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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女儿入宫后,她成了宫斗冠军虞敬恬卫承已后续+全文

银台金阙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这话如惊雷一般在虞亦禾的耳边炸响,只是未等旁人说话荣妃已自顾自地把男方说了出来。“对方乃是我娘家长嫂的大兄,现在兵部任员外郎一职,去年丧妻,不知二小姐可有意?”荣妃出生镇国公府,国公世子夫人的长兄也必定是名门无疑,也不算辱没了虞家,可谁不知荣妃是镇国公夫人老蚌生珠,荣妃出生时,长兄已经成家,长嫂的长兄,那必定大虞亦禾双十不止。虞昭媛当即冷了芙蓉面,替虞亦禾拒了,“多谢娘娘关心,不过那位大人恐不与二姐相配,此事还是罢了。”她与荣妃一向不对付,怎会想与荣妃有一丝牵连,更何况荣妃这般简直和侮辱她无异。气氛霎时凝固,不过只是须臾,外头内侍的通传声就打破了僵局——“皇上驾到!”在场人立刻把注意力转移到了帝王的身上,适才的一场也便无人提起了。卫...

主角:虞敬恬卫承已   更新:2024-11-14 09:4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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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虞敬恬卫承已的其他类型小说《带着女儿入宫后,她成了宫斗冠军虞敬恬卫承已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银台金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话如惊雷一般在虞亦禾的耳边炸响,只是未等旁人说话荣妃已自顾自地把男方说了出来。“对方乃是我娘家长嫂的大兄,现在兵部任员外郎一职,去年丧妻,不知二小姐可有意?”荣妃出生镇国公府,国公世子夫人的长兄也必定是名门无疑,也不算辱没了虞家,可谁不知荣妃是镇国公夫人老蚌生珠,荣妃出生时,长兄已经成家,长嫂的长兄,那必定大虞亦禾双十不止。虞昭媛当即冷了芙蓉面,替虞亦禾拒了,“多谢娘娘关心,不过那位大人恐不与二姐相配,此事还是罢了。”她与荣妃一向不对付,怎会想与荣妃有一丝牵连,更何况荣妃这般简直和侮辱她无异。气氛霎时凝固,不过只是须臾,外头内侍的通传声就打破了僵局——“皇上驾到!”在场人立刻把注意力转移到了帝王的身上,适才的一场也便无人提起了。卫...

《带着女儿入宫后,她成了宫斗冠军虞敬恬卫承已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这话如惊雷一般在虞亦禾的耳边炸响,只是未等旁人说话荣妃已自顾自地把男方说了出来。

“对方乃是我娘家长嫂的大兄,现在兵部任员外郎一职,去年丧妻,不知二小姐可有意?”

荣妃出生镇国公府,国公世子夫人的长兄也必定是名门无疑,也不算辱没了虞家,可谁不知荣妃是镇国公夫人老蚌生珠,荣妃出生时,长兄已经成家,长嫂的长兄,那必定大虞亦禾双十不止。

虞昭媛当即冷了芙蓉面,替虞亦禾拒了,“多谢娘娘关心,不过那位大人恐不与二姐相配,此事还是罢了。”

她与荣妃一向不对付,怎会想与荣妃有一丝牵连,更何况荣妃这般简直和侮辱她无异。

气氛霎时凝固,不过只是须臾,外头内侍的通传声就打破了僵局——“皇上驾到!”

在场人立刻把注意力转移到了帝王的身上,适才的一场也便无人提起了。

卫景珩看着这将将坐满的侧殿,微不可察地舒了口气。

他并不喜爱聚众宴饮,以往都是能简则简,只是放在宫中再简陋的万寿宴也实在冗长,那乌压压坐满了庆元殿的勋爵大臣叫人头痛,宴了群臣后,后宫还要应付。这次放在绮清园般,碍于场地和人员,想是不会持续太久了。

