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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团宠,奸臣爹爹把我惯坏了安长凌苏桐结局+番外

回旋膘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啪!”一只铁盒子掉了下来,被摔开。苏桐一瞧。里面有一卷旧书状的东西,一眼看去,厚实的材质很像牛皮纸。她忙伸着小手去拿,牛皮纸上几个苍劲有力的瘦金体小字,映在她水灵灵的眼中。“甲戌年十二月沈时书”……会不会就是外公留下来的手札?苏桐正要把这东西打开看,手上突然一空。“唉——”“这什么东西?”楚辞把东西从她手里抽了出去,嫌弃地打眼一看,“啧啧,小孩子最好别碰,小心它脏。”“我还没看呢……”楚辞手指头在她脑门上一放,任苏桐手舞足蹈地抓挠,就是不让她碰牛皮纸。“小孩子又不识字,看不懂的,把它交给沈姨就好。”楚辞看着温温柔柔,却是一句话把她怼到喜马拉雅山上去了。“咦?”大肥看到那东西,猛地夹紧了俩腚。瞧着那东西的色泽形状,它忽然想起书里提到...

主角:安长凌苏桐   更新:2024-11-24 16:3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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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安长凌苏桐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团宠,奸臣爹爹把我惯坏了安长凌苏桐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回旋膘”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啪!”一只铁盒子掉了下来,被摔开。苏桐一瞧。里面有一卷旧书状的东西,一眼看去,厚实的材质很像牛皮纸。她忙伸着小手去拿,牛皮纸上几个苍劲有力的瘦金体小字,映在她水灵灵的眼中。“甲戌年十二月沈时书”……会不会就是外公留下来的手札?苏桐正要把这东西打开看,手上突然一空。“唉——”“这什么东西?”楚辞把东西从她手里抽了出去,嫌弃地打眼一看,“啧啧,小孩子最好别碰,小心它脏。”“我还没看呢……”楚辞手指头在她脑门上一放,任苏桐手舞足蹈地抓挠,就是不让她碰牛皮纸。“小孩子又不识字,看不懂的,把它交给沈姨就好。”楚辞看着温温柔柔,却是一句话把她怼到喜马拉雅山上去了。“咦?”大肥看到那东西,猛地夹紧了俩腚。瞧着那东西的色泽形状,它忽然想起书里提到...

《重生团宠,奸臣爹爹把我惯坏了安长凌苏桐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啪!”

一只铁盒子掉了下来,被摔开。

苏桐一瞧。里面有一卷旧书状的东西,一眼看去,厚实的材质很像牛皮纸。

她忙伸着小手去拿,牛皮纸上几个苍劲有力的瘦金体小字,映在她水灵灵的眼中。

“甲戌年十二月沈时书”……

会不会就是外公留下来的手札?

苏桐正要把这东西打开看,手上突然一空。

“唉——”

“这什么东西?”楚辞把东西从她手里抽了出去,嫌弃地打眼一看,“啧啧,小孩子最好别碰,小心它脏。”

“我还没看呢……”

楚辞手指头在她脑门上一放,任苏桐手舞足蹈地抓挠,就是不让她碰牛皮纸。

“小孩子又不识字,看不懂的,把它交给沈姨就好。”

楚辞看着温温柔柔,却是一句话把她怼到喜马拉雅山上去了。

“咦?”

大肥看到那东西,猛地夹紧了俩腚。

瞧着那东西的色泽形状,它忽然想起书里提到过。

沈时手札。

那里面写了一些沈时为官时期受到的委屈,大致里面藏着些不可示人的猫腻。

淦,它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东西给忘了!

说不定,沈青璇会因此求助安长凌。

大肥眼睛一亮,男猪角要翻身农奴把歌唱啦!

不过,得让沈青璇看到才是……

这时沈青璇正好进门,翦眸打量了一眼地上的铁盒,“怎么了?”

这不是父亲一直带着的盒子?

她还取笑过父亲,把一只破盒子看得比女儿还重。

“哎呀,还不是有东西从房梁上掉下来嘛,”楚辞笑着和沈青璇说道,“来,我帮您把它收好,放回去。”

“那太谢谢你了。”

“不客气的沈姨,我还指望您以后多教教我刺绣的功夫呢。”楚辞眉飞色舞地说完,这就把手札往铁盒子里装。

大肥瞧准时机,后腿一蹬,朝楚辞的手扑了过去!

