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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灵诡医前文+后续

秋风寒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美珍本身伤势未愈,而刘主任刚刚才死,魂魄还比较虚弱,它们俩尽管没被打中要害,这也痛的满地打滚。我趁机飞扑上前,用铜钱剑在这俩死杂碎脚底各抽一下,它们今晚别想恢复过来了。美珍这死娘们咬着牙道:“就算你杀了我们,但也救不了他们九个。收到人皮后,每个人都中了死亡诅咒,跟你们两个鬼心一样,是无解的。火车一来,他们将全都会死的很惨!”这番恶狠狠的话语,让我心头不禁打个突。这话我信,因为葛平和刘博辉的死,那不是美珍和穆主任下的手,而是死于人皮诅咒!蓝小颖这时跑了回来,忙问:“它说的是真的吗?”我这会儿心乱如麻,懒得回答她,而是冷声问这鬼娘们:“你肯定知道破解方法。如果你说出来,我不但放你回阴市,还把鬼晶还给你。怎么样?”蓝小颖见我不理她,知道情...

主角:刘奎无   更新:2024-12-04 18:4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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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刘奎无的其他类型小说《通灵诡医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秋风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美珍本身伤势未愈,而刘主任刚刚才死,魂魄还比较虚弱,它们俩尽管没被打中要害,这也痛的满地打滚。我趁机飞扑上前,用铜钱剑在这俩死杂碎脚底各抽一下,它们今晚别想恢复过来了。美珍这死娘们咬着牙道:“就算你杀了我们,但也救不了他们九个。收到人皮后,每个人都中了死亡诅咒,跟你们两个鬼心一样,是无解的。火车一来,他们将全都会死的很惨!”这番恶狠狠的话语,让我心头不禁打个突。这话我信,因为葛平和刘博辉的死,那不是美珍和穆主任下的手,而是死于人皮诅咒!蓝小颖这时跑了回来,忙问:“它说的是真的吗?”我这会儿心乱如麻,懒得回答她,而是冷声问这鬼娘们:“你肯定知道破解方法。如果你说出来,我不但放你回阴市,还把鬼晶还给你。怎么样?”蓝小颖见我不理她,知道情...

《通灵诡医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美珍本身伤势未愈,而刘主任刚刚才死,魂魄还比较虚弱,它们俩尽管没被打中要害,这也痛的满地打滚。我趁机飞扑上前,用铜钱剑在这俩死杂碎脚底各抽一下,它们今晚别想恢复过来了。

美珍这死娘们咬着牙道:“就算你杀了我们,但也救不了他们九个。收到人皮后,每个人都中了死亡诅咒,跟你们两个鬼心一样,是无解的。火车一来,他们将全都会死的很惨!”

这番恶狠狠的话语,让我心头不禁打个突。这话我信,因为葛平和刘博辉的死,那不是美珍和穆主任下的手,而是死于人皮诅咒!

蓝小颖这时跑了回来,忙问:“它说的是真的吗?”

我这会儿心乱如麻,懒得回答她,而是冷声问这鬼娘们:“你肯定知道破解方法。如果你说出来,我不但放你回阴市,还把鬼晶还给你。怎么样?”

蓝小颖见我不理她,知道情况很严重了,于是抓住了我的手臂,直接去解读我心里的信息。

美珍哈哈大笑了声,充满了得意,但随即停住笑声说:“第一,我不知道破解方法。第二,就算我知道也不会说的。我大不了魂飞魄散,但你们谁都别想活!”

这娘们要比穆主任狠的多,想从它嘴里挖出东西,怕是比去火星都难。我还是不甘心,咬牙切齿跟它说:“你难道不怕我死后,把阴市蜃楼的死鬼统统杀光吗?它们之中,难道就没有你的亲人和朋友,你一点都不在乎吗?”

这娘们惨笑道:“为了杀死你,我把我女儿都牺牲了,你们俩的鬼心是就是它。女儿都不要了,我还要什么亲人朋友?哈哈哈,你太幼稚了!”

我一颗心登时沉到底,这娘们够狠,这么说它是绝对不会开口的。再说,它未必懂得破解人皮诅咒的法门。我当即手起剑落,刺中它的灵窍,立马让这娘们哼都没哼出一声,化作一股青烟飘散!

“刘主任,你呢,你知不知道怎么破解人皮诅咒?”其实我也是病急乱投医,明知道它肯定不知道,但还是不甘心地去浪费这种无谓口舌。

老流氓带着哭声说:“白宇,我这次是真的不知道。求你放过我吧,念在我带了你二十天的份上,给我一条活……”

我打断他的话头说:“你带我二十天,是怎么带的?天天让我值夜班,不就是想让我死在医院里吗?这我理解,可是为什么不让我和小护士说话?你这个老流氓,女人都是你们的家的?仅凭害死柳敏这一条,还有脸求我放过你吗?”

