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地看着顾霜的背影。
顾霜的笔尖顿时一滞，仿佛被什么钉住了一般，整个人愣在了原地。片刻后，笔尖猛然划破了纸面，浓重的墨汁迅速晕开，如同一片阴影蔓延开来。
她抬起头，目光怔然：“砚池哥哥……要娶她了吗？”
“是的。”侍女咽了口唾沫，继续说道，“礼部已经开始筹备，京城上下都在议论，说丞相之女和九殿下是天作之合。”
“天作之合……”顾霜低声重复，手中的笔滑落，砸在砚台旁，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侍女急忙俯身想要捡起，却被顾霜的声音打断：“不必了。”她起身走向庭院中央，那里的桃树正开得繁盛，花瓣随风飘落，铺满了青石小径。
顾霜站在树下，抬头看着满树的桃花，片刻后，她的声音平静得如同一潭死水：“把这些桃树砍了吧。”
“小姐！”侍女大惊，“这些树是您亲手选种的，还记得当初——”
“砍了。”她打断侍女的话，语气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冷硬。
侍女愣住了，不敢再劝，悄悄退下，只留下顾霜一人站在树下。她望着那些在风中摇曳的花朵，想起了初见时傅砚池身旁的桃花树，想起了他递给季甜甜的那一枝桃花。
她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鼻尖满是桃花的香气，却让她感到一阵窒息。良久，她才喃喃道：“我究竟在期待什么呢？”
婚礼的喧嚣
婚礼当天，整个长安城都陷入了欢腾的海洋。
从九皇子府邸到皇宫，一条长街被红毯铺满。仪仗队的乐声悠扬，热闹非凡，连远处的山丘上都挤满了前来观礼的百姓。
顾霜站在人群之外，隐匿在一棵大树后。她穿着一身素雅的衣裙，头上并未插簪花，与身旁那些满怀兴致的女子相比，显得格外冷清。
她的目光越过人群，落在九皇子府门前。傅砚池一身绣金礼服，俊朗非凡，他牵着新娘季甜甜的手缓缓走出府门。
“殿下和丞相千金真是天作之合啊。”身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