想要离开,一股巨力从后方重重拉了我一下,父亲严厉的声音传来:“跑什么!
你又想打什么鬼主意!
我真不该让鹤玄把你从人间接回来!”
可我头晕眼花,两眼一黑竟顺着那力度直直倒下去,陷入黑暗前,我只觉得自己撞入一个熟悉的怀抱。
淡淡的梅香传来,曾经是伴我安眠的温暖,现在却是我一生的噩梦。
04再次醒来之时,我躺在自己的房间中。
父亲正坐在床尾翻阅卷轴,他见我睁眼抬眸看我:“醒了?
你的神魂是怎么回事?”
我揪着被子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可他似乎也没有想得到答案,他只说:“我知道你喜欢鹤玄,可他和你并不合适。”
我点头:“我知道的,我早就不喜欢帝君了。”
父亲差异地看了我一眼,也是从前我爱的宋鹤玄死去活来,一副非君不嫁的样子,确实却说不喜欢对方,父亲在此刻似乎终于发现了我的异常。
自我重回天庭后,我便没有再开口叫一声鹤玄,永远都是冷淡疏远的帝君。
父亲蹙眉:“你知道就好,我观你神魂有损,可去找老祖看看。”
他给了我一块令牌,我急忙接过,我是知道老祖的,这位老祖自天地开辟就存在,是天庭中最神秘的人。
据说他法力高强,修的是无情道,想到这里我心里忍不住有些羡慕,无情道多好啊,若是无情,自然不会那么痛苦了。
次日,我收拾好自己,去了闲云宫,我本以为传说中的老祖是鹤发的慈祥老人,却不想对方竟然是个鹤发童颜的年轻人,他看起来不过二十出头,剑眉横飞,有一双含情的凤眸,眉心有一点红色的朱砂痣,看起来俊美无双,我刚准备跪下,他却轻挥衣袖,我只觉得一股柔和的力度轻轻托起了我,“免礼吧。”
老祖道:“你父亲说,疗伤的酬劳让你自己付。”
“我要你的那根情根。”
老祖说,情根是人的七情六欲根本,有了情根才会有喜欢、痛苦和畏惧。
他说我天生就应该同他学道。
我没有犹豫,跪在地上,他轻轻抚过我的头顶,那只手纤瘦白皙,却丝毫不显得女气,反而骨节分明好看的很,我感觉身上的痛苦慢慢消失。
一缕流光从他手中消失,我知道那是我被斩断的情根。
他伸手摸了摸我的脸,道:“乖孩子……”我有些恍惚,下一秒便听一道冷厉的男声呵道:“姜芜!
你在做什么!”
是宋鹤玄,我平静地回头看他。
他的目光落在老祖摸着我的脸上,他近乎咬牙切齿地说:“你果然还是老样子!
就你这种货色的女人,也敢勾引老祖!”
“不知廉耻!
早知道不如让你死在轮回里!”
“姜芜, 我要罚你永生永世不能见我!”
他当真会伤人,说的话句句刺在人的痛点上,可这一刻我的内心却觉得无比宁静,那根消失的情根仿佛带走了一切。
我仰头平静地看着他:“帝君,我已准备终身侍奉老祖,从此以后,愿你我永不相见。
您祝你和方思妤百年好合,夫妻恩爱。”
宋鹤玄终于变了脸色。
天帝一怒,万物有感,终年晴朗的天庭此刻竟黑云压顶,无数粗蛇一般的闪电涌动,宋鹤玄脸色阴沉:“永不相见?
你要同我永不相见?!
姜芜,爱我爱得命都不要,当真舍得和我永不相见?!”
05我不知道他为何生什么大的气,只漠然地看着一切。
他黑沉着脸快步冲过来一把扣住我的手腕,将我强行凑地上拉起来:“还不快和老祖道歉!”
说完他看向老祖道:“姜芜乃是战神亲女,从小娇生惯养,任性刁蛮一向没有规矩,若是冲撞了老祖,还请老祖恕罪。”
老祖收回自己的手,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宋鹤玄反问:“你怎么就知道一定是她冲撞了我,而不是我主动呢。”
宋鹤玄一怔,老祖也不待他反应便道:“我欲让她留在闲云宫。”
宋鹤玄猛地看向老祖,显然没有想过会有这一出,半响他面无表情地开口:“若是老祖缺个服侍的人,天庭还有很多仙娥,姜芜笨手笨脚的不合适服侍您。”
老祖道:“哦?
