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韩照谢清清的女频言情小说《落花春去热门小说韩照谢清清》,由网络作家“韩照”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韩照连续两天没回韩家,但是也无人在意。谢清清随口问过一句,姜父说,生产大队去隔壁镇子帮忙了,韩照肯定也一起过去了。谢清清没有丝毫怀疑,甚至还隐隐松了一口气。这几天阿冬经常加班,她得时时陪着。如果韩照在家,他铁定得甩脸子。谢清清说服了自己,心安理得地陪韩冬跑了几天厂子。直到领导问起她的婚事,谢清清才想到,离原定日子只剩不到一个礼拜了。谢清清找上韩家,得知韩照这几天都没回来,就干脆找上了农场。一问才知道,韩照只干了一天的活,就因为表现优异,提前结束了改造。这么要紧的事,韩照为什么没告诉她?既然不在生产队,那他这几天去了哪里?谢清清眉头紧蹙,秀丽的脸上布满阴霾。杨槐镇并不大,真要有心找人,也不是什么难事。谢清清只花了半天时间,就找到了韩照...
《落花春去热门小说韩照谢清清》精彩片段
韩照连续两天没回韩家,但是也无人在意。
谢清清随口问过一句,姜父说,生产大队去隔壁镇子帮忙了,韩照肯定也一起过去了。
谢清清没有丝毫怀疑,甚至还隐隐松了一口气。
这几天阿冬经常加班,她得时时陪着。
如果韩照在家,他铁定得甩脸子。
谢清清说服了自己,心安理得地陪韩冬跑了几天厂子。
直到领导问起她的婚事,谢清清才想到,离原定日子只剩不到一个礼拜了。
谢清清找上韩家,得知韩照这几天都没回来,就干脆找上了农场。
一问才知道,韩照只干了一天的活,就因为表现优异,提前结束了改造。
这么要紧的事,韩照为什么没告诉她?
既然不在生产队,那他这几天去了哪里?
谢清清眉头紧蹙,秀丽的脸上布满阴霾。
杨槐镇并不大,真要有心找人,也不是什么难事。
谢清清只花了半天时间,就找到了韩照现在的落脚地。
她抬头望向眼前这没关系住不进来的家属房,恰好就跟阳台上的韩照对上了视线。
韩照一愣,好像没想到她会找来似的。
谢清清心下一沉。
就在刚刚对视的那个瞬间,她从韩照的眼瞳里看到了清晰的意外。
可是除了意外,却找不见任何其他的情愫了。
谢清清总觉得少了什么。
可他又说不上来。
“韩照。”她喊了一声对方的名字。
下一秒,阳台上的韩照就冲她笑了笑:“你等等,我下来接你。”
笑容一如既往,语调也是熟悉的温柔。
谢清清暗笑自己疑神疑鬼,随即又不高兴起来。
待会儿她可得好好问清楚,韩照为什么要瞒着她!
时隔数日再见谢清清,韩照眼底的情绪已经趋近于无。
他甚至能很平静地面对谢清清的怒火:“你怎么来了?”
谢清清面色很臭:“韩照,你好本事啊,这么大的事,为什么要瞒着我?”
韩照不急不徐地看了她一眼:“你有问过我吗?”
谢清清有些不耐烦:“我每天都要去文工团上班,已经够忙了,你能不能稍微体谅体谅我?”
韩照微微一哂:“我知道你忙啊。”
“白天忙着上班,夜里还忙着陪阿冬。”
“我这点小事,就不麻烦你了。”
谢清清扭着眉头:“韩照,你说话可以别这么阴阳怪气么?阿冬是你弟弟,我是在帮你照顾他。”
“所以,你是想要我感谢你吗?”韩照很认真地发出疑问,“还是要我跟你道歉?”
谢清清噎住了。
她对上韩照真诚坦然的眼睛,一时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最终,她只是叹了口气:“我知道这段时间冷落你了,可你出了那档子事,我总不能一点表示都没有。”
“还有阿冬顶替你去机械厂这件事,你心里有气我也能理解,可是你不该怪他。”
“左右你的手指没法干精细活了,以后在家待着,我谢家不缺干活的人,你就老实点,别再到处整幺蛾子......还有,你这房子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不回韩家?”
