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裴屿森梁少的其他类型小说《蜜恋101次:总裁,请深吻裴屿森梁少全局》,由网络作家“白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江晚显然没有要原谅他讲和的意思,他也就没再自作多情:“晚晚,我承认是我意志力不够坚定,也是我感情不够专一,你在媒体面前说我什么我都可以接受,但你能不能别把夏音卷进来,她没有你那么坚强……”江晚听到这里再也听不下去:“梁少,我好像还没有带夏音出场,你现在就来求饶,是不是太早了一点?”“还有啊,希望以后梁少能有点自知之明,我会在媒体面前发声,不是旧情难忘,更不是想要通过舆论赢回你,而是因为我觉得你很恶心,想要划清距离而已。当然,你也可以理解成,我从来都没有爱过你,只是玩玩而已!”话落,她就站直了身体:“五分钟到了,我想梁少应该也没什么好说的了,那就后会无期了!”她按照原路返回,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走得又直又稳,仿佛她真的没有爱过。梁明冬...
《蜜恋101次:总裁,请深吻裴屿森梁少全局》精彩片段
江晚显然没有要原谅他讲和的意思,他也就没再自作多情:“晚晚,我承认是我意志力不够坚定,也是我感情不够专一,你在媒体面前说我什么我都可以接受,但你能不能别把夏音卷进来,她没有你那么坚强……”
江晚听到这里再也听不下去:“梁少,我好像还没有带夏音出场,你现在就来求饶,是不是太早了一点?”
“还有啊,希望以后梁少能有点自知之明,我会在媒体面前发声,不是旧情难忘,更不是想要通过舆论赢回你,而是因为我觉得你很恶心,想要划清距离而已。当然,你也可以理解成,我从来都没有爱过你,只是玩玩而已!”
话落,她就站直了身体:“五分钟到了,我想梁少应该也没什么好说的了,那就后会无期了!”
她按照原路返回,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走得又直又稳,仿佛她真的没有爱过。
梁明冬愣在原地十几秒钟,才抬脚追上去。
江晚已经走出套房,正要往电梯口的方向移动,就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拉拽了回去。
她转过身,就看见了梁明冬那张仿佛暴风雨来临前的脸:“梁少还有事?”
暗处,一道高大身影正慢慢靠近这里,一双锃亮的黑色手工皮鞋落在地上,泛出一片清冷的光芒。
“江晚,你敢说你从来没有爱过我?”
她眉眼弯弯的笑,回答的轻描淡写:“没有啊,从来都没有!”
裴屿森跟人应酬完,正要赶去赴好友沈廷遇的牌酒约,刚走出套房门,就看见了这么一幕。
这间套房在走廊尽头,想要到达电梯口,必须从两人身边经过。
即便这样,他迈出的脚步也没有丝毫迟疑。
薄削性感的唇角甚至还挂着那么一两分幸灾乐祸的微笑,大概经历过昨晚的事情,他们之间就没有所谓的不期而遇了,而是她的费尽心机。
江晚面对走廊尽头的方向,眼角余光早在第一时间就捕捉到了裴屿森的身影,在他马上要与她擦肩而过的那瞬间,她伸出手拽住了裴屿森西服下摆处的衣角。
这个熟稔到让人有些刺眼的动作,让梁明冬放开对江晚的钳制。
江晚得到自由,立刻躲到裴屿森身前:“阿森,你怎么也在这里呀?”
裴屿森皱了皱剑眉,伸出的大手还没有放到她的肩膀上将她推开,就看到小女人踮起脚尖,小声朝他耳语了一句:“裴先生,你敢不敢跟我赌一把?”
裴屿森看了一眼脸色涨成猪肝色的梁明冬,不知怎么,突然来了兴趣:“赌什么?”
“赌你会帮我!”
“哦?”
男人慢悠悠的从裤袋里掏出烟盒,抽出一根点燃,深吸了一口后,将烟雾徐徐喷洒到她绝美的脸上:“要是你输了呢?”