蓝小颖没好气说:“什么时候了,你还提什么女人,我去把袁瑟救过来。”说着放开我,走进墓地。忽然间身子一阵摇晃,啊地大叫了一声。

我慌忙转身向她跑过去,跟着肩头上一痛,就知道中了一枚银针。我当即软倒在蓝小颖身边,咬着牙说:“按住心脏,能够减缓失心蛊发作!”

蓝小颖嗯了一声,显得特别痛苦,用手捂着心脏挪动一下,跟我相互依偎在一块。

这时九个雕塑般的人群里,有个人动了下,嘿嘿发出一阵得意的冷笑。

我苦笑道:“其实我早该猜到是你了,但一直不敢相信,待我如亲生父亲一样的人,居然是个禽兽!”

蓝小颖没好气说:“我早跟你说,他在说谎,你却不信!”

陶安从人群里走出来,站在我们俩几米外,双手负在背后说:“你的聪明程度和法术修为,让我大出预料。本来觉得很轻松一件事,没想到会让我损失这么大。我准备了十七年,才终于养出了一个人皮尸,却让你毁于一旦!”他的语气听起来很平稳,但却隐隐透露出一股无穷的恨意。

我自嘲地笑了笑说:“你准备十七年来养人皮尸,不是为了怕我修炼成法术后,对你造成威胁的吗?十七年前,你从刘博辉手里接到一块人皮,从那个时候你就变成了恶魔。不顾此行危险,组织考古队去石岩村挖掘古墓。可是最终死了两个人,你也遭到了诅咒,这才撤离的。”

陶安一怔:“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哼一声说:“你不是说我聪明吗,这些事能瞒得过我吗?”

“那好,你继续说,这一切都是怎么回事。”陶安脸上又恢复了得意神色。

我笑了笑,于是把我的一番推测讲出来。刘博辉收古玩时候,收到了一块带有图案的人皮。这肯定不是他收到的,否则不会活到现在。于是拿着人皮去找陶安请教,老家伙一看便觉得上面隐藏着邪恶的力量,问明从何得来之后,觉得这大有可能来自于古墓。

黄瑜市附近古墓并不多,有也没什么可发掘的价值。觉得这座墓里会有价值不菲的物件,明明知道有危险,却对其他人隐瞒了人皮的事,组织考古队去往石岩村。可刚到地界,就有几个人中邪,他还是没放弃,带着剩下的几个人,继续探测。虽然找到了墓穴位置,但在挖掘当中,碰到了鬼鸟。

当我说到鬼鸟的时候,陶安大惊失色。因为我这种遭遇,我们祖孙俩从来没跟任何人说过,他所谓的机密档案,应该是就是此事了。

“你是不是偷看过文物所的机密档案?”陶安瞪眼喝问。

“我都告诉你我是猜的。”我耸耸肩。

“接着说。”

我接着往下说,鬼鸟杀死了两个队员,他虽然没遭到毒手,但却被诅咒了。如果不是这样,怎么可能懂得养炼青光尸,最终养出人皮尸?还有从小没学过任何法术和武功的文物所长,到老却会放暗器,并且是非常罕见的巫毒,这不令人奇怪吗?

这十七年的准备,其实为了杀死我,因为鬼鸟诅咒里,有杀死我的命令。于是假扮七十岁老人,先去看守太平间,本来是想利用里面的“僵尸”养炼的,最后却选择了穆主任,这我便猜不到原因了。

陶安听到这儿,嘿嘿笑道:“因为这个女人太风骚了,对任何男人都会抛媚眼。”

我恍然大悟,说你是见色起意,把穆主任杀死在太平间,顺便养尸。太平间是你的地盘,没人会发现异常的。然后发现我来医院实习后,便再让穆主任迷住刘主任,对我进行百般刁难,要求我每夜都来值班,这样有利于你动手。

其实那天刘主任遇到小女孩的举动,后来想想十分可疑。他被小女孩吓着后,为什么跑出来找我,那是早就知道我懂得法术。又是跟我讲条件,又是假装害怕,无非是为了把一切做的逼真,让我顺利上钩。

可是一计不成,又生一计,让穆主任和刘主任偷情,故意让常昊发现,引我上去偷窥。这次一是为了保留底牌,二是人皮尸尚未养成,所以没有动用青光尸,只是让穆主任魂魄来下手。手术室没能杀死我,于是又按照计划在天台上接通阴阳路入口,把我引到了阴市蜃楼。可是我现在始终还不明白,取我鬼心是为了什么。

陶安冷笑一声说:“你这么聪明,居然猜不到,那就闷着吧。这会一直到你魂飞魄散后,成为一个永久的谜团!”


