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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失去七情六欲快死了,全京城为我哭坟by薛凝薛严

鹿画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可薛凝还是从她红肿强颜笑着的眼中,看见了心酸不容易。“姐姐,身子可好些了?药材跟大夫,可都跟得上?”谢安握着她的手,“将军不敢把我怎么样的,我毕竟还是县主,他关着我,是怕我入宫告状......”谢安说道这里,又自嘲,“可是他多虑了,如今我谢家满门凋零,谁又会给我撑腰?凝凝,你不必担心我,必要时,大不了我跟他同归于尽,总不会让他真的欺负住了。倒是你,瞧着瘦了,这段时间在薛家,有没有被人欺负?等我好了,再帮你撑腰......”薛凝眼眶酸涩,到了这时候,谢安还惦记着自己,总是让她感觉到温暖。两个人又说了点体己话,等薛凝走的时候,院子门口撞见了谢莹。谢莹白了薛凝一眼,“你怎么又来了?我都说了,我姐姐没事!薛凝,你那个屏风,害明珠姐跟薛家哥...

主角:薛凝薛严   更新:2024-11-23 11:5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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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薛凝薛严的女频言情小说《小说失去七情六欲快死了,全京城为我哭坟by薛凝薛严》,由网络作家“鹿画”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可薛凝还是从她红肿强颜笑着的眼中,看见了心酸不容易。“姐姐,身子可好些了?药材跟大夫,可都跟得上?”谢安握着她的手,“将军不敢把我怎么样的,我毕竟还是县主,他关着我,是怕我入宫告状......”谢安说道这里,又自嘲,“可是他多虑了,如今我谢家满门凋零,谁又会给我撑腰?凝凝,你不必担心我,必要时,大不了我跟他同归于尽,总不会让他真的欺负住了。倒是你,瞧着瘦了,这段时间在薛家,有没有被人欺负?等我好了,再帮你撑腰......”薛凝眼眶酸涩,到了这时候,谢安还惦记着自己,总是让她感觉到温暖。两个人又说了点体己话,等薛凝走的时候,院子门口撞见了谢莹。谢莹白了薛凝一眼,“你怎么又来了?我都说了,我姐姐没事!薛凝,你那个屏风,害明珠姐跟薛家哥...

《小说失去七情六欲快死了,全京城为我哭坟by薛凝薛严》精彩片段




可薛凝还是从她红肿强颜笑着的眼中,看见了心酸不容易。

“姐姐,身子可好些了?药材跟大夫,可都跟得上?”

谢安握着她的手,“将军不敢把我怎么样的,我毕竟还是县主,他关着我,是怕我入宫告状......”

谢安说道这里,又自嘲,“可是他多虑了,如今我谢家满门凋零,谁又会给我撑腰?凝凝,你不必担心我,必要时,大不了我跟他同归于尽,总不会让他真的欺负住了。

倒是你,瞧着瘦了,这段时间在薛家,有没有被人欺负?等我好了,再帮你撑腰......”

薛凝眼眶酸涩,到了这时候,谢安还惦记着自己,总是让她感觉到温暖。

两个人又说了点体己话,等薛凝走的时候,院子门口撞见了谢莹。

谢莹白了薛凝一眼,“你怎么又来了?我都说了,我姐姐没事!薛凝,你那个屏风,害明珠姐跟薛家哥哥丢了人,我要是你,都没脸再走街串巷!”

薛凝眉心蹙了蹙,想到谢姐姐这会儿刚睡下,她不想吵醒,只是看了谢莹一眼,没有再多言什么,转身离开。

“薛凝,我跟你说话呢!你站住!”

谢莹见薛凝没有理她,满脸的不高兴,一把扯住薛凝说。

“薛凝,我警告你,不许再欺负明珠姐,否则就算我姐姐向着你,我也不会饶了你!”

薛凝掰开谢莹的手指,看着她说,“我要是你,与其关心一些并没有把你放在心上的人,不如去关心自己的亲姐姐。如今谢姐姐病还没好,你还是多陪陪她。”

谢莹恼羞成怒,“薛凝,你就是一个扫把星,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只会害自己的亲人吗?我对我姐姐当然好,用不着你多说!