隔着一层薄薄的烟雾,男人的那双眼睛格外幽冷漆黑,如同一只蛰伏的猛兽,在肆意欣赏他的猎物。
她没避也没躲,一双翦水秋瞳里满满的都是他的倒影:“要是我赢了,你就娶了我,让我做你的裴太太!”
江晚站在这个男人面前显得格外娇小,一袭白色长裙勾勒出她柔软曼妙的身姿,如海藻般的黑色长发随意地散着,远远看去像一朵娇艳欲滴的红玫瑰,仿佛从骨子里透着热情和妩媚。
看在其他人眼里,特别是女人眼里,也会觉得她美得惊心动魄。
只要一笑,就能够让人丢盔卸甲俯首称臣。
“那么裴先生,现在慢慢看向你左侧十点钟的方向!”
裴屿森剑眉紧锁,迅速朝她所说的方向看过去,却被她一双柔软小手捧住了冷峻刚毅的俊脸,阻止了他看过去的动作:“你犯规了哦!”
她靠过去,故意朝着他耳廓吹热气,声线暧昧撩人:“听话,一定要慢慢看过去,不然你一定会后悔的……”
男人脸部刚毅的线条紧绷着,最终还是听了她的话,很缓慢的看了过去。
下一秒钟,拐角处那道纤细窈窕的女人背影就闯入了他的视线。
居然是她!
裴屿森抬脚要追,却忘了身上还挂着一个女人:“手放开!”
她白藕似的双臂把他圈得更紧,柔软的声音能把男人的骨头都听酥了:“裴先生,我刚刚帮了你,你可不能过河就拆桥,毕竟……愿赌要服输!”
梁明冬看着面前你侬我侬的两人,双手紧握成拳,再也看不下去,低声怒吼道:“一只破鞋!”
裴屿森很少跟女人,尤其是美女斤斤计较。
既然刚刚在‘她’面前,她给足了他面子,他现在做个顺水人情也未尝不可:“就算是只破鞋,那也是你梁少睡不到的破鞋!”
裴屿森的声线偏低沉,在过分寂静的廊上响起时,有一种危险的性感,仿佛在提醒梁明冬,他的话已经触碰到了他的底线。
又或者他在用这种方式,间接的告诉他,江晚已经是他的女人,不管好与坏,都轮不到他来指手画脚品头论足。
江晚把玩着裴屿森领口上的深色领带,灯光下,那双眸子格外漆黑晶亮,好像装着万里星河:“梁少还不走,是等着看我们如何接吻拥抱的吗?”
梁明冬脸色已经铁青,重重冷哼一声,就大步流星的离开了。
江晚在梁明冬走后,迅速从裴屿森身前退开:“裴先生,我想……刚刚你可能很需要我来帮你刺激‘她’,而我呢,也需要你来摆脱梁明冬的纠缠,至于感谢的话,我们就留在各自心中吧!”
裴屿森定定地看了她几秒钟:“这是以退为进?”
烟雾缭绕,模糊了他镌刻的俊颜,让人看不清楚他此刻的表情和情绪:“裴先生,相信我现在不管做什么,你都会认为我是在故作姿态,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所以……我就不做多余的解释了!”
前一秒钟,她还一副与他情投意合你侬我侬的样子,这会儿却用寥寥几语就与他划开了界限和距离,像是在告诉他,本小姐想找一根救命稻草,也不是非你不可,请别自作多情。
多变的样子,简直令他目不暇接。
如果不是她主动倒贴过来的,他还真的不太相信这会是同一个人说出来的话,做出来的事。
“锋芒毕露是本性,全身而退是智慧。”
男人菲薄的唇角一勾,厉眸如鹰,穿透重重叠叠的暗淡光影落在她身上:“江小姐,我好像没有求你这么做!”
江晚顺势将柔软的手臂环吊在他修长的脖颈上,在彻底陷入昏迷的那一刻,她温声细语的说道,“看吧,阿森,我赌赢了!”
……
因为苏家是东道主,出于对客人负责,苏行东就一起跟着去了医院,而沈廷遇和苏朵也跟了过来。
沈廷遇站在急诊室门外,吸完最后一口烟,才用着磁性无温的嗓音说道,“老裴,这次你做的有点太过分了?你知不知道有些事情覆水难收?”