穿过树林,来到太平间外,依稀看到这一排房屋大概有六七间,只有西头房屋亮着灯,其它房间一片漆黑。

我们俩手拉手,在奔走之际已经商量好了行动细节。我躲在房屋墙角后,蓝小颖蹑手蹑脚走到门前,轻轻敲了几下。屋里有个老人喝问谁啊,蓝小颖并不答话,又敲了几下,老头沉不住气拉开房门,这丫头嗖地往东就跑。

老头喝了声谁,然后蹒跚着脚步追去,我趁机闪身进屋,在墙壁上看到了挂着的一串钥匙,摘下来迅速溜出去,回到林子里躲起来。不多会儿,就看到老头慢慢走回来,嘴里嘀咕着,进屋把门关上了。

我于是回到太平间门口,蓝小颖随即从黑暗里闪身出来。我试了几把钥匙,才打开了门锁,然后轻轻将房门推开。感觉里面比外面更加的黑暗,散发出一种浓烈的死亡气息,仿佛在漆黑深处,有无数双死灵的眼睛,在悄悄地注视着门外!

我心头一紧,又伸手拉住蓝小颖,她的小手一片冰凉,显然心里也挺紧张的。我心说进去吧,拉着她走进门内,顿时,一股阴冷的气息袭遍全身,我们俩同时打个冷颤,蓝小颖顺手把门关上。

她跟着拿出手机打开荧屏光,微弱的光线在漆黑的太平间里,倒有几分阴阳路上的气氛,说不出的阴森和压抑。

我们俩转头瞧瞧,空间挺大,四面墙壁摆满冷藏柜,中间有几个简单的床铺,看样子是用于暂时停放尸体的。

屋子有两扇窗子,挂着厚重的窗帘,手机上的荧屏光,应该透射不出去。

我们再回过头,发现有个床铺上放着尸体,蒙着一张白布,双脚露在外面,惨白的脚趾上还挂了一个金属牌。

蓝小颖心里说,这会不会是穆主任?我摇摇头,你没看那双大脚有多大吗?穆主任的脚我见过,他大爷的,想到前天晚上的经历,身上唰唰的直起鸡皮疙瘩。

“穆主任的脚一定很好看吧?看把你激动的。”蓝小颖心里鄙视我。

我差点没哭了,喜欢一只死人脚,我那不是变态吗?蓝小颖打蛇随棍上说,对,你就是变态。我忽然间觉得这丫头对我好像有成见,没进树林时就骂我是臭流氓了,让我感到莫名其妙。

蓝小颖心里冷笑几声说:“你让常昊问我内裤什么颜色,不是臭流氓是什么?还喜欢死人脚,那就是流氓加变态!”

我差点没晕过去,这事又没法解释,于是跟她说,现在啥时候啊,大战当前,你居然还有心情跟我讨论流氓与变态的问题。赶快找穆主任吧。

这丫头哼了声说,是你起的头。说完反手拉着我,走到躺着死尸的床边,她还是忍不住好奇揭开白布瞧了瞧。这一眼,让我们俩汗毛落一地!

这哥们好像是死于车祸,那张脸实在无法用词语来形容了,简直比穆主任掉脸皮的模样还让人感到可怕。蓝小颖身子一哆嗦,急忙把白布放下。

“我不怕,我不怕!”这丫头心里在自我安慰。

我说你不怕,心里叫毛啊。她转头瞪我一眼,心说你管得着吗?八婆!

我去,又多一个光荣称号!

然后我们俩围着藏尸柜来回转圈,柜子这么多,虽然上面有标签注明死者姓名,但跟哪儿找起,总不能挨个拉开看一遍吧?

随即看到东墙上一排柜子,标签上标注了无人认领的字样。这我知道,哪家医院都有死亡多年,都没人认领的尸体,一般这种情况都称为“僵尸”。我心头一动,这些柜子肯定没人翻看,穆主任会不会藏在这排柜子里?

