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凌洲严以宁的其他类型小说《和亲公主她反杀了凌洲严以宁最新章节列表》,由网络作家“严以宁”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凌洲看我的眼神,写满哀痛和破败:“原来,如此。”我霍然转身,不再回头。当夜,严以安三年内首次踏足永宁殿。一身玄色暗金龙袍,比往日多添了几分矜贵。他眼中凌厉,甫一进屋,便屏退左右,狠狠掐住了我的脖子。“严以宁,好手段,燕太子只不过数年前与你见过一面,便对你念念不忘,至今仍要求娶你!”“朕本欲用另一绝色女子冒充你,燕使却拿出你的画像,说此女无你容貌一分盛艳。呸!”“若非边境战事夏国节节败退,朕何须与这些北方蛮子虚与委蛇!”他越说越气,手上力道更大,我被掐得不能呼吸,脸上充血涨得通红,用力掰着严以安的手。费力地吐出几个字,“我死了,和谈…即刻…咳咳…作废。”他松开手,整张脸看起来扭曲恶毒。我跌坐到地上猛烈的咳嗽,却不惧他,“我外祖镇守边关...
《和亲公主她反杀了凌洲严以宁最新章节列表》精彩片段
凌洲看我的眼神,写满哀痛和破败:“原来,如此。”
我霍然转身,不再回头。
当夜,严以安三年内首次踏足永宁殿。
一身玄色暗金龙袍,比往日多添了几分矜贵。
他眼中凌厉,甫一进屋,便屏退左右,狠狠掐住了我的脖子。
“严以宁,好手段,燕太子只不过数年前与你见过一面,便对你念念不忘,至今仍要求娶你!”
“朕本欲用另一绝色女子冒充你,燕使却拿出你的画像,说此女无你容貌一分盛艳。呸!”
“若非边境战事夏国节节败退,朕何须与这些北方蛮子虚与委蛇!”
他越说越气,手上力道更大,我被掐得不能呼吸,脸上充血涨得通红,用力掰着严以安的手。
费力地吐出几个字,“我死了,和谈…即刻…咳咳…作废。”
他松开手,整张脸看起来扭曲恶毒。
我跌坐到地上猛烈的咳嗽,却不惧他,“我外祖镇守边关时,燕国从不敢来犯。”
他眼中冷意愈发深重,一脚踹向我心口,“你还敢提这个?若非你舅父携带一半虎符逃走,凌天石和凌洲无法真正接手镇北军,朕便不会内外处处受人掣肘。”
我挣扎着起身,“严以安,我们做个交易吧。我远嫁燕国后,会设法拿到燕国军力布防图,并为你拉拢燕国文臣武将。”
他冷笑一声,“你会如此好心?”
“自然不是为你。可父皇的江山,我比你更想守护好。”
“和亲队伍出发前,你要诏告天下,为我和定远侯府翻案,届时你只需推出一两个人顶包便好。”
严以安脸色铁青,“别跟我耍心眼。定远侯府一案,凌天石是首告,若要翻案,他首当其冲要惩处,你想害我舅父为你外祖报仇是吧?休想。”
多年的恨意在胸中激涌,我死死忍住。
“大哥,你舅父这些年,自诩为你的左膀右臂,有从龙之功,以他行事,越权之事恐怕不少吧。你眼里真能容下这颗沙子吗?我这也是帮你除掉他。”
他目光微动,继而冷哼一声,“等你在燕国成事后,再来与我谈条件。况且,你与凌洲早已苟合,你且想好怎么在新婚之夜怎么骗过燕太子再说吧!”
话毕,他拂袖而去,躲在暗处的琳琅走了出来。
“小殿下,这狗贼不允,我们怎么办?”
我轻轻拍了两下她的掌心,安抚道:“严以安不是傻子,自然不会轻易允我所求。”
“我要的就是让他以为,我所求不过如此。”
翌日,又传来两道口谕。
一则,令凌洲为送嫁将军,届时和送嫁正副使、礼部文官、护卫队一同护送我去燕国,观礼后再回夏国。
二则,恢复我的吃穿用度,并遣回琥珀伺候我的衣食起居。
我满头黑线,凌洲送嫁,严以安真是恶趣味。
至于琥珀,自我下狱便没了她的消息,但应无性命之忧。
只因除了个别监视和虐待我的人,宫内宫外都以为严以安善待了我这个有罪的妹妹。
就连太师等文官清流,都盛赞他宽厚仁德,真真可笑。
琥珀见到我后,狠狠哭了两场,眼睛肿得跟烂桃儿一般。
她是王府里就同我一起长大的,感情颇深,我也高兴得直掉眼泪。
活着,便很好了。
“奴婢终于见到小殿下了,这三年日日夜夜惦记着。那田公公也忒不是个东西,待咱们他日去了燕国,叫那燕太子好好收拾了他,给小殿下出气!”