那如果我要方思妤呢?”
宋鹤玄不语,老祖却不愿意放过他:“方思妤和姜芜你要选谁?”
这一刻我在心里感叹,就算是老祖也有失策的时候,我比谁都清楚方思妤在宋鹤玄心中的地位。
他可以为了方思妤不顾生死,不顾大局冲进妖魔之中救人,也可以为了对方一句话就斩了我的仙骨。
我这种人又怎么能同方思妤比较呢?
沉默在闲云宫中蔓延,最终宋鹤玄落荒而逃。
我漠然地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内心觉得无比平静。
从这以后,我便在闲云宫住下了。
闲云宫中没有仙娥,里面服侍的小童和少女大多都是生灵化形,他们自小养在闲云宫中,单纯开朗在这里我不会遭受别人的闲言闲语,他们会围着我,听我讲宫外的故事,每每这时我便会和他们讲起,曾经我还在妖界的时候。
妖界的天空是血红色的,连风中都带着一丝血腥味,可我后来才知道这并不是因为妖族嗜杀导致的。
在妖界深处有一条同冥府交界的河流,据说这河的上游是地府的忘川,无数冤魂,放不下,无法转世的鬼魂,或自己投河或被鬼差丢入河中。
他们随着忘川一路被冲下来,魂魄记忆几乎被吞噬殆尽,可那冲天的怨气却无法消散,久而久之便影响到了整个妖界。
我的养父母曾经告诉我,妖族曾想搬离这里,可他们却发现一旦他们离开无人镇守此处,这里便会怨气冲天,放任不管,那怨气便会扩散开来,最后甚至会影响到附近的人类城镇。
我曾好奇地问他们,为什么要保护那些人。
养父笑笑摸了摸我的头顶道:“傻孩子,我哪里是为了保护那些人啊。
我是为了保护我们的后代。”
后来,他们死在了保护之路上。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时常回忆幼时在妖族的事情,有一次忍不住下意识问出来,趴在我身边的小道童道:“我知道,我知道!”
他看起来才七八岁年纪,却鹤发童颜,额前有一缕红色的头发,他是只小仙鹤化形。
“肯定是因为那是你最开心的时候!”
他笑嘻嘻地说:“你知道那么多外面的事,能不能再和我们讲一讲天宫的事啊,我们很少离开闲云宫,对这天庭都不熟呢。”
我愣住,是啊,原来我从没有和他们说过关于天庭的事情。
他们见我慌神,彼此对视了一眼道:“是不是天庭上的人让你不开心啊?
你一想到他们就不会笑了。”
我不知该怎么回答,所幸这个时候一个意想不到的人解救了我。
06我没想到宋鹤玄竟然还会出现在闲云宫。
他还穿着那套玄色的大氅,我身边围着的孩子们见他立刻一哄而散,我漠然地站在他的面前。
他盯着我看了片刻道:“没想到你还能如何心平气和,希望这次是出自你的本意,而不是做戏。”
我抿唇:“是。”
他既然不信我,我自然没有必要和这种人做多余的解释。
说完,我便沉默地低着头不在说话,许是我从没有用这个态度对待宋鹤玄,他露出惊疑不定的表情。
“你就没有什么想和我说的吗?”
我迷茫地问:“说什么?”
我现在过得很好,也很满足,有什么需要和他说的?
宋鹤玄蹙眉:“求我接你出去,求我……求我理理你。”
我诧异地看了他一眼:“我为何要离开闲云宫?
在这里一切都很好。”
“你就不想我吗?”
宋鹤玄脱口而出。
像是为了挽回面子宋鹤玄继续道:“还有你的父亲,你就不想吗?”
我看着他平静地开口:“我早就习惯了。”
这五百年来,我习惯了没有他,没有父亲的日子。
闻言,宋鹤玄露出了然的表情:“你还在怪我当年把你贬下凡间。”
“可你当年任性无比,若不是让你去凡间吃点苦头,我怕你会闯出滔天大祸。”
听了他的话,我垂眸心里有些不以为然。
我能闯出什么祸?
就算我自小是妖族养大,可他们也教我要善良,天道在上善恶中有报,我当年错的不过是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男人!
