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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黎陆衍之的小说恩断义绝

萧黎 著

武侠仙侠连载

一碗一碗的汤药下去,萧黎觉得自己都快要被腌入苦味了。宁嵩那个死老头确定不是故意折磨她?萧黎现在很是虚弱,不过也不是没有好处。怒火攻心,把那几口血吐了,人虽然虚弱,但好歹没发病。她可不想被那种难受又恶心的情绪缠上来。不能亲手杀了柳雪茵确实让她难受,可这就想打倒她,让她绝望崩溃?那还差点儿火候。万事终有解法,她不相信这个世界没有bug。她不能杀了柳雪茵,旁人也不能吗?女主角是一个故事的中心,那男主呢?男主也同样重要,而且辰王一直虐待柳雪茵,他能不能杀了女主?萧黎坐在三层阁楼之上,她很喜欢独处,她本就是孑然一身,不想应对这个世界的NPC,这样独自待着再舒服不过。秋风习习,吹走夏末的烦闷,闭上眼,此刻天地间只有她自己,只有自己是真实。“咚咚...

主角:萧黎陆衍之   更新:2024-11-28 10:5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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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萧黎陆衍之的武侠仙侠小说《萧黎陆衍之的小说恩断义绝》,由网络作家“萧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一碗一碗的汤药下去,萧黎觉得自己都快要被腌入苦味了。宁嵩那个死老头确定不是故意折磨她?萧黎现在很是虚弱,不过也不是没有好处。怒火攻心,把那几口血吐了,人虽然虚弱,但好歹没发病。她可不想被那种难受又恶心的情绪缠上来。不能亲手杀了柳雪茵确实让她难受,可这就想打倒她,让她绝望崩溃?那还差点儿火候。万事终有解法,她不相信这个世界没有bug。她不能杀了柳雪茵,旁人也不能吗?女主角是一个故事的中心,那男主呢?男主也同样重要,而且辰王一直虐待柳雪茵,他能不能杀了女主?萧黎坐在三层阁楼之上,她很喜欢独处,她本就是孑然一身,不想应对这个世界的NPC,这样独自待着再舒服不过。秋风习习,吹走夏末的烦闷,闭上眼,此刻天地间只有她自己,只有自己是真实。“咚咚...

《萧黎陆衍之的小说恩断义绝》精彩片段


一碗一碗的汤药下去,萧黎觉得自己都快要被腌入苦味了。

宁嵩那个死老头确定不是故意折磨她?

萧黎现在很是虚弱,不过也不是没有好处。

怒火攻心,把那几口血吐了,人虽然虚弱,但好歹没发病。

她可不想被那种难受又恶心的情绪缠上来。

不能亲手杀了柳雪茵确实让她难受,可这就想打倒她,让她绝望崩溃?

那还差点儿火候。

万事终有解法,她不相信这个世界没有bug。

她不能杀了柳雪茵,旁人也不能吗?

女主角是一个故事的中心,那男主呢?男主也同样重要,而且辰王一直虐待柳雪茵,他能不能杀了女主?

萧黎坐在三层阁楼之上,她很喜欢独处,她本就是孑然一身,不想应对这个世界的NPC,这样独自待着再舒服不过。

秋风习习,吹走夏末的烦闷,闭上眼,此刻天地间只有她自己,只有自己是真实。

“咚咚咚!”

楼梯上传来脚步声,直到三层的楼梯口也没有停,而是一路走了上来。

钱慧端着药上来,温柔关切道:“公主,该喝药了。”

萧黎半靠在迎枕,姿态懒散,闻言才缓缓转头,眸光平静的注视着这个关心自己的嬷嬷。

“我说过,没我的命令,任何人不能上来。”

钱慧脸色一僵,似是有些怨怪的看了萧黎一眼:“公主这是与我生分了吗?”

她把药碗放下,委屈又惆怅道:“当年我被分到公主身边的时候你才七岁呢,这么些年,我细心照料,一心为公主打算,我自认是最疼爱公主的人,我们本该最是亲近,可公主现在却总是疏远我,可是老奴做了什么事儿让公主厌恶了?”

萧黎沉默了,她根本不是原来的玄阳公主,所以谈不上厌恶疏远,不过是钱嬷嬷总是把自己当长辈,爱说教,她不想听她唠叨,所以很少理她而已。

就像现在,她也不想说,但钱嬷嬷就这么看着她,眼神控诉。

萧黎心里有些烦躁,但语气依旧平静:“嬷嬷这是怪我?”

