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祁谨川姜晚吟的女频言情小说《此情悄然如烟散祁谨川姜晚吟完结版小说》,由网络作家“塔可要脆”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1981年,北平卫生部。“祁谨川同志,你公派留学的申请已经通过,很快你们这批医生将会被派往美国。”办公室里,部长将盖了章的文件递给眼前的祁谨川。“祁谨川同志,这个名额你和祁砚临同志换来换去,你们真的确定好了吗,这一次可不能再反悔了。”祁谨川郑重接过申请书,深吸了一口气。“部长,我和祁砚临已经确定好了,不会再换了。”部长点点头,“确定就好,那你就先回去好好准备,和家里的人好好道个别。”从卫生部出来后,祁谨川站在台阶上看着外面。此时正值中午,微风渐起,绿荫下工厂里的工人三五成群的骑着自行车,慢悠悠的朝家的方向而去,车头处的铃铛铃铃作响,与蝉鸣交织成一首动听的曲子。“祁谨川!”突如其来的一道声音将他从失神中拉回,祁谨川转头一看,就看见祁砚...
《此情悄然如烟散祁谨川姜晚吟完结版小说》精彩片段
1981年,北平卫生部。
“祁谨川同志,你公派留学的申请已经通过,很快你们这批医生将会被派往美国。”
办公室里,部长将盖了章的文件递给眼前的祁谨川。
“祁谨川同志,这个名额你和祁砚临同志换来换去,你们真的确定好了吗,这一次可不能再反悔了。”
祁谨川郑重接过申请书,深吸了一口气。
“部长,我和祁砚临已经确定好了,不会再换了。”
部长点点头,“确定就好,那你就先回去好好准备,和家里的人好好道个别。”
从卫生部出来后,祁谨川站在台阶上看着外面。
此时正值中午,微风渐起,绿荫下工厂里的工人三五成群的骑着自行车,慢悠悠的朝家的方向而去,车头处的铃铛铃铃作响,与蝉鸣交织成一首动听的曲子。
“祁谨川!”
突如其来的一道声音将他从失神中拉回,祁谨川转头一看,就看见祁砚临站在台阶下,一脸不耐的看着他。
“我答应你的事情已经做好了,你答应我的事情呢?”
“说好我把公派留学名额让给你,你就和姜晚吟离婚,把她让给我的。”
听到那个让字,祁谨川自嘲一笑,眼里思绪万千。
他是北平医院的外科主任,姜晚吟是最年轻的领导层。
他们青梅竹马,金童玉女,所有人都说他们般配。
求婚那天,姜晚吟当着所有人的面郑重发誓,说会爱他保护他直到死去,
直到半年前,祁砚临带着亲子鉴定报告出现在祁家,指责他鸠占鹊巢。
那天他才知道,原来他们从小就被抱错了,祁砚临才是祁家独子,而他本该是山坳坳里的穷小子。
自从身份真相大白后,因为愧疚,他一直忍让着祁砚临,祁砚临要什么他就让什么。
可后来,祁砚临竟看上了姜晚吟!
他一直以为全世界都会抛弃他,唯独姜晚吟不会,可她也变了。
她一次次站在祁砚临那边,呵护他,守护他,第一次让他把生日礼物让给祁砚临,第三次让他把论文的署名给祁砚临,第九十九次,甚至让他把公派留学的名额也让给祁砚临。
原本对她就渐渐失望,这一次他终于忍不住,第一次朝她发了大火,
她明明知道,公派留学的名额对他来说有多重要,这是他熬了多少个日日夜夜争取过来的。
如今祖国医疗落后,他的梦想,就是去国外学习先进经验,而后回来建设祖国,救更多的人!
她深知他的抱负,却还是为了祁砚临背着他把他的名字划去。
要不是祁砚临在他面前炫耀,他还被蒙在鼓里。
那一刻他彻底心死,和祁砚临做了一个交易。
他把姜晚吟让给祁砚临,祁砚临把名额还给他。
见祁谨川久久没有回答他,祁砚临眼神一眯,又上了几阶台阶推了一下祁谨川。
“问你话呢!”