可我已经懒得和宋鹤玄争论这些,只闷不吭声地低着头。
宋鹤玄见自讨没趣便说:“你真的不想离开闲云宫吗?”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反复和我确定我离开闲云宫的事,只安静地摇头,最终他深吸了一口气说:“姜芜,你到底知不知道老祖是不可能喜欢上你的。”
我诧异地看着他:“你为什么觉得我留在闲云宫是因为想要老祖喜欢上我呢?”
宋鹤玄道:“你自小就觉得方思妤欠你良多,什么都要和她争,我想要娶她所以你就故意找上老祖。”
我沉默了半响道:“她不欠我吗?
若不是她幼年贪玩,私下关闭结界,魔族又怎么会混入天庭,我的母亲又怎么会为了保护我而死?
我又怎么会流落在外。”
“结果呢?
结果她的父母因为这场她引起的战役殉职,她便成了遗孤,被我父亲收留,养在身边,我不该恨她吗?”
这些沉重的事,从前我讲起来从不会这么平静,可这次我却无比冷静,人人都说天界战神姜于川冷漠无比,可在我看来他简直圣母的可笑。
明明对方是一切根源的造成者,却因为两条命,让他选择原谅,甚至满是内疚。
好几次我都忍不住想问,那其他那些因为这场战争死去的神仙,他们的亲人和朋友就不恨吗?
反正我是一直恨着方思妤的。
宋鹤玄像是被我问住了一般,他怔在原地片刻才说:“事不是这么算的。”
“那该怎么算?”
就在我觉得厌烦不想和他争论的时候,身后传来一道冷淡的声音。
“老祖。”
我慌忙转身行礼,他却轻轻拍了拍我的头顶,挡在我身前问宋鹤玄:“帝君觉得该如何算。”
旁人喊帝君的时候,语气中或敬畏或尊重或谄媚,只有老祖喊出来,仿佛是在说一个普普通通的称谓,和普通那些凡间叫阿猫阿狗,狗蛋二丫没什么区别。
不知为何,我原本有些烦躁的心竟然慢慢平静下来。
宋鹤玄道:“年少无知之时,做了错事,事后她有好好弥补甚至她的父母都是因为此事而亡,自然一笔勾销。”
老祖轻笑:“年少无知?
她那时已有十来岁,放在凡间都是能当家的年纪,你这偏袒也太过了。”
宋鹤玄还待说什么,老祖却挥挥手:“罢了,我无意同你争论这些,只是姜芜是我闲云宫的人,可不是随便什么人就能教训,欺负的。”
我的心里有些感动,这是我自凡间上来后第一次有人维护我。
宋鹤玄道:“可她居心不良,您……”我蹙眉,我可以容忍宋鹤玄怀疑我,说我的不是,却不能忍受他这样去污蔑老祖。
我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宋鹤玄,你不用担心这些,我已斩断所有情根,再已没有七情六欲。”
07“我对你没有感觉,对老祖更是满心敬畏。
你若是因为这些大可放心。”
闻言,宋鹤玄猛地睁大双眼不敢置信地看着我。
“你、你斩断了情根?!”
我点头,冷漠地说:“所以你不用担心我在缠着你。”
“你怎么一时冲动就斩断情根呢!
你可知……若是没有情根,从此你再也不会动情,不管是爱情还是亲情,从此你会成为一个……”他的话顿住,显然还没想到怎么说后面的话,我启唇替他接上:“从此我会成为一个无欲无求,不会被任何人伤害的人。”
“宋鹤玄,我很满足现在的生活。”
老祖轻笑出声,接着还不等宋鹤玄开口便一抬袖子,我只觉得一道微风吹过,接着眼前一花宋鹤玄便没有影子。
只留下老祖的一句:“宋鹤玄,帝君阁下,你若是还有什么不解,不妨去看看放在天宫中的那座圣石。”
所谓的圣石乃是女娲娘娘补天剩下的一块仙石,这块仙石和地府的三生石有异曲同工之效,只不过三生石只可看到人的前世今生和未来,而圣石立于天庭,所处地方灵气庞大,功能自然更加齐全,这块石头能问古今,同阴阳知万物,我被方思妤冤枉之时也曾动过心思,想求宋鹤玄看一看圣石,可他却武断的判了我的罪。
等风平浪静之后,我才偏头看向老祖恭敬地开口:“不知老祖有何事吩咐?”