楚辞的手轻轻一挪。

大肥大喊一声“握草”,直接扑了个空。

一头扎在了柜子上!

“咣!”

晕过去了。

苏桐扶额。

这是在干嘛……

苏桐无奈地给它掐人中,一边掐一边看见楚辞把手札装进了盒子里。

沈青璇瞧着大肥头痛,不好意思地和楚辞说道,“我们家的傻猫,向来不干人事儿,你别见笑。”

“沈姨说笑了,”楚辞把铁盒交给沈青璇。

“小宝今天就交给你了,我得去店里忙活。”

“没问题的沈姨。”

“但是,”沈青璇丑话说在前头,“我不想国公府打乱我们的生活,所以,你们这些哥哥们,以后都不要来了。”

“哎~”楚辞软绵绵地摊着手,“沈姨您不然再考察考察我嘛。”

“不用了,谢谢。”沈青璇拿着铁盒走到院子里,想了想,又好奇地打开。

这是?

她秋眸一动,惊讶地把这份手札看完。

这是父亲亲笔书写。

原来父亲被罢免官职,是因为先皇受小人蒙蔽,误以为父亲贪了一万两官银。

父亲被免后求诉无门,反而屡次遭到压迫,被逼下,才带着母亲和她远离京城……

污蔑他贪污的,是一个叫华平的人。

“华平,”在沈家落没之前,沈青璇也算京中名媛,交际圈覆盖了半个官场,可她从没听过华平这个人。

或许,他当年只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

而今父亲已经疯癫,却还守着这东西,是潜意识里幻想着有朝一日,送到皇上面前吗?

可是,贪污一万两,怎么可能只是免职呢。

据她所知,最低也是十年以上的徒刑。

难道先皇只是帮太子拔除障碍,并不想让父亲受到牢狱之灾?

当年父亲任礼部尚书,站了三皇子的队。

若真是这样的话,这件事永远也不会有结果,旧事重提只会连累到更多人。

她只想和女儿好好过日子,暂时,就先放放吧。

沈青璇不想惹火烧身,苏桐可不答应。

白天沈青璇把手札藏了起来,苏桐晚上灵巧地避过护院的阿大,溜进了库房。

库房是沈青璇专门放衣物等材料的地方。

她小手翻翻找找,可翻了半天也没发现手札。

“到底在哪儿,”苏桐自言自语,“明明听侍卫说沈青璇把东西放到这儿了。”

她又找了会儿,听到屋子里响起一个轻微的沙沙声。

像是老鼠。

但接下来,那只手札就变戏法似的出现在她眼前。

“在找这个?”

一个好听的少年声音响在耳边,悦耳却也鬼魅。

苏桐眼神一凛,顺着声音看去。

竟然是她在首辅府看到的那个少年!

他还夜闯过国公府,给她扎过辫子!

他又来这儿做什么?

会不会和安长凌有怨,故意来这儿找事的……

念头刚过,少年一把捂上她的嘴,在她耳边诡异道:“带你出去玩玩,怎么样?”

苏桐大惊。

大半夜的,一个疑似有神经病的少年,把一个四岁女孩子带出去玩,这简直惊悚!

“唔唔……”

她慌乱中蹬着小腿踢到柜子,发出“咚”的一个响声。

然后这条腿就被他夹在了胳膊底下,至此,她的小身子已经完全被对方控制!

这时屋外传来脚步声。

“屋里怎么有动静?”

是阿大的声音。

苏桐激动地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阿大,快踹门进来啊!

这次,你可以的!

“要不然进去看看吧。”一名侍卫提议。

阿大沉默了两个数的时间,“这房子里每晚都有声音,老鼠闹的,别折腾了,我们保护小姐要紧。”

苏桐:“……”

你个蠢才,你家小姐都被人挟持了,你还保护个锤子啊!