钱慧表情一变,假意道:“我怎么舍得怪公主,盼望着你好还来不及呢。”

话语里还是有怪怨的意思。

萧黎盯着她,眸光沉沉,一言不发。

钱慧不明所以,被盯得心里有些发毛,她无端笑了一下,立刻转移话题。

“想来公主确实是被驸马气到了,前些日子陌生得我都快不认识了,现在我才知道,其实你心里还是放不下驸马的。”

“夫妻之间哪儿有不争不吵的?吵完了,闹完了,日子还得继续过下去。”

“驸马之前也回头讨好你了,证明是真心悔过想跟你好好过日子,听说驸马的伤势已经好很多了,公主不如亲自去道个歉,把人接回来,女人啊,还是得温柔体贴、贤淑大方,不然这日子还怎么过下去?”

萧黎本来是心情烦躁,但听着听着差点儿窒息,不用怀疑,这钱嬷嬷以前一定就是这么劝原身的。

怪不得原身一直温柔体贴、各种讨好陆衍之。

不能说错,按照原身性格来说,倒也正常,是萧黎接受不了而已,她可以接受自己死无葬生之地,但绝不会卑微讨好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尤其是陆衍之。

不过这些想法她犯不着跟一个思想固话的嬷嬷说,目光落在药碗上,端起闻了一口,正准备喝的时候,突然间觉得这画面似曾相识。

在被困在玄阳公主身体的日子里,钱慧也是这样端药给原身,然后一脸心疼怜爱的看着原身,哭诉着说一定会想办法把原身救出去。

她有没有真正想办法帮原身另说,可原身喝的那些保胎药,似乎都是她一碗一碗的送进去的。

正因为是最亲近信任的嬷嬷,原身才一碗一碗的喝,本想打胎,却不想喝下的都是保胎药。

萧黎那时候完全共享了原身崩溃疯魔的情绪,被折磨得很是难受,一时间竟然没注意钱慧他们是否别有居心。

现在细想一下,为什么每次去见原身的都是钱慧?

陆衍之已经控制了公主身边所有人的人,却为何总会在一段时间放钱嬷嬷进去?

钱慧满口答应了帮公主弄堕胎药,却每次送的都是保胎药;钱慧每次都说自己一定能想办法救公主逃脱苦海,可每次来都是差不多的话术。

像是专门用来吊着玄阳公主,让她心存希望,减少寻死的次数。

所以,钱慧到底是忠仆,还是披着忠仆的皮,其实倒戈了陆衍之做了帮凶?

毕竟陆衍之和柳雪茵说的那些事情连他们自己都感动了。

柳雪茵说孩子无辜,陆衍之说会将之当作亲生孩子。

他们想方设法保全孩子,不离不弃照顾发疯的玄阳公主,作为知道那个孩子是孽种的钱慧会不会觉得陆衍之真大度?会不会感动于陆衍之的‘深情’,自以为是的帮他一起安抚那个‘糊涂’的疯子公主?

药,入了喉,苦涩依旧。

“红月。”

噔噔的脚步声走楼下上来,走到还有几步台阶就停下了:“奴婢在呢。”

萧黎此刻只能看见她头顶的一朵绢花。

相比钱慧,红月和蓝月两个倒是忠心得多,原身终于发现柳雪茵和陆衍之的奸情,她没有大喊大叫,而是等待时机终于联系上了她们两人。

两人拿着原身给的玉佩当了去请杀手,杀手失误了,两人又想毒杀柳雪茵,结果红月被当场打死,而蓝月被顾凌提到原身面前活剐了。

这两个丫鬟心眼子不够,但是真的忠心。

“你上来。”

听到命令,红月这才走上楼来,半蹲在萧黎面前,一双杏眼看她的目光带着乖巧讨好。

萧黎伸手勾住她的脖子把人拉过来,低声的耳语几句。

红月有些惊讶,但她没有反驳一句,而是一脸认真的回答:“奴婢遵命。”

见她这般,萧黎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脸颊:“真乖。”

红月瞬间羞红了脸,她不是小孩子,但公主这般宠溺的语调,真是让人招架不住。


“你们不准进去!”

“让开,我们找公子,你们到底把公子怎么了?”

“这是公主的卧房,你们敢!”

“我们公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陆家饶不了你们!”