她的脸上扬起一抹忠心无二、同仇敌忾的笑意,我的心底却一片深寒死寂。
我很爱缠着他,央他陪我爬树抓鱼、骑马射箭。
他虽顺从,却似寒池的冰水,带着入骨三分的寒气。
我却偏要焐热这块冰,逼着他心悦我,待我好。
有一年,不知何事他惹恼我皇兄。
我赶到永安殿,却见凌洲一袭青衣残破,跪在宫门前石子路上,手臂血痕狰狞,斜直而下,长得有两寸的模样,可见是下了狠手。
我第一次见这样可怖的伤痕,竟不觉得如何可怕。
只觉心下生疼,想把打凌洲的人狠狠剁碎了。
他却语气冷硬:“我没有怨言,自甘领罚。”
我气愤地吼道:“是长兄是吗?还是你爹进宫了?”
“我倒要问问,凭什么下这么重的手,这是打人还是打个物件?!”
凌洲抬眼看我,冷漠而疏离。
“你不也是吗?把我当个物件。”
“我不过是你闲时的消遣而已。”
我一片茫然,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被误解的羞耻复又转为巨大的怒火。
我蹲下身,也呛了他一句:
“你说得对,要不是你这般容貌,一个区区三品奋武将军不受重视的庶子,怎堪与孤相配?”
话毕转身,再不回头,没看到他那一刻自嘲落寞的眉眼。
晚上,我仍是气不过,偷偷溜进永安宫偏殿。
逼着凌洲和我一起饮下最烈的情酒。
不消片刻,他双颊通红,意识到什么。
“严以宁,你能不能更过分一点?”
我未曾有过情事,只比他更加难受。
依着本能去贴近他。
凌洲衣领微微敞开,完全伸展开的脖颈弧度,喉结不时地滚动着。
摸着他发烫的脸,我轻轻地吻下去。
他呼吸一滞,一手揽紧我的腰肢,将我压进他紧实的胸膛。
“阿洲,其实我爱你,很爱。”
我心疼地吻遍他每一条伤痕,他将我翻涌、揉碎,再粘合在一块。
一夜无眠。
翌日清晨,一盆冰水劈头盖脸浇下来。
“哟,公主今日怎么如此惫懒,天亮了还不起来浆洗衣物,让老奴好找。”
田公公声音尖细又刻薄,他是新帝心腹,每日来给我执刑之人。
琳琅侍立在他身后,眸光低垂。
从湿透的床上坐起,神识还有几分昏沉。
我舔了舔干涸的嘴唇,哑声道:“狗奴才。”
田公公怒极,扬手便扇了我一个耳光。
一把将我拉拽到院子中,狠狠将我的头浸入寒冬腊月的冰水之中。
“不识抬举!你如今不过是一个犯了事的贱婢!”
他破口大骂,手下愈发用力。
喉咙立时涌入大口大口的冰水。
我本已受寒,咳嗽不止,呛到的冰水涌入肺部。
剧烈的撕裂感和灼烧感快要将我吞没。
长满冻疮的双手使劲挣扎。
这便是我的长兄,新帝严以安给我的刑罚。
日复一日,周而复始。
“好皇妹,这刺骨寒冷之感,可还熟悉?”
父皇中毒身死那天,严以安在监牢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也是如今日一般命人将我的头狠狠按入冰水之中。
“当年没溺死你,真是可惜。不过,今后我们有的是时间玩。”
淑贵人不能接受亲子身死,在寿康宫“自裁”。
凌洲的父亲凌天石,在边关被我舅父生擒。
我下旨重审定远侯府一案,判凌天石剐刑。
陆书玉听罢,有丝欲言又止。
我轻轻揉着手,冻疮虽然好了,一靠近暖炉仍会隐隐痛痒,“书玉想说什么。”
“陛下,这等贼子万死也不足惜。只是,他毕竟是那人的生父,我怕你和他……况且,定远侯府已经得到应有的正义和公道。”
我摇摇头,“迟来的正义,还算正义吗?顶多算真相。”
“我和他之间有太多的回不去。既无法越过,不如抹煞得干干净净。”
陆书玉叹息地拍拍我的肩,安慰道:
“也好,你曾说过,即位后要纳一百个美男进宫。凌洲算什么,下一个更乖!年轻的,鲜活的,要多少有多少!”