她快要哭了。

真的,

少年幸灾乐祸地笑了笑,随手把手札扔在库房里。

阿大和那名侍卫前脚刚走,他后一步就事着苏桐离开沈家,飞檐走壁不在话下。

快地像一道闪电。

苏桐只能感受到耳边呼呼的风声。

她的手,下意识抱在少年的腰上,无意间摸到他身上一个硬物。

这个东西,也许能说明他的身份……

少年察觉到她的小动作,蓦地收起轻功,落在了一家商铺的房顶上。

他把苏桐往房顶的瓦上一放,视线在自己腰间看了看,笑地有些意味深长。

“想看我的东西?”

苏桐对他爱搭不理,懒散地说道,“给看也行。”

“胆子不小,就不怕我把你从这儿扔下去?”少年在她的左脸上扒拉了一下。

苏桐眉毛一拧。

就算我不是六公主,也是堂堂国公府大小姐,是你能扒拉的?

苏桐戒备地打量着他,冷冷质问:“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把我带出来?”


宁国公府灯光通明,侍卫从百丈外就开始列队。

几乎府内的所有下人都分立在侧,场面十足。

青璇进府是桩大事,可安长凌一刻都不想多等了,半夜就张罗着把人迎了回去。

安长凌特意吩咐下人,布置了府内的一座单独院落,让沈青璇暂时落脚。

大肥坐在院子门口,出神地盯着单院的门头。

“碧荷苑。”

大肥唉声叹气的,眉心间皱得,恨不得挤出个“王”字。

“这个名字,起的非常不好。”

苏桐背着小手,也随它一起看着,“哪里不好?”

“碧荷容易出白莲啊。”

苏桐嫌弃地看它一眼,一脸“没文化真可怕”的表情,“白莲不好吗?自古以来,文人墨客就是用莲来歌颂高洁的品质啊。“

“切,”大肥冲她伸舌头,“那是你们古人啊略略略……”

苏桐话不投机半句多,“你自己慢慢琢磨吧。”

直到凌晨沈青璇才安顿下来,揽着苏桐睡觉。

苏桐根本没睡着,在沈青璇怀里瞎琢磨着。

能听出沈青璇的心跳和呼吸声有些不稳,可见她也没睡下。

毕竟第一次在安长凌家里过夜,她心里也是忐忑的吧……

苏桐刚有睡意,突然感觉不对劲。

这是上辈子摸爬滚打练出来的直觉,在向她示警!

屋子里漆黑一片,她小心翼翼地抬起头。

却见屋子里有个影子,正在向这边靠近。

她视力好,根据轮廓,很快看出他的样子。

安长凌……

大半夜的,当鬼呢?

苏桐嗤之以鼻。

沈青璇才进府一晚,就忍不住了?

这个老流氓,今晚不会赖在这儿不走吧?不会趁着近水楼台,把沈青璇吃干抹净……

苏桐已经开始脑补可能会发生的各种情况了。

爬床?

摸摸?

直接开整,来硬的?

苏桐想到了很多可能性,唯独没想过安长凌进门,只是单纯地想看看她们,守着她们。

他静静地站在离床还有半丈远的地方,抱着手臂闭上眼睛。

苏桐鄙视地冷笑一声。

装正人君子?

我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

一定是想等她们熟睡后,做不轨之事!

她等!

半个时辰,一个时辰……

时间一点点过去,安长凌却仍然站地笔直,只是偶尔朝她们这边看一眼,然后又安心地闭目养神。

苏桐实在太困,也不知道有没有撑满一个时辰,人就浑浑噩噩地睡了过去……

再醒来,天色大亮。

沈青璇还没醒。

苏桐伸着懒腰下地,穿上衣服,走到门口才听见屋外有人在说话。

“别啰嗦一堆,人查到了就好,”是安长凌的声音。

“是。”司晨应话。

安长凌吩咐道:“立刻把华平给我带过来。”

“是,爹。”司晨应下离开。

安长凌又招手叫来侍卫,“听说华平的女儿,暖香在府上?”

“是,她得罪小姐,被小姐扣下来了。”

安长凌气冲冲道:“敢惹我安长凌的女儿?把她带过来,按在碧荷苑外跪着。”

“属下遵命。”

安长凌口吻不重,声音不大,但苏桐能听出他咬牙切齿的心情。

昨晚他在床前站了半宿,今天又早早帮沈青璇出气,别的不说,他对妻女是真的好。

一时间苏桐竟分不清安长凌究竟是好是坏。

不要紧,她只要能借助安长凌,达到自己的目的就好……

“小宝,”沈青璇声音哝呢地唤着,显然刚醒。

“娘亲,我在这里!”