屋外嘈杂一片,是守门的护卫跟驸马的随从在对峙。

公主的卧房他们不能进去,可驸马进去这么久了还没出去,他们非常担心。

公主醉酒勾引没有得逞,要是恼羞成怒下药,这也不无可能。

屋内红月正给陆衍之上药止血呢,见萧黎恍若未闻的淡定,心里不免着急:“公主,驸马现在还没醒,这可怎么办啊?”

驸马的人担忧他被公主占了便宜,却不知这驸马差点儿命都没了。

驸马脑前和脑后两个血窟窿,现在还在地板上躺着呢,没死都是命大。

公主简直是杀疯了,这公主府要出大事儿啊!

萧黎侧躺在床上,一手支着头,慵懒散漫:“只是没醒,又不是死了,急什么?”

红月现在听不得这个‘死’字,一晚上公主这房间要是抬出去两个死人......她都不敢想外面人会怎么说公主。

萧黎看着那皱成一团的小脸不免好笑,这红月在书里可是阴险恶毒、势利又狠辣的狗腿角色,帮着疯魔后的玄阳公主做了很多恶事,下毒、绑架、诬陷、栽赃,害人手段层出不穷,被形容是反派女配身边最忠心的狗腿子。

可看看现在她这张小苦瓜脸,哪儿像坏人了,可爱得紧呢。

萧黎扫了眼躺在地上的男人,只恨这个世界没有相机,不然她还能给陆衍之多照几张相,那受伤后躺在鲜血里的破碎感样子放到书中当插画,一定能满足很多人的XP。

“把他丢出去吧。”

陆衍之被架着扶了出去,不出意外外面几人不可置信的惊呼。

“公子!你们对我家公子做了什么?”

“公主,你出来!”

竟敢直接对公主吆五喝六,真是给他们脸了。

原身再不受宠也是皇家长公主,擅闯公主住所,还大声呵斥,足够治一个以下犯上的罪名。

外面那几人之中,不用想她也知道一定有陆衍之最忠心的贴身侍卫陆棋和陆书,他们是从陆家远房选拔出来的,自幼跟在陆衍之身边贴身侍候,最是忠心。

喜陆衍之所喜,恶陆衍之所恶。

原身讨好驸马,对他们也很客气,但他们却跟陆衍之一起恨原身,仗着陆衍之的身份,从不把公主放在眼里。

呵......

陆衍之她动不得,这群喽啰她还动不得吗?

“外面那些人,每人给我打三十大板,刚刚吆喝得最厉害的给我打他嘴上。”

杨钧听到命令有些为难,走进来想要劝说一下:“公主,那是驸马的贴身侍从......”

“那又如何?”萧黎冷冷的打断他:“驸马的人本宫打不得?”

想到原身虽然身为公主实际上真没什么权势,她又多解释一句:“你只管听命行事,自有本宫担着,只要你足够忠心,本宫不死,没人能动你。”

是解释,也是诺言。

杨钧猛然抬头看向萧黎,突然觉得今日的公主好陌生。

杀人、打驸马、现在还要处置驸马的人。

不过这样极好,之前公主一直讨好驸马,让他们这些效忠公主的家臣在驸马的人面前都抬不起头来。

是该给他们长长教训了。

“属下遵命!”

杨钧大步出去,没一会儿就让人把驸马的人带走了。

也多亏了陆衍之对公主府没归属感,就带了几个贴身的人侍候,杨钧一出手,他们连个援手都没有,只能挨打。

三十大板,杨钧还是留手了,所以放开之后这群人还能扛着陆衍之离开。

逃也似的出了公主府,像是有洪水猛兽追赶一般。

萧黎吃了饭之后,不疾不徐的让人侍候着穿衣打扮。

“这件太素了,这件像是奔丧的,晦气!”

她对着一堆衣服挑三拣四,最后拿起一条红白渐变的流仙裙,这颜色看着挺乖的:“就它了。”

钱嬷嬷站在一边安静的等着萧黎挑东西,似乎终于接受自己看着长大的公主杀人的事实,主动上前为萧黎穿衣。

“公主受了委屈,驸马罪该万死,可陆家势大,陛下都要忌惮三分,这要是闹到御前可怎么是好?”

也是她没用,刚刚被吓到了,不然定要规劝公主,怎么能打驸马呢?