祁谨川这才回过神,将早就申请的强制离婚协议递到祁砚临面前,“我已经跟组织申请强制离婚了,协议通过还需要一个月的时间,一个月后,我自己就会主动离开。”
祁砚临瞥了眼协议书,眉心蹙成一团,“你这协议不会是假的吧?你一个人怎么弄到离婚证?”
假的?
别人或许做不到,但他祁谨川可以。
当年他和姜晚吟结婚时,姜爷爷送给了他一枚徽章,凭着这枚徽章,爷爷认识的人会无条件的答应他一件事,所以他才能那么顺利的申请离婚。
他眼神平静,“你看看这个能作假吗?”
祁砚临认真打量了协议许久,发现的确是真的后,这才放下心来,转身就要离开。
“对了,忘了告诉你。”
祁谨川突然开口,祁砚临顿住脚步回头看着他,就看着他意有所指道。
“我虽然申请了强制离婚,但毕竟这是两家老一辈订下的婚约,没有重大问题是不能离婚的,要是离婚的事情被捅出去,你和姜晚吟的事情就没有可能了,所以,你这段时间最好忍着别说,我到时候会自动离开。”
祁砚临张了张嘴,正要说些什么时。
一道女声突然传了过来。
“谁要离开?”
姜晚吟本来都已经想好了说服的话,可还没说出口,祁谨川就爽快的点点头,那爽快样子让她一瞬间愣了神。
心里莫名有些异样,总觉得他不该是这个反应。
可还没等她想清楚,祁母就站了起来。
“既然如此,那我和他爸就放心了。”说完祁母又拍了拍祁砚临的手,面带不舍,“刚好晚吟知道些出国留学的流程,你要是有什么不懂的地方也可以问问她。”
祁砚临闻言身子微微一僵,隐晦的看了一眼祁谨川,又接着挽着祁母的胳膊撒娇道:“他,我想了想决定还是不出国留学了,名额我给别人了,毕竟我刚认回来,我就想多陪陪你们。你说好不好?”
祁母脸上闪过一丝诧异,但也没说什么。
就连姜晚吟也没多问,只是接了一句你高兴就好。
祁谨川看着三人其乐融融的样子,眸光微暗,眼底染上抹自嘲。
他辛辛苦苦才拿到的出国留学名额,在他们眼里就像一件寻常物一样,随意丢来丢去。
深夜,祁谨川和姜晚吟带着祁砚临上楼去选房间 ,还没等他开口,祁砚临一眼看中了他们的婚房。
“我喜欢这个!嫂子,我能住这个房间吗?”
姜晚吟看了眼婚房,迟疑了一下,刚要开口,祁砚临瞬间红了眼,低着头扯着衣角。
“嫂子,你是知道的,我从小住的房间阴暗潮湿,所以想住有阳光的房间,这个我就很喜欢……”
说到最后,他又小心翼翼地抬头看着她,眼角的泪要落不落。
“那你就住这间房吧,”姜晚吟瞬间心软。
祁砚临欢呼一声,兴奋的抱住她,无意看向祁谨川的眼神中,隐隐约约有点得意。
“谢谢嫂子!”
姜晚吟也宠溺的看着他,但突然又想到什么,将他搂在她身上的手拉下来,又转头看着身边的祁谨川,“谨川,你别介意,砚临从小吃了很多苦,你多让让他。”
祁谨川只是扯了扯唇角。
他有什么好介意的。
他连老婆都让出去了,一个房间,有什么好让不了的。
夜晚,祁谨川早早入睡。
很快,姜晚吟也洗漱完上了床。
她并没有直接入眠,反而伸手环抱住祁谨川的腰,滚烫的呼吸落在他脖颈上时,他骤然惊醒,微微推距着。
可姜晚吟像是没有察觉到,细碎的吻沿着他的脖颈延伸到喉结上。
而后一边亲吻着他一边去拉抽屉,拿出计生用品。
祁谨川刚要推说自己没兴趣,可下一刻姜晚吟的声音就微微变了,“这是什么?”