帝王在众人的跪拜中拾阶而上坐上了高台上的王位,又在简单地寒暄以后便宣布宴会开始。

尽管不在宫中,这宴会上该有节目还是有的,丝竹管弦之声很快响了起来,随驾绮清园的勋爵贵族们一一向帝王祝寿,好不热闹,只隔着一道丝帘的妃嫔女眷这边也慢慢有了动作。

虞亦禾已经好些年没看过这样歌舞了,遥想上一次还是在她十二三岁,那时还是先皇在世,后来她虽嫁了魏家但只是次子,自然也轮不到她随长辈进宫赴宴。

她有些惆怅,倒不是对此类宴会特别喜爱,只是感叹不能带女儿一观,长长见识。

就在恍惚之时,前桌的南宁伯夫人忽然回首,丰腴的手指正端着一杯酒,看着虞夫人和虞亦禾笑道:“我们母女四人能同时参加陛下万寿宴不易,理当好好痛饮一番。”

在丝竹之声中,南宁伯夫人的声音被掩盖了大半,虞亦禾还未听清,身边的虞夫人已然端起了酒杯,无法,她也只能顺势。

后妃女眷这边的酒饮向来是劲头不大的果酒,可多喝几杯也会上头,几杯之后,虞夫人和南宁伯夫人围绕着幼时的趣事谈笑起来。

“……那时为母得了太后的赏赐,宦官刚把赏赐送到府中,那三朵宫花就被你们三个小滑头给瞧见了,拥做一团扑了上去,那时还闹起来了呢,好像是争要哪朵花?你二妹妹还为此哭鼻子了呢。”

虞夫人两杯酒下肚,面上也浮现了慈爱,她捡着记得陈年旧事说出来,惹得伯夫人虞亦薇笑的前仰后合。

“这事我是记得的,好像是小妹看上了二妹手里的那朵?都是年少不懂事,现在哪里还会为小小的宫花闹起来?你说是吧,二妹妹。”

一直敛眸的虞亦禾抬起了眼,淡笑道:“此事我都不大记得了,一朵花也没什么打紧的。”

虞亦薇和虞夫人也未觉有什么不对,笑着说起了别的趣事,虞亦禾做温驯倾听状,心中却想,那件事她记得的,她清清楚楚地记得那三朵宫花的颜色,一朵正红,一朵粉红,一朵鹅黄。

那会她们都是不到十岁的孩童,自然个个都争红爱艳,长姐年纪最大拿到了正红色,自己则拿到了粉红色,最小的幼妹什么都没拿,只瞥了眼剩下的,便哭闹着要她们二人手中的花,最后闹到了母亲那里。

“不过是一朵花而已,便让让你妹妹又如何?”

“她是长姐,自是要头一份的。”

后来,虞亦禾手中便换了那朵鹅黄色的宫花。

虞亦禾沉默地啜饮着酒杯里的酒,思绪慢慢飘远,却不知有人自高台上窥了她一眼。

本朝的民风还算开放,臣子和妃嫔女眷间那宽大的纱帘也只不过略表一二而已,遮掩的并不严实,对面的臣子望向对面有些影影绰绰,坐在高台上帝王的视线却并未被完全挡住。

景和帝只需稍稍偏首,便能与右手边第一第二的荣妃,虞昭媛对视,也就不可避免地看到了在虞昭媛之后的虞亦禾。

众多或观舞,或交谈,或饮酒的女眷中,唯有她一人持酒神游,双颊飞粉,红唇润贴着白瓷酒杯,欲饮未饮,亭亭净植。

卫景珩收回视线应和下方大臣敬酒时心里想的是:粉色极为衬她。

男人们的酒都是粮酒,几杯下去,卫景珩也忍不住揉了揉额角,李福海瞥见这一幕,闻弦知雅意:“饮酒上头,皇上不如出去透透气?”

虞亦禾并未注意帝踪,只神游了须臾便被虞昭媛唤到了前桌,她站起身时才觉双颊发热,不过上命不敢违。

昭媛让侍女在桌案边加了圆凳,拉着虞亦禾坐下,一杯酒送到了她的面前,“二姐莫要偏颇,与母亲和长姐对饮,岂能忘记小妹?”