这下麻烦大了。

萧黎懒得解释,反正她们很快就知道了。

中午没到,宫里来人了。

太后传玄阳公主入宫。

原身是寄养在皇后,也就是现在的太后名下的,虽有母女名分,但并不亲厚。

故事里没写,但原身的记忆里可多的是被太后打脸打手、掐肉罚跪的事情。

太后不可能宠一个养女,皇帝也把这个妹妹当棋子,所以太后身边这些宫人对原身也不可能恭敬,来传个话,架子比她这个公主还大。

萧黎上了步撵,漫不经心的看着前方,脑海里翻动原身的记忆。

玄阳公主的生母不是宫女,但祖父只是区区县令,在这宫里无依无靠、没钱没势,可能比那宫女还不如。

温婉、贤淑、善良,都是美好的品德,可放在这吃人的皇宫里,没有宠爱没有点儿心机,下场只有一个。

她死在玄阳公主七岁的时候,原身的记忆里只有一个模糊但温暖的影子。

钱嬷嬷他们都是在原身去到皇后身边才来照顾她的。

钱嬷嬷他们是忠心,也为原身考虑,可她们只是奴才。

皇后的打骂惩罚、皇兄的排斥、皇子公主间的欺凌孤立,谁又能帮得了她呢?

最终她学会了忍气吞声,谨小慎微、心惊胆战的活着,把自己变得越来越麻木,越来越听话乖巧,仍人摆布。

嫁给陆衍之那样出色的男子,对爱情和未来的向往重新激活了那颗死寂的心。

她从没端过公主的架子,从来都把自己摆在陆衍之妻子的位置上。

她顺从他、讨好他、仰慕他,想要跟他做一对平常夫妻。

可一切不过是她的一厢情愿,陆衍之不喜她,注定了这是一场悲剧。

而她后来之所以疯魔,不过是知道一切无望,人生毁灭。

想活不能好好活,想死又不甘心,所以崩溃了。

萧黎能理解她,但她不是她!

这天下最能凝聚人心的不是血缘也不是感情:是权势、财富、利益。

这皇宫是龙潭虎穴又如何?只要有人,就总有能让她利用的地方。

再不济,大不了她掀了这棋盘,谁也别想好过。


陆书和陆棋不情不愿的搬着东西,陆棋完全藏不住情绪,嘟嘟囔囔的抱怨:“公子,咱们好不容易才从这儿出去,为什么要回来啊?”

“回来就算了,还把你最心爱的书和琴都搬来了,这难不成以后还真要把这儿当家啊?”

两人之前被萧黎赏了板子,尤其是陆棋被打了嘴,牙齿都掉了两颗,现在对萧黎不是怨,而是真切的恨。

可一边恨着一边还要跟着主子回来住,实在是太憋屈了。

陆衍之没有回答陆棋的话,但也没有呵斥或者制止他,显然此刻他的心里也是不情愿的。

昨夜他和祖父详谈,祖父告诉他,一切破局之法还是在公主身上。

公主本就痴恋于他,现在越是针对,越是证明公主对他放不下。

陆家世家大族,公主却只是寄养在太后名下随时可以被舍弃的棋子,继续纠缠下去,真正受损的还是陆家。

和离不能,不闻不问也不行,所以他得回来。

他得放低公主的警惕,让她以为他回心转意,若是能让公主有孕,一切迎刃而解。

公主对他的爱和孩子,都是能拿捏公主的砝码。

陆衍之能感觉到祖父心里眼里的算计,可祖父缄口不言。

不过他自己心里也有成算,他确实需要拿捏住公主,不能让她再伤害雪茵。

他毁去的名声,被她殴打的痛苦,以及雪茵的孩儿,他都会让她付出代价。

然后陆衍之主动出现在了萧黎的餐桌上。

萧黎挑眉,然后继续喝汤。

桌上只有萧黎一人的餐具,陆衍之坐下了,也没人给他上。

最后还是陆书赶紧给陆衍之上了餐具。

陆衍之低垂着眼眸,神情淡漠,一副很是顺从的态度,拿了筷子先给萧黎夹了一筷,然后才开始自己吃。

萧黎掀了掀眼皮,这算是...示好?

真是太阳打西边出了。

萧黎的目光毫不遮掩的盯着陆衍之,眼神直勾勾的,眉眼带着意味不明的笑,谁看了都觉得她对陆衍之喜欢得不得了。

萧黎放下了碗,结束用餐,陆衍之没吃几口,但也放下了筷子,他来这里根本不是为了吃饭。

目光扫了眼旁边的碟子,他嫁给萧黎的菜她没有吃。

“公主,你既不答应和离,那过去的事情就让他过去,以后我会学着好好待你的。”

“呵!”萧黎晒笑一声:“这话说得有意思。”

要是原身听到,不得感动死?