这时安长凌推开房门,二话不说把女儿抱在怀里。

苏桐这才发现,安长凌刮胡子了。

二十七岁本就最好的青年时期,没了胡子,显地更加年轻蓬勃,出色大气的五官也更加出挑了些。

这具清冷与温和并存的混合体,竟然……

竟让苏桐一时看呆了。

沈青璇看着清朗的安长凌,记忆瞬间被拉到五年前……

他好像并没有变过。

他的模样,或者其他的一切。

沈青璇收回思绪,面带笑容地看着他们父女。

“小宝,爹爹好看吗?”安长凌的手指像筷子似的,夹住苏桐脸上的肉肉。

苏桐推开他的手,敷衍道:“好看。”

他也就只有这张面皮好看了。

她讨厌安长凌碰她的脸,用那双沾了她鲜血的手碰她。

安长凌笑着走向沈青璇,“我让人去抓华平了,他可能和岳父被冤枉的事有关,再过不久,他就能洗雪沉冤了。”

“那最好不过。”

安长凌定定地看着她,快速在脑子里组织了一下语言。

“还他清白那天,你可以做我的妻子吗?”

其实在她答应进国公府时,这个答案就已经告诉他了。

但当安长凌真问出口了,她反而不知道要不要果断答应,索性……

“先把我父亲的事解决再说。”

安长凌眼里闪过一丝失落。

“我听你的。”

他很快收拾好心情,向门外唤道:“香玉,还不来侍候主子穿衣?”

“大人,奴婢来了!”

他们一家三口其乐融融,香玉哪敢插足,听见命令后,才领着另外几名丫环匆匆入屋。

安长凌交代:“打扮隆重些,我要带她们进宫。”

苏桐:进宫!

岂不是能看到那个极品人渣太子哥哥了?


安长凌:“……”

安长凌赶紧把裤衩子穿上。

刚也在想为啥下面那么凉呢。

难道见到他的青璇,起了兽性?

不不不……

他快速扫去脑子里不好的想法,摆出一副君子坦荡荡的模样。

“青璇,帮我拔针吧。”

“那我可就来喽?”

*

苏桐坐在院子里的小板车上,看着沈青璇的房间。

沈青璇能把安长凌接进屋,说明沈青璇对他并非绝情,只要安长凌不放弃,加上她在后面使力,沈青璇去国公府的可能性非常高。

到时,她更能借着身份之便报仇了。

话说回来,能让沈青璇记恨这么久,也侧面说明当初他们爱地很深吧……

“啊……”

卧室里传来安长凌的一声惨叫。

苏桐竖起耳朵。

司晨紧张地想要冲进去,但抬起的脚步又收了回来。

默默地低下头去。

“爹,您老受苦了……”

那叫声,惨啊。

为了不让精神受到污染,苏桐第一时间捂上耳朵。

奇怪男人在自己喜欢的女人面前,这么脆弱的吗?

知道的,晓他在拔针,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被沈青璇给骟了呢。

卧室。

沈青璇把拔出的针,放进有水的铜盆里。

血在水里散开,针原本模样露了出来。

是两根日常用的缝衣针。

她拿起一根细看,针尾处有一道细细的分叉,针身上微雕着一个“沈”字。

霍,她的针居然被刺客拿去暗算安长凌了?

好家伙。

沈青璇扔掉针,换上一副笑面虎的模样。

“安长凌,你这么喜欢扎自己啊?”

安长凌心虚,“没有,我是被暗算的。”

“这针哪来的?”

“这个得问刺客了……”

“你给我闭嘴!”

不给他时间解释,沈青璇突然扬起声音打断,“你这混账,偷我的针自己戳自己,你有完没完?!

你还不如拿根牙签扎两下,那样我也看不出破绽!”

