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待菡儿回来之后,我们主仆二人将我出嫁时带在身边的些首饰细软收拾好,便下了决心,准备离开将军府。
可即将走到将军府门口,我还是停下来,将行头放在门房。然后叫了菡儿,往西北角走去。
这一次,我没有避着府里的下人,中途逢着府中的管事和几位妈妈,问我是要去哪,我也并未讳言,直接道了我的去处。
下人们明显神色有些惊讶,却也不敢拦我,只是匆匆退开,很快就不见人影。
这回来到小院门口,我没再听到那日的声音。在门前驻足半晌,我才敲了门。
院门被打开,菡儿已经认出开门的丫鬟,是绵绵。
“夫人……”绵绵显然也认得我,见到我除了吃惊,还有慌乱。
“绵绵,怎么了?”那被府中下人称为“病秧子”的女人,也就是柳蔓蔓走了出来,一袭绿色水袖,看身段果然是弱柳扶风的样子,声音里也全然没有那日我在院外听到的那般清亮,而是柔婉了许多。
“姐姐,你怎么来了?”柳蔓蔓见到我,便福了福身子,显然是认得我。
既然她知道我是谁,我便不再介绍自己,开门见山道,“我准备离开将军府了,既然将军对我无意,我也不必再纠缠,硬霸着将军夫人的名头不放。”
柳蔓蔓显然是没想到,我会跟她说这话,眼里闪过一丝惊异,但很快便敛去,轻轻柔柔地开口,“姐姐这说的是哪里话?姐姐想去哪里,妹妹自然是不会过问的。只是不知道姐姐特意来我这里,是为了什么?莫不是心里怪我,占了蓟野哥哥的心,要问责我?”
蓟野哥哥。她叫他蓟野。想起成婚当晚,他冷着脸不许我叫他的名字,只准喊他将军,我心里便愈发凉了下来。
见这女人只是身子纤细,看着似能被风吹倒,但脸上气血充足,不像是久病的样子。又想起那日在她院外听到的声音,我终究还是忍不住开口,“你明明身体康健,又为何非要用医术,把自己伪装成一副病弱的样子?你若是心悦将军,便不该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