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大门旁边的小食店有监控,查了之后的确证实我在进学校前没有打康帅,进学校后也一直待在教室,连厕所都只是在那天从教务处出来去了一次。
没了嫌疑,主任解释清楚后就让我走了。
路上碰到康帅,他用肩膀顶了我一下,旁边的四人把我围成一圈,他指着我说:“放学等着。”
忐忑着上完课,铃声一响,我早早冲出校门,没有康帅的踪影,我松懈下来了,大口喘着粗气。
“存生!”吴奶奶站在路边扇着塑料扇子向我招手,奶奶脸色并不好,强颜笑着看向我。
“婆婆,你怎么来了?”
“来,边走边说。”我扶着吴奶奶往家里走。
“存生,你怎么星期二没来我那儿?”
“是母亲那天让我留家里,所以没去。”
“哎…你今天有时间吗?”
“嗯。”
“那你送我回去吧,人老了,腿脚也不利索。”
“好。”
我点点头,在太阳落山之前把奶奶送到了家。
路上奶奶和我聊了很多赵自来小时候的事,他从小就活泼开朗,学习也好,说说笑笑,眼里是抑制不住的高兴。
到楼下,她往三楼看了眼,叹了气,轻拍两下我的肩说:“他在三楼的小阳台上,你去跟他说说话吧。”
吴奶奶看向楼顶。
我正想拒绝,奶奶又说,“他明天就走了。”
我最终还是鬼使神差的去了,彼时他正坐在一根木板凳上,趴在护栏上。
“来,坐。”听到脚步声,他一改往日的风格,指了指他旁边的小板凳上,好像从开始,他就预料到我会来。
我默不作声,静静地坐上板凳。远处太阳的余光藏在山底,最后一缕昏黄竭尽全力也只漫到半边天光。
我和他观望这一切,观望夕阳与白日的告别,绚烂而美好。
“我也快走了。”
“我知道。”
“你就没有什么想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