裴屿森站在灯影昏暗的角落,听到他的话,淡淡的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沈廷遇听到他只是轻描淡写的嗯了一声,顿时怒火中烧,却被苏行东抢先一步压下了火气,“老沈,这事儿也不能全怪老裴,家里和外面他都需要做做样子,你难道不知道他现在的处境有多难吗?”
苏朵始终没有说话,一直安安静静的站在那里,仿佛周遭的一切都跟她没有任何关系。
又或者更准确点说,她从出事的那天开始,就变成了一具行尸走肉,很难像正常人那样有喜怒哀乐。
只是,她从什么时候开始,也变得没有喜怒哀乐了呢?
沈廷遇深吸了一口气,最终冷冷的说道,“我去缴费!”
沈廷遇走后,偌大的走廊就只剩下裴屿森,苏行东和苏朵。
苏行东已经尽到地主之谊,便伸手牵起苏朵的手往外走,路过裴屿森时,还是语重心长的劝说了一句,“老裴,江晚那种女人惹上了,很容易甩不掉,你小心一点,别被她再抓住什么把柄,到时候就真的成了不打狐狸反惹一身骚了!”
裴屿森深渊般的眸子眺望视线尽头的方向,没动也没说话。
苏行东微微叹息一声,就拉着苏朵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里。
沈廷遇缴完费也直接离开了医院,没做半秒钟的停留,俗话说的好,烂摊子是谁惹出来的就由谁来收拾。
最坏的结果,不过是娶了那个女人。
既然他自己都豁出去了,别人多说什么也是浪费唇舌。
……
江晚醒来时只觉得头昏脑涨,浑身都在疼,好像是感冒了。
身边没有人,她拔掉手上的针,就穿鞋走出了病房。
她现在没时间矫情,要快点逼裴屿森出手,这样母亲才能少在里面遭罪。
走出病房,她就看到男人站在灯影里,正用一种深不可测的表情望着她,走廊昏暗的灯光之下,他俊逸的五官恍若神邸一般,那么的高不可攀。
江晚墨玉般的双瞳凝定地看着近在咫尺男人,所有的感觉,突然只剩下无法理喻的心慌,但她掩饰的很好,把姿态摆的很低,“裴先生还没走?”
“你很希望我走?”
男人走近,举止间,有着他一贯的散漫姿态,“不是想让人知道我非你不可吗?怎么还把姿态摆的这么低?”
“面对裴先生这样的男人,谁都会望而生畏。”
江晚抬起水盈盈的眸子,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尤其是她所说的害怕,“强扭的瓜不甜,我懂这个道理。”
“江小姐,游戏已经开始了。”
男人淡笑提醒,一双幽深的眸子仿若不见底的深渊,他低头,轻轻的在江晚的耳边呵气,“还有,瓜甜不甜,江小姐已经扭下来了,自己尝一尝不就知道了!”
他的声音很平静,却字字句句撞击着江晚的胸口,一阵又一阵的寒意慢慢的爬上她的脊背,又一路爬进了她的心里。
“外面都是记者,还在等着我们,走吧。”
他高大伟岸的背影里,透着冰冷无情,仿佛与她隔着千里万里,那么遥远。
外头依然洒着零星细碎的雨点,呼吸间有冰冷的湿气钻入肺腑,凉浸浸的。
医院的门口已经被各类媒体记者围堵的水泄不通,粗略估计,不下上百家。
裴屿森搂着江晚刚一出现,所有的闪光灯就一齐涌了过来,晃的人根本睁不开眼睛。
“裴先生,请问您和江晚小姐是什么关系?您从没在大众面前公开过恋情,这次高调示爱,是否表示您和江晚小姐好事将近?”
“裴先生,林城盛传江晚小姐抽烟喝酒,整容,私生活混乱,请问您对这些传言有什么看法,会因此而介意她的过去吗?”