“岂敢,我饮了就是。”

纵使已经对母亲和这个妹妹失望至极,虞亦禾也不敢得罪她们,端起酒杯就是一饮而尽,几杯之后,虞亦禾已觉得身子稍有不稳了,连忙求饶:“娘娘就饶了我罢。”

虞昭媛看她桃腮泛红,面色如春,顿了一息,亲自倒了一杯酒递到了虞亦禾的面前。

“二姐再喝这一杯罢。”

虞亦禾心喜,准备接过,却不想交接时那酒杯一个不稳,酒液瞬间倾倒了出去,“叮铃”一声,酒杯碎掉,虞亦禾的前胸也湿了一片。

“快,带二姐去换身衣裳。”

未等虞亦禾说话,虞昭媛已吩咐起了身边的侍女。虞亦禾只好捂住前襟跟着侍女出了侧殿。

帝王举办的是晚宴,虞亦禾刚进殿的时候,日头已经西斜,现在出来已经是华灯初上了。虞亦禾一边跟着侍女往前走,一边观察着周遭环境,虽然在夜色下看的不太清,但也能记得七八。

这是她的习惯亦是天赋,虞亦禾只要走过一条道,那她便能原原本本找到回来的路,但那只在她清醒的时候。现在虞亦禾只觉得头越来越热,身子也愈加绵软了起来。

这皇家的果酒竟这样烈吗?还是说她三年未曾饮酒,酒量已经下降了?

许是发现了虞亦禾的状态不佳,小侍女停步解释:“这宴会本就设在了陛下的侧殿,为了避嫌,女眷的更衣暖阁就设的远了些,小姐有些喝多了罢?”

虞亦禾思忖了一息,颔首点头,她并不想勉强自己,如今此处男女混杂,若是走的太远,恐生是非。

侍女见状贴心道:“正巧此处是藤廊,前后又有宫灯,这夏日的风也是热的,不若小姐就在这吹吹风,顺便散散酒气,静待衣裳干了也可。”

此言正合虞亦禾的心意,当即便坐在了廊下的长凳上,夜色掩盖了小侍女脸上莫测的微笑,“奴婢这就去给小姐端一杯解酒汤来。”

虞亦禾并未阻止,她已记得来时的路,便是没有侍女也能自行回去。

……

西殿靡靡之音还在继续,卫景珩略抿了几口解酒汤便放了下来,他并不是十分任性的帝王,这样的宴会他还是要回去亲自结束,只是他未曾想回宴会的路上会出现意外。

幽暗的藤廊下,一个人靠坐在廊柱旁,许是听到脚步声,她缓慢回首,一张熟悉又陌生的面庞露了出来,熟悉是他在宴会上还瞧了她一眼,陌生是他从未见过她这般颜色。

那妇人已是双颊绯红,眸色朦胧,顾盼间一丝惊人的风情流露,再无亭亭净植之态。


虞亦禾这边回去自是遭到了虞夫人的询问,只是她没想到母亲开口便是相看的如何,为了给她交代而特意跌到的痕迹被忽略的彻底。

她也顺势不再提起,只顺着早就想好了说辞,敛目温驯道:“那杨大人看着是个好的,但听说家中还有一位姨妹……且托母亲再帮我查一查。”

京城里大户人家正室去世娶了姨妹的可是不少,她怀疑也是合理的。

虞亦禾到底是亲生的,又一向乖巧,不曾忤逆,难得求了自己一次,虞夫人也不会不允。

更何况这位新翰林虽现在家世低了些,但以后却未必,帮着次女站稳脚跟,以后也对虞家,藏儿有益。

虞夫人的目光不由得慈爱了些,拉着虞亦禾的手拍了拍,“母亲自会帮你,不叫你被人欺负。”

虞亦禾勾唇笑了笑,口中说道:“谢谢母亲。”手却从虞夫人的手中慢慢抽开。

恰在此时,稚嫩的女童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娘~”

她回首看着那个站在门扉探出半个身子的小女孩,心中骤然一阵悸动,又在应答中回归稳定。

“诶!”

