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齐致远余冬青的女频言情小说《全文小说余生已负望沙海齐致远余冬青》,由网络作家“容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去院子里找了剪刀回来,便看到齐致远急匆匆赶回。他皱着眉,语气不满:“怎么回事,我妈跑到单位说你欺负她!”余冬青静静看着她,语气平淡:“你也这么想吗?”“不管事实怎么样,冬青,她毕竟是我妈,你怎么能用脏水泼她?”“现在还闹到单位去,你不知道多少人看我笑话。”“冬青,你现在在家养胎不用工作,更应该修生养性,好好控制自己的脾气。”“上次道歉的事情你也搞砸了,你真是一点都没有长记性。你都是要当妈妈的人了,不能再任性妄为了,你要给宝宝做榜样!”余冬青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再一次失望。同样的事情,不管重来多少次,他永远不会站在自己这边,只会自以为是地站在道德制高点,指责她、教育她。余冬青闭了闭眼睛,再睁开时,眼里不见一丝情绪:“我知道了,你回去上...
《全文小说余生已负望沙海齐致远余冬青》精彩片段
她去院子里找了剪刀回来,便看到齐致远急匆匆赶回。
他皱着眉,语气不满:“怎么回事,我妈跑到单位说你欺负她!”
余冬青静静看着她,语气平淡:“你也这么想吗?”
“不管事实怎么样,冬青,她毕竟是我妈,你怎么能用脏水泼她?”
“现在还闹到单位去,你不知道多少人看我笑话。”
“冬青,你现在在家养胎不用工作,更应该修生养性,好好控制自己的脾气。”
“上次道歉的事情你也搞砸了,你真是一点都没有长记性。你都是要当妈妈的人了,不能再任性妄为了,你要给宝宝做榜样!”
余冬青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再一次失望。
同样的事情,不管重来多少次,他永远不会站在自己这边,
只会自以为是地站在道德制高点,指责她、教育她。
余冬青闭了闭眼睛,再睁开时,眼里不见一丝情绪:“我知道了,你回去上班吧。”
齐致远见她认错,也没再揪着不放,看到她手里的照片,诧异问道:“你把照片卸下来做什么?”
“没什么,清洗相框。”
齐致远又看了眼屋里,眉心一跳:“我怎么感觉家里好像空了很多?”
“马上要过年了,我大扫除呢。”
“家里的事你不用管了,赶紧去上班吧。”
见余冬青没什么不好的情绪,齐致远这才转身往回走,
他总感觉哪里不对,一时半会又想不起来。
余冬青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对了,你的那张照片呢?”
当年洗照片的时候她特意要了两张,一张给齐致远随身带去学校。
齐致远心头狠狠跳了一下,难掩心虚地道:“之前钱包被偷了,照片也丢了。”
见余冬青只是微笑看他,一副看透所有的样子,他连忙道:“等这次领证,我们再去重新拍一套吧。”
余冬青点头,他这才如释重负匆匆走了。
“研究到了关键时刻,这几天我就不回来了,你照顾好自己,等我回来就去领证。”
余冬青看着他的背影嗤笑一声,拿起剪刀将照片从中间剪开,
自己的那一半,她端详了半天,拿到厨房里烧了。
火光吞没了她笑脸的瞬间,她端着的肩膀突然就塌了下来。
待火光熄灭,她回到屋里,上床闷头睡了一觉。
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早晨,她洗漱完吃了早餐,
提上行李箱,回头深深看了一眼院子,锁了门出去了。
相熟的邻居打招呼:“冬青,这么早拿着行李箱去哪?”
面对询问,余冬青统一答复:“去姑姑家住几天。”
这是寻常的一天,修长的身影提着行李箱,微笑着和众人寒暄,
余冬青大步往前走着,一次也没有回头......
“爸,我考虑清楚了,我要回敦煌做壁画修复师。”
“好,你终于肯回家继承事业了。”听着女儿坚定的声音,余父欣慰又心疼:“这几天你把自己的事情处理好,过来提前跟爸妈说。”
从营业厅打完电话出来,余冬青裹紧了身上衣服,骑着自行车准备回家。
路过国营饭店时,她远远地就看到丈夫齐致远正在陪同事赵筱苒吃饭,
80年代物资不丰富,他们此刻却吃着大鱼大肉,
自嘲的笑了笑,余冬青到家已是正午,
她看着灶台上两个冷掉的馒头,平时倒杯热水就凑合了,
但今天余冬青打了两个鸡蛋,又给自己冲了一杯红糖水。
正独自吃着,齐致远进来了,他语气生硬:“今天单位聚餐,我给你打包了些菜。”
他打开手里的保温饭盒,里面是一些白菜和豆腐,
余冬青突然就想起刚刚齐致远给赵筱苒夹的大鱼大肉,
还有桌上摆着的可口可乐,她嘴角忍不住勾起讽刺的笑。
余冬青推开饭盒,淡淡开口:“不用了,我已经够吃了。”
齐致远重重放下手里的饭盒:“余冬青!你真是得寸进尺,筱苒怕影响我们的关系,还特意提醒我给你打包饭菜,你这是什么态度!”