他立马直起身子,却看见自己公派留学的申请书就这么静静的躺在抽屉里面!
姜晚吟皱了皱眉,下意识的要拿起来细看,一声突如其来的尖叫声突然打破了这氛围。
“晚吟姐!”
是隔壁祁砚临房间传来的。
姜晚吟下意识就冲了出去,快的连拖鞋都没有穿。
祁谨川看了空荡荡的床位好一会儿,才垂眸一笑,掩去了眼底的自嘲和冰冷的讽刺。
接着他才侧身下床,将申请书重新换了一个位置放好。
祁谨川披着毛毯走到祁砚临的房间,刚要敲门进去时就被里面的景象愣住。
姜晚吟半跪在地上,把祁砚临崴到的脚放在腿上边擦药边按摩。
眼神温柔又无奈,每每祁砚临痛的呻吟时,她又放轻了力度。
虽然没有抬头,但话里却是关心和询问,“这个力度可以吗?”
恍惚间,祁谨川突然想到很久之间,她也是这个样子温柔的给他擦药按摩。
放在门边的手最终没有敲下去,他回到了房间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再也没了睡意。
房间安静的只听得见他的心跳声。
还有墙那边隐隐约约传来的祁砚临的呻吟声和姜晚吟的轻哄声。
墙上的时针走了一圈又一圈,他听到开门的动静,连忙闭上了眼。
姜晚吟走进来,一眼就看见背着她睡的祁谨川,而敞开的抽屉里也没有刚刚还没看清的那份文件。
她眼里思绪万千,总觉得自己忽视了什么。
两人一夜无梦。
祁谨川揉揉了发酸的脖子边下了楼梯,就看见厨房中早就多了两个身影。
清冷端正的姜晚吟熟练的颠着铁锅,而一旁的祁砚临却连连惊叹。
早餐盛好后,姜晚吟习惯性的用手捏了一块鸡蛋喂给祁砚临。
“尝尝看,合不合你的口味。”
祁砚临羞涩一笑,低头咬住了她手里的鸡蛋,唇瓣离开时,似是不小心一样,微微碰了她的手指。
两人皆是一愣,又很快当作无事一般,端着早餐就要转身,一眼就看到站在楼梯的祁谨川。
姜晚吟张了张嘴要说些什么时,祁谨川却像是没有看到一样坐到餐桌旁。
吃完早餐后,姜晚吟边收拾碗筷,边歉意的看着他。
“谨川,本来今天答应要陪你约会的,但是我有事情,我们下次再去好不好?”
祁谨川根本都不在意她有没有时间,他今天本来就约了其他同事。
姜晚吟走后没多久,祁砚临也跟着找借口出了门。
国营饭店里,祁谨川和同事们坐在一起,在等上菜的时候众人又聊了起来。
不知怎么的又提到了他出国的事情,不舍的氛围蔓延开来。
“你这一离开我们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在见面了。”
祁谨川笑了笑,安慰道:“我们可以写信联系,到时候你们把地址留给我就行。”
“什么地址?”
姜晚吟的声音突然从他背后响起,众人一回头就看见她带着祁砚临站在他们身后。
爆炸声震耳欲聋,烈火浓烟冲天而上,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刺鼻味道,接二连三的闷响里,混杂着破空的刺耳尖啸,大地似乎都在晃动!
炽热的烈焰四处乱窜,浓烟扑面,惊慌失措的人们犹如无头苍蝇一样四处乱窜,乱喊乱叫,哭声震天!
巨大的冲击力震得祁谨川眼前一黑,无力的瘫倒在地。
眼见姜晚吟挣扎起身体抱着祁砚临就要走,生死之际,他下意识大喊。
“姜晚吟!”