“青璇,我……”

安长凌擅长杀人,吵不好架,面对沈青璇的愤怒,他一字也说不清楚。

“行,你爱扎是吧。”

沈青璇气冲冲地走到梳妆台前,从抽屉里拿出一只包囊,往他身上一扔,“这里面全是我的针,如果你喜欢的话,我全给你招呼了。”

安长凌似乎没抓住她话里的重点,还真把这小包打开了。

里面密密麻麻,但又整齐有序地排列着无数根针,从长到短,从金到钢。

只是看看,就让人头皮发麻。

“只要你开心……”安长凌认命地闭上眼睛,“你随便扎吧。”

沈青璇:“……”

说句好听的话然后滚蛋不会吗?

让她扎,她敢吗?

万一他赖在这儿,她还不得伺候着呀!

沈青璇暗骂一声“不要脸”,愤愤地打开房门,向司晨喊道:“小子,进来把你爹带走!”

司晨都惊了。

爹付出这么重的代价,只在沈姨屋里待了不到一盏茶的时间?

同情爹之余,司晨也顺带鄙视了一把爹糟糕的交际能力。

“是,沈姨。”

苏桐失望地摇了摇头,和大肥抱怨道:“这么快就被赶走,他好没用啊。”

低头看大肥,发现大肥的面部表情比她还狰狞。

气死了气死了!

大肥气地胡子撅老高,呲着一排整洁的小牙齿。

“男猪角!”

男的,猪一样的,角儿!

它到底作了什么孽,才会摊上这么个剧本,摊上这对男女主角?

就这?

以后怎么打天下,怎么封皇?

大肥气地要死,朝苏桐连连摆爪子:“别跟我说话,烦着呢。”

苏桐无奈地耸耸肩,转头见安长凌一脸失落地走出卧室。

那么硬汉的男人,此刻眼睛微红,受伤的模样仿佛一只无辜的兔子。

为防止安长凌放弃,苏桐想了想,决定要鼓励一下。

“爹爹,你要勇敢哦。”

有了女儿这句话,安长凌立刻打起精神,看着身后紧闭的房门。

“小宝放心,爹爹一定不会放弃的。”

“加油呀!”

“嗯!”

江寄云休养在家,想着只能当别人的笑柄,只能在夹缝中生存,心里就一腔火气。

现在,看着抱着他胳膊哭啼啼的妻子,更是火冒三丈,气地摔了茶壶。

“哭什么,没用!”

他拂开依在手臂上的暖香,气急败坏地骂道:“让你送儿子去学堂,你整天不回来,倒还觉得自己委屈了。”

“相公!你这么说话,也太无情了吧!”

暖香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她被苏桐欺负,当了一天的奴婢,端茶倒水还要侍候上厕所,受尽屈辱!

她只想依着相公求个安慰罢了,可相公呢?

不问她为什么难过,还劈头盖脸骂人!

江寄云心烦意乱,看她哭哭啼啼的样子更是一脸嫌弃。

“别说你被安小宝绊住了,难道你还缠不过一个孩子?”

暖香狠狠擦了把眼泪,冷笑道:“你还不是被他们整地焦头烂额的?咱俩谁也别说谁。”

“还真是她。”江寄云喝了一口茶,忍着怒火说道:“都是淳儿这混账惹的事。”

江淳正好在门口吃糕点,本来想给娘拿两块,这会儿吓地停在门外。

暖香“哼”了一声,不以为是地说道:“说来说去,还不是因为你官职太低,宁国公压根不拿你当人。”

“我职位低?”

江寄云受不了被暖香嫌弃,“啪”一声摔了茶杯,“还不是因为你,我才混到今天这地步的!”

“相公你……”暖香见他动真火,脸都憋红了,“可是,事实如此啊。”

“当年要不是着了你的道,我怎么会出卖……”

江寄云几乎要说出“出卖公主”这种话,终究因为顾虑,又把话吞了回去。

略过旧事不年,江寄云颓废地坐了下去。

“反正,安小宝是跟我们对上了。”

暖香也有点后悔惹怒江寄云,正好接下江寄云的话:“没错,就是这个小杂种,也不知道是不是她从树上摔下来摔的,人比以前机灵多了。”

江寄云知道苏桐从桂树上摔下来的事,儿子干的。

暖香这一提,江寄云再一寻思,确实如此。

“你说的对,她好像突然打通了任督二脉,我们以后得留心一点才是。”

“好啦相公,你也别气了。”

暖香的身子仿佛没有骨头一般,软软地瘫在江寄云身上,“么,我给我赔罪。”

两人不再争执,屋子里渐渐恢复和谐。

江淳肉礅似的站在门外,包着一嘴的糕点在那儿发呆。

爹娘说的对,安小宝就是从桂树摔落以后,才变聪明的。

以前他欺负安小宝,安小宝就像个傻子一样不知道反抗。

可摔下来的那天,安小宝居然反击他,还炸了他一身屎唉。

总结:从桂树上摔下来,能让人变聪明!