蓝小颖听到我心里的声音,当即拉开一个柜子。这柜子如同大抽屉,一下拉出一米多长,从中冒出缕缕寒烟,我们俩也随着冷空气打个激灵。

这倒是具女尸,虽然冻了多年,但面目依旧,挂着冰霜,惨白惨白的,就像在安然沉睡中,蓝小颖一看不是,马上将柜子推回去。接下来打开几个柜子,有男有女,都不是穆主任。只是其中不少女尸,脸部和身体某些部位,缺失了大量人皮,看着非常瘆人。

本来心情就一直处于紧张状态,蓝小颖这次拉开的柜子,让我们俩一颗心差点跳出喉咙。

里面是个女尸,全身的皮都被剥走了,在惨淡荧屏光下,看着特别的恐怖。尽管尸身上挂着冰霜,却也能从凝固的血液上看出,颜色比较新鲜,是刚刚死亡不久的。我猛地想起了阴阳路上的那个女鬼身影,依稀与眼前这具尸体,有几分相仿。这会不会是那女鬼生前的身体?

蓝小颖忽然问我,养炼人皮尸的时候,是不是要剥掉外皮?我明白她的意思,养尸的时候,确实要剥掉披上的人皮,继续把皮浸泡在滚烫的热血中,保持新鲜度。否则经过冷冻,人皮便失去活力了。

可是瞅着这具尸身,个头不像,穆主任大约有一米六八,而这尸体略矮了一些。并且穆主任没有染发,这具女尸的头发是染黄了的。我摇摇头,蓝小颖就要把柜子推回去,我蓦地发现女尸左耳骨上,凸起一块绿豆大的肿块,忙将她拦住。

皮虽然被剥了,但骨头形体不受影响。我印象里,记得谁的耳朵凸出一块。肯定是熟人,否则匆匆看过一眼的,绝不会记住。猛然间我就想起一人,柳敏!

对,就是这小护士。再仔细看个头和体形,以及头发的颜色,越看越像她。我不由倒吸口凉气,应该是她。因为又想起在阴阳路上,那个女鬼的叫声,觉得有些熟悉,现在一经对比,确定无疑。

我心里这个愤怒,穆主任这畜生,竟然对医院里的护士下手。一条鲜活的生命,就这么没了,并且杀人手段之残忍,简直令人发指!

蓝小颖松开我的手,一手拿手机,一手又拉出另外一只柜子。我随即将柳敏所处的柜子推回,转头看向那边。惊异地看到,这里面又是一具全身被剥皮的女尸,只不过鲜红的肌肉上,没有凝固血液,看起来就像一直泡在药水里的人体标本。

它的个头与穆主任基本相等,体形也像,尤其胸前的波涛,更加的符合了。只不过它睁大了双眼,眼珠不是纯黑的,连眼白上都透着一股青色。

蓝小颖立刻拉住我的手,心里兴奋的问:“是不是穆主任?”

我心头也是一阵大喜,跟她说八成就是了!


当时小丫头说那是人的手指骨,我也不认得,很多年后,我每逢想起此事都觉得奇怪,她小小年纪,为啥会知道是手骨呢?这件事永远都不会有答案,因为那天之后她便失踪了,十几年来毫无音讯,再也没见过她。

我那天迎着她特别古怪的目光,半信半疑的把那段“手指骨”拿过来,刚刚拿在右手上,突然一阵冰冷的寒意从手掌心钻入,让我感觉十分的熟悉。对,去年在水泡子里就是这种感觉,心里一下子升起恐惧,扬手准备把骨头丢掉,就在这时冰冷的寒意涌进脑子,两扇打开的古老门板和那个目光呆滞的中年男人,又诡异的出现在眼前了!

他依旧伸着手,我很清楚那是在叫我过去,于是脑子一阵犯浑,站起身便走到了院子里。

“喀喇喇”一声闷雷把我震醒了,两扇大门和那男人消失不见,我不由全身打个激灵,要不是这声雷,我怕是会跑到那个水泡子去送死。一颗小心脏正扑腾扑腾跳的厉害时,刘奎爷爷回来了,我当时怕他发现自己拿着手指骨,想藏起来,可是在院子里找不到合适地方,一慌之下,张嘴把骨头吞了下去。

“站在院子里干什么,别淋坏了身子。快回屋,今天爷爷买了跑肉,你们两个小家伙有的口福了。”刘奎爷爷笑着拉住我的手,回到屋里。

我们这儿野兔俗称跑肉,在物质贫乏的年代,山里只有跑肉才是让人解馋的东西。我正心慌意乱,不知道吞下骨头后会不会死人,完全没听到他在说什么。小玲冰冷的盯我一眼,转身跑进了里屋。

中午那顿饭,吃的没滋没味,跑肉嚼在嘴里,就像在嚼泥巴。

到了晚上,雨依旧还在持续着,我跟奶奶刚刚躺下睡觉,这时听见刘奎爷爷在外面大发雷霆,在喝问小玲什么。刘奎爷爷脾气平时脾气很好,这一年来从没见他发过火,我心说肯定是为了手指骨吧?奶奶起来穿上衣服出去,我躲在门后往外偷瞧。