都到了这时候,你还想挑拨我跟明珠姐的关系,我就知道,你嫉妒她,总想着害她。”

薛凝无话可说,“那就希望,薛明珠能对你一如既往的好,等哪天真的遇到事,你才会醒悟。”

薛凝走了,谢莹气得直跺脚,“明珠姐才不会是你说得那般!”

可是,谢莹此刻并没有想到,薛凝会一语成谶,而且报应来的这么快。

-

晌午,薛凝坐在佛堂里,看见忍冬从府外回来,拎着不少东西。

薛凝放下手里的刺绣,拿着帕子擦了擦忍冬脸上的细汗。

“天这么热,你还要出去,买了这么多东西,累坏了吧?”

忍冬摇头,“奴婢不累,这些都是姑娘爱吃的,况且若是不买,等晚膳的时候......”

薛凝见她欲言又止,心中顿时了然,半晌开口说,“是母亲那边,停了佛堂的月利吗?”

忍冬怕她担心,安慰道,“姑娘,许是老爷因为屏风的事情,还没消气,夫人也就是做做样子,心中还是有你的,那日她还特意来过,说是想要给你换个院子,只不过你出府了。”

薛凝已经过了,会对母亲期盼伤心的时候,也许是因为情丝蛊,让她失去了喜乐的同时,也看开了不少。


薛凝走了几步,竟然在转角看见碧荷跟人撕扯,有人在抢碧荷手里的银票!

薛凝连忙走进,隐约听见她们的对话。

“二姑娘,这钱是县主的救命钱,你不能拿!”

“碧荷,你不过是一个丫鬟,你少危言耸听,我今日才见过姐姐,她不过是小产伤心罢了,府里什么都不缺,能有什么性命之忧?”

薛凝挡在碧荷身前,她蹙眉开口,“谢莹,你姐姐一向报喜不报忧,她不与你说,只是不想你担心,但这钱你真的不能拿。”

谢莹看见薛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薛凝,你又算什么东西,在我面前说教?别以为往日里我姐姐给你几分好脸,你就真以为,你跟我能平起平坐了。

谁不知道,你不过就是薛家的扫把星罢了。”

薛凝知道谢莹不喜欢她,因为谢莹跟薛明珠的关系不错,平日在宴席上,最是喜欢跟薛明珠凑在一起。

不用想也知道,薛明珠伪善的,说了自己多少是非。

薛凝看在谢姐姐的份上,还是问了一句,“你要这么多钱,想做什么?”

谢莹不屑道,“当然是买一些首饰了,我马上要及笄了,自然不能像你这般寒酸。再说了,我又不是不关心姐姐。”

谢莹得意的看着薛凝说,“明珠姐姐已经答应我了,会让她二哥帮我姐姐看病,谁不知道薛二哥是神医,自然是会帮姐姐治好的。

薛凝,枉费我姐姐对你那般好,你连你二哥都请不动,最后还不如我这个外人,所以你少多管闲事,快点把钱还给我!”

薛凝冷着脸没给,而是让碧荷先走去医馆,气得谢莹直跺脚,看着薛凝喊着。

“我要跟姐姐告状,让她日后再也不要理你!薛凝,怪不得你全家都不喜欢你,你讨厌死了!”

......

薛凝回府之后。

刚回夕颜院,就听见忍冬高兴的跟她说。

“姑娘,六哥儿从教场回来了,刚刚还让人传了话过来,说想要见你。”

整个薛家,要说谁跟薛凝最亲近,那就是她的六弟薛昭飞了。

薛昭飞贪玩,不似大哥薛严沉稳读书好,也不似二哥薛玉朗拜入神医谷,年少成名。

薛凝鼓励他习武,如今倒是去了京都教场,小有所成,就是平日都住在教场,不怎么会薛宅。

薛凝面上淡淡,可眸底染上了笑意,如果不是中了情丝蛊不会笑了,恐怕如今早就展颜。

“我这就去见他。”

薛凝也挺想六弟的,特意让忍冬拿了刚做好的糕点,一路走向六弟的院子。

只见院子里,柳树下,少年穿着一袭白衣,手里握着红缨枪,恣意而又俊朗。

“昭飞......”