“……”
陆书玉哈哈大笑,领了圣旨下去。
按照约定,我秘密送了大批草料补给给燕国,助他们度过寒冬。
只待来年初春,举兵伐荻。
同时舅父也前往边关,重新接管镇北军,数万雄兵镇守边境,威慑燕国。
我忙得脚不沾地,偶尔路过曾经的永宁殿,回想起前事,不觉恍然。
…
两年后初春,老燕王病重身死,萨托新王登基。
他这几年在燕国威望渐涨,很是春风得意,来信邀我前往观礼。
我允了,没想到见面后这小子竟重提当年联姻之事。
萨托牵住我的衣袖,狗腿地说:“女帝陛下,我越发觉得,倾城之貌只是你最微不足道的优点。当年没有先成亲,后合作,我简直亏大了呀呜呜呜!”
他低头问我,眼里似落了一条星河,“你说,燕夏二国,还有没有机会结秦晋之好呀?”
我轻轻推拒着他,“当然!我夏国宗室有一柔嘉公主,德貌双全,和你堪称天合良配。”
萨托知我强势,强求不来,虽然沮丧,却很快调整心绪。
“此事再议,再议。”
是夜,琳琅陪伴我在营帐外散步,后面跟着一队禁军。
苍茫天穹下的草原浩瀚如海,一直涌向云天相连的地方。
燕地的早春仍在下雪,琼枝玉树,雪点朱红。
曾几何时,有个人对我说过,想与我共赏春日雪,看季节交替,冬去春来。
今年,我二十有三。
昔日闺中的手帕交,很多人都儿女成群了,我却仍是孑身一人。
明月高悬,照古离今。
“陛下,燕王请你回营帐一叙,说有要事相商。”
有婢女来报,我回去后却彻底傻眼了。
我的营帐中站了十来个高大挺拔、容貌不俗的男子。
最重要的是,他们全都上身赤裸,长发飘扬,宽肩窄腰,只着一条月色寝裤!
琳琅惊呼一声,连忙捂住我的眼睛。
这这这这这……帝王的快乐果然层次颇为丰富啊!
耳边是萨托爽朗的笑声,“女帝陛下,这些都是我草原大好男儿,身姿矫健,皆善骑射。你看看你看看,哪个能入你凤眼,即刻收了去,若来日能诞下龙子凤女,我大燕也与有荣焉呐!”
萨托白日还在求娶我,晚上就能淡定自如地张罗给我宫里塞男人,真“能屈能伸”啊!
我正要推拒,萨托的妹妹萨瓦公主却一把拉住我的手,直接放到站最近的男子身上。
我满脸通红,垂眸死死盯着地面。
她却拉着我直接上手,王婆卖瓜般喋喋不休,“女帝陛下,我们燕国可不拘你们那些劳什子礼节。你摸摸呀,这宽而结实的上身,这窄而肌理分明的腰身,啧啧啧,保管叫你满意得不得了!”
大脑嗡得一声,震惊到无法思考。
啧。
难顶。
萨瓦公主拉着我连摸了七八个,每人她都能点评上几句还不重样。
啧。
高手。
摸到第九个时,他的胸膛腰腹有许多疤痕,有些触去突兀微硌,有些随时间淡去只剩些许红痕。
人会说谎,但最亲密的经历和回忆不会说谎。
我指尖微颤,缓缓抬头。
入目是一张极其俊朗的脸庞,北地的风霜愈发衬得他线条明朗。
只是这张脸此刻充满了焦灼,他眉头紧锁,双眸浓骛黑沉得凝着我,眼中的思念和爱意快要将我溺毙。
萨瓦公主见我感兴趣,抚掌大笑,无视琳琅抗议,三两下把闲杂人等赶出了营帐,笑道:“你!好好伺候女帝陛下安置。”
我一时大窘,心里酸酸疼疼。
“你来干什么?”
“我想问你,还愿不愿,和我共赏春日雪?”