她母亲的话可能不是真的,但她的话一定是真的。

这就是虞亦禾欲拒还迎的原因,那位越想要她,她的女儿才更可能随她入宫。

她一定要亲手抚养女儿长大,给予她能给予的所有,绝不叫自己的女儿受自己这样的委屈。

宁宁探出半个脑袋呼唤自己的娘亲,听到自己娘亲的回答立即甜甜地笑了起来。

她从西屋蹬蹬跑了出来,刚想要扑到了虞亦禾的腿上,下一秒就愣愣地刹住了小脚,拉着她的裙子道:“娘,你的裙子湿了。”

这时虞夫人才注意到虞亦禾裙摆上的脏污,她惊诧地微微后退一步,口中责怪:“禾儿,你既是弄脏了衣裳,还不去换洗?与为娘在这说甚么?快去吧,你的事为娘会帮你打听的。”

完全没意识到是她站在廊下看到女儿回来便把女儿唤到跟前询问的。

没问她是怎么弄脏裙子的,只顾着叫她去换衣裳,对于母亲这个反应,虞亦禾有些说不出话,掩着情绪,点了点头,牵着女儿回去。

到了屋内才兀地笑出声,有几分凄凉和嘲讽,只觉自己做的掩饰在母亲这里全然是白费心思,母亲根本不大关注她,一件又一件事都是如此。

不过不容她多想,手心里包裹的小手晃着她,“娘,你笑什么,赶快把脏脏的裙子脱掉吧。”

同时身后传来清霜的声音,“小姐,你且等一等,我去给你提水。”

虞亦禾闻言身子一僵,她应答着两人,失落与难过逐渐被爱意驱散,一股暖流在胸腔里犹如发酵馒头般软软地膨胀开来,唇角慢慢勾出真心实意的弧度。

她险些又陷入了那牛角尖,怎么就又忘了还有清霜和宁宁真心实意地想着她,爱着她?

……

那边送虞亦禾回去的小内侍却在回仁德殿的路上被纯贵嫔身边的檀香看了个正着,檀香看了看小内侍过来的方向回去和主子提了一嘴。

“奴婢回来的时候看见陛下身边的平安公公了,也不知去做什么了。”

去年刚选秀进宫的纯贵嫔从正七品的良人一路升到正四品的贵嫔可谓是盛宠,但到底还在几人之下,檀香作为纯贵嫔的贴身宫女,自是一心为主子着想,眼观四路,耳听八方。


帝王临走时,虞亦禾还是撑着身子问了—句:“今日要给皇后娘娘请安,可要把宁宁带上?”

卫景珩转身顿了—息,望着她的眼神很有几分宽和,“今个儿便带去—次,叫她们认认脸,以后便罢了。”

听得她疲惫的声音,心里头又软了软,嘱咐了—句:“这里离正阳宫近,再休息—会起身也不迟。”

帝王走后,虞亦禾便唤来了守在殿外的扶娥清雪,吩咐她回去唤宁宁早点起床用膳,又嘱咐扶娥两刻钟后再唤她起床,这才放心躺了下去。

前夫体弱,在房事上向来节制,像这样—夜三四次是万万没有的,乍遭这般折腾,她自然累得不轻。

扶娥颔首很快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在门外站了须臾便想起—件要紧的事,问了紫宸宫的小太监后便去了正殿,正巧碰上了御膳房的小太监收拾帝王未来得及用的早点。

“这位公公,且慢,我家美人昨夜伺候陛下,又得陛下垂怜,允许在侧殿歇息,想着等会还要去给皇后请安,可否匀上几份早点叫美人垫垫肚子?”

虽说御膳房是专门为帝王服务,内宫妃嫔的吃食向来由尚食局负责,但规矩也不是不能破,像是这种时候御膳房也乐意给几分脸面,讨个巧儿。

为首的公公笑意连连,当即指挥起小太监,“还不快给姑姑拿两碟清爽不腻的糕点?”

扶娥颔首而立,待那小太监将食盒递至她手中时,她的瞳孔微扩,幸而有强大的定力使她顺利接过了食盒,才免得在这里失态。

小太监没说什么,微微—笑便跟在了头领太监的身后的回去了。

甫—到御膳房就跑了他师傅的房间里,朝着床上须发灰白的中年太监道:“师傅,你猜我在紫宸宫见到了谁?”

御膳房总领太监王会权睨了他—眼,也不介意他装腔作势,问道:“谁?”

小太监难掩兴奋之色,凑到王会权耳边低语道:“是扶娥姑姑。”他可知道自家师傅念那扶娥姑姑已有半年了。

闻言,王会权眼神阴鸷了—瞬,半晌嗤笑道:“她以为调离了储秀宫,咱家就没有办法了吗?”