江淳脑袋一灵光,有了!


两片玉蝶拼在一起,简直天衣无缝。

整齐。

少年嘴角牵起一笑。

看着可真是舒心。

“没想到宁国公竟把这东西送给安小宝,”少年嘲笑,“她镇地住么?”

少年观察了她好几天,总觉得这孩子蹊跷。

说她聪明,有些像。

说她傻,更像。

以他的聪慧,竟也被一个孩子看迷糊了。

说不定她只是古灵精怪。就算再看不清又怎样?

她只不过是个吃奶的小屁孩儿罢了。

*

“阿欠!”

苏桐打了一个水漉漉的喷嚏。

喷地安长凌满脸都是。

安长凌:“……”

苏桐:“……”

一大一小两张脸呆呆地对望着。

苏桐呆萌地眨巴两下大眼睛。

安长凌漠漠地抹了一把脸,然后咧开笑容,“小宝喷的,我不嫌弃。”

苏桐没理他,脑子里满是那名少年的影子。

她也算阅男无数了,却从未见过那样漂亮的少年,更奇怪的是他竟连杀神安长凌都不怕。

而且少年对她非常了解,还知道她和江淳在学堂里发生的事。

这样的关注,让她后背发寒。

因为江淳摔断腿的事,安长凌没心情在首辅府逗留,离开后院之后直接出了府门,上了马车。

此刻他们正在国公爷宽敞华丽的马车上。

国公家的作风,两个字,豪气。

他们家每块地皮,都给人一种弯腰就能捡到钱的感觉。

正如这马车,顶上,厢壁上,脚踏上,处处镶金带银,豪无人性。

苏桐弯腰抱起大肥搁在腿上,手碰在腰带上才发现,那只蝶形的玉佩不见了。

她再次摸了摸,才确定它真的不见了。

她尴尬地朝安长凌摊出小手,奶声奶气地说:“你送我的玉佩,掉了。”

安长凌倒也不急,“可能落在孙家了,我让人去找就是。”

没有人敢藏杀神的东西。

“嗯!”苏桐头点地像小鸡啄米。

可安长凌派了四名侍卫,连同首辅府的下人们一同寻找,都一无所获。

晚上,苏桐翻来覆去睡不着。

江寄云一家过的不好,她比较满意。

可安长凌这叛徒不但没有受惩罚,还高升为本朝最大的权臣,这让她非常不痛快。

焦躁。

喝再多奶也无法缓解的那种。

折腾了不知多久,她睡意刚来,却听见屋子里有些异常。

她把前世的灵敏度带到了这孩子身上,能听到、看到普通人无法察觉的东西。

黑暗里,她眯起半边眼睛,向移动的地方看去。

果然,一个黑影进了她的屋子。

竟是首辅府里的那名少年。

他默不作声地走到苏桐床前,动作轻柔地把半块玉佩挂在帐上。

原来玉佩被他捡去了。

可大半夜来还,未免太骇人。

苏桐倒抽一口冷气。

少年本来想走,听见抽气声后停下步子,回身看去。

苏桐的心“扑通”加速,索性闭上眼睛装睡。

感觉少年的手放在她的脑袋上。

苏桐:不好,要卒……

但又感觉少年的手在她的发髻上。

“?”

少年默不作声地帮她把发髻的位置摆正,左看,右看,直到他觉得满意。

苏桐大着胆子,把眼睛眯出一条缝。

这时少年的脸离她极近,但他的眼光并没有在她脸上停留。

而是在专心弄她的头发。

“这样就齐了。”

苏桐:“……”

少年在帮她把头发弄齐?

他是不是闲的!