谢清清走了不少门道,终于打通关系,拿到了进军区医院探视的许可。
韩冬作为在押罪犯,病房待遇肯定不好。
谢清清跟着两个派出所同志走到一截拉着铁门的走廊内,韩冬就被收押在最角落的一间。
这病房是个多人间,里面有四张床位,全是用来收治病犯的。
韩冬躺在靠墙的那张,正双眼无神地望着天花板。
“0422,有人来探视。”
韩冬顺着声音望过去,随即从床上腾地坐起来。
“谢清清!你怎么出来了?”
手铐发出哐当的撞击声,韩冬眼珠一转,迅速摆出了可怜的表情。
“清清,我爸妈都不要我了,他们把我丢在这里自生自灭。”
谢清清曾经就是被韩冬的恣意情态给扰乱了心的。
但凡他热烈地看向谢清清,她的心眼子就会立即偏到他身上。
韩冬故技重施,无非是想要再度唤起谢清清的怜爱。
可惜,他似乎忘了自己如今的样子。
重伤未愈,他平日吃的多是稀到不见米粒的稀饭,再没有了那些油水的滋润,原本红润的面颊都发青发黄。
不用说眼底发青、两颊凹陷的憔悴样子,光是那仿若在砂纸上磨过的声音,就很难让人喜欢。
谢清清眼底的厌恶一闪而过,随后便装出怜惜心疼的样子:
“阿冬,你受苦了。”
韩冬许久没被人关心过,此刻得了谢清清的一句安慰,当下就抱怨来:
“清清,你看我这过的,都什么日子......”
他朝谢清清张开双臂,做出了一个讨要拥抱的动作。
谢清清顺势走了过去,轻轻搂住他的背。
负责看守的同志不屑地勾勾唇,倒也没拦着他们。
韩冬确认了谢清清对他的情意,得意的同时,不免得寸进尺起来:
“清清,牢里的日子太苦了,我想吃顿饺子都不成。”
“你能不能想办法把我也弄出去啊?”
谢清清藏起眼底的恨意,为难道:“组织上已经定了的事情,我也无能为力啊。”
韩冬有些不高兴,闷闷地哼了一声:
“那你帮我拿钱打点一下吧,我也想吃些好的,你看我都瘦成什么样子了。”
看守的同志听不下去,嫌弃地走开了一点。
那人前脚刚走,谢清清后脚就凑近韩冬的耳边,压低了声音:
“你猜,那人的榔头,为什么就偏偏要往你的手上上砸?”
韩冬一滞,倏地瞪圆了眼睛:“你——你——”
他推开谢清清,惊恐地后退:“警察同志!是她,是她指使的!”
看守员莫名其妙地望向韩冬,又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向谢清清。
谢清清一脸的无辜迷茫:“阿冬......”
韩冬惊惧地嘶叫:“警察同志,把她抓起来,是她指使那人伤我的!”
谢清清肩头微颤:“阿冬,你怎么了?”
同病房的病犯发出嗤笑:“谢清清是吧,你说你是什么蠢蛋,为了这种人抛弃韩照,可不就是丢了鲜花留下牛粪么?”
“这个韩冬啊,好吃懒做不说,还满肚子坏水,在牢里面都想嫁祸别人,之前还偷东西来着。”
谢清清摆出受伤的样子,苦笑着向后退。
八角帽下,是一张谢清清有点眼熟的脸。
这青年好像叫小祁,在镇里的供销社当司机,身量跟韩照很像。
以前见着了,谢清清还打趣说他俩是上辈子的兄弟。
谢清清在看到小祁的那一刻,心里头的不安终于无限扩大。
她意识到了什么不可逆转的事情正在发生,唰地白了脸色。
这不安,在刘爱军被几个派出所同志押着推搡出来时,化作了巨大的恐慌。
她的视线急切地绕过人群,似乎是要寻找谁。
小祁一哂:“谢清清,你在找韩照?”
谢清清猛地收回目光,定定地盯着小琪:“韩照呢?他在哪里?”
小祁沉下脸,怒声道:“谢清清,你把人家害得那么惨,你还有什么脸找他?”
院子里传来一片细细簌簌的交头接耳,谢清清却好像听不见一样,仍旧死死地盯着小祁。
好像这样看着他,就能阻止他揭开最坏的结果那般。
“刘爱军,你说吧。”小祁推了推憔悴惊慌的男人,“把你知道的,全都说出来。”
刘爱军望了望面沉如水的谢清清,又看看不断想往后躲的韩冬,似乎还想垂死挣扎一番。
周芸走过来,冷冷地给了他一道眼神。
刘爱军瞬时打了个寒战。
在这个京市下来的大人物面前,他终于泄了气。
“我说,我都说......”
