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人。
可其实,作为站在吴兆川心尖上的本人,并不认为自己有多么重要,反而像块破抹布,随时可弃。
朝臣们见此情形,纷纷请求皇帝处斩我以绝后患,而吴兆川却站出来力挽狂澜,要求留我性命。
若是在前些年,吴兆川是断然不敢如此的,皇帝子嗣众多,吴兆川并非是其中地位最尊贵的那一个,所以太子之位有的是人争,有的是人抢。
可夺嫡之后,皇帝子嗣自相残杀,该死的死,该伤的伤,如今全须全尾的也就剩吴兆川一个,除非这皇帝老儿江山不想要了,或是从旁支另选继承人,不然如今吴兆川的话语权也不会如此之大。
皇帝看着自己的儿子舌战群儒据理力争,只为保下我,叹了口气,“先将赵潇湘压入大牢,听候发落。”
我又被押回了大狱,只不过这次回来大狱中多添了一些生活物什,草席子被换成了金丝绒,豁口碗被换成了藏银碗。
待我查看一圈后,吴兆川来了,“潇湘,几年不见,你可安好?”
我冷笑一声,“自然是好的,在太子殿下身边的那些年,是我这辈子最苦的时候。”
运筹帷幄的男人却在此时低垂了眉眼,“潇湘,对不起,你知道的,我当时有苦衷。”
“太子殿下,每个人都有苦衷,但未必我一定要理解每个人的苦衷。”
他的拳头捏紧又松开,松开又捏紧,“潇湘,无论怎样,你还活着,可真好,我会尽快让你回到我身边。”
2.
我没有出声,我在他身边的那些年,是我这辈子最快乐,也是最痛苦的时光。
二十年前,赵国朝政动荡,当时身怀六甲的母亲陪着父亲在边关打仗,却被自己人布了陷阱,父亲战死沙场,母亲哀伤过度早产,果然难产而亡。
当时的我还是个小婴儿,母亲的贴身侍女将我藏在了灌木丛中。
待战事结束后,我被当时正在拉弓射箭找寻野兔的年幼吴兆川捡到,他当时不过是一个不受宠的皇子,没人陪他玩,见了我便想将我当成宠物养大,陪伴在他身边。
于是我就这样跟他进了宫,成为了他的侍女。
我们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从早到晚都呆在一起,他见我的时间比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