那晚之后,凌洲便很少来看我了。
只是他的眼神中愈发复杂,偶尔见面,目光中总是带着几分审视的意味。
唯一的好消息是,田公公自那日离开后,走夜路摔断了腿。
他需养伤,只好令琳琅每日来执行水刑和盯着我的一举一动。
琳琅自是不会伤我,只需清晨例行公事惨叫几声让外面的守卫听见即可。
我算着离开的日子,努力吃好睡好,养好身体和手伤。
将之后行事每一个环节仔细揣摩数遍,严以安每一步会怎么做,凌洲的反应和做法。
却不料,又起风波。
九月三十日这天,凌洲面色不虞得踏入永宁殿,淡淡道:“戴上斗笠跟我走,太后娘娘要见你。”
我一凛,却很快照他说的做。
明日便是寒衣节,我不能惹恼了他们。
去到寿康宫,殿内只有太后,也就是昔日的淑贵人和她的大婢。
太后不动声色地笑道:“以前先皇就常赞公主琴艺卓绝,今日哀家正好有兴致,你便随意弹上几曲吧。”
玩什么花样?让我像乐姬一样表演节目便能让她愉悦了?
我微微欠身:“是。”
太后涂抹红艳凤仙花汁的手却一指边上铜盆,笑道:“这贱皮贱肉的,怎生忘了规矩。彩蝶,先帮公主净手。”
我侧目一看,那里边盛着最滚烫的沸水,这一进去,这双手都要废了。
我求救地看着凌洲,他却微微别开了目光,似乎极为厌恶,语气冰冷:“太后娘娘说的话,公主听不懂吗?”
话毕,大婢彩蝶便握住我的双臂,将手狠狠浸了下去。
手上顿时皮开肉绽,我死死咬住嘴唇,不让自己痛哭出声。
太后捂嘴轻笑,一边品茶吃着糕点,一边说道:“给公主净仔细些,别脏了哀家的一把好琴。”
一分一秒过去,直到沸水变温,凌洲依旧沉默。
我突然明白,其实他从未珍惜过我。
“成了成了,公主,这便开始弹琴吧。”
太后又掂了一块糕点进口,眼梢微抬,令道。
我早已痛得一头冷汗,这一弹,十指连心,琴弦血沫四溅。
太后却更加畅快:“公主琴艺果乃一绝。”
我忍着钻心疼痛,冷冷盯着凌洲:“太后娘娘满意便好。”
几曲作罢,她尽兴了,便让凌洲送我回宫。
袅袅月光下,凌洲和我并肩而行,他身影高大,覆在我的影子上,变成一团。
以前父皇安排了太傅、少傅、太保教导我如何处理国家大事、政史文化、琴棋书画、道德礼仪等等,课业十分繁重。
但一有空闲,我就拉着凌洲与我腻在一处,央他陪我爬树抓鱼、骑马射箭。
在月下相依时,我总是双颊酡红:“阿洲,我就是你的依靠。”
可现在,我只觉得恶心。
“阿宁,我想办法,带你离开。”
四下无人时,凌洲一双墨眸不复方才得凌厉,明明白白勾着心疼。
他眉心紧收,脸上亦绷得紧紧的,似是下了很大决心跟我说这句话。
我心中情绪翻滚,咬牙冷笑道:“来不及了。”
他不明所以,急得低吼:“我都已经原谅你了,你为何还要置气?”
我再也克制不住,一把甩开他的手,脱口便出:“我当年强迫你跟我欢好,如今你背叛我欺我辱我,是我的报应。但我便不能恨了吗?”
“你现在的意思是,你如今不再心存芥蒂了,我就该歌功颂德、感激涕零地回到你身边,等你假装忘记过去,分得我一分半丝的爱怜吗?”
“严以安是个混蛋,淑贵人是个毒妇,但伤我最深的,是你,凌洲。”
凌洲全身僵持,嘴唇嗫嚅说不出话。
我使劲擦干眼泪,转身进了永宁殿。
倒计时的每一天,我都在提醒自己,他早已不值得留恋。
本以为自己可以平静如水,却被他一句原谅彻彻底底挑起死死压在心底的痛。
我们早就回不去了。
寒衣节这日黄昏,圣旨下到永宁殿。
“诏,永宁长公主严以宁,端形表仪,毓质淑慎。逢燕国出使代燕太子求娶,兹承皇太后谕,赐嫁百抬,和亲燕国。”
谁能不费吹灰之力拿到我的私印。
自然是枕边之人。
胸口淤闷痛苦,手背冻疮瘙痒,有些地方已经溃烂成脓。
我低头笑笑,这双手怕是快废了。
等这几大盆脏衣洗完,腰已经酸痛得站都站不起来,脑袋也烧得昏昏沉沉。
我索性一屁股坐到地上,“凌洲,你还准备在那里看多久?”
