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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川!”
过重的力道突然冲了过来,
将我狠狠撞到了扶手的装饰角。
尖锐的疼痛从脊椎骨处炸开,让我半边身子瞬间没了知觉。
等我缓过痛来,宁穗穗的目光已经落在我身上。
是五年来,我从未见过的,
森冷、愤怒、戾气。
“穗穗,阿渡只是失去过白锦,我的出现,让他有点应激而已。”
“我没事,你别生气。”
话没说完,他嘶了声,强忍疼痛地握着手腕。
宁穗穗的脸色浸了墨般,“阿渡,道歉。”
她的声音平静,充斥着不怒自威的胁迫感。
我死死咬着牙,屈辱冲击着大脑,哑着声音质问,“你就不问问他做了什么?”
宁穗穗的脸色更冷了,“不管阿川做了什么,都不是你害人的理由。”
“如果不是我及时出现,你是不是想把她杀了?我从来不知道,你竟然是这么恶毒的人!”
“我最后问你一遍,道不道歉?”
我的心仿佛被利刃扎透。
五年时间,我是什么样的人他一清二楚,我性格内敛,没伤害过任何人和动物。
她甚至因此,担心我被人欺负。
可现在,一碰上秦川,她连查都懒得查就给我定了罪名。
我用力把快要溢出来的眼泪憋了回去,执拗地看着她,“我没错,我不道歉,害人的是秦川。”
“穗穗,你们别因为我再吵了,是我不对,我不应该回来的,这只手废了,全当我咎由自取。”
宁穗穗将他紧紧抱着,面无表情地看向我,突然诡异地笑了笑,“行,你先回去。”
随后,搀扶起秦川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瘫坐在楼梯口,身上的疼痛和心里的恐惧让我垂下脑袋,强忍的眼泪终归还是没控制住掉了下来。
哭够了,我一瘸一拐,忍着针扎般的疼痛,艰难离开。
回到家洗了个热水澡,我把自己裹紧在被窝里。
迷迷糊糊间,有人走到我身边,轻轻抚过我的手臂。
我猛地惊醒,意识模糊间,宁穗穗的身影和那肥硕男人的身影有一瞬间的重叠。
我吓得挣扎,才发现身上被她绑住了。
“阿渡,是我把你惯坏了。”
“可你要知道,做错事是要受到惩罚的。”
她贴近我的脸,无视我拼命地摇头,温柔地吻过我的唇角。
“没关系,你赔一只手给阿川,就两清了。”
“你放心,我们的婚期不变,以后我会好好照顾你,我不会让你欠他的。”
她举起榔头,对准我的手腕……
……
天亮了,宁穗穗提着营养餐去了医院。
而我咬着牙,忍着断手的疼痛,拿上证件,马不停蹄打车去了机场。
医院里,宁穗穗放下营养餐,给秦川看了我断手的照片。
“穗穗,其实你不用这么……”
“是阿渡做错了,这件事就算两清。”
她的阿渡那么怕疼,如果不是因为他这次做的实在过分,她也不会出此下策。
不过没关系,她不会嫌弃她的宝贝,哪怕他没了一只手残疾了,结婚后,她依然会好好照顾补偿他。
想到一周后的婚期,她心里莫名有些发慌。
“你好好休息,我晚点再来看你。”
秦川想留她,她却找借口离开了。
到电梯时,宁穗穗想起手机忘在了病房。
快步折回病房门口,她突然停住了脚步,错愕地看见门缝里,秦川活动自如地拿着手机正在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