“前几天的事我还没找你算账,你看看你这不可理喻的样子!”
他不说,她都忘了,几天前,区卫生所。
余冬青在剧烈的腹痛中醒来,她脸色苍白,嘴唇干涸没有一丝血色。
“醒了?”
当时齐致远见她醒来,眼中闪过一丝怒气,
“我明明跟你说过很多次,赵筱苒只是我的学妹跟同事,你为什么还要到我单位去闹?你是不是故意要毁了筱苒的名声?”
“而且你还动手伤人,你怎么会变成今天这样?”
齐致远眼里的失望刺伤了她,余冬青只觉得浑身上下由内而外地痛。
她想要辩解,却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齐致远以为她心虚,愤怒扔下一句:“别装死装活的,等你好了,立刻到单位公开给她道歉!”
齐致远走后不久,卫生所的护士又进来了:“余冬青,你刚流产,这段时间要注意保暖和营养,好好休息,三天左右就可以出院了。”
病床上的余冬青如遭雷劈,眼里满是不可置信:“流产?”
她眼眶里瞬间蓄满了泪水,护士看了于心不忍,柔声安慰她:“没事的,你还年轻,以后再要就是了,好在孩子还小,对身体的伤害不是很大......”
后面的话余冬青已经听不清了,她满脑子都是那个她期盼了四年的孩子,才三个月,就失去了来到世上的机会......
护士见她失魂落魄的样子,便悄然退出去,把空间留给了她。
赵筱苒膝盖受伤,隔壁病房传来齐致远急切的声音:“护士,你快来看看筱苒怎么了,她膝盖上的伤口怎么还在流血!”
“轻点轻点,你没看她都疼哭了吗!”
那护士羡慕道:“赵小姐,您爱人对您可真好。”
没人反驳。
余冬青听着隔壁的热闹,眼里逐渐染上绝望。
她直勾勾地盯着天花板,眼也不眨,任凭泪水快速沾湿了鬓角和枕头。
良久,她苦笑着轻轻“呵”了一声,闭上眼睛。
齐致远,爱你太累了,这一次,我打算放弃了。
余冬青急得不行,赶紧跑过去将他拉回来。
“姑姑姑父,你们别急,我已经给他们单位寄了举报信,明后天应该就能到了。”
“我只想着能安安静静离开,不想再生事端,所以姑姑姑父,后面麻烦你们帮我看着,如果厂长想息事宁人,请你们再帮我一把。”
姑父黑着脸,姑姑流着泪:“放心吧冬青,我们不会轻易放过他们的!”
余冬青在姑姑家吃了一顿告别饭,又被他们留着睡了一晚,第二天上午才回。
明天就要离开了,余冬青看着这个住了七年的院子,满眼不舍。
早在她结婚之前,爷爷就将这个院子转入她的名下,昨天,她已经把这个院子托付给姑姑照看了,是住是租,全凭他们心意。
余冬青在院子里晒了会太阳,便打了水,开始大扫除。
没过多久,院子们被粗鲁地敲响,她眉目沉了下来,冷着脸打开了门。
门外站的,正是她的婆婆刘兰,她横眉竖目地看着她:“余冬青,你怎么回事?听说你把工作辞了?”
余冬青冷冷看着她,没有否认,刘兰看她的样子更来气了:“好好的工作你说不要就不要?你怎么这么败家!不就是怀孕,还想在家躺着等我儿子养你不成?”
“我怎么这么倒霉摊上你这样的儿媳?齐致远那个蠢货,早就跟他说不要娶不要娶,好好一个大学生急着结婚,这下后悔了吧!我呸,你这个倒贴的贱人——”
恶毒的话没说完,余冬青端着大扫除的污水,一把泼在刘兰的头上。
尖叫声响彻云霄,余冬青已经一把把门关上了,看热闹的人也相继关上门。
胡同住久了,谁还不知道刘兰是什么样的人。
只是这余冬青,以前都是被拿捏得死死的,怎么今天这么硬气了?