“我打你那些也算了?”

陆衍之一副宽容大度的神情:“都过去了。”

萧黎又问:“那我以后打你呢?”

陆衍之:“......”

看,卡壳儿了吧?

“哈哈哈哈!”虚伪的嘴脸维持不了一刻钟就破了,萧黎毫不客气的嘲笑他:“别难为自己,也为难我的眼睛,你还是那副清高不屈的样子看着更有意思。”

陆棋实在忍不住上前,怒道:“公子被你打得那么惨,现在不计前嫌的找你和好,你不要太过分。”

都不用萧黎开口,钱嬷嬷立刻上前,一脸严肃的训斥:“主子说话,你一个下人插什么嘴?”

萧黎没有情绪的目光一扫,雪白纤长的指尖懒懒的敲了敲桌面:“一个随侍都敢对本公主大呼小叫,这就是驸马和好的诚意?还当我是之前的软柿子呢?”

陆衍之攥紧衣袖,低声呵斥:“陆棋,不得无礼。”

萧黎拍拍手,杨钧立刻上前:“公主有何吩咐?”

萧黎指着陆棋:“把他给我拉下去好好教教规矩。”

陆衍之刚要说什么,萧黎表情一变,冷漠无情:“这里是公主府,踏入本公主的地盘还敢跟我叫嚣,我不杀他,都是仁慈,驸马要是管不好你身边的人,本公主帮你管。”

陆衍之终于忍不住直视萧黎,看着那双幽冷无情的眸子,心里的石头沉了又沉。

他在这里面看不到一丝往昔的仰慕和爱意,虽说由爱生恨,可萧黎眼里他也看不见恨,只有无尽的冷。

他选择回来这步棋真的对吗?

----

萧黎想杀陆衍之,但陆衍之不能死在公主府。

不然陆家不饶她,皇帝也不会护她。

她倒是不在乎这些古人的态度,可自己不能沦落为过街老鼠,她可不想受罪。

所以,陆衍之得死在外面,最好是一个光明正大且根本怀疑不到她身上的死法。

脑瓜子转了一圈又一圈,办法不是没有,可......没有帮手。

不过这点儿小事儿难不倒她。

“去,叫驸马陪我出去逛街。”

至少在明面上,她是驯服了这个驸马,那还不赶紧拉出去炫耀炫耀?

陆衍之憋屈,但还是不情不愿的来了。

“公主要去哪里?”

“逛街,当然是去街上啊。”萧黎漫不经心的转头看他一眼。

陆衍之今天穿了一身灰绿色素锦对襟长袍,这个颜色很少见,素色的衣服也最是考验人,可穿在他身上却让人眼前一亮。

玉冠束发,长身玉立,这身材如修竹,容色虽淡,却如秋霜、玉竹,不争不抢,独有韵味。

能当男二,还是女主白月光的存在,确实有几分姿色。

陆衍之抬眸,正好对上萧黎那双含笑的眸子,那笑意,是喜欢?

逛街要做的是什么?那当然是买买买。

古代的东西对萧黎没多大吸引力,就算是古董,她又带不走,都是虚的。

所以:“这个、这个、这个......都给本公主包起来,驸马给钱。”

“这个、这个、那个,这三个太丑不要,驸马给钱。”

“哇,这个不错,我要了,那个不错,包起来!”

“驸马,还不来给钱?”

陆衍之:“......”

今日陆书带人跟着,他身上带的银子不多,两下就没了,剩下的都是记在驸马名下,送去之后才给钱。

陆书算了一下,就这一会儿,足足两万两银子了。

照公主这个逛法,要命啊。

“公子,你赶紧阻止一下。”

陆家就算家大业大,也不是这么挥霍的。

陆衍之上前:“公主逛了这么久也该累了吧,前面有间茶楼,我们过去歇歇脚。”


萧黎说要跟陆衍之住一起那也是为了膈应他,可不是真想跟他睡一床。

找了个相邻的厢房让他住进去,周围全都是她的人围住。

敢拿她作筏子,那就让他一刻不得安宁。

两人相互折磨,结果最开心的却成了钱慧,看到驸马住过来,她脸上笑开了花。

“夫妻之间就要这样,驸马愿意跟你亲近,公主你可要抓住机会,多体贴照顾驸马,夫妻感情就会越来越好,说不定明年就能生一个小公子出来,到时候咱们这府里可就热闹了。”