“你还不说?那件东西只有你知道放在哪儿,你再不说我打死你!”刘奎怒目对着小玲喝骂,这副凶态让我都感觉心里发怵。

小丫头只是冰冷的盯着爷爷,一句话不说。我心说你快说啊,然后我才能出去告诉爷爷,手指骨被我吞进了肚子。

刘奎见小丫头这么倔犟,再也忍不住挥手打了她一巴掌,其实我看他打完就后悔了,脸上闪现出心疼的神色。恰巧这时奶奶走过来劝说,别打孩子,有啥说啥,孩子还小,别吓着她了。

小玲趁机捂着脸冲出门外,奶奶追到门口,可是外面雨太大,她一边找雨衣,一边埋怨刘奎:“你看你,有啥话不能好好说,这要把孩子吓出个好歹,有你后悔的。”奶奶穿上雨衣就要出去。

刘奎一拍桌子说:“不许找她,她死不了的!”

奶奶无奈摇摇头,还是出去了。而我缩在里屋门后,连个屁都不敢放。事情闹的这么大,那时候又因为年龄太小,害怕说出来,也会挨巴掌。刘奎爷爷起初在外面气呼呼的唉声叹气,可是过了一会儿后,见奶奶和小玲不回来,沉不住气了,不住走到门口往外张望。

又过了大概十几分钟,奶奶跑回来说:“哪也找不到小玲,这一会儿的工夫就跑没影了,你快出去,咱们分头去找。”

刘奎再没了半分气性,家里只有一件雨衣,他连化肥袋子都顾不上找,就这么跟奶奶一块冲出门。他们走后,我才敢出来,蹲在门口望着外面瓢泼大雨,心里忽然为小玲担起心来。虽说我们俩跟斗鸡眼似的,谁也不能容谁,但毕竟在一起生活了一年之久,就是阿猫阿狗都会有点感情的。

那时候山村里还没通电,照明一般都用煤油灯,我正蹲在门口焦急的等待时,煤油灯诡异的熄灭,眼前顿时陷入一片漆黑之中。哗哗大雨声与屋内死一般的寂静,交融在一起,形成一股无形的压力,让我喘不过气来。

蓦地肚子里冒起丝丝凉气,瞬间好像变成了一个小冰窟,非常的难受。跟着脑子一浑,两扇古老大门和那个中年男人,又出现了,我不由自主走出屋子,在大雨之中,步步走向村外。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心里似乎冒出一个陌生而又很熟悉的声音:“你终于回来了!”

我心里竟然觉得很坦然很坦然,就像回到了自己的家里,清楚的察觉到,身后那两扇古老大门缓缓关闭。那个中年男人却奇异消失,随即看到他在雨中失魂落魄的走着,来到树林这个水泡子跟前,一头扎进去,就这么死了。

当时很奇怪,我怎么会知道他死了呢?他刚才不是一直站在门里等着我的吗?难道就是为了见我一面后自杀的?一连串的疑问,不住在心头冒起,可往哪里找答案?正在疑惑不解之际,他突然又从水泡子里冒出头,咧嘴跟我一笑,那种惨白而又恐怖的脸孔,让我尖叫一声捂住了眼睛。

脑子里就在这一刻,跟点了烟花似的,电光火花到处乱窜。慌乱之中,依稀察觉出那些其实都是文字,都是些什么字,压根不认识,因为我还没开始上学,连自己名字都写不出来。

这可把我吓坏了,捂着脑袋满地打滚,恨不得赶紧死了,别再受这种煎熬。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脑子里的烟花慢慢平息下来,眼前逐渐由黑暗,变成了点点星光。我正寻思着,自己这次是不是已经死了时,却听到了奶奶的哭泣声。

“老头子,被你说中了,小放终究还是逃不过这一劫。你狠心的丢下我们不管,让我这老婆子咋办啊……呜呜……”奶奶的哭声,在漆黑的夜色里显得无比苍凉。

我心里一颤,慌忙抬起头,发现自己躺在奶奶怀抱里,她正哭的跟个泪人似的。而此刻不知在什么地方,好像在山上,此刻满天繁星,雨不知什么时候停的。

“奶奶,别哭,爷爷和爸爸不管我们了,小宇会管你的。”

奶奶抱紧我哭的更厉害了,我第一次看到她老人家落泪,第一次哭的这么伤心。

那时我还不知道,我这次又昏迷了七天七夜。下雨的那晚,小玲没找到,刘奎爷爷失足掉下山崖。天台村跟我们石岩村只有一里之隔,他们早就知道我是个不祥之人,刘奎爷爷一家的不幸,最终又全都扣在我的头上,奶奶没脸再在天台村待下去,背着昏迷不醒的我,露宿山野之中。


我们俩的脸在灯光下,呈现一片死灰。敌人要封洞口一定会封死,况且上面压了石头,从下面是挖那便是自找死路,首先会被落石砸成肉酱!

