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镜,烦躁到极致,继续开车,将车速开到最大迈。
“我晕,你慢点开。”
车速瞬间降下,取下眼镜的他,眉眼间的凌厉毫无保留的外泄。
他的喉咙上下滑动,良久,低哑着嗓子:
“我当初没想要故意骗你,那会是真负债,也不敢乱花钱,直到后来升职,我成功还清所有负债,而最后继续隐瞒下去——”
“也只是想知道,你是否愿意不论在何时都义无反顾爱着我,就算我身无分文。”
我不耐烦:
“够了,我管你什么原因?不想听。”
这一次,傅侑京脸色再黑一个度,却没再开口,只是抓着方向盘的手越来越紧。
家里的所有东西都原封不动的摆放,连我习惯喝水的杯子,都一直装好热水。
他将放后备箱的礼物递给我,“打开看看。”
我没接,绕过他。
男人一瞬不瞬看着我经过他身边时的侧脸。
他知道,我是真的对他的礼物没有任何兴趣,明明曾经只要随便路边的一份小摊,就能让我开心很久。
可这次我再也不想去迁就他的任何想法,攒够失望,自然而然就会离开,难道不是吗?
诺大的客厅里,有那么半分钟,安静到仿佛空气停滞。
傅侑京将举酸的手放下,把礼物放到客厅桌上,随即进厨房。
“礼物是我亲手做的,不喜欢的话就放那。”
有时候我是真觉得傅侑京挺烦,随意应下便回房间,从包里掏出离婚协议书摆在桌上。
我知道,当初寄给他的离婚协议书,一定不在。
第二次和傅侑京提离婚时,是在流产那天。
我为腹中孩子,原谅当初出轨的傅侑京后,他再也没有当我的面和黎青青有过联系。
直到七夕节那天,傅侑京让人送我束最不喜欢的白色栀子花。
那一刻起,我便一直在关注傅侑京。
后来公司举办一百周年庆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