他走出暗处,没有说话,只盯着我双手的冻疮,眼神紧紧暗暗。
我越狼狈,他越欢喜。
我白了他一眼,也不想跟这种眼里没活的人说半个字。
结果他还是那个死样,半天憋不出一句话。
以往偶有争执,他也是这样,不愿意低头,不愿意哄我。
可这次,他越是不说话,我就越慌,有一种秘密即将被窥破的感觉。
我耍赖地伸出双手,“阿洲,抱我。”
他有丝惊讶,我很久没有这样唤过他。
“愣着干嘛呀,要做就快点。”我不耐烦的催促道。
反正他每次来找我,无非就是为了那么点事。
他叹了口气,半蹲下来将我抱起往里走。
待得进到内殿,我用力将他抵在床栏上,一边亲他一边解衣裳。
只想快点完事把他赶走。
凌洲别开脸,“你发烧了。”
“你才骚呢!”我一把推开他,“你把话说清楚!咱俩到底是谁更贪色需索个没完!”
“……”
“你又不说话又不说话!骂了我你还敢不说话!”
我抓起凌洲的手,狠狠一口咬了下去。
“我说…你发烧了,身体很烫。”
“……”
这什么顶级空耳,轮到我哑口无言。
他替我拢好衣服,熟练地将被子盖在我身上。
凌洲的呼吸像窗外的风,重重的。
“你请回吧,我今晚要休息,别过了病气给你。”
我默默躺着,只想他快点离开。
他呼吸一顿,继而发出一声嗤笑,“别冻死了。”
凌洲离开后,吩咐琳琅送来了冻疮药和退烧药。
我觉得很可笑,他高兴了便施舍我微末好处,不高兴了便骂我欺我。
我提醒自己,不要再留恋,永远别回头。
我服药后昏昏睡着,冷得缩成一团。
京城的深秋已经很冷,哪怕烧着地龙,人也容易受寒生病。
何况我这不可能有地龙,也无炭火取暖。
我要撑下去,我要为父皇报仇。
“小殿下,小殿下,醒醒,你等的人来了。”
后半夜,听到琳琅的声音,我立马起身更衣。
“宁儿,你终于肯再见我。”
琳琅将陆书玉迎进内殿,他一见到我,便跪了下来。
“我陆家对不起你,我爹和你舅父本为挚交,三年前却不能为定远侯府出力,选择袖手旁观。宁儿,我爹并非背弃情义之人,实是……”
我打断他:“凌天石派人在书院抓了你幼弟,以命相胁,陆相本欲含泪舍弃亲子,已暗中联络大臣要为定远侯府请愿重审。你母亲偷听到密谋,为救你幼弟,阻他行事自绝于府。陆相和夫人少年夫妻,相濡以沫,自然不会违背她死前所求。”
“你……你都知道了。”
“嗯,我不怪你,书玉,那个时候,形势比人强。”
“我几番求见,你一直不愿见我,我以为你怪我。”
他耷拉着头,我让琳琅将他扶起。
“无论我愿意与否,传话的人都会说我不愿。宫门外轮值的侍卫,宫墙下洒扫的婢女,都是严以安的人。况且,我也不想连累你。”
“怎么会?陛下…不,严以安,他自小待你亲厚,怎会这样对你?”
“书玉,你真以为,一切坏事都是凌天石做的吗?”
他一怔抬头,看到我满是伤痕冻疮的双手,恍然大悟,懊恼道:“难道连先皇的暴毙也是他……”
我点点头,他愤怒地一拳砸到墙上,“杀父窃国,该死!”
陆书玉才华横溢,心思却极为单纯,陆相起初并不愿他入仕,自小把他保护得很好。
他单纯得像一张白纸,和曾经的我一般。
这几年我方知晓,皇族的兄弟姐妹,不过是披着血脉亲情的仇人。
我们互相争斗厮杀,只为最大化自己的权利,只为那唯一的至尊之位。
“书玉,我要为定远侯府翻案,为父皇报仇,拿回属于我的一切。此事万难,你可愿全力助我?”
他目光怔忡,良久,方郑重行了一礼,“殿下,臣万死不辞。”
我连忙扶起他:“自年初始,夏燕二国一直在打仗,最迟到寒衣节,燕国必定休兵,遣使入夏议和。书玉,我要你争取接待使一职。届时,你需与燕使密谈,逼我和亲燕国。”
陆书玉微一迟疑,问了句:“燕国如今兵强,怎么主动休兵议和?”
“你若信我,就按我说的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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