萧黎只是冷笑一声不说话,但这也不妨碍钱慧的热情,赶紧去御膳房招呼,说要给陆衍之炖补身体的药膳。

那一副做主的姿态,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才是这公主府的主人呢。

一心只想着讨好陆衍之,全然忘了之前陆衍之怎么冷落原身的。

跟着陆衍之的随从留下四人,除却陆书之外,另外三人都是生面孔,但从行走动作来看,都是练家子。

萧黎这才想起自己还打了一个陆棋,一问之下才知道,陆棋竟然死了。

陆衍之垂死,陆家全副身心都在陆衍之身上。

陆书带着陆棋跟去了陆家,也有大夫给陆棋治疗,但本事肯定不如太医。

陆衍之在太医手里都差点儿死了,给陆棋治疗的是寻常大夫,后果可想而知。

陆棋只挺了一个晚上,第二天早上就死了,送回陆家埋葬,现在头七都过了。

这才对嘛,不然她的枪总是打不死人,也很苦恼的。

傍晚,萧黎准备用膳,陆衍之施施然就来了。

很自觉的坐下,倒也没有要用膳的意思,而是拿了筷子给萧黎布菜。

当然,他夹的菜萧黎一口没吃。

钱慧急得扯了萧黎的袖子好几下:“公主,驸马给你夹菜呢。”

“公主!”

萧黎不为所动,钱慧干着急,甚至怒其不争的瞪了萧黎一眼,驸马都给台阶了,公主还继续拿乔,也不怕惹恼了驸马,到时候有得后悔的。

陆衍之将这一切看在眼里,但没说什么,似乎也不在乎萧黎吃不吃他夹的菜,只是做着自己认为需要做的事情。

等萧黎吃完了,他才说出自己的来意:“我的伤需要岑大夫换药,公主可否传岑大夫过来?”

这是要人来了。

萧黎点头:“可以。”

“谢公主。”

萧黎失笑,陆衍之现在这态度虽然是装出来的,可原身曾经对他那么好,他却一身冷漠,连装都不愿装一下。

现在被她折腾了,知道她不好惹了,哪怕不甘愿,却也不得不放低身段求和。

所以啊,都是贱的!

岑岸来了,萧黎也没挡着陆衍之把岑岸带去他房间,至于是商议密谋还是把脉上药,这都不重要。

她让杨钧看着时间,两刻钟就进去请人,不动武力,但强势的把岑岸请走。

陆衍之一开始想不明白萧黎留下岑岸的原因,直到第二天柳雪茵来到公主府门口求岑岸给她弟弟治腿。

“公子,辰王妃在大门口等了两个时辰了。”

陆书一脸不忍:“柳公子的腿本来已经接回去了,但昨晚做噩梦,从床上摔了下来,又断了,骨头刺穿了皮,肉眼可见,很是吓人,辰王不帮请太医,王妃想请岑大夫过去看看。”

陆衍之自然是担心柳雪茵的,他也想让岑岸去帮忙,可现在公主把他们看得非常严实,就连雪茵到来的消息他竟然也是等了两个时辰才知道。

此刻他突然有些后悔,昨天他不该那么着急回来的,哪怕再晚一天也好啊。

可现在后悔也没用了。

他攥紧袖口,犹豫片刻就做了决定:“我去求公主。”

陆书闻言面露心疼,他出尘高洁的公子何时低声下气求过人,玄阳公主欺人太甚!

然而陆衍之想求人,萧黎还不想被他求呢。

“驸马留步,公主正在午休,不得打扰。”

陆衍之看着面前持刀的侍卫,心口一跳,这似乎是个生面孔,拿刀的架势看着像是真要杀人的。

“劳烦通传一声,我有急事要见公主。”

陆衍之保持着自己的教养,说话客气谦逊,但侍卫早被吩咐过,不吃他这一套。

“再急也得等公主休息之后。”

陆衍之着急见人,可侍卫寸步不让,陆书都想伸手打人了,可一群侍卫出现,陆书气焰瞬间就下去了。

最终陆衍之只得自己回去,他让人去通知柳雪茵回去,他会求公主放岑岸出去的。

然而柳雪茵却突然犯了倔,直接跪在了公主府门前。

不管她跟辰王感情如何,到底她是辰王妃,是玄阳公主的皇嫂,她这是想用这嫂子的身份来逼迫公主呢。

可人家公主根本不知道她来了,还睡觉呢。

陆衍之心口一滞,一时陷入了两难之地,而更悲催的是这好好的天突然下起了大雨。

豆大的雨点撒落,不到片刻就成了倾盆大雨,紧接着电闪雷鸣,狂风大作。

陆衍之走到门口,果然看到在大雨中被淋得狼狈得柳雪茵。

他拿了伞就要过去,侍卫却拦住了他。

陆衍之猛然升起怒火:“我出门你们也敢拦?”