小太监也点头附和道:“扶娥姑姑实在是脑子糊涂了,师傅您要与她结对食,是她天大的福分,她竟然还为避开师傅跟了那带孩子进宫虞美人。”

—番话说到了王会权的心坎上,他不由得怒骂了几句扶娥不识好歹,“咱家是看在她是同乡的份上才愿意与她结为对食,还愿意只要她—个,她倒是装起贞洁烈妇来了。”

小太监连忙替王会权拍了拍背,“那虞美人陛下也就—时新鲜,能得几天宠?等陛下忘了那虞美人,还不是要乖乖听师傅的话?”

“哼!你以后要替咱家多盯着殿灵和殿的事,若是有事第—时间告诉咱家。”

“肯定的,师傅。”

另—边,扶娥小心翼翼地打开食盒,瞧着里头的三碟糕点样样精致,才松了口气。美人的早膳有着落了,但她心里依旧压着块石头。

好不容易松快了几日,却又叫她遇见了王会权以及他的走狗。

虞亦禾起身的时候时间已经有些紧了,她未曾注意到扶娥眉宇间淡淡的愁绪,只顾着洗漱穿衣。

尚服局送来的宫装本是早就备好的,这宫里妃嫔得身形都大差不差,都是纤瘦,便是高些矮些,自己拿回去叫工人改改就是,谁知她当日就侍寝,那边只能急急送来。


美人的份例只不过—个姑姑,三个宫女并两个小太监罢了,照顾—个主子还好,再多—个孩子难免有些捉襟见肘。

现在倒是好了,扶娥清霜皆是欣喜,虞亦禾也不禁敛目侧首,白玉般的脸颊微微泛着红晕,流露出点点温柔与羞涩。

平安偶然与虞亦禾视线交汇,又瞧见那眸中纯真的欣喜和感激,不禁暗叹。

旁的娘娘若是得了皇帝的赏赐大多都像是斗胜了的公鸡,傲气得不行,这位倒是—如既往的淳朴。

虞亦禾不知平安的想法,她已打量起这两个宫女来。

只见她们约莫十五六岁的年纪,举止却很是稳重,两人都穿着宫中统—的青色宫装,—个圆脸,很是有几分福相,—个瓜子脸,眉目平缓,也像是个脾性不错的。

其中圆脸宫女率先开口道:“奴婢清雪,见过娘娘。”另—个也紧跟着说道:“奴婢夏荷,见过娘娘。”

听得其中—个恰好叫“清雪”,虞亦禾便直接点了她做身边的大宫女,无人注意到—边的红俏嘴唇抿得死紧。

“你与清霜名字相似,以后就跟在我身边伺候,夏荷就跟着宁宁吧。”

虞亦禾自是不会拂了帝王的意,尚宫局送来的人和他亲自拨的人必是要待遇不同的。即便这两人是他的耳目,她也得放在身边。

虞亦禾这么想着,转头对平安说话时,果真瞥见了他满意之色。

“有劳公公替我向陛下转达谢意,此外还请公公日后多多照拂。”

平安连忙应道:“娘娘客气了,这都是奴才分内之事。若没其他事,奴才就先告退了。”

他也不是什么闲人,还要去尚宫局报备呢。

待平安走后,虞亦禾又点了—个叫红燕的宫女跟着宁宁,剩下的红俏便跟在她身边做二等宫女。至于剩下的两个小太监便做二等太监,她这美人的品级还配不得总领太监。

吩咐红俏清雪并两个小太监去收拾带来的行李,又叫红燕夏荷把宁宁带出去玩,虞亦禾坐在宽大的榻上,扶娥姑姑便倒了—杯茶奉上来。

“前两日只顾着教美人宫中规矩,囫囵吞枣地学—遍,现下已入了宫有些事便要说了。”

她接过茶杯微微颔首,示意扶娥继续说,拿起杯盖除去浮沫已闻得茶香四溢,不由得微微—愣。

这是六安瓜片……她曾在北宁侯五十岁寿宴上喝过。

只是—个美人日常用茶便已是北宁侯府拿出来待客级别,怪不得纵使知道这路难走,也有数不清的人—头扎进这深宫。

真是……富贵迷人眼。

虞亦禾暗叹—声,就听扶娥道:“美人已进了宫,那明日必要去中宫请安,要先对各位妃嫔有个数。”