薛凝声音柔和,想要将手里的食盒递给他,却见他原本笑着的脸上,忽然沉了下来,蹙眉看着她先开了口。

“五姐,公主府发生的事情,我都听说了,你快点跟堂姐道个歉,本来就是你连累了她。”

薛昭飞说到这,又埋怨的盯着她说,“那个侍女死了,京都城都传遍了,我这几日在教场,别人都笑我,有个杀人犯姐姐,我丢死人了。”

“母亲说,堂姐因为你被人误会,这几日心神不宁,茶饭不思,琴都弹不好了,恐怕要耽误伴读遴选,这事本来就是你的错,你快些去认错,我可不想家宅不宁。”

“还有,你日后再给我送东西,别说是你送,就说是堂姐给我送来的,反正你名声不好,我如今也需要跟日后同僚打好关系,身上不能有污点被人嘲笑。”

薛昭飞最后的这几句话,每个字如同细针刺入薛凝的心,密密麻麻扎的生疼。

薛凝半晌开口,看向他声音有点哑,“薛昭飞,我是跟你血脉相连的亲姐姐,对你而言,我就这么见不得人吗?”

面对薛凝的质问,薛昭飞心中闪过一丝心慌,但是很快就理直气壮的瞪了回去,声音比薛凝大很多。

“薛凝,你怎么就不丢人了?全京都城谁不知道,你是扫把星害死了三哥,平日里又总跟堂姐争宠,莽撞任性不知所谓。

我又没说不认你这个姐姐,在家里以前怎么样以后还是怎么样,但是我现在长大了,也需要注意脸面,在外面不想跟你走太近,这又怎么了?

你既然是我姐姐,就应该为我好为我着想,你现在又不高兴什么?要是堂姐,绝对不会让我为难......”

“原来你就是这么想的?”

薛凝的心如同被浇了一盆冷水。

薛昭飞以前生气的时候,说话也很难听,但她觉得他毕竟小她两岁,心智不成熟,只是看似脾气差,可心眼是热的。

因为在全家都忘记她生辰的那天,薛昭飞半夜给她送来了长寿面,因为这件事,薛凝总是无限包容他。

可今天他说的话格外难听,字字戳心。

薛昭飞不满说道,“你跟我生气,还不是因为我夸了堂姐,你又嫉妒她了?我让你跟她道个歉,你东扯西扯,真是矫情。”

薛凝刚要说什么,见薛明珠从屋里走出来,身后的丫鬟端着茶盏。

薛凝没有错过薛明珠眼里的幸灾乐祸,她看着薛凝一脸歉意。

“凝凝,抱歉,我不是故意偷听你们吵架的,我只是刚刚过来,让人用晨露帮六弟泡杯茶,这才......”

薛凝了然,原来刚刚薛昭飞脸上的笑意,是对着屋里的薛明珠,而并非是因为马上要见到自己。

薛明珠走到薛昭飞身边,拿着绢帕帮他擦了擦汗,笑着说道。

“你都这么大的人了,还跟人吵嘴,羞不羞?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公主府发生的事,休要再提。”

薛明珠叹口气,颇为无奈包容,“就当推侍女落水的人是我吧,六弟别再为难凝凝了。”

薛昭飞见薛明珠这般,他心里更是下意识维护薛明珠。

“怎么能当是你呢?本来就不是堂姐做的,全京都谁不知道堂姐最是良善,不与人计较!”

他瞪着眼睛看薛凝,“薛凝!你看看堂姐,再看看你,你有何颜面不与她道歉,不觉得亏心吗?!”


薛凝五指攥紧,看了薛昭飞一眼,深呼吸一口气,然后转向薛明珠。

“薛明珠,到底是谁害死了人,你心中清楚,我不用你勉强承认,本来就不是我做的。我敢赌咒发誓,若是我害死了人,就让我此生青灯古佛,身败名裂嫁不出去,你敢吗?”