她脚步一顿,却没有回头。
“咔嚓!”
他抬头——
只见天花板上的横梁,冲着他的背径直砸下!
再次醒来时,祁谨川发现自己趴在病床上,左手还打着点滴。
他下意识就要挣扎着坐起,却不小心扯到了背后的伤口。
“别动!”一旁的姜晚吟连忙阻止道,“谨川,你身后有伤,不要轻易扯动。”
待医生检查完后,姜晚吟才松了一口气避开他的伤抱着他一直说对不起。
话里满是心疼和颤抖。
“谨川,真的对不起,我当时先救砚临是有原因的,我也知道这段时间你受了很多委屈,但我之所以这么做,都是有原因的,只是现在还不能说,等时机一到,我会全部跟你解释清楚!”
“你不要生我气好不好?”
祁谨川被他紧紧抱着,双眸透着冰冷,顿了会儿,自嘲一笑。
原因?
还能有什么原因呢?
他冷冰冰的伸出手推开她,侧身躺在另一边。
“我累了,想要休息,你要是没事的话就先离开吧。”
看着他漠然的神情,姜晚吟心里莫名涌上一股慌张,下意识就要伸手去抱住他。
“谨川……”
下一秒,大门被猛地推开。
“晚吟啊,砚临一直闹着不肯吃药,你快去看看他吧!”
祁母冲了进来拉着她的衣袖就要往门外走。
“妈,我要照顾谨川。”
这是姜晚吟第一次拒绝祁母的请求,她看着整个后背都缠满绷带的祁谨川,眼底满是心疼,无论如何都不肯离开。
祁母却瞬间怒火中烧起来,“管他做什么!他又死不了!砚临哭得都快晕过去了,你赶紧过去看看!”
说着就又推着她往外面走,姜晚吟眼里犹豫,话里带着小心翼翼地试探。
“谨川……”
“不用管我,你去忙你的。”
平静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姜晚吟看着祁谨川满不在意的样子,心里越发不安,总觉得她这一离去,他们就再也没有以后。
祁母根本不等她回过神,就推着她出了病房。
“砰!”
房门被紧紧关上。
祁谨川这才睁开眼,发愣的看着窗外飞过的鸟群,默默的数着日子。
快了,马上,他就可以彻底离开了。
祁谨川出院这天,正好是协议生效的最后一天。
这几天,姜晚吟一直在照顾着祁砚临,没来看过祁谨川,所以也不知道,他在出院后,做的第一个事情就是去婚姻登记处领离婚证。
看着到手的离婚证,他露出一个解脱的笑容,只觉得整颗心从没有这么轻松过。
回到家,正好卫生部打电话,说公派留学的这批人将在今天出发。
好事成双,祁谨川迫不及待的收拾着行李,直到所有东西都整理到行李箱,拉上拉链时,旁边的座机突然响起。
他站了很久,都没有想过要去接听。
即使他就站在座机的旁边。
可那边的人依旧不死心,一通接着一通的打过来。
最后,他还是拿起了话筒。
“喂?”
他平静的语气与那头姜晚吟的慌张形成鲜明对比。
“谨川,你怎么突然出院了,不是伤还没好吗?”
祁谨川语气平淡,“我是医生,我知道我伤好没好。”
或许也是想到了这一点,她沉默一会,没再继续多问,只是道:“谨川,你在家等我,我马上就回来。”
“不用,你没空,你还是去照顾祁砚临吧。”
他住院那么久都没有等到他回来照顾自己,也不差这一天。
“不,祁砚临已经伤好了,不需要我照顾了。”她的语气带着几分罕见的慌乱,“我之前跟你说过,会跟你解释清楚一切,你等我,我马上回来跟你解释清楚。”
“砰!”