老祖犹豫地开口:“再过三日,便是宋鹤玄的婚礼,你、你要去吗?”
我想了想,于情于理我现在也算代表闲云宫,这种大典自然得去,便点点头。
老祖见状笑道:“好,贺一会给你准备参加宴席的礼服。”
贺一便是那小仙鹤,宫里还有贺二、贺三以及壬申一,壬申二。
每每想到这些名字都是老祖所取,我便觉得有些好笑,他似乎一直这样平平淡淡,随心所欲,想必这也是斩断情根,修行无情道的好处吧。
想到这里我忍不住问:“老祖,您之前说我可以跟你学道,我什么时候可以修行无情道啊?”
他愣了一下问道:“你要修无情道?”
我点头,这闲云宫的主人学的是无情道,我自然也应该学,更何况我还斩断情根了,这种先天优势不学无情道岂不是浪费?
老祖看了我一眼,无奈地拍了拍我的头道:“以后再说吧。”
我不解地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总觉得老祖似乎非常喜欢摸我的头,他的动作满是宠溺,不知为何那一刻我的心跳竟然忍不住加快了几分。
我有些疑惑地摸了摸的心脏,难道是生病了?
这一夜,我难得梦见了我母亲,那时我躺在母亲的怀中,她抱着我看着月宫,然后伸手轻轻摸了摸我的脑袋慢慢地说:“仙人抚我顶,结发受长生。
我的小姜芜一定会好好长大的。”
第二日醒来,我的眼角还有泪痕,这一刻我才恍惚领悟,老祖每次摸我头顶的意义。
三日后,我穿着老祖替我准备的华服,准备去参加宋鹤玄的婚姻。
08这一路上,天庭中并没有张灯结彩甚至连红绸也没有挂多少,我心里不由有些感慨,这宋鹤玄做天帝可真节俭,大喜的日子都不铺张。
“你听说了吗?
听说帝君不仅取消了婚礼,还惩罚了方思妤!”
“帝君取消婚礼这么大的事,全天庭恐怕只有与世隔绝的闲云宫不知道吧!
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那你肯定不知道帝君发作的理由!
听在镜仙台当值的人说,那日帝君去了圣石前,回来后便大怒罚了方思妤。”
我的脚步当即停下。
我怎么也没有想到宋鹤玄竟然会取消婚礼,还惩罚了方思妤!
可他到底在圣石中看见了什么呢?
还不等我缕清思路,一道人影猛地朝我冲来:“姜芜!!!
你这个贱人——”一道刀光朝我袭来,若是放在我刚刚上天庭那会,我肯定躲闪不开,可现在的我在闲云宫中养了数日,贺一见我那几乎碎掉的灵魂心痛不已,他种了许多灵草当即和不要命一样让我吃。
此时我的身体几乎修复的差不多,我足见一点轻轻避开那道刀芒,同时下意识扣住了来人的手。
这个袭击我的人竟然是方思妤。
我蹙眉:“方思妤,你搞什么?”
我诧异地看着她,这可是在天庭的大街上!
旁边满是来来往往的神仙和仙娥!
她该不会以为动手袭击我后,还能像五百年前一样嫁祸我吧?!
果然我们的动静吸引了无数人的目光,我甚至听到他们窃窃私语的声音。
“怎么又是她们?”
“原来传闻是真的!!
听说帝君真正喜欢的人是姜芜!
方思妤不甘心用计嫁祸姜芜,还害姜芜落下凡尘,之前的事就是帝君查出真相报复她!”
“这不是情敌见面眼红吗?
有人去通知帝君吗?
顺便也通知战神吧,怎么说也是战神大人的女儿和养女啊。”
听了她们的话,我心里无奈的叹息,不管在人间还是天庭看来八卦是每个神仙的爱好,只不过她们每次吃瓜打诨都没找到真相。
宋鹤玄怎么可能会因为我而惩罚方思妤呢。
也不看看他是怎么对待我的,这种手段怎么可能喜欢我呢,若是我喜欢一个人,我一定将对方放在第一位。
我自认自己是一个帮亲不帮理的人,我若是喜欢一个人必然无论发生什么都会站在他身边,对他好,这才是真心喜欢一个人。
我还我的养父性格很像,他也是帮亲不帮理之人,养父说过,只有亲人才会对你好,帮助你,至于道理,那是强者能决定的,一旦强权压下道理就会变得虚无渺小,只有你的亲人愿意为了你拼上一切。
对此,我深以为然。
我看着方思妤通红的双眼道:“方思妤,我没有招惹你,你也少来惹我。”
我身后站着闲云宫,我知道只要我没有做错,老祖和闲云宫的人都会站在我身后,无条件地支持我。
方思妤咬牙:“装什么!