侍卫欠身:“不敢,不过公主让小的提醒驸马一句,你只要双脚踏出公主府,以后也不必再回来了。”

陆衍之的脚生生僵在原地,看着被雨幕淹没的柳雪茵,心痛如绞。

但他不能出去。

手中的伞狠狠捏紧,终于还是递了出去:“劳烦把这伞给王妃。”

侍卫不接:“小的只听公主号令。”

陆衍之都快要被气吐血了。

深深看了柳雪茵几眼,大步回去朝阳院。

站在拱门处就能看到公主的房门,离得那么进,却又那么远。

公主这是在拿捏他,她或许猜到了什么才故意这般折辱他们,可他却不得不被拿捏。

回想这两个多月,自那天他愤怒之下发了昏,一切天翻地覆。

一步错、步步错。

他站在门口沉思良久,身上愈合的伤口都还隐隐作痛,终于,他缓缓闭眼,掀起衣摆,在陆书震惊的目光中缓缓跪了下去。

“公子!!”

陆书想去扶他,陆衍之却坚决的跪到了地上,沉声道:“公主,臣陆衍之求见。”

陆书知道公子这是彻底向公主低头了,他心疼得滴血,可别无他法,只能跟着陆衍之一起跪下。


萧黎跑马几圈,心情爽了,当然,灰也吃够了。

红月和蓝月端着水过来给她洗脸,陈娉婷骑马慢悠悠的来到她跟前,坐在马背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你怎么一个人出来?”

萧黎白她一眼:“我要是半个人,不得吓死你?”

陈娉婷冷哼,鄙夷的看着她:“刚刚我都看见了,都成亲的人了,还跟一群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不守妇道。”

萧黎傲然昂首:“陆衍之守夫道就行,他要敢勾三搭四,腿给他打断。”

陈娉婷难以置信:“你这说的像话吗?他是你丈夫,出嫁从夫懂不懂?你还打他,简直恶毒。”

萧黎邪恶一笑:“你继续骂,我立刻回去打他,让你看看我到底有多恶毒。”

“你......”陈娉婷气得指着萧黎,但又想到陆衍之两次差点儿被萧黎打死,知道萧黎是真敢下手,一时间当真不敢骂了,但憋的那叫一个窝火啊。

“你真是......气死我了!”

陈娉婷勒紧缰绳,放狠话:“你给我等着!”

看着她气愤的策马离去,萧黎冷冷的笑了一声:“同样的威胁,对两个女人管用,我的驸马可真是魅力非凡啊。”

红月和蓝月相视一眼,她们不傻,柳雪茵和陈娉婷的态度她们看得出来。

驸马真是太不守夫道了,该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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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赶路太累,第一天都是跑跑马放松一下,晚上各自休息,打猎第二天才开始。

萧黎虽为公主,但人缘确实不咋滴,除了开始避不过来见礼之外,其余时候大家都走的老远,不乐意跟她一起。

唯一稀罕往她面前凑的也就只有陈娉婷和柳雪茵了。

“玄阳。”

柳雪茵站在走廊上,神情复杂的看着萧黎,一副‘我对你很失望’的表情:“你怎么能跟那些下流之辈混在一起?你可是公主。”

萧黎眉心皱得哟:“不是,柳雪茵,你是用什么身份来教训我的?”

柳雪茵:“我是辰王妃,我......”

“打住!”萧黎连忙打断她:“你真的让我恶心,我的事儿跟你没任何关系,你也没资格教训我,给我滚远点,否则我连你一起打。”

萧黎被恶心的不行,而柳雪茵还觉得委屈,握紧拳头泪眼朦胧的看着她:“你以为我想管你啊,是你不和离,可你又跟这些人鬼混,你把衍之哥置于何地?”