电话被他毫不留情的挂断,祁谨川轻轻一笑,眼里弥漫出一丝嘲讽。
婚都离了,再解释都没用了。
更何况,最近发生的一切,他不知道姜晚吟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深夜,他把属于姜晚吟的那本离婚证放在桌子上,决绝的拉着行李走出院子。
这个家,刚住进来时,他也曾满怀期待。
可最后却落得一身伤痕。
从今往后,他不再是姜晚吟的丈夫,不是她随意丢下的物品,他只是他,只是祁谨川。
他不再爱她,也永远不会再为她回头。
天色渐渐明亮,第一缕阳光照进院子时。
里面已经空无一人。
这一吻过后,祁砚临像是得到了什么特许,开始越发黏着姜晚吟。
直到一周后,姜晚吟借着祁父祁母回来,把祁砚临支开,这才有了和祁谨川单独相处的时间。
姜晚吟削好水果递到他面前,小心翼翼道:“谨川,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吗,我刚好有空,可以陪你一起去。”
刚好有空。
祁谨川勾了勾唇,他好像已经很久都没有听到过这句话了,尤其是自从祁砚临回来后,她的空闲时间全都给了祁砚临。
他没有接过她手里的苹果,只是弯腰从桌子下的抽屉里抽出一本相册翻开,指了指其中的几张照片:“去这些地方吧。”
她凑过去一看,这才发现,他手指的地方,竟全都是他们结婚前去约会的地方。
“怎么突然想去这些地方了。”
祁谨川将相册放回抽屉,“没有为什么,突然想去而已。”
他不会告诉姜晚吟,他想在自己走之前,把他们之前留下的回忆全部抹去。
清晨第一缕阳光升起,祁谨川坐上姜晚吟的车,朝第一个约会地点驶去。
刚上副驾的一瞬间,他就愣了一瞬间。
整个副驾台上摆满了小玩意,小到一个打火机,大到一件外套。
一看就是祁砚临的东西。
姜晚吟也看到了这些,下意识的要把它们拿走。
“没必要。”
祁谨川系好安全带,平静阻拦。
反正以后这个位置就是祁砚临的专属了。
很快他们就来到了第一个约会地方,是城北的一座寺庙。
寺庙虽小,但是寺庙前的情人桥却是格外的火。
很多情侣夫妻都会来这儿挂一把同心锁。
听说挂完同心锁的情侣或夫妻永远都不会分离,以前最相爱的时候,姜晚吟也带他来这儿挂过一次。
桥上的游客络绎不绝。
他被姜晚吟护在身边,一点点朝他们当初挂锁的地方走去。
历经几年的风吹雨打,锁上的字迹早已模糊不清。
可祁谨川依旧能看见当初他们挂锁时,姜晚吟的郑重。
她抱着他亲了又亲,说这一辈子他们都要紧紧锁在一起,永远都不会分开。
说完后她还把唯一一把钥匙丢下了悬崖。
他回过神来,从兜里拿出钳子一把将锁柄剪断,如同他们这十多年的爱情也一并剪断。
“谨川,你这是做什么?”
看着同心锁被他剪断丢下悬崖,姜晚吟心脏猛地一震,飞快上前想要阻止,可还是错过。
只能看着它生生坠落悬崖。
他收回钳子平静开口,“听说同心锁旧了对感情不好,我就把它剪断了。”
姜晚吟看着他平静的眼神总有些发慌,连忙提议说再重新挂一个。
他却转身朝山下走去:“以后再说吧。”
接下来,他们又去了第二个地方。
第三个地方。
第四个地方。
……
而每一处,祁谨川都用同样的借口,将他们相爱过的证据一一毁灭。
姜晚吟不明白他到底要做什么,只能下意识觉得,他还是在因为祁砚临的事情生气。
为了哄他开心,便带着他去百货大楼挑选礼物。
商场里人们熙熙攘攘,姜晚吟边护着祁谨川边朝前面走去,边贴心的替他提着袋子。
“谨川,还有什么想要买的吗?”
