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不快不慢的速度降到学校西侧的山头。
最后一声铃响,留在学校的时间也就来了倒计时。
趁着人潮,我赶紧离开,学生们挤向狭窄的铁门,水泥地被炽热的太阳烘的很烫,人们脚下的步子不敢在同一块地上多待一秒。
忽然,有个人踩上了我的鞋,转头一看,我不禁往后退了两步,踩上后面人的鞋,被后面的人大声喊道:“退个鸡毛啊,踩我鞋了!”
人群里夹杂着汗液和脚气的味道,我忍着恶心向后面的人道歉,再回神时,那个人早已被人群不知挤到了哪里。
等到出来,我跑出巷子,才有时间思考。
印象里早晨那个矮瘦的身影与刚才站我旁边的人逐渐生重合,但我却发现他仅仅露出的一半上衣就是白一块灰一块的,在黑色的校服上格外明显。
他早晨那副害怕的模样十不存一,而代替的是更多的淡漠与衰色。如果说早晨时他还具有人的情感,他现在就是一具行尸走肉,眼中那点光芒荡然无存。
我想如果看到他的人关心地问两句,他们就能知道发生什么。可即便知道,他们也不会做什么。
康帅是校长的儿子,他的舅舅是这里的镇长,而来这里上学的,大都只是普通人家,就算家里有些钱,他们也不愿招惹。
这也是康帅敢胡作非为的原因。想着,我走进了家门,铁制门发出刺耳的“吱呀”声。
可踏进门看到屋里的那一刻,我却像是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慌乱地再次穿上鞋,准备离开。
“你是谁?”一个一米七左右,瘦得肋骨清晰可见的男人赤裸上身,穿着内裤从母亲屋内走出来。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自顾自穿上鞋站起身打开门,可身后的动静令我的动作停了下来。
母亲夹着嗓子喊道:“小哥哥,怎么会有人来呢?人家可只有一把钥匙呀。”
我转过头,母亲从屋里走了出来,化着精致的妆,身上只披了层纱一样薄的东西,里面什么都没穿,那层纱让她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