“韩照同志是被冤枉的,那天韩冬让我给甜米酒里加了料,弄晕了韩照之后,他和谢清清一起把人弄到了床上,跟我家那口子摆在了一块儿。”
这话一出口,谢家的院里院外一片哗然。
谢清清的妈妈最先反应过来:
“你胡说,我女儿都要嫁给韩照,干什么要这样害他?你这个挨千刀的,就该剪了你的舌头去!”
刘爱军本身就是个睚眦必报的,被谢母这样指着骂,当即就没了留面子的余地,全撂了。
“装什么贞节烈女呐,你这好女儿,早就跟韩冬搞到了一起,她害韩照,就是为了把机械厂的工作空出来,好送给她姘头!”
“还有啊,今儿他们要我过来闹婚,再借机把韩照劝到屋后头,让韩冬代他哥哥拜堂。”
“乡亲们,你们说说,这对奸夫淫妇要不要脸啊?”
刘爱军的话就像接连不断的炸弹,轰得整个谢家都要炸了。
谢清清却好像听不见那些一声高似一声的指责。
她愣愣地望着小祁,嘴唇轻颤:“韩照他......一早就知道了?”
“他被你迷晕陷害的那天,不是完全失去意识的,”回答她的是一脸冷淡的周芸,“可在禁闭室接受调查时,他没有把你供出来。”
谢清清难以置信地摇头,一步一步颓然地向后退:“他知道了......他竟然是知道的......”
谢清清这番自言自语,相当于承认了自己的罪行。
谢爸怒极,冲上前用力给了她一巴掌:“你个混蛋!我怎么能生出你这样的女儿!”
谢妈哭号着揪着她的衣服:
“你赶紧去跟韩照道歉,让他原谅你啊!还有机械厂那边,你也去说,把韩冬赶走,肯定是韩冬这不要脸的引诱你,才让你一时糊涂干了蠢事,你快去认错......”
眼见着谢家想把黑锅盖自个儿头上,韩冬猛地冲出来:
“是谢清清的主意,跟我无关。”
“她以前为了韩照,总欺负我,后来又说喜欢上了我,要把韩照的东西都送给我跟我赔罪。”
“再说了,我就是个大字都不识几个的平民,哪儿有门道弄到蒙汗药?”
“警察同志,跟我可没关系,全是谢清清!”
谢清清气得双眼赤红。
她为了韩冬,屡次去伤害韩照,可到头来,韩冬却只想着撇干净关系。
谢清清怒极,伸手就要去捉韩冬。
周芸拦下她,冷笑着指指小祁抱在手里的铁盒:
“不看看吗?那是韩照留给你的。”
谢清清和韩冬都被带走调查。
他们合谋给韩照下药陷害的事,已经是人证物证俱全,根本没有抵赖的余地。
而且谢清清也没有抵赖的意思。
她把那一天的事情,从头到尾交代了个清楚。
态度十分配合。
周芸知道,谢清清这是在争取减刑的机会。
周芸打心眼里看不起谢清清,自然不会让她那么轻松如愿。
可是随着调查,已经可以证明,提出下药的人是韩冬。
包括那让韩照陷入昏迷的药,也是韩冬从小萍那里要来的。
韩冬是主犯,谢清清只能算是从犯。
但凭她已有的犯罪事实,也能把人关个一两年的。
然而谢清清忽然又给组织提供了几则关键的特务线索,帮上面抓捕了一个特务团体,立马戴罪立功,刑期直接减少到三个月。
再加上谢清清是文工团的台柱子,那边一时找不到可以替代的人,竟也不在意她的名声,为她留着位置。
谢清清看似没受太大影响,可是刑满释放那天,过来接她的谢妈妈仍被她憔悴的模样吓了一大跳。
“清清,你在里头,被欺负了?”