虽然祁谨川一直都是一副对什么都没兴趣的模样,可似乎是铁了心要弥补,姜晚吟二话不说,把所有看到的东西都挥手买了下来。
以至于才逛了没多久,她的手上就挂满了购物袋。
祁谨川摇摇头,刚要开口,目光突然一凝,看着前面的某个人。
下一秒,一个高大的身影猛地窜了过来,一把将姜晚吟搂进怀里。
“晚吟姐!”
姜晚吟被撞得差点往后退了几步,等她稳住身体一看,就看见祁砚临抬起头,一脸惊喜。
“晚吟姐,你真的对我好好!我那天只是随口一说喜欢这些东西,没想到你就立马买给我啦!”
她一愣,刚想要开口说什么时,就看见祁谨川头也不回的朝前面走去。
“谨川!”
姜晚吟下意识要追上去,可祁砚临一直在跟她纠缠。
“砚临!”她低声提醒,“这里是商场。”
眼见周围人都朝他们看过来,祁砚临这才不满的撇了撇嘴嘴,松开搂在她腰上的手。
接下来,不管祁谨川和姜晚吟去哪儿,祁砚临都紧跟不舍。
一路上祁谨川都独自走在一边,而另一边祁砚临一直挽着姜晚吟的肩膀,嘴里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而姜晚吟时不时回复两句,但目光一直落在一旁的祁谨川身上。
祁砚临心里越发不满,正要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忽然听到一阵尖叫——
“快跑!有人发疯杀人了!”
他侧头一看,只见一个浑身脏乱的疯子,举着炸药包径直冲这边奔来!
一瞬间现场大乱,人们四处逃窜,哭喊声响成一片。
“快走!”
姜晚吟迅速反应过来,将祁谨川和祁砚临往出口一推,随后就要扑上去控制住歹徒。
可一声尖叫从后面传来。
“晚吟姐!”
姜晚吟脚步一顿就往身后看去,就看见出口处的祁砚临跌倒在地,满脸害怕的望着她。
“我的脚崴了,晚吟姐,救救我,我不想死……”
就在她犹豫的一瞬间,疯子突然点燃引线,将炸药扔了出去!
“抱头趴下!”
巨大的恐慌前,好多人因为极度的恐惧呆呆的愣在原地。
被姜晚吟这么一吼才反应过来,祁谨川也迅速做出反应,却在倒下的一瞬间,眼睁睁看着姜晚吟越过他朝离安全出口更近的祁砚临扑去!
“轰隆!”
女人脸庞精致不失凌厉,眉眼冷艳带着摄人气势。
正是祁谨川结婚三年的妻子姜晚吟。
祁谨川将协议收进包里,岔开话题,“没什么,这个点你不是在工作吗?怎么突然回来了?”
姜晚吟朝他们走过来,看了一眼一旁的祁砚临,“砚临说他想尝尝城北那家的糕点,那儿关门得早,就提前回来买给他吃了。”
说完她就把手里的盒子递给了祁砚临。
祁砚临闻言眼睛一亮,瞬间满心欢喜的接过糕点抱在怀里。
“嫂子,你真好!我只是随口一说而已,没想到你特地推掉工作给我带啦!”
祁谨川垂下眼眸,遮掩住眼里一闪而过的讽刺。
从前她也会特意绕远路给他带爱吃的零嘴,可也从未没有像对待祁砚临这样专门推掉过工作。
姜晚吟看祁砚临欢喜的模样,嘴角也微微勾起,突然又像是想到什么一样,迟疑的看向祁谨川。
“谨川,砚临回来这么久,还没看过电影,所以我买了两张票准备带他去看看……”
听到这话,祁砚临脸上的笑容越发显眼。
“是啊,哥,我从小过的就是苦日子,没看过大城市里这些稀罕玩意儿,所以才央求嫂子带我去看看电影,哥,你不会生气吧?”
