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侍卫不明白为何,但见伏辰发火,又不敢出声。
“哼,白子吟那蠢女人,还以为她能想到什么好方法,谁知道竟然也其他人一样,想出什么开仓放粮的馊主意,这种破主意本皇子还用得着她来想吗,父皇本来就很厌烦谁再提开仓放粮这件事。”伏辰早上在朝堂上被伏羲比了一下去,之前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形象,一下就毁了,说不定父皇又要看低他了。
“殿下,这白二小姐……真的是这么想的?这可不想她想出来的,会不会是有人把信动了手脚,想要陷害白二小姐?”那侍卫虽然不知道心里写了什么内容,但是看伏辰的反应,他知道不是自己主子想要的东西。
“有人动了手脚?那白府有谁这么大胆,竟然敢陷害堂堂嫡小姐?”伏辰微微皱眉,仔细想来,这与白子吟平日里出的计策相差甚远。
“夏凯,你去查一下,到底是谁胆敢坏本皇子的好事,查出来定不轻饶,”伏辰将手里的纸信在身旁的烛火上引燃,随着火光的跳跃,纸信化为灰烬。
而景阳宫里,一派和谐,皇后看着伏羲,眼里露出欣慰之色,开口道:“不错不错,我儿长大了,为娘也放心了。”
“是儿臣不孝,总让母后操心。”
“傻孩子,母亲为儿子操心是天经地义的事,谁让我上辈子欠你呢。”皇后半开玩笑的说着,眼里满满都是疼爱。
伏羲与皇后,是特别的,伏婷和五皇子都不及他一个人得宠,毕竟他是皇后和渊帝的第一个孩子。
年少轻狂的爱情,最轰轰烈烈,渊帝是个重情重义的人,这么多年来。始终是把皇后放在其他嫔妃面前。
从年少轻狂到而立之年,后宫多多少少美丽女子,皇后能始终在渊帝心里占着重要位置,不与其她嫔妃争风吃醋,不善妒,将后宫管理得紧紧有条的,也是个很聪明的女子,这也大概是时隔多年,渊帝依然对她敬重的原因吧,一般后宫女子很难做到。
伏羲与皇后闲聊了一会,才回去东宫。
伏羲从记事起就一个人居住在东宫,皇后和渊帝,也只是偶尔来看看他,不过从他懂事起,便一句也没埋怨过,只是他都不知有多久没有好好同皇后说说话了。
望着伏羲离开的背影,皇后眼里的疼惜转为了浓浓的愧疚,微微叹了口气,其实她有时候希望自己的孩子只是个普通百姓,她不希望他们都生活得这么累。
“娘娘,太子殿下都走了,您进去吧,外面风大,别着凉了。”慧儿是皇后的陪嫁丫鬟,从皇后出嫁一直到现在都陪在皇后身边,是皇后身边的老人了,也是皇后的心腹,所以皇后想什么,她心里自然清楚。
“慧儿,不知不觉孩子们都长大了,连我那五小子都要行成人礼了,你说我是不是真的老了啊。”慧儿扶着皇后,听着她说的话,不知怎地,感觉有种说不出来的酸楚。
“娘娘您不老,在慧儿心里,您还和方面一样风姿卓越。”慧儿同皇后一起长大,感情自然是要比其他丫鬟好些。
“是吗?”皇后笑着用另一只手摸了摸自己的云鬓。
伏羲回到皇宫以后,立马写了纸信,让伏婷送去给白子矜,因着白子矜是女儿家,又还未行成人礼,不方便与陌生男子脸面,只好请伏婷。
伏婷撇了撇嘴,不悦的说道:“就知道使唤人家,人家白姑娘不是都说了,纸信给了你,以后便再也与她无关了吗。”
“嗯,白家小姐确实这么说过,不过我只是感谢她罢了,没别的意思,这次也不用你带谢礼,只要把纸信送到就行了。”
“好吧,有什么犒劳的吗,不然白府守备森严,就算本公主,也没办法进去,”伏婷向伏羲伸出手,眼睛盯着他,什么意思,自然不用她多说了。
“知道了快去吧,回来条件任你开。”伏羲用桌上的书拍了拍伏婷的手,他怎么会有这种妹妹,一生下来就坑他。
“成交,你说的,到时候可别反悔啊。”伏婷一听条件任何打开的时候,眼睛蹭的一下亮了起来,赶紧将东西放在怀里,转身消失在伏羲的视线里。
白子矜才软榻看着书,每到近黄昏,悠心阁就安静得厉害,伏婷越过院子里的丫鬟,来到白子矜房间窗前,敲了敲窗门,这会儿时间,连碧玉都在门外后者,白子矜问声,不愉的皱了皱眉,敢敲她窗门的,莫非有又是……
起身打开窗门,果然指尖伏婷立于窗前,前笑着。
虽然是意料之中的事,白子矜还是感到稍稍的意外。
“臣女白子矜叩见娉婷公主,”白子矜微微颔首行了行礼。
“好了,这里又没有外人,白大小姐不必如此多礼,”伏婷罢了罢手。
“夜间凉,若公主不嫌弃的话,还请到屋子里来。”白子矜往后退了几步,方便伏婷进来。
“好。”伏婷从窗子上面一跃,轻轻松松的进了白子矜的房间。
随意看了看白子矜的房间,不经意的皱了皱眉,布置简单随意,倒也不失大方,一点也不像大家侯府大家闺秀的房间,侯府是侯爵,宫室华美是正常的,不过白习秉是个节约的人,白府比不得其他侯爵的复地,不管布置摆设,都比较简单大方,没有过于繁琐的装饰。
这大小姐的房间与其说闺房,还不如说是一般才子的房间更妥,妆台上没有过多的胭脂水粉,反倒是书本居多,小案上,桌子上,放的都是书。
伏婷看了心想,不愧是能皇兄夸赞的人,果真和那些胭脂俗粉不一样。
白子矜给伏婷斟了一杯茶水,双手托着递给伏婷,宫敬的道:“请公主喝茶。”
“嗯。”伏婷结果白子矜手里的茶,轻抿一口,点点头,道:“好茶,不愧是白府大小姐,品味果真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