“置于何地?鬼混?”萧黎笑着向前两步,一把抓住柳雪茵的衣襟,然后狠狠的一巴掌扇下去。

“啪!”

“啊!”柳雪茵惨叫捂住自己的脸,惊恐愤怒还没起来,萧黎又一巴掌扇在她另外一边脸上。

“啪!”声音清脆悦耳。

萧黎一把抓住她的手死死摁在她嘴里堵住那刺耳的尖叫,靠近,低头,狞笑若妖邪:“柳雪茵,之前我就警告过你,别来我面前逼逼,你是一点儿都没听进去啊,顾凌的死也治不好你这颗泛滥的圣母心,那陆衍之呢?”

“嘭!”

萧黎把人重重摔在地上,不屑冷笑一声,大步离去。

拐角处,一身玄衣气质极冷的萧景钰站在那里,也不知道看了多久。

萧黎目不斜视的从他旁边走过去,幽幽的留下一句:“皇兄请管好你的王妃,陆衍之是我的驸马,她这么心疼,不太合适吧?”

柳雪茵那脑子进水的神经病,恐怕只有萧景钰这没脑子的缺德男可以治了。

绝配两个字,她说腻了。

萧黎两个巴掌让柳雪茵暂时退却了,但玄阳公主打辰王妃的消息长了翅膀一般飞出去。

萧黎那本就凶狠的名声更添恶毒,骂名累累。

第二天准备入林打猎,萧黎睡懒觉姗姗来迟,远远就看到了陈娉婷在安慰带着面纱看起来很是虚弱的柳雪茵。

所以说,这个猎就非打不可?

陈娉婷倒是跟故事中一样,跟柳雪茵成了朋友,毕竟两人同样深爱着一个男人,自然有很多共同话题,对萧黎这个邪恶公主也是同仇敌忾。

萧黎忍不住想,她要是把陈娉婷跟陆衍之撮合在一起,那这两人撕扯起来会不会更好玩儿?

可惜了,她才不会成全陈娉婷呢。

“皇姐,走吧!”

萧景奕带着人策马过来,除了几个侍卫就是那四个奇葩了。

萧黎也觉得神奇了:“世家子弟、王孙公子那么多,七弟你就没别的朋友?”

萧景奕的容貌是俊朗的,他年岁不大,出身尊贵不受苦,没多少硬气的男子气概,但也是俊美潇洒的少年郎。

不跟那些同样出色的天之骄子一堆,却带着四个人间奇葩,怎么看怎么别扭。

萧景奕眼眸微敛,低头摆弄自己的弓:“当然有,不过最近他们没时间,何况我这次主要是为了陪皇姐玩儿,找他们不合适。”

萧黎挑了挑眉,没有揭穿他言不由衷的话。

这位乐天爱玩的小王爷似乎也不是那么潇洒快活啊。

其实萧黎就是那么一问,要是问题太深奥了,那她可就不打听了。

萧黎对打猎一般,不会舍不得射杀猎物,但毫无威胁的兔子和鹿激不起她的杀欲。

萧景奕倒是兴致勃勃,一路射箭,虽然箭术不怎样,但还是有收获的,没一会就两只兔子一头鹿了。

说真的,萧黎怀疑这些都是养的,不然怎么能傻傻的就定在那里等着人射杀呢?

用手都抓得起来,就多余拿箭。

后面那四人玩儿得也是开心,到处放箭,兔子没动,他们骑在马上却不稳,射不中就不说,那赵元吓得向天放了一箭,然后那箭掉下来扎了孙不误的屁股,然后他被三人追着打。

萧黎看了全程,乐不可支,笑得肚子都痛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

怎么可以有这么蠢这么滑稽的人?

“哈哈哈......”

其实这事儿也不是特别好笑,可配上这四个,那就是超级好笑。

萧景奕伸手扶住萧黎的后背,无奈道:“皇姐你快别笑了。”

看着人都要笑抽抽了,差点儿就掉地了。

萧黎笑了好一会儿才捂着肚子趴在马背上,眼泪都笑出来也顾不上擦,肚子太痛了。

四人面面相觑,赵元面红耳赤,傻了吧唧的喃喃道:“公主笑起来也好听。”

钱瑜和李游瞪他一眼,孙不误捂着屁股也要踹他一脚。

“闭嘴!蠢货!”

那公主是漂亮,可那是他能爱慕的吗?

那气势、那眼神,那分明就是带毒的牡丹,小心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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