“裴先生,裴家家风格外森严,如果您和江晚小姐的恋情得不到家人的认可,你会就此放弃吗?”
记者的问题一个接着一个地抛出来,尖锐又犀利。
裴屿森从裤袋里摸出烟盒,抽出一根,动作熟稔地点燃,一言不发的沉默样子令人发慌,记者们只好转换目标,无数个话筒争先恐后地递到了江晚的嘴边。
“江小姐,裴少一直被无数女人奉为最佳的梦中情人、温暖男神,您觉得您什么地方最吸引裴少,或者说,您觉得您有什么地方值得裴少的青睐?”
“江小姐,众人皆知您有一段长达六年的恋情,突然结束的原因是什么?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和裴少走到一起,是否代表您在上一段恋情中,早就心猿意马了?”
“江小姐,近来江氏高层频繁调动,危机不断,夏沫似乎已经有所行动,您对此有何看法?又会做出什么样的回应和反击?”
“江小姐,今晚您主动拥吻裴少,又在香槟塔倒塌的那一刻,奋不顾身地扑向裴少,请问当时您是怎样想的?”
“江小姐,请您说两句好吗?”
江晚下意识地收拢五指,包扎细致的伤口隐隐崩裂开来,殷红的血慢慢染红纱布,疼痛跟着一点点地弥漫过四肢。
“你们问了这么多问题,我很想知道,是不是我的脸上写了居心不良、心怀叵测这八个大字?”
江晚说话时,闪光灯疯狂地亮起,数不清的摄像机和手机同时在拍摄,目标一直对准她,似乎不想放过任何可以带来话题的瞬间。
站在江晚对面的女记者嗅出了她的敏感,迅速接话:“江小姐,您这是否认了吗?”
江晚的脸上浮着官方的笑容:“否认?”
她白皙如藕的手臂,挽上男人结实有力的臂弯,满眼深情地说道:“那么请问,我否认什么了?”
“江小姐何必揣着明白装糊涂?”
女记者撩唇一笑,语气极轻:“这世界上,哪有空穴来的风?江小姐,我们媒体记者,就是因力争为普通大众还原事实真相而存在的职业,如果我的话里有什么得罪的地方,还望您多多海涵。”
江晚咬唇,眼眶早已红成了一片,裴屿森温热的手慢慢地向下移动,划过她的下巴,顺着脖颈,一路来到了精致的锁骨上:“江小姐受父母婚姻的影响,曾发誓此生不嫁,做个不婚主义者,可惜遇到了前男友梁明冬……”
他的鼻息混着烟草味,徘徊在她的耳郭上:“只是他和江明章一样,移情别恋上了女友的好闺密,可我跟他们有一点还是不一样的,那就是,我……不会移情别恋,想要,就是直接上而已。”
那个“上”字,包含了多少鄙夷和轻蔑,她不知道,可她清楚地看到了他身上流露出的那毫不掩饰的可怕的肃杀之气,大有风雨欲来之势。
她觉得,他今晚不会轻易放过她。
外面不知何时下起了雨,雨势不小,豆大的雨点打在玻璃窗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他深黑的眸子中有着戏谑和笑意,以绝对的优势,居高临下地欣赏着她的窘迫和难堪,似乎在用实际行动告诉她,她的挑衅行为无异于飞蛾扑火,以卵击石,毫无意义可言。
江晚用力地闭了闭眼睛,再睁开时,已恢复如常,她伸出手拦截住男人继续探进的手,声音轻而飘渺:“裴先生,你还没娶我。”
“那两千万好不好?”他笑了笑,凑近她的耳边,低声魅惑道,“睡你一晚。”
“啪……”
她白皙的手抬起,一下子就挥到了那张刚劲英朗的脸上,响亮的耳光声,顿时在寂静的别墅内炸开。