俩人相对片刻后,我说:“先进去再说。”现在也只能这样了,没有其它选择。

蓝小颖面沉似水着点点头,然后往后倒退而回。转过弯后没多远,就到了尽头,这儿有个洞口。口子四周全是青砖,看上去就是墓墙上开的一个墙洞。怎么不是古墓呢?我探头往洞口内看了看,里面是个约有五十平米的空间,四壁都是青砖堆砌,确实没任何出入通道。如果说这只是个竖井坑墓室,可里面空荡荡的,别说棺材了,连根毛都没有。

我这就奇怪了,这什么地方啊,难道是前人死后怕被挖坟,故意设的疑冢?这也有可能,曹操这方面可是祖师爷,一下搞了七十二座假墓。我问蓝小颖刚才进去了没有,她摇摇头,我说反正已经无路可走了,进去看看吧。

蓝小颖咬着嘴唇点点头,先点上一只蜡烛探进去,测试空气质量。烛火左右摇摆,一直没有熄灭,说明空气质量还行,并且有通风的迹象。

“你看火苗有风吹的情形,里面肯定有出口。”我高兴地说。

蓝小颖冷哼道:“别妄想了,这可能是里面留了隐蔽的通风口,即便找到,除非变成老鼠才能爬出去。”

我登时一腔欢喜化为乌有,不过瞬间心情又调整过来:“我坚信船到桥头自然直,柳暗花明又一村这两句。进去吧。”

蓝小颖没再出声,将蜡烛收了,翻身爬了进去。谁知刚落地,就嗷地尖叫一声!

听到她的叫声,我忙不迭翻进去,然后迅速转头看向四周,除了潮湿的空气外啥都没有。我诧异地回头去看这丫头,只见她缩在墙壁上一副惊恐模样,我以为是通灵眼看到了什么恐怖的玩意,谁知顺着她目光一看,差点没晕倒,原来对面墙角里爬着一只大老鼠。不过这家伙个头挺大的,吃的肥头大耳,快赶上一只小猫了。

这老鼠见到人居然不怕,竖着脑袋不住瞧看着我们俩,那模样让人心里挺来气。我随手从墙洞上扣下一块青砖丢过去,这家伙吓得哧溜钻洞里消失了踪影。

蓝小颖如释重负地长出口气,拍着胸口看样子余悸未消。这让我感到特别讶异,笑着问道:“身为一个身手不凡的考古学者,怎么可能会怕一只老鼠?”

“我……不是怕,我以为是怪物。”这丫头嘴硬地说。

“你们家老鼠都是怪物啊?”我差点没乐趴下,但结果还是趴下了,因为这丫头给我屁股上来了一脚。

这一趴下来,灯光贴地照射出去,忽地发现墙壁上四面八方有不少老鼠洞。而洞口内闪烁着一片森然的绿光,竟然都是从老鼠眼珠上反射出来的。碧幽幽的,看上去特别诡异。

我心头一紧,慌忙从地上爬起来,心想老鼠眼珠怎么会泛绿色,这不科学啊。

“怎么了?”蓝小颖似乎也看到了缩在洞口内的老鼠。

“你在老鼠身上没看出什么东西吧?”我反问道。

“没有。”

我随即转头打量墓室地形,边看边说:“这里邪气太重,老鼠深处地底,长期受到邪气熏染,已经不是普通老鼠了。”要说这屋子里有邪气,暂时倒没看出什么异常,但深藏于山腹中的老鼠,不知道靠吃什么长如此大的个头,绝对不正常。

蓝小颖也跟着看向四周说:“这到底什么地方?外面有封土层,这里应该是墓室的,从规模上看又不是什么王侯陵墓,不可能会修建复杂的地宫……即便是王陵,也不会出现一间空室,并且没有房门。”

我心说有封土层一定就是古墓吗?好比说戴眼镜的不一定都是知识分子。心里这么想着,沿着墙壁摸了一圈,没找到任何出口的线索,心里一时感到有点泄气。

蓝小颖眼见没出路,又怵于老鼠,跟我说:“还是先出去吧,我们手里有铲子,自己打一条通道。”

我心想也只能这样了,回头要爬出墙洞,却奇异的发现,那个洞口不见了!

