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头七,没有人给我守灵,除了我领养的儿子刘星跪在灵堂前无嚎啕大哭。
隔壁的别墅张灯结彩,所有人都在庆祝王羽飞的新婚。
觥筹交错,欢歌笑语。
而灵堂里却只有白色的布幔和凄惨、昏黄的烛光。
黑白遗照里,我对着镜头露出一丝诡异的微笑,似乎是在控诉命运的不公。
是的,我的头七,就是他的婚期。
我慢慢从棺材里坐起来,对着刘星说:
“别哭了,我带你吃席去。”
01
八年前,我还在村里打猪草的时候,王羽飞找到我说:
“芮怡,我考上省城大学了,今天来向你表白,其实我一直喜欢你,你能当我的女朋友吗?”
“你不在意我有个哑巴儿子?”我奇怪地说:“全村人都说我是个搞破鞋的贱货,说刘星是我的野种,。”
“不!”王羽飞扶住我的双手说:“我知道你是个好人,你捡到刘星那天,我就在河边。”
原来他是唯一一个知道我清白的人。
两年前,我在瓜田守夜,看到一颗流星坠落田野。我追着过去,却在河边草丛里发现一个白白胖胖的孩子,就是我的养子刘星。
我靠在他的肩膀上,泪如泉涌。
“带我离开这里。”我哭着说。
“好!等我毕业了,在省城找份工作,就把你接过去,不过现在还要你委屈几年。”刘星擦去我的眼泪说。
“我可以等!”我坚决地说。
02
王羽飞上大学期间,我玩命挣钱。
我捡过垃圾,当过洗碗工,还在建筑工地上当过小工,男人一天50,我只能拿30。
我把所有的钱都给了王羽飞。
为了让他能像个城里人,我给他买高档服装,名牌运动鞋,给他钱让他下馆子。
我总是说——“吃穿都别省着自己,别让城里人看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