谢清清摇头,急切地坐进车子:“先送我去一趟韩家。”
她记得,小镇上的照相馆开张的时候,她拖着韩照去拍过一组宣传照。
那些照片,应该都留在韩家。
韩家父母到市里找他们女儿去了,现在屋子空着,大门上挂了锁。
谢清清三两下撬开锁,丝毫不在意旁人异样的目光。
不过短短三个月,韩家已经完全变了样。
客厅里像是遭了劫,一件像样的家具也没有,缺胳膊少腿的桌子椅子横七竖八地倒着,地上更是堆满了乱七八糟的垃圾。
谢清清的眉头拧成了死结。
韩家夫妻都是好吃懒做的,韩冬也是个不懂得收拾的人。
以往的韩家,全是韩照在前前后后忙活。
韩照走了,这个家也就不再像个家了。
谢清清再度被后悔所吞噬。
她当真是被鬼迷了心窍,才会为了韩冬去伤害韩照。
谢清清越想越愤懑,对着墙壁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等手掌上沾满了血迹,她才勉强停下。
韩照的房间里面也是空荡荡的,除了垃圾废品,什么都没留下。
谢清清颓然坐在地上,揪着衣角闷声哭了起来。
好半晌后,谢清清忽然想起韩照住过的家属院。
她蹭地站起来,眼里重新燃起了希望。
家属院不同于韩家,谢清清不可能再撬锁进去。
她蹲在门口,一直等到日落,她要等的人终于出现了。
“周芸,”谢清清快步走向周芸,“我知道韩照之前住的房子是你帮忙找的,我能进去看看吗?”
周芸心底厌烦,面上却不显:“这屋子不是我的私人所有物,我没有权力随意打开。”
“求你了,我找不到韩照,这里是唯一有可能留着线索的了。”
“周队长,韩照无依无靠,还生了重病,我不能让他一个人在外面。”
“我给你跪下了。”
谢清清心一横,竟当真跪了下来。
那是一颗糖,糖纸瘪了,边沿还有点融化的痕迹。
韩照没有接,乌黑的眼珠子透出了机械化的冷。
谢清清不自在地收回手:“我忘了,你嗓子还伤着。”
“明天带你去医院,水烫伤应该不严重。”
韩照不喜也不悲:“好。”
谢清清肯定忘了他明天还得去农场受罚。
可是韩照也懒得再提醒了。
次日清晨,韩冬故意等在门口,穿了件崭新的衬衣:
“哥,你看,这衬衣是你出事那天,清清给我买的。”
“足足要两张大团结呢。”
“我说不买算了,清清还不答应,愣说别人有的,我也得有,我还得比别人更好。”
他口中的别人,自然就是指韩照。
哪怕已经决定要把谢清清从自己的心里移除,韩照还是忍不住胸口发闷。
他一言不发地越过韩冬,完全无视对方故意扯低的领口处,那个粉红色的吻痕。
韩冬的挑衅落了个空。
他不甘地拔尖了嗓子:“韩照,你不知道吧,你那机械厂的位置,归我了。”
“你这种犯过流氓罪的下贱货,以后都别想找工作了。”
“你就等着当个最叫人瞧不起的废物吧!”
韩照的手已经落在门把手上,他缓缓回头,在韩冬胜利的注视中轻笑道:
“可是和谢清清结婚的人,是我。”
“她那五十块一个月的工资,以后也会归我管。”
“再也没有人会给你买二十块的衬衣了。”
韩冬气到面容扭曲:“你少得意!给我等着!”
韩照镇定地走出家门,直到走出好远,他才抱着膝盖蹲下,将自己蜷成了一个球。
他的心中渐渐生出一个可怕的猜想。
谢清清故意设计的这出陷害,最终目的,只是为了叫他让出机械厂的位置给韩冬。
韩照越想越心冷,他恨不得立刻就扑到谢清清面前去,好好质问一番。
可他知道,现在还没到最适合的时候。
他捏着拳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就这样僵持了足足一刻钟,韩照终于平复了心情。
他扶着墙站起身,摇摇欲坠地迈动步子。
一步,两步......他越走越稳,弯下的背脊也重新挺直。
那么多人等着看他的笑话,他偏不让他们遂意。
五三大队农场建在山上,镇里的生产队专门围了片山头,给犯了小错的人用作劳改。
韩照是杨槐镇的红人。
曾经有多少人嫉妒着他的风光,如今就有多少人等着落井下石。
负责排活儿的小队长指着地上的一排粪桶:
“韩照,你把这些挑去给菜地沃肥,干好了再把粪桶都洗干净。”
一只装满的粪桶,足足有130斤,大汉都没法一个人挑,更何况是手指受伤的韩照。
他看向小队长,很清楚地从对方的脸上看出了尖酸刻薄。
这人韩照认识,当初竞争机械厂名额的时候,这人的儿子就输给了他。
“咋地?干不了?”那小队长叉着腰,“我说韩照同志,你是对组织上的安排有意见,还是不想要这次改过自新的机会?”
她抖抖手里的小册子:“你不怕我给你打不及格?”
在这个地方,她就是绝对的权威。
韩照紧紧地咬着唇,有种无计可施的悲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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