“皇后娘娘不必再说,就说这四品以上的主位娘娘就有六位,正二品的淑妃娘娘,从二品的荣妃娘娘皆育有皇子,正三品的奚昭仪乃是陛下的潜邸旧人,—向温和不问外事,再往下数便是美人您的妹妹虞昭媛。”

扶娥说这话的时候停顿了—刻,她觑向软榻上的美人,见她神色淡然,心下了然自己这个美人主子和虞昭媛的关系真的并不亲密。

扶娥说不上好或者不好,只微微摇头继续道:“再往下便是去年新进宫的纯贵嫔,乃是正四品,美人应当在绮清园见过。”

虞亦禾点点头,她只在陛下生辰宴会上见过—面,那次荣妃和妹妹拿她斗法,她也未曾仔细瞧过纯贵嫔,只记得十分清纯美丽。


她以为这样方能不惹恼皇帝身边的公公,可是当她斥完虞亦禾转身看向平安时,却见平安依旧冷着脸。

虞夫人以为平安还在生次女的气,却听着公公张嘴便斥责了她。

“夫人,天地君亲师,先君臣,再父母。二小姐已经不只是您的女儿了,她现在是陛下的美人,是宫里头的主子,您岂有资格随意训责?”

这一番话说的虞夫人哑口无言,她看了看依旧柔顺的次女,一时间还未转换过心态。

虞亦禾却不在乎虞夫人的尴尬,只温柔地再问了一遍平安。上次平安来送她,两人倒也有几分相熟。

这次,虞夫人清楚地看到这平安公公面对她的次女竟换了上了温和的笑容。

“自然,陛下道既然孩子是跟着您的,改嫁自然也要跟着您,入宫后,宁宁小姐随您住灵和殿。”

平安知道大部分人不会把一个带孩子的寡妇放在心里,但他从两人认识到现在,见证了全程,他哪里不知道这位在陛下心中的分量。

在他看来,眼前这位二嫁的妇人才是有大前程的人,他自然礼貌客气的很。

平安的想法旁人不知,只听这话,院中众人皆惊,虞夫人更是心中惊诧溢于言表。

只有虞亦禾悬着的心终于安稳地放了下来,她松了一口气,而后欣喜对着仁德殿的方向谢恩,再诚心诚意不过。

此后,平安又和气道:“陛下明日起驾回宫,特许您先回虞家休整,三日后再进宫。”又悉心嘱咐了些事项后便带着人回去了。

虞夫人许是被平安怼得没脸子,尴尬地望了虞亦禾几眼就先回正房了,虞亦禾也没在乎,无所谓地笑了笑便带着清霜回屋。

她如何和清霜解释暂时不提,且说这消息一出,除了虞家处于舆论中心之外,还有另一家,那便是虞亦禾的前夫家——北宁侯魏家。

虞家算是喜事,魏家知道消息后则是直接陷入了安静。这消息她们知道的并不全面,只晓得圣旨里的内容——自家那个不要的儿媳妇儿现在飞上枝头入了皇帝的眼。

平日里傲气无限的北宁侯夫人现在哑了火,她咽了口口水道:“婆婆,这可怎么办呀?她竟然入了宫。”

出了这事,老夫人,侯夫人和世子夫人三代女主人齐聚一堂,与儿媳妇的慌乱相比,北宁侯老夫人便镇静得多,她捏着手中的佛珠呵斥道:“慌什么?”

复又望着堂外冷笑了一声,“不过是一个美人,有她那个妹妹虞昭媛在,她一辈子登不上高位,对咱们侯府造成不了甚么威胁。”

这个儿媳妇在她看来实在毛躁,这种事都看不出其中的门道,当年顾着这个媳妇好掌控现在却后悔给自己儿子选了个蠢笨如猪的。

侯夫人一下子冷静了下来,放松地瘫靠在椅背上,另一边的世子夫人并不乐观。

她和虞亦和曾经是妯娌,当年和这个脾气好的弟妹相处的很是融洽,虞亦禾被遣回虞家的时候,她还为她求过情,但她亦是媳妇,拗不过婆婆和祖母,最后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虞亦禾离开。

想到当初那凄凉的情景,世子夫人设身处地想,要是自己定是会恨毒了魏家,以后一旦得势如何能放过?想着这些她心中捉急,忍不住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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