余冬青泼完水关上门,长长乎了一口气,感觉身上的郁气又散了不少。
以前念着齐致远,她对刘兰处处忍让,她每个月那么点生活费,还要被刘兰扣去不少,但不管她怎么做,都不能让她满意。
现在没了顾虑,她自然也就不用客气了。
她整个人心情都明朗了起来,打扫完屋子,她将和齐致远有关的物品拿到厨房,都是以前她追在齐致远身后时为了逗他开心买的小玩意,很多都是木工制品。
刚好饭点,她在锅里加了水,点燃了土灶,拿起一只草编的蚂蚱扔了进去。
草编蚂蚱瞬间被火焰吞噬,火焰上如放电影般,出现了那年她拿着蚂蚱吓唬齐致远的场景。
火焰跳跃的瞬间,画面消散,余冬青释然一笑,将箱子里的物件一样一样送进灶台里。
水开了,她给自己煮了一碗面条,只觉得今天的面条格外的香。
吃完饭,她回到房间,将床头柜上嵌在相框里的照片拿下里。
这是她跟祈致远唯一的合照,是摆酒的前一天,她缠着齐致远去拍的。
他们穿了照相馆的婚纱,她张着嘴笑得灿烂,满眼星辰,而齐致远转头看他,目光专注带笑。
这些年,无数个夜晚,她看着这张照片,坚信齐致远也是爱着她的。
然而事实是,拍照时她太高兴笑出声,齐致远被笑声吸引,转头看她。
自欺欺人这么久,该醒了。
余冬青在医院住够了三天,齐致远一次都没来看过她。
但他的声音天天在隔壁病房响起,
她每天支起耳朵,偷听着他爱另一个人的样子,那是她努力了七年也没有得到过的温柔。
护士通知她出院的时候,她自己扶着墙壁,慢吞吞地往护士站走,
路过隔壁病房的时候,齐致远看到了她,眼里闪过诧异:“你怎么还没出院?”
病房内适时响起赵筱苒的痛呼声,齐致远眼中闪过怒气,一把将余冬青拉了进去。
余冬青踉跄着刚站稳,便听到齐致远愤怒的叱骂:“你看看你把筱苒弄成什么样了!膝盖破皮,脚踝扭伤,她一个娇滴滴的女孩子,这辈子都没受过这样的苦!”
余冬青这会腹部痛得直冒冷汗,又没有支撑点,只能就地蹲下。
齐致远看她痛苦的样子,眉头一皱就要蹲下来抱她,赵筱苒眸光闪了闪,
“致远哥哥,你不要怪姐姐了,她一定不是故意的,而且她也受伤了,我不用道歉的......”
齐致远看着余冬青完好的四肢,刚熄灭的火又被拱上来:“我齐致远的妻子可以没文化,但不能没素质!你现在立刻给筱苒道歉,过几天再去单位正式道歉!”
流产身体损耗很大,余冬青的冷汗已经浸湿了里衣,她无力纠缠,咬着牙开口:
“我错了可以吗?我不应该计较你把家里的粮票布票都给她的事情,不应该插手你们的感情,不应该和她理论,可以了吗?”
话到最后,她已经带上了哭腔。
她没有去找赵筱苒,没有故意要毁她名声,也没有推人。
但当齐致远一把抱起赵筱苒冲出去的时候,真相便已经不重要了。
当时她就呆呆地坐在地上看着他的背影,直到他路过的同事发出惊呼,才发现地上已经流了一滩血,
医生说,如果再快点送到医院,也不至于流产......
余冬青黑白分明的眼睛里面满是破碎,一下震慑住齐致远,
陌生的酸胀感覆盖了他的心脏,他下意识朝她走两步,要去抱她,被余冬青一把推开。
他恢复过来,强撑着道:“本来就是你错了,这事没完,过几天你到单位公开道歉!”
余冬青不再给他们一个眼神,强撑着挺直脊背走出了病房,给自己办了出院手续。
在她走后,齐致远压不下心中的慌乱,他后知后觉拉了路过的护士:“余冬青是什么问题,怎么住了三天?”
那护士快速看一眼赵筱苒,不自然地眨了下眼:“她没什么问题,自己要住的。”
齐致远不安的心瞬间放回去,他认定这一切都是余冬青为了争风吃醋,搞出来的小花招,
心中对她更加不满,打算好好晾晾她。
余冬青在家里休息了两天,齐致远一次也没有回来过。
可今天这么巧,她前脚刚给家里打电话回来,后脚赵筱苒就让齐致远给她打包饭菜,
看着饭盒里没有一点油水的白菜豆腐,余冬青冷笑着开口:“我是不可理喻,你也不用在这惺惺作态了,你们吃过的东西我嫌脏,既然你一门心思都放在赵筱苒身上,那就去找她,我们离婚吧。”
说完这句话,余冬青突然觉得如释重负,放下那些莫名的执着后,她整个人都轻松起来。
齐致远却瞬间沉了脸:“余冬青,再闹也要有个限度,你别想用离婚来拿捏我!当初是你求着我结婚的,如今孩子也有了,你能去哪?”