大半夜给一个小孩弄头发,会吓死小孩的知道吗!

苏桐不敢动。

弄好头发后少年才从床边起身。

他刚准备走——

“喵呜~~”

英勇的大肥凌空俯冲,箭似的向少年身上扎去!

“看你还敢动我的小主人,挠死丫的!”

少年不疾不徐,大肥差不多要挨在他身上时,他才略显懒散地把身子一侧。

大肥这趟扑了个空,落在苏桐床上,正好踩在被少年整理好的发髻上。

踩成了一团乱麻。

少年看着他作品被糟蹋,眼底迅速升起了一股怒意。

这该死的猫!

大肥猛一夹腚,爪子一缩。

可那爪子正好缠住苏桐的头发,这回乱个彻底了。

苏桐:“……”

苏桐僵木地保持着脑袋不动,转眸看看大肥,又看看床前面带怒色的少年。

“……”

她真的不敢动啊,啊啊啊啊!

她只不过分了一下神,就见少年出手如电,一把掐住大肥的脖子。

顺手往窗户那一扔。

苏桐被他神速出手惊到。

这样的身手,让人防不胜防。

大肥被动地飞向窗口,但因为身子太肥,卡住了。

恼地他张口一句国粹。

“我去你个仙人板板的,你敢扔你橘爷!”

少年看也没看,揪下帐子上挂的玉蝶,往大肥那一扔。

玉蝶砸在大肥的屁股上,一举把它砸出窗户。

这动静惊到守卫。

“有人闯进小姐房间了!”

“快保护小姐!”

苏桐趁机警告,“你还不快走,爹爹会抓到你的!”

少年仿佛没听见一般,自顾自拎起苏桐小小的身子,把她放床上一礅,让她坐好。

“……”

苏桐完全懵了。

白天见他,他不是挺正常的吗?

现在怎么像个疯子?

眨眼间,侍卫们冲进卧房。

而那名少年,却姿态优雅地坐在苏桐身边。

动作熟练地为她扎辫子。

苏桐:“……”

侍卫们保持着高度戒备,却只围不攻。

没有一个人敢上去解救,因为他们不确定这个少年的动机,万一他有歹心,小姐将第一个惨遭毒手!

少年给苏桐扎了两只发髻。

一般大小,一般高低。

看着自己的手笔,少年露出一个欣慰的笑容。

好看。

苏桐全程不敢动,乖乖配合。

“小家伙,你今晚比喝了奶还要乖。”少年揉揉她的小脑袋,表示满意。

苏桐:“……”

你有病吧!


“爹……”司晨紧张地迎上一步,躬身行礼。

安长凌平常就是一副严肃的面孔,此刻脸上更是堆满阴云。

一眼看过去,能把司晨吓半死的那种。

安长凌满是疼惜地看看苏桐,又扫了一眼司晨,“一个破库房,你妹妹想去玩怎么了?做哥哥的不知哄妹妹,净给妹妹添堵,好好跟你二哥学学!”

司晨:“……”

自从有了小宝,他越来越不认识义父了。

苏桐疯狂点头认同。

她就喜欢安长凌没有底线宠女儿的样子。

将来,这种属性必然会反噬为刀。

狠狠刺向他自己!

在安长凌的压力下,司晨不得不服,“是儿子的错,儿子马上给妹妹安排。”

“不用安排了,直接带过去玩,当你妹妹的时间不值钱怎么着?”这边虎着脸训完四儿子,那边一转头就开始哄心肝疙瘩,“小宝,到那里想看什么,让你四哥帮你。”

“……”

连楚辞都好像有点看不下去了,叹着气,无奈地揉了揉眉心。

金羽卫库房。

这里存放着囊括了大陈国内外的重要信息,以及金羽卫经手的各种档案。

虽然沈时手札里没有写到当年案件具体经过,但苏桐猜想,那事儿肯定要经过专门负责查办官员案件的金羽卫。

苏桐在这里玩的很开心。

有二哥给她买的各种头绳彩带小物什,吃的喝的也是应有尽有。

她只管吃好玩好,司晨和楚辞则要在海量的档案里,查找与沈时相关的卷宗档案。

“一个孩子,怎么会想起查这些。”司晨从架上取出一个卷宗翻着,“如果是沈姨想查,又为什么不直接说。”

楚辞鄙视地睇了他一眼,“是不是爹训你了,你有怨言啊?”