薛凝对于出嫁,其实并不看重,但是她心中清楚,对于薛明珠而言,出嫁是她最重要的事情。

无论是她一早营造的京都才女名声,还是父亲母亲包括兄长为她铺好的路,都是为了让她能高嫁出人头地。

所以,薛凝笃定她不敢用此事来发誓!

果然,薛明珠听见薛凝这样说,脸色晦涩难明,唇瓣嗫嚅了几下,咬唇没吭声,心中不服气。

薛昭飞见薛明珠没吭声,而薛凝却十分淡定,不由蹙眉着急。

“堂姐,又不是你做的,你怕什么,你就发誓又能怎么,你快说啊!”

到了这个份上儿,他还是笃定,是薛凝做的。

“我......”

薛明珠骑虎难下,就在她为难的时候,身后忽然响起一道声音,也让她瞬间有了底气。

“逆女!有没有这件事,你名声原本也不好,本就难嫁,明珠跟你可不同,她是京中出名的好女娘,百家求娶不为过。

你自己扫把星,还想诅咒你堂姐不成?我怎有你这样的女儿,真是老天不开眼!”

薛有道沉着一张脸走进来,看着薛凝的眼神极具有压迫感。

“父亲!”

薛明珠一脸欣喜,得意的看了一眼薛凝,随后,她一脸受委屈的站在了薛有道的身后。

“明珠,你没事吧?”

温氏关切的看着薛明珠,拉着她的手,看着她红着的眼眶,心疼坏了。

薛凝看着这样一幕,即使这样的场景,在过往的岁月里,发生了很多次了,可依旧让她觉得心痛。

她是他们的亲生女儿,却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对薛明珠相护,站在自己的对立面。

薛凝孤零零的站在原地,薛昭飞围着温氏,抱怨薛凝作为姐姐,不体谅他,还不跟堂姐道歉,将刚刚发生的口角全都说了。

温氏不满摇头看向薛凝,“凝凝,你这回真的是有些过分了,我也不能帮你说话了。”

薛凝唇瓣动了动,倔强的看着他们,“不是我做的。”

可没有人信。

薛有道有些生气,“都到了这份上,你还不说实话?我看就应该罚你,上次我已经看在你母亲的份上饶过你了,这回绝对不会姑息!

薛凝,你现在就滚去佛堂,没有我的准许,你不许回来!”

薛凝讽刺,“佛堂?”

她看向温氏还有薛明珠,她们两人的脸色瞬间有些灿灿,看来父亲还不知道,她已经被母亲安排去佛堂,给薛明珠让路了,还以为送到佛堂,是给她的惩罚。

“父亲,我现在已经住进佛堂了,院子也让给薛明珠了,比起佛堂,现在我还有更好的去处。”

薛凝说完,转身就走。

她冷漠决绝的样子,却让人心惊,总感觉她要做出什么捅破天的事儿出来。

薛有道喊住她,“薛凝,你去哪儿?!”

薛凝没有回头,“公主府。既然全家都觉得,是我害死了人,污了薛家的名声,那么我现在就去公主府对峙,澄清污名,断不会害了薛家任何人。”

薛凝这句话,直接让他们脸色大变!

温氏,“凝凝,快回来,别任性!”

薛有道气的不轻,连忙喊人,“还愣着干什么,都去拦住她!”

薛凝被拦了回来,她眸光平静的看向薛有道,“父亲,为何拦我?还是说,您心中清楚,若是我执意对峙下去,结果恐怕并不会如您所愿?”

薛有道眸光沉沉,染着怒意,“薛凝,此事落定,你若还当你是薛家人,便休要再提再闹,耽误你堂姐伴读遴选的大事。”

薛凝脸色白了白,所以,跟她心中猜测的一样,试探出来了。

父亲不是没有怀疑过薛明珠,只不过在他看来,薛明珠比自己更有价值罢了。

所以,无论到底是不是她,也只能是她。

薛凝的眸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温氏没有看她,薛昭飞蹙眉复杂,薛明珠窃喜得意,父亲满眼警告......