当江晚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的时候,她已经被男人以不可抵抗的姿势压在了旁边的沙发上,他的脸上氤氲着可怕的怒气,一只手猛地钳住她的下巴,然后一点一点用力地收紧,印出一片白痕,她痛得扭曲了表情,被迫与他对视。
他说:“江晚,你要庆幸,我从不动手打女人。”
窒息的感觉,让她本能地挥手想摆脱他的钳制。
他却轻轻松松地拦下,将她的双手束缚住:“在一个地方跌倒两次,可是个最愚蠢不过的行为。”
动弹不得的焦虑,令江晚越发使力挣扎,像是拼了命般,随之,便传来一道男人的闷哼声。
江晚修剪整齐的指甲,赫然在男人的脖颈处留下了几道带血的挠痕。
奇迹似的,男人彻底松开了对她的钳制,她坐起身,赶紧将挣扎中撩到腿根处的裙摆撩回来,又整理了一下不知道何时散开的乌黑如墨的凌乱长发。
男人拿过茶几上的烟盒,抽出一根点燃,眯眼看着身旁像是野猫,难以驯服的女人。
“和女人大动干戈,确实会显得男人太没有绅士风度,也太没有本事了。”
裴屿森笑得很轻很淡,像是头顶所有的灯光都落入了他的眼中,明亮又刺眼:“这样吧,江小姐……”
他顿了一下,看了一眼墙上挂着的古老的欧式时钟:“现在是凌晨两点四十五分,如果你在凌晨三点之前,彻底滚出我的视线,那我们就既往不咎,反之,我们就……清算到底。”
别墅前的茂密树影随风晃动,拉出一道道斑驳的影子,映在游泳池清澈的水波里,江晚拖着拉杆箱,看向里面的自己,不仅狼狈,更像个无家可归的孩子。
她伸出手,扯着两边嘴角,扬起微笑的弧度。
江晚,你忘了吗?从十五岁开始,你不就是一个无家可归的孩子了吗,现在也没什么好怕的!
雨点更密集了,落在身上有些疼。
她站在别墅门口,希冀会有辆车子经过,可足足在雨中站了半个小时,也没有看到任何跟车子有关的东西出现。
别墅二楼的房间里,身形挺拔的男人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目光远眺着院落的尽头,看向站在别墅门口那盏散着鹅黄色景观灯下的女人。
风雨交加,她的身影笼罩在茫茫的雨幕里,只剩下一个模糊的剪影。
他晃了晃手中的红酒杯,凑到嘴边轻啄了一口,然后拿起手机,拨通了一组号码,说:“我一向认为自己眼光不错,这次,确实是我低估她了。”
挂断电话,他将手中的红酒饮尽,放到一旁的桌面上,转身离开了房间。
……
富人区人迹寥寥,江晚等不到车,便拖着拉杆箱,迎着风雨,开始沿着别墅前的公路慢慢前行
路灯投下橘色的光,视线所及的前方公路被雨幕和黑暗笼罩着,变得朦胧不清,就连远处高耸的山峦,也都变成了暗淡的轮廓,看不见尽头。
一阵风过,树叶发出沙沙的声音,她拿出手机照亮,试着驱赶道路两旁树影婆娑带来的阴森感。
冰冷的雨滴斜斜地打在脸上,顺着脸颊的线条,一路滑落到脚边。
几秒钟后,又是一阵风吹过,掀起了她的裙摆,发出细细的声音,像是某种呜咽。
她加快脚步,可恐惧却如影随行,愈演愈烈——
也许是脚步太急太快,高跟鞋的鞋跟一崴,江晚发出嘶的一声,顺势跌坐在雨水四溅的地上,眼泪在眼底打转。
她用力扔掉手中的拉杆箱,好似情绪崩溃,双手抱紧自己,任由脸上的泪水肆意横流。
好一会儿,她拿过手机,按下了那串烂熟于心的号码,冰冷的嘟声响了几下,便传来苏朵温静的声音,她说:“晚晚,你怎么了?”