说到最后,祁砚临故意加重了语气,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挑衅。
祁谨川能有什么好生气的,毕竟该生的气早就在之前气完了,更何况他婚都离了。
如今他只希望快点离开,然后和这群人再无瓜葛。
他只稍稍抬眸看了一眼祁砚临。
“没事,你们去吧。”
以前提到和祁砚临一起出去时,祁谨川虽然也会点头同意,但总归是有些难过的。
这一次他的平静,让姜晚吟愣了一瞬。
可身边祁砚临迫不及待地拉着她的袖子就要离开,她也没再多看他,跟着转身离去。
阳光下,祁砚临拉着姜晚吟的手,欢快地走着,嘴里叽叽喳喳地说着不停,而她也时不时的侧头回复他几句。
直到两人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祁谨川这才收回目光,径直朝医院走去。
他刚一进医院,就被眼前的场景吓住了。
无数同事站在走廊处,见到他出现,立马将无数的鲜花和书信塞满他的怀抱。
“谨川,听说公派留学的名额最后确定下来了,定了你了,恭喜啊。”
“恭喜恭喜,这可是大好事!”
祁谨川没想到他被公派出国的消息传的那么快,看着真诚为他开心的同事们,他心中一暖,被久久压抑的身体终于在这一刻彻底的放松和自由。
“谢谢,谢谢大家!”
回到办公室后,祁谨川小心翼翼地把花束和书信放在桌上,不光不由得看向一旁的相框,上面他和姜晚吟紧紧依偎在一起,两人看向镜头的脸上满是幸福的笑容。
当初他们的婚礼办的低调,没有邀请多少人,很多人不知道他们已婚的身份,又因为他们男帅女美,追求献爱的人几乎数不过来。
所以他和姜晚吟商量后,为了避免麻烦,就各自在自己的桌面上放了张两人的合照,以此告诉所有人,名花有主,切勿采摘。
从前每一天他都会仔细的擦拭相框,每次看到心里都泛着蜜糖。
可如今,他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而后抬起手,毫不犹豫的把相框丢进了一旁的垃圾桶里!
傍晚,祁谨川问诊完最后一个病人,这才取下墙上的挎包走了出去。
刚回到院子,祁谨川一眼就看见沙发上多了两个人。
祁砚临挨着祁母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惹得祁母脸上笑意连连,而姜晚吟也坐在一边笑着看着他们母子俩。
祁谨川抬脚走了过去,“妈,你们怎么来了?”
祁母看到他后原本笑意的脸瞬间冷了下来,偏过了头,反倒是一旁的祁砚临连忙站起来朝他喊了声哥。
祁母一把拉回祁砚临,语气很是不满。
“你叫一个小偷做哥干什么?要不是他,你怎么会吃这么多年苦!”
这话祁谨川半年来听了不知多少遍,所以他根本没在意,直接走到姜晚吟身边坐下。
或许也是觉得祁母的话难听,姜晚吟蹙了蹙眉,握住他的手,“谨川,妈不是这个意思,你不要往心里去。”
这事本该就这样过去了,可祁母依旧不依不饶,指着他就骂道:“什么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这个意思!我告诉你!如果当初没有抱错,现在睡牛棚吃树皮的是你!你每次看到砚临,都该自扇巴掌认错,你凭什么代替他过了那么多年的好日子!”
或许是想起祁砚临刚回来时那枯瘦的样子,祁母的话也越来越难听。
祁谨川垂着眼眸任由祁母骂着,反正他也听不了多久了。
不知骂了多久,祁母才终于过瘾,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水,才说明来意。
他白了祁谨川一眼,而后又换了副嘴脸看向姜晚吟,“晚吟啊,我和砚临他爸有事要出去一趟,砚临一个人在家我们也不放心,所以就想着要砚临在你家住一段时间,你看怎么样?”
姜晚吟没有回答,只是下意识的看着旁边的祁谨川,“谨川……”
“可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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