“为了逃避道歉,你真是什么手段都使得出来,我以为你只是学历不高心眼小,没想到还如此心机深沉!”
刀子般的话一句句往余冬青心口里戳,她再坚强,此刻也难免红了眼眶。
“学历不高,心眼还小!”
自从赵筱苒出现,这句话都快要成为齐致远的口头禅了。
可他忘了,她没有考上大学,不是成绩不好。
高考那天他忘记带准考证,是她跑回去帮他拿,
准考证给他准时送到了,她却因为跑太快得了阑尾炎被送往医院,彻底与考试无缘。
现在他的一句句学历不高,却全都刺在了她身上。
走到楼梯拐角处,余冬青放慢脚步,果然听到赵筱苒泫然欲泣的声音:“致远哥哥,你明明说跟冬青姐姐没有感情,只是不得已才娶她的......”
齐致远的声音满是心疼:“对不起筱苒,我没办法的,冬青怀孕了,我得对她负责......”
余冬青只感觉身上的血气正在退去,浑身由内而外地冒着冷气。
好一个不得已!好一个没办法!
七年的付出和坚持,她倒成了恶人......
他拿着她的钱在大学跟赵筱苒花前月下的时候,怎么不说是不得已呢?
待走到厂门口,身后传来奔跑的脚步声,齐致远再次抓住她的手腕:“冬青,既然你来了,也该兑现你当众道歉的承诺了。”
余冬青背影僵了一下,她转头看齐致远,眼里满是不敢置信:“这是你跟我领证的要求吗?”
齐致远看着她眼里的痛楚,有一瞬间想要改口,可想到赵筱苒好几次哭着说厂里的人对她指指点点,又狠下心来,他咬着牙道:“是!”
余冬青猩红着眼,深深地看着他:“好,那就如你所愿。”
齐致远领着她一路去了厂里的广播室,调整好话筒,示意她开口。
余冬青脑子里有千万个想法,最终被自己一一压下,她顺从走过去:“大家好,我是余冬青,齐致远的妻子。关于齐致远和赵筱苒的事情,是我乱加揣测,请大家不要过多关注,他们只是纯洁的同学和同事之情。在此,我郑重地向赵筱苒道歉,对不起。”
说完,余冬青立刻看向齐致远:“我已经道歉了,这下你可以跟我领证了吗,宝宝出生不能没有户口上。”
齐致远脸色剧变,冲上去关掉麦克风,他气急:“余冬青,你故意的!”
余冬青表情无辜:“没有啊,我不知道还要关掉,你知道的,我没什么文化。”
齐致远被噎了一下,虽然铁青着脸色,但终究没再开口。
齐致远送余冬青出去的路上,厂里的同事纷纷投来异样的眼神。
余冬青出了厂子,捏紧了拳头大步往前走,眼神里闪着吞天灭地的火焰。
晚上下班后,她熬夜将这几年给齐致远花的钱列了出来,长长一列的账单,金额高达一千多。
列完账单,她又写了两封举报信。
第一封举报齐致远作风不正,在事实婚姻续存期间乱搞男女关系,抛家弃子。
第二封举报赵筱苒插足她人婚姻关系,出手伤人,将她推下楼梯导致流产。
她在信封上写了厂领导的姓名和地址,贴上邮票寄了出去,最多三日,这两封信便会出现在厂领导的办公室桌上。
第二天上班,张姐便领着一个年轻女孩过来:“冬青,小李是来接替你工作的,你好好教,只要她上手了你就可以办离职。”
小李是个很机灵的女孩,余冬青教了她两天,便办理了离职手续。
当晚,余冬青正在清点自己的物品,齐致远便匆匆赶来:“听说你离职了?出什么事了吗?”
余冬青看着他眼里的担忧,浅浅一笑:“最近难受得厉害,想好好休息。”
齐致远松了一口:“也是,身体要紧,我如今的工资养你跟宝宝绰绰有余,以后你就把重心都放在家庭上吧。”
他眼光落在余冬青的肚子上,流露出一丝温情,他走过来,将手覆盖在她独自上:“宝宝你好呀,我是爸爸,你还记得吗?爸爸最近忙,好久没跟你聊天了,你要记住,爸爸叫齐致远,妈妈是余冬青,我们以后就是一家人了。”
余冬青垂眸看着肚子上那只温热的大手,眼底一片猩红,这个她熟悉的场景,如今化为尖刀,刀刀凌迟着她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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