苏朵明白,如果不是走投无路,江晚一定不会打这通电话。
多年培养的默契,让深夜的彼此,根本心照不宣。
江晚捂着嘴,突然泣不成声:“朵儿,你能不能收留我一晚……就一晚。”
苏朵没有犹豫,像是青春里的那场陪伴,两人都曾发誓永不缺席。
“你在那儿等着我,我很快就到。”
……
苏朵来的时候,江晚的情绪已经稳定了不少,她撑着伞下车,几步走到江晚身边,将雨伞罩在她的头顶上,隔绝了那片风雨。
车前的大灯开着,几乎将整条蜿蜒公路都照亮,立刻就驱散了江晚心里的阴暗和恐惧。
苏朵看了一眼身后的别墅,心底已经有些了然:“和他闹翻了?晚晚,裴屿森就是那种童话里,人们根本无法招架的糖衣炮弹,吃下去容易,吐出来难,而且,还很可能造成消化不良,你接近他,实在是太不明智,也太冒险了。”
她其实并不确定,因为她知道,事后一定会后悔。可她似乎没有什么选择的机会了。
他越靠越近,健硕的身躯几乎将她整个笼罩包围住,无处可逃。
江晚随着他的靠近,止不住地往后退,几秒钟,她的心绪就已经翻转了无数遍。
直到背部抵在冰冷高大瓷砖上,她才像清醒了过来,转身往门口走去。
可火已经挑起来了,怎么可能没人灭。
下一秒,手腕便被一股力量拉扯住,然后轻轻一拽,她就跌在了男人宽阔又充满力量的胸膛前。
“裴
他却没给任何回应,就那么盯着她:“在这里,还是床上?”
江晚听着门外的动静,整个人都不会动了,她摇着头,眼泪越掉越凶。
“大少爷,大少爷……”
他却丝毫没有想给回应的意思,又问了一遍:“在这里,还是床上?”
男人的薄唇压到江晚的耳边,窸窸窣窣地吻着,带着点点呼吸勾画着她耳郭,大手扳过她的脸,吻掉那两行惹人怜的清泪。
尤其……这件事的牵扯面很广。
闹大了的话,她现在如火如荼的演艺道路,都有可能会因此而受到波及,变得暗淡无光。
如果不是走投无路,她真的不想拉白桃下水。
可是……她实在没有选择的余地了。
不过好在有方经纶这枚护身符在,多少能够拉低一些对白桃的伤害。
站起身,江晚往门口走去,拉开门,廊上明亮的灯光晃得她眯起眼睛,脚步还没迈出去,却听得身后的女人淡淡地开了口。
“我们还是朋友吗?”
江晚背对着她,身体大半隐没于阴影中,整个人都变得扑朔迷离起来,唯有她的声音,还和初识时一样,清朗如月。
“中间隔着夏音,你会很难做!今晚的事情多谢你,改天请你吃饭。”
门开了又关,留下独自坐在窗边吸烟的女人。
是朋友,但再也不会是好到可以分享秘密的朋友。
女人又深吸了一口烟,吸得太急,烟雾呛入肺部,她忍不住咳嗽了几声。
碾灭烟头,她正准备起身离开,刚刚关上的门被打开,一个高大男人身影走过来。
“我有没有跟你说过,吸烟的女人一点都不可爱!”
白桃笑着看向他:“和你有关系?”
她起身,却被男人攥住了纤细的手腕,动弹不得。
方经纶坐在餐桌上,居高临下地看着重新坐回餐椅上的女人:“你跟江晚认识?”
“很稀奇吗?”
手腕上的力度又大了一些,似乎对她的语气很不满,疼痛让白桃的眉头又蹙紧了一些。
男人看到之后,松开了手。
然后,他快速地俯身下来,修长的手指挑起女人的下巴:“知不知道?你是我见过最不识相的女人?”
“所以,方少的意思是打算放过我了?”
白桃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欣喜,可依然被男人捕捉到了。
方经纶瞳眸缩了缩:“错,你……让我燃起了很强的征服欲!”
接到江晚发来的短信时,裴屿森刚应酬完回到自己居住的别墅。
他下意识地看向墙上的英式挂钟,时针摆在夜里的十点二十分。
他走到冰箱前,取出一瓶冰饮,猛地灌了几口。
酒气散了一些,他转回身,拿起沙发上的车钥匙,便匆匆地出了门。
路上,放在仪表盘上的手机振动了起来,他按下耳机接听:“阿森,我有点害怕!”