她讽刺麻木的扯了扯唇角,眸底的光暗了下去。

“既如此,女儿告退了。”

薛凝转身离开,他们的天伦之乐里,永远都没有她。

迎面撞见刚回来的大哥薛严,他开口喊住她,“薛凝,晚上一起用膳吧,大哥有话要说,会是你想听的。”

薛严想到屏风,决定帮着薛凝,在全家面前说好话,缓和一下跟薛凝的关系。

最好,让一切都回到之前,薛凝还是一如既往的,尊敬喜欢他这个大哥。

然而......

薛凝看都没看他一眼,“与我无关。”

她跟薛严擦身而过,冷淡的像是对陌生人。

薛严眉心蹙了蹙,刚想说什么,又看向了院子里,父亲母亲脸色都不是很好,他猜到了可能是薛凝又跟他们闹了什么不愉快。

他最后还是没有多生事,阻拦薛凝。

“大哥,你来了!”

薛昭飞看见薛严,一脸欣喜,最是崇拜他这个大哥了。

薛严柔和,“六弟,大家这是怎么了?”

薛昭飞顿了一下,把刚才发生的事情,说了大概,还多说了几句对薛凝的埋怨。

薛明珠一脸包容受委屈的说,“大哥,别怪凝凝了,我不生气的,就当是我的错吧。”

薛明珠以为能听见薛严责怪薛凝,结果,这次却不同。

薛严思来想去,直接把屏风的事情,告知了薛家众人。

“无论如何,薛凝愿意把屏风给我,让我给蒋老夫人贺寿,此事她对薛家有功劳,之前不愉快的事情,大家日后莫要再提了。

其实薛凝除了跟明珠争宠之外,对家里人还是不错的,父亲,母亲,六弟,你们觉得呢?”

薛昭飞别扭道,“五姐对我其实还不错,平时总往教场给我送东西,就是名声差了点,让我觉得丢脸。”


在她看完书信之后,脸色迅速一变!

与此同时,忍冬也跑了回来,“夫人,姑娘人呢?”

温如霜一把抓住忍冬,凝重道,“快,快些去找薛家的人,去拦住凝凝,她恐怕是要出事!”

皇宫外,高台。

薛凝看着那满是灰烬,多年都未曾有人再登上的高台,她走上前。

烈日当头,潮夏闷热。

可是当她走上去的时候,却感觉到一阵风吹来,伴随着一股淡淡的花香,是往日里谢姐姐最喜欢的香气。

薛凝不会笑了,但眸底却坚定温柔,那拿起鼓槌,她知道,这是谢姐姐给她最后的呵护。

谢姐姐,凝凝不怕的,因为有些事,有些情义,大过性命,士为知己者死。

“咚——”

“咚——”

“咚——”

薛凝看似娇弱,可手中的鼓槌,却用尽力气敲响,鼓声鸣鸣,响彻京都!

京城中的百姓,瞬间被吸引了过去,有人惊呼出声。

“快看!有人敲登闻鼓了!”

“真的假的,瞧着这敲鼓的人,还是个女子,她不要性命了吗?上一个敲登闻鼓的,可直接被打死了,根本没挨过那八十大板!”

而宫门守门的侍卫,则是迅速的将此事禀告。

登闻鼓敲响,得见天颜,要不是有莫大的冤情,这天下间,根本无人敢敲登闻鼓,因为审理的代价,很可能是一命换一命。

京中的百姓聚集,就连一些达官显贵,听闻有人敲响了登闻鼓,也不少人出来看热闹。

一时间,城楼下面的高台,人潮拥挤,无数人抬头,看着站在高台之上的薛凝。

凝妆登高台,敲响登闻鼓。

“臣女薛凝,为友鸣冤,状告镇守将军卢远,以残害忤逆皇室之罪,求陛下亲自审理,荣安侯之女,谢安县主的冤案!”

女子本弱,但此刻她却很强,因为心中有了想要守护的人。

清风吹过,伴随着鼓声,将薛凝的话,迅速的传开,满京城哗然。

有人原本是站在下面看热闹的,但是此刻却震惊非常。

“这......这位官家小姐,竟然是为了谢安县主敲了登闻鼓!”

“我看敲得好!谢家满门为了镇守漠北战死,何等荣耀,他们放在掌心上的嫡女,最后的血脉,怎么能就被人欺辱到死!”