若不是你让帝君去看圣石,他怎么会发现……哈!
姜芜,你可真能忍啊,你落到凡间被那些凡人欺负,践踏,居然还能咬牙活下去!!
居然还能上天庭,你这个肮脏无比的女人,你怎么好意思还活着!”
若是刚刚上来那会,我可能真的会因为她的话感到羞愧无比,可此刻我只是平静地说:“我为什么不好意思?”
“去往凡间又不是我的法身,我早已死过百次,重回天庭我的法身干净无比,在凡间的事不过是我的劫难,就当被狗咬了一口呗。”
方思妤脸都气歪了,这让我觉得有些没意思,原来曾经我输给了这种人,我手腕微微用力,只听咯嘣一声,她的手骨立刻扭曲过来,手中的匕首也落在地上。
我无视她的惨叫道:“方思妤,还记得我说的吗?
天道在上,小心报应加身。”
这一刻,她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恐惧,就在这时我听到父亲的声音。
“芜儿……”他的声音有些发颤,我在心里叹了一口,转身看他。
09不知道为何他的额边竟然生了不少银丝华发,我有些意外地看着他,口中道:“战神大人。”
他浑身一颤:“你还在怪我吗?”
“我与战神大人没有前恩旧怨,谈不上怪你。”
说完,我又补充道:“至于父女之情,我现在的法身是老祖所造,同你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他的嘴唇动了动,最后一向挺直的脊梁弯了下去,而和他一起匆匆赶来的帝君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是我们的错。”
父亲闻言猛地回头给了帝君一拳,他是天界战神这一圈毫不留情,直接将帝君的脸打偏到一边去,连帝君那般强大的肉身,脸颊都立刻肿了起来。
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闹这一出,只觉得有些无聊,我垂眸道:“若是无事,我便先回闲云宫了。”
宋鹤玄看着我道:“芜儿,我错了,我……其实我喜欢你。”
我诧异地看着他:“这玩笑可不好笑。”
我几乎想嘲笑他,你那是真喜欢吗?
哪有喜欢一个人这样对别人的。
这爱我可承受不起!
宋鹤玄还想说话,却被我父亲一把揪住衣领,父亲道:“你闭嘴!
你有什么资格说喜欢她,若不是你,她怎么会受那么多苦又怎么会被迫斩断情根!!”
宋鹤玄闻言整个人恍惚了一下,我再也无心看他们吵架,径直回了闲云宫。
宫中,老祖慵懒地靠在软塌上,似乎早已知道我会提前回来,也是……老祖神通广大,有什么事能瞒过老祖的,他定然老早就知道这场婚宴取消了,可他为什么还要我出去呢?
想到这里我忍不住问出来。
老祖看了我一眼道:“自然是了断你和他们的因果,我一向奉行恩怨必报的作风。”
“你受过的委屈,罪魁祸首自然也要受,明日,方思妤便会被打下凡间,经历你曾经经历过的一切,而宋鹤玄和你的父亲也会因此受到该有的惩罚。”
“如今你的恩怨已了,你可愿陪我留在闲云宫。”
闻言我心中有些感动,老祖当真是极好的人,竟然为了帮我了却因果做到这种细致的地步,我跪在地上行了大礼:“多谢老祖,我定会和老祖好好修行无情道。”
大殿一片安静,我疑惑地抬头,下一秒被老祖直接拉上软塌坐在他的怀中,我被老祖吓了一跳,下意识撑住他的胸膛想要起身,可他却紧紧扣住我的腰。
“老祖?”
太近了我忍不住想。
实在是距离老祖太近了,近到我可以清楚地看见他长长的睫毛,以及那双漂亮的眸子,我的心跳越来越快,脸颊也微微发烫,我知道这种感觉,我对老祖有些心动。
可我明明斩断了情根啊?!