“怎么了?”他问。
“我……我、我总感觉屋子里有个人影在晃……”
半降的车窗外,突然有车笛声响起,透过无线电波传过去,一下子就揪紧了裴予的神经,连自己正在撒娇让他来医院的事都忘了。
“阿森,这么晚了,你怎么还在开车?要去哪里?”
不想再吵架,裴屿森只好选择了说善意的谎言:“去应酬。”
“都已经十点半了,还有应酬?”裴予又问了句。
裴屿森嗯了声,就沉默了下来。
裴予知道,自己有些太患得患失了,这样无形中会给他很多压力,也会让他下意识地隐藏起自己,使得两人再也无法像以前那么透明没有秘密。
道理她都懂,更加明白。
可她怕,怕江晚会抢走他。
无论她表现得多么淡定从容,可内心深处的那份担忧,根本不会随着他的妥协和退让而消失,反而会越聚越多,越来越浓。
隔了大概有两分钟,他的声音才再次响起,无波无澜:“早点睡吧,我马上到应酬的地方了。”
裴予咬了咬唇:“嗯,少喝点酒。”
“好!”
挂断电话,裴屿森就将车子稳稳地停在了星河酒店门前的停车位上。
下车,却并未看到江晚的身影,正要给她拨电话,手机便接到了她的短信。
“我在二十楼。”
江晚站在二十楼的电梯旁,看着楼体两侧四部电梯的变化,直到有一部从一楼往上升,她才伸手叫了离自己楼层最近的梯。
看到那部梯升到十楼左右,她才走进叫好的梯内,从二十楼下到一楼。
出了电梯,白桃的短信就来了:“媒体已经在酒店外了。”
她回了个好字,便拨通了裴屿森的号码,嘟声响了一下后,对面接了起来:“你在哪儿?”
“手机信号不好,我怕你没接到短信,就回一楼等了,你在哪儿?”
裴屿森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淡,听不出来是生气还是没生气:“站在那里别动,我下去找你。”
挂断电话,江晚算着时间,觉得差不多了,便踩着高跟鞋,拉紧身上的男士西服,匆匆地往酒店门口走了过去。
门口侧面,已经聚集了一大批媒体记者,她突然跑出去,拉紧的男士西服里,是想遮掩也没遮掩住的清晰吻痕。
衣衫不整,头发凌乱,脸上还有泪痕,更重要的,还是在这么暧昧敏感的场所,不由得更让人浮想联翩。
她愣了一下,迅速地低下头,可还是有眼尖的记者认出了她来。
一群等候的八卦周刊记者瞬间蜂拥而至,将她围了个水泄不通,连移动都变得困难起来,颇有大明星受访的架势。
她将西服外套裹得更紧,似乎很害怕。
裴屿森出了电梯,余光不经意间瞥见了一抹熟悉的女人身影,在酒店门口一闪而逝,快得几乎看不清。
他跟过去,一出酒店大门,便被外围的那些八卦周刊记者发现并迅速包围了上去。
尽管之前各种小道消息已经甚嚣尘上,但大多都是望风捕影,虽有波涛汹涌,但最终都归于沉寂。
这回不一样,两人在这种场所,一前一后地走出来,而且女方还一副受了欺负,不敢反抗的样子。
大家都是成年人,代表着什么,已经不言而喻。
娱记的嗅觉一向灵敏,试着想想,一个是身陷囹圄的落魄名媛,一个是只手遮天的顶级富豪……
身份的悬殊,美丽的女人,权钱的交易……
每一个新闻点,都足以成为一个热度,这对已经饥渴了很久的八卦周刊记者来说,无疑于天降甘露。
“裴先生,今晚的这些,是否证明您和江晚小姐之前一直在欲盖弥彰,误导大众,实际上您和江晚小姐是在私下做着某些交易?”
裴屿森越过人头,视线落在被娱记围拥在中心的女人身上,她一副刚被人摧残蹂躏完的样子,确实会让人联想到一些阴暗扭曲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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