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时修,是我太小看你了,你怎么敢破坏他的婚礼!
怎么敢砸了他的聘礼!!”
手腕痛到昏厥,我捏住她的手腕,红着一双眼与她对峙。
一滴眼泪落在她的手上,沈安瑶神情微滞。
转眼又盛怒起来,将我狠狠甩开。
散落的玉石碎片撞破额角,血流了下来。
她的身后,林耀风一袭大红喜服,手里勾着那张我写了五年的嫁妆礼单。
“这可是我攒了五年的嫁妆,就为了今日能娶你,没想到就这么被时修砸了,还撕坏了我的喜服,想来他一定是很想娶妻吧。”
沈安瑶一瞬间眼眸变得意味深长。
她嗤笑一声,打量我如同一件被她丢弃的垃圾。
“就凭他?
不过一个假货,拖这么多年连个通房都没有,说不定是哪里有毛病呢,谁会要他这种不行的软架子?”
十六岁到二十一岁,我守了她整整五年。
却换来一句软货。
我剧烈无声地咳喘,拳头砸在地上,疼痛深入到肺里。
沈安瑶居高临下,鞋尖抬起我的下巴。
“道歉,他的婚服,你亲手来补。”
我抖着手,强撑自己站起来,擦干脸上的眼泪和血。
一拳把林耀风打翻在地。
却被沈安瑶狠狠甩了一个巴掌。
“你个混蛋,你还敢动手?!”
沈安瑶憎恶的表情让我痛到想要发笑。
“沈安瑶,我在你心里,就是这么恶毒的人吗?”
“你有没有想过他刚回来,哪里来的攒了五年的嫁妆?”
“有没有好好看看,礼单上到底是谁的字迹!
是谁给谁备的嫁妆!!”
沈安瑶眼中闪过一丝慌张,她扫了两眼礼单,灵动的眼眸凝着我,但最终扶起林耀风走了。
“三天后,我来取婚服。”
我苦笑一声。
再有三天,我也要娶妻了。
成婚前一晚,我在房间单手刻玉佩,沈安瑶来了。
她没有走正门,像五年前一样撬开窗户喊我。
那时我吓了一跳,还以为是月兔仙子下凡。
却被她塞一方白玉小狗印章在手里,笑嘻嘻的说她在夜市寻了许久,这方白玉章最衬我风骨。
当时我惊喜到失语。
现在想来,不过是林耀风和人私奔,她走错房间罢了。
剔透的小狗印章被她放在我面前。
我看也不看,低头继续磨玉佩。
她看到桌上早就准备好的成对的大红婚服,又看看我手上正在琢磨的凤求凰玉石。
凑到我身边无辜的眨眼睛。
“时修,那礼单是你准备的对不对,是你的字迹,有你的记号。
我都记得的。”
“你攒了五年,只为我,对不对?”
皱巴巴的礼单角落,小狗和骄傲的小孔雀亲昵的依偎在一起。
那是沈安瑶不允许暴露我们的关系。
特地为我定下的属于我们的记号。
她如同拿捏到我的弱点般朝我炫耀。
笃定我根本不可能放弃她。
可我只看得恶心反胃。
抢下那礼单扔到火盆里一把火烧了。
“滚。”
沈安瑶脸色沉了下来,瞥见我手中粗糙的凤求凰,转瞬又缓和了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