“说的什么话,”哪怕在兄弟面前,司晨的脸也是冷冰冰的,“我就是疑惑罢了。”

“她不是说了,沈老先生以前说过。”

“但小宝以前的智力……”

“你呀,以前还尿裤子呢。”

“……”

“你觉得,以宁国公的智力,他的女儿能差到哪里去?”楚辞拿宗卷敲了他脑子一下,“没话说了吧?小样!”

司晨不敢说。

怕义父听到扒他的皮。

楚辞慢条斯理地看着,时不时眯起比姑娘家还漂亮清澈的眼睛。

“哎,”他悠悠一叹,“我总觉着,不管沈师傅去不去国公府,咱家也会好好‘热闹’一番。”

司晨漫不经心,“二奶奶一回来,可不是得‘热闹热闹’。”

这位二奶奶,可以说是宁国公府的老祖宗。

虽然是安长凌婶子,一辈子没被扶正,但因为当年舍命保过安长凌,救过安家,很得安长凌尊重,几乎到了言听计从的地步,安长凌被封为国公后,她也得了个一品诰命夫人的头衔,在京城的妇人圈中地位了得。

别说,提到二奶奶,楚辞已经开始头痛了。

“她再有半个月就斋满,如果沈师傅不能在此之前进府,说不定以后想进,她还进不了呢。”

二奶奶和吏部尚书的女儿赵真真一起,此刻正在香山礼佛斋戒,期限长达七七四十九天。

“我们说也没用,总不能把人绑来,得看她和义父有没有缘分。”

楚辞捏着兰花指,“切”了一声。

“没有缘分,能生下小甜豆?”

司晨懒得和他说。

司晨拿好卷宗,来到苏桐坐着的桌子前翻看。

苏桐正好坐司晨旁边,眼光一扫,已经记了个八九不离十。

结合多个宗卷记载,她很快就还原了当年沈时事件。

大方向是,父皇借着华平告发沈时藏污,于是将沈时处置。

细节有很多,沈时当年也曾挣扎,以为父皇能帮他洗清冤屈,过程辛酸自不必说。

金羽卫在沈府已经废弃半年的老宅里找到了赃银,但一直没有查到这些东西是怎么到了府上,好像平白无故从地里冒出来一般。

证据没有形成闭环,按道理是不能结案的,更不能判沈时有罪。

但沈时却只得到了一个冷冰冰的结果。

皇帝下的令没有收回的道理。

可别人提到沈时,只会说他因为贪污被罢免,而不会有人觉得他只是斗争的牺牲品……

这件事很棘手,目前除了安长凌,没有人敢接这个烫手山芋。

正好,是时候让安长凌干一件好事了。

“爹爹,我外公好可怜的,”苏桐揉着安长凌冷峭的脸,“娘亲为了外公,心情很不好,如果你能帮外公,娘亲一定会感激你的。

一感激,说不定她就同意进府啦。”

最后一句话,说地安长凌心思一动。

为了青璇进府,为了小宝有个完整的家,这事儿他定得出面。

他把脑袋轻轻碰在女儿额头上,“好,爹爹肯定能帮你外公洗刷冤屈。”

“叫岳父啦,还这么见外……”

安长凌眼睛一亮,“对,帮岳父就是帮自己!”

苏桐奶声奶气地在他耳边说着,“爹爹先不要告诉娘亲,等你办好了,给她一个惊喜好不好?”

“行!”

只要是女儿说的,地球是圆的他也信!

在金羽卫库房玩了一个时辰,苏桐趁司晨不注意,偷偷拿了一份卷宗藏起,带回了沈家。

是关于江寄云的。

虽然再活一次,她对江寄云还是放不下。

恨到放不下。

没来及看,她把宗卷藏进了卧室的一个角落里。

安长凌行动力快,命令下发到鹰卫,不出三天,就收到了回复。

他们找到了华平这个人。

华平当年毁了容,早已经易名,现在叫华云峰。

他有一个女儿,以前曾在六公主府当差,四年前嫁给了江寄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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