“出口呢?”蓝小颖吃惊地叫了声,伸手在墙壁上抚摸,又握拳敲了敲,发出咚咚闷响,是实心的。

我也纳闷,明明从这里爬过来的,就趴在地上看了下老鼠绿眼珠,然后洞口就没了。他大爷的,你不告而别,这样做真的好吗?

正在我们俩沿着墙壁一阵乱摸之际,就听到一阵簌簌声响,急忙转头,只见缩在洞里的老鼠,全都爬了出来。蓝小颖吓得马上抓住了我的手臂,这丫头天不怕地不怕,居然就怕这种小畜生。

不过看到老鼠密密麻麻地涌出,几乎覆盖了半间屋子地面,正形成一个包围圈慢慢逼近过来,我头皮顿时麻了。

“我看到了,看到它们身上散发着丝丝黑气,但确定不了是什么物种!”蓝小颖紧张地说。

我猛然间就想到了一种东西,无上秘要中有记载的,但当时匆匆看过一下就没在意。这种小东西叫做“墓蛾”,寄生在老鼠身体内,属于一种“妖虫”。一旦遇到外界刺激,便会从老鼠身上破腹飞出,把人活活咬死。

想到这儿,又联系起鬼鸟,两种东西简直就是一种物种!

“不要乱动,也不要碰到它们,否则会……”我话没说完,有只老鼠已经逼近到蓝小颖脚边,她尖叫一声伸脚把这小畜生踢飞。

结果这玩意飞到半空中时,突然肚子噗地一声破开,从里面飞出一只滴淌着粘液的飞虫。这种飞虫与普通飞蛾差不多,但脑袋稍大,像一颗黄豆大的肉瘤。在灯光照射下,清晰看到跟人的脸孔差不多,五官俱全,张嘴露出一口森厉的尖牙!

我心说糟糕,一只还没什么,如果发生连锁效应,全都破腹飞出来,我们俩身上这点肉都不够它们分的。眼见这只小畜生展翅冲过来,灯光里小脸显得十分狰狞,蓝小颖对这种东西反倒不怕,挥起胸口前的八卦镜,啪地将这玩意拍飞了。

这只墓蛾随即落在群鼠之间,扑动着翅膀飞不起来。不过这些老鼠全都停住了前进的脚步,一个个抬头盯着我们,发出一片森绿星光。

蓝小颖抓着我手臂,忐忑地问:“你说不碰它们会不会飞出来?”

我哪知道啊,看这架势,是要破茧化蛾的节奏。我心里跟她说,从现在开始别出声了,先缓一缓气氛再说。蓝小颖点点头,可是看着这些小畜生的肚子,似乎在不住鼓胀,我头皮又麻了。

不行,必须在最快时间逃出去。我把目光收回来转向墙壁,心说这里既然能进来,就不可能是个死地,一定有出口的。抬头看看顶部,全是青石板,于是打消了这个念头。低下头来思索,这个屋子的玄机到底在什么地方。

正在考虑之际,蓝小颖心里叫道:“它们开始飞出来了!”

我吃惊地转过头,只见这些老鼠肚子一个个破开,展翅飞出一只只狰狞邪恶的墓蛾!


到警局接待我们的是个女警官,一头短发,看起来非常神,也非常漂亮。她叫司徒静,专门负责调查我们俩。从言语之中,不难看出这女警官言辞犀利,思维敏捷,洞察力相当强。如果在她面前编瞎话,肯定是糊弄不过去。

不过按照惯例,我和蓝小颖被分开录口供,蓝小颖被另一个女警带走。

司徒静拿着手上一份资料说:“昨晚外科主任刘光年跳楼之前,在监控录像上显示他去过太平间,而你和蓝小颖,也在里面。录像上清晰地拍到,你对刘主任进行过殴打和恐吓,然后他神慌乱地跑回病房大楼,从楼顶跳楼自杀。之后,你们曾经回到医生值班室,然后又携手离开。我们怀疑你和蓝小颖,涉嫌使用毒药,恐吓和谋杀外科主任。”

司徒静听到这话,双眼中闪烁出一股强烈的恐惧。随即恢复镇定说:“我怀疑你,使用某种特殊手段,在昏暗不清的光线里,制造了一种诈尸假象,以此掩盖你偷盗尸体人皮的罪恶行为。”

我差点没晕倒,这位警花想象力倒挺丰富,假象?你给我整个诈尸的假象来看看。我收起笑容,很严肃地跟她说:“我去太平间,是为了寻找一只,不管你信不信,这是事实。监控录像上你们也看到了,我和蓝小颖不计生死代价,杀死了这只。而刘主任和看太平间的老人,是养尸的恶人,这也是我恐吓和殴打刘主任的原因。至于他的死,想必你们做过尸检了,他后颈上有根长约三寸的银针,那不是我下的手,监控录像上你们也应该看清楚,银针是从哪个方向来的!”