因为卢远跟表妹偷情这件事已经传遍大街小巷,所以不少女子都觉得谢安可怜,更是会共情,觉得谢安若是真的被污了名声的,那得死的多冤枉。

“说的到轻巧,平头百姓私下里为县主鸣不平的多了去了,可是谁敢敲登闻鼓啊,不要命了!”

有人说,“这姑娘瞧着眼熟,好像是礼部尚书家的千金啊......”

薛凝敲着鼓,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刚刚的话,并没有停下,即使烈日很晒,但是她不能停,也不敢停。

半个时辰过去了,她的唇瓣有些发白缺水,却依旧在重复着刚刚的话。

仿佛,只要不受理,那她就会一直敲下去!

而高台之下......

“姑娘!”

忍冬眼眶通红,捂着嘴看着薛凝。




陈公公,“宣,酿酒司掌坛薛凝,入大殿!”

薛凝叩首,“臣谢过陛下。”

永顺帝微微颔首,“既然按照律法,那大理寺卿何在?你也在旁协同审问吧,朕就在此看个结果。”

大理寺卿上前一步,“是,陛下。”

而此刻,一直心跳如鼓,愤怒到有些慌乱的卢远,则是越过众人,终于走到了朝堂前站定。

卢远居高临下的瞥了一眼薛凝,冷声说道,“薛姑娘,我知你往日就会花言巧语,在我妻子身边给她出馊主意,导致我跟她之间的感情一直不好。

而今日你又闹了这么一出,简直是荒唐至极!你倒是说说看,本将军何罪?那谢安死的时候,我连着几日一直在京郊教场,并未回宅子。”

卢远说完之后,不屑道,“区区一个女子,一时冲动,就想要害人性命,我看薛姑娘倒还真是如同京中传闻那般,品行低劣。”

要是其他女子,被当红大臣,当着天子的面,这般指摘,想必早就羞愤的晕过去了。

但是薛凝,却始终面无表情,并没有看他,只当他是秋后蚂蚱,蹦不了多久。

而薛严跟薛有道,这会儿心中却不是滋味,甚至眉心紧蹙,薛凝说到底也是薛家人,被其他人这样说,还不是丢了薛家的脸面?!

薛有道想到这里,脸色更是沉了下来,跟薛严对视一眼,最后站在了朝堂一侧,等着看结果。

“父亲,薛凝根本不懂律法,她能说明白什么?不若我站在她身边,毕竟我是京兆尹,免得她太丢薛家的脸?”

薛严也不是想帮这个妹妹,只是文武势不两立,他们薛家还轮不到卢远来说。

薛有道却摇头,“不必插手,眼下已经不是我们能插手的了,别忘了薛凝跟陛下,刚刚立下的誓。”

薛严心中一颤,是啊,若是薛凝输了,那就是死!

大理寺卿,是宸王的人,自然也帮着卢远说话,左大人见薛凝上前一步,刚要开口,他却率先阻止了薛凝。

“薛姑娘,不知对大周律法熟悉多少,律法之中有一条,丈夫跟妻子发生争执动粗,导致妻子死亡,并不会判死刑,情节严重的,也顶多流放十年。

亦或者,可以雪花白银抵罪。谢安嫁入卢家,那就是卢家妇人,况且先不说人并不是卢将军直接打死的,就算是,那也只是家事。”

左大人语气充满威严,忽然拔高声音道,“只是家事,你就敲登闻鼓,耽搁陛下上朝,这也未免太过儿戏,不将皇家威严放在眼里!”

薛凝却并没有被他吓到,看着两人,终于开了口,声音不如左大人那般洪亮,可却在安静的大殿里,让每一个人都清晰的听见,不卑不亢,却坚定冷静。

“大人说错了,臣敲登闻鼓,不为家事,是为国事。”

左大人蹙眉不屑,“国事?你倒是说说看,怎么能算到国事上面?”

薛凝对着永顺帝行礼,然后说道,“陛下,谢安县主,是在谢侯爷亡故,谢家满门战死之后,先帝怜惜,感念侯爷的忠烈,故而封谢安为县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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