“是谁告诉你,我修得是无情道?”
老祖的声音有些咬牙切齿。
我“啊”了一声:“大家都这么说啊。
而且老祖斩断情根的时候也很利落,一看就是常做这种事的。”
老祖被我气笑了,他道:“情根万千,我不过斩断了困扰你的那些忧惧!”
我愣住,这才想起来确实如此,自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因为见到宋鹤玄等人害怕了,只不过当时我以为是所有的情根被斩断的缘故。
想到这里我不敢置信地等到双眼:“所以老祖的意思是?”
老祖无奈地开口:“前些时日,我算到自己的红鸾星动,一算红线那头竟是一个被贬下凡间的小仙娥,只觉得无比可笑。”
“便用了些手段让宋鹤玄把你接回来,哪知,第一次见面,便误了终身。”
我的脸颊有些滚烫,没想到我能重回天庭竟然还和老祖有关。
他见我如此,伸手摸了摸我的头顶笑道:“就是不知,芜儿你怎么想。”
10我叫宋鹤玄,是天界高高在上的帝君。
可我已孤寂了整整一万年。
自从知道真相后,我便废了方思妤,将她丢下凡间,让她好好感受下姜芜曾经受过的苦。
可方思妤真的很没用,不过三世她便受不了竟跳入忘川河中想自寻短见,可我怎么会让她如此轻松呢。
我不过抬抬手就将她的魂魄拉了起来,那时候她的魂魄上挂满了厉鬼,无数厉鬼啃咬着她的灵魂,让她痛不欲生,她忍不住大声和我求饶,请求我原谅说自己再也不会和姜芜争了。
我只是笑着说:“还没结束呢。
你、我、战神都要受到惩罚,你善妒狡诈,我自大狂妄,战神烂好人孤傲,我们都该受罚。”
她不知道的是,我早就失去姜芜了。
老祖和姜芜结为道侣那日,霞光四射,人人都说他们登对,老祖点了我做证婚人,我看着姜芜穿着凤冠霞帔,明明她应该是我的新娘,明明陪着我的人应该是她。
可一切都结束了。
战神站在婚宴的角落,远远地看着老祖牵着姜芜的手。
“好,好,好。”
他一连说了三声好,我知道他是满意的,从西姜芜有一个疼爱她的人好好照顾她,这天后,战神离开的天界。
后来我听说他去了妖界,做了镇守妖界的人,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去那里,也许那里是姜芜长大的地方。
再后来,不知道过了多少年,我听说他被妖界中的怨气冲杀,最终身死道消,这一刻我竟然没觉得惋惜,反而有一种诡异的兴奋,我终于有了机会去找姜芜。
我同她说了战神的死亡,说战神想要见她。
可姜芜只是静静地听着,最后拒绝了我。
她说:“我早就同他没有任何关系了。”
可他毕竟是你的亲生父亲啊!
你怎么可以斩断血缘呢!
我几乎想不顾一切的喊出来,可老祖只是轻飘飘地撇了我一眼,所有的话语便被封在口中。
这一刻,我才知道自己和这个传奇人物的差别。
我失魂落魄地被道童送出了闲云宫,这一刻,我竟然觉得无比迷茫。
我的身边再也没有一个亲近的人了。
姜芜不认我,方思妤还在凡间挣扎,我曾经的好朋友战神身死道消。
我去凡间看了方思妤,这一世她是最低贱的妓女,因脸上有块形似罪字的胎记,自小受尽凄厉,长在青楼中也只能伺候最低贱廉价的客人。
那些人从不把她当人对待,往往只给几个铜板便要折腾她一整夜,她整个人形同枯骨,见到我时,她的双眼猛地亮起,她挣扎地朝我磕头,张嘴不停啊啊啊,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那些人嫌弃她吵,拔了她的舌头,真如当年姜芜所说,说谎者当下拔舌地狱。
我看着她说:“方思妤,我不会放过你,我要你永生永世恕罪。”
就如同注定只能孤寂终身的我一样,我知道为什么老祖不出手杀了我,有时候活着比死亡更痛苦。
她终于崩溃。
我替你报仇了,芜儿,我在心里轻轻地说,哪怕我知道,姜芜现在并不在乎这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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