司徒静冷哼一声说:“你还在狡辩,什么,只不过是你利用医学手段,制造出来的一种化学反应。我们从医生值班室床下,搜出了一盆滚沸的鲜血,里面浸泡了一张完整的人皮。对此,你还有什么解释?”说着拿起电话,让人把证物拿过来。

我心头一紧,从值班室床下搜出了那张人皮?我皱眉问:“那你们有没有从监控录像上看到,在我离开值班室期间,是否有其他人出入?”

司徒静很果断地说:“没有!”

这时房门打开,一个男警端着一个满是鲜血的木盆进来,放在了桌上。一张人皮半露在血液之外,在灯光照射下,令人感到无比惊悚!

司徒静戴上一双皮手套,拿起一个镊子去镊人皮。

我当即喝道:“别碰它!”

司徒静冷冷盯视我一眼,已经把人皮从鲜血里扯起来说:“我们做过调查,滚沸的鲜血,显然是在你离开前一个小时内加热的,这已经毋庸置疑,是你……”话刚说到这儿,她的手腕猛地一抖,人皮哗啦展开了,扑棱出一丛鲜血,溅了大家一身!

这个突如其来的变故,令在场两个警察大惊失色。我忙起身说:“你们快出去!”

男警迅速逃走,司徒静胆子竟然不小,只是惊慌失措地把人皮丢开,往后撤了几步说:“你又搞什么花样……”

人皮忽地完全从木盆里“立”起来,鲜血哩哩啦啦地往淌,这种恐怖的景象,令人毛骨悚然!

我一边掏黄符,一边喝道:“滚出去!”

可是司徒静偏偏不听我的,竟然拔出了。人皮突然冲着她闪电般扑过去,像只巨大的人皮蝙蝠,要多可怕就有多可怕。司徒静都没来及做出反应,人皮已经裹到她的身上。我急忙越过桌子,将拿出来的一张金光符贴在人皮上。

人皮就像鬼一样感到了痛楚,一阵痉挛后放开司徒静,却“站立”地上不住扭动,并没倒下。

司徒静这下彻底吓破胆子,扑进我怀里,全身不住发抖。我左手捏个法诀,轻声念金光咒:“天地玄宗,万气之根。三界内外,惟吾独尊。体有金光,覆映吾身。鬼妖灭,怪亡形。急急如律令!”

贴在人皮上的符,呼地应声燃烧,瞬间在中间烧开一个大洞。这玩意便慢慢软倒下来,失去了任何意识,符火也随之熄灭。

这时外面响起了嘈杂的喝叫声,司徒静忙从我怀里出来,拿出纸巾在脸上不住擦拭。随即冲进来几个警察,这妞儿双手在背后一负,装的镇定从容,跟他们说这是化学反应,没事了,都出去吧。

这伙儿警察呆呆地愣了下,看了看地上的人皮,然后都退了出去。

司徒静再不敢碰人皮,坐下来一边皱眉擦着身上的血液,一边问:“你到底用了什么手法?”

我哭笑不得地说:“不管你信不信,我还是跟你解释下吧。这张人皮被剥下时,残留了主人冲天怨气。再经过的尸气融合便会产生异变,科学是无法解释的,站在灵异学的角度来讲,叫做怨念磁场。滚沸的热血浸泡,一是保持新鲜度,二是压制怨念。现在鲜血冷却,是不能接触金属的,任何金属对它来说都是刀子,并且镊子上染有你的生气,所以它便会对你生出无比仇恨!”

“你真会编。”这妞儿一脸不信地摇头。

我用手敲了敲鼻尖说:“不信的话,我也没办法,接下来再出什么事,我是不会再管了。”

司徒静忽然沉下脸说:“作为一个男人,你怎么可以这样小气?”

我一下愣住,他大爷的,到底是信还是不信啊?

她当然相信了,因为警局也经常接触到灵异案件,打开始就没认定我是凶手,而是例行程序的一贯审案套词。对刚才的事,她表示了感谢,然后让我把一切经过说出来,录了口供。

我刚要问她什么时候可以放人时,她又接到了一个新的案子,是火葬场的。那里不只是陶安自杀,看门的老头也惨死在值班室,胸腹被剖开,内脏全都不见了。

听到这个消息,我猜测是“火车”无处发泄怨气,在出现的那一刻,把看门老头带走了!

至于火葬场有四灵坐镇,是怎么把看门老头带走的,一时还想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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