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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流放后,她被亲夫宠着走婉乔阿槑全文免费

么么愚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打人不打脸,揭人不揭短!“任婉乔,你想干什么!”赶过来的卫衡不明就里,只看到婉乔恶狠狠地对着秦伯言,不由呵斥道。“沆瀣一气!”婉乔骂了一句,但是心里其实也不确定,秦伯言到底是无意中走到这里,还是早已经在这里看了许久,再加上她有点担心秦伯言真跟她计较起来,保不住她的鱼,于是恨恨地看了他一眼,转身抓起衣服和已经死透的鱼,往父母方向走去。“你站住!”卫衡见她还敢出口伤人,不由怒道。“让她走。”秦伯言出声。“这怎么行?”“让她走。”婉乔根本就没理他俩,飞快地离开。“秦哥,这女人,越来越猖狂了。”卫衡看着她的背影,愤愤不平道。做了错事,还不知道夹起尾巴做人,哼!欠收拾!“误会而已。”秦伯言淡淡道,“走吧,一起下去游一会儿。”卫衡见他不欲多提,...

主角:婉乔阿槑   更新:2024-11-14 09:4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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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婉乔阿槑的其他类型小说《被流放后,她被亲夫宠着走婉乔阿槑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么么愚”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打人不打脸,揭人不揭短!“任婉乔,你想干什么!”赶过来的卫衡不明就里,只看到婉乔恶狠狠地对着秦伯言,不由呵斥道。“沆瀣一气!”婉乔骂了一句,但是心里其实也不确定,秦伯言到底是无意中走到这里,还是早已经在这里看了许久,再加上她有点担心秦伯言真跟她计较起来,保不住她的鱼,于是恨恨地看了他一眼,转身抓起衣服和已经死透的鱼,往父母方向走去。“你站住!”卫衡见她还敢出口伤人,不由怒道。“让她走。”秦伯言出声。“这怎么行?”“让她走。”婉乔根本就没理他俩,飞快地离开。“秦哥,这女人,越来越猖狂了。”卫衡看着她的背影,愤愤不平道。做了错事,还不知道夹起尾巴做人,哼!欠收拾!“误会而已。”秦伯言淡淡道,“走吧,一起下去游一会儿。”卫衡见他不欲多提,...

《被流放后,她被亲夫宠着走婉乔阿槑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打人不打脸,揭人不揭短!

“任婉乔,你想干什么!”赶过来的卫衡不明就里,只看到婉乔恶狠狠地对着秦伯言,不由呵斥道。

“沆瀣一气!”婉乔骂了一句,但是心里其实也不确定,秦伯言到底是无意中走到这里,还是早已经在这里看了许久,再加上她有点担心秦伯言真跟她计较起来,保不住她的鱼,于是恨恨地看了他一眼,转身抓起衣服和已经死透的鱼,往父母方向走去。

“你站住!”卫衡见她还敢出口伤人,不由怒道。

“让她走。”秦伯言出声。

“这怎么行?”

“让她走。”

婉乔根本就没理他俩,飞快地离开。

“秦哥,这女人,越来越猖狂了。”卫衡看着她的背影,愤愤不平道。做了错事,还不知道夹起尾巴做人,哼!欠收拾!

“误会而已。”秦伯言淡淡道,“走吧,一起下去游一会儿。”

卫衡见他不欲多提,只能止住话题,道:“好。”

婉乔拎着鱼回来,压下刚才的不悦,眉开眼笑地对婉静道:“看看,姐姐给你带回来什么了?”

婉静拍着手道:“鱼,是鱼,姐姐,我要吃鱼。”

孟氏看她换了衣服,担心地问道:“可是掉到水里了?有没有呛水?”

婉乔笑道:“没有,湖水那么浅,就算掉进去也呛不到,更何况,我会凫水呢。我师傅教过我呢。”

她把自己一切前身没有的技能,都推到那个现在已经不知道哪里去了的女武师身上。

“娘,快熬鱼汤吧。我现在想起娘熬到鱼汤,直想流口水呢。”婉乔转移话题道。

“鱼汤,婉静也要喝鱼汤,还要吃鱼肉。”婉静在一旁附和道,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那鱼,仿佛现在就想扑上去咬几口。

孟氏从小出身贫寒,母亲早逝,要照顾穷秀才父亲,所以无论女工还是厨艺,都很精通。她笑着接过鱼,转身去忙活起来。

空气中,很快弥漫着诱人的鱼汤香气。

婉静就眼巴巴地坐在锅边,看着孟氏用勺在搅着鱼汤,口水一串串流下,不住地问:“娘,什么时候能吃,什么时候能吃?”

婉乔看得乐不可支,又有些心酸。

鱼汤熬了浓浓的一锅,白色的汤汁,诱人的鱼肉,热气腾腾,让人一看就食指大动。

孟氏盛了第一碗,让婉乔送给任治平。

任治平却让婉乔给大房、二房各送一碗。

“凭什么?”婉乔这火爆脾气立马就炸了,“他们大鱼大肉时候也没给我们分一口,刚才婉柔把鸡蛋扔地上,都不肯分给婉静,我凭什么要去送!”

任治平面露不虞之色,道:“婉乔,为人不能如此……”

婉乔打断他的话:“反正我不去!”让她去热脸贴冷屁股,她做不到。大房给婉然喝也就算了,可是也落不到她嘴里。至于二房,更是一个好人没有,倒了喂狗她都不想给他们。

孟氏打圆场,道:“我去送吧。”虽然对大房、二房的做法也很不满,但是她知道自己夫君是什么性子,不想他为难,便盛了两碗鱼汤,各自去送了。

大房婉然接过来,说了句“谢谢三婶”,口气诚恳。孟氏笑笑,转身又去二房送。

“就这么一碗,够谁喝的?”婉柔阴阳怪气道。

孟氏只当没听见,把鱼汤倒进二房的碗中,便带着空碗回来了。

任治平这才道:“吃吧。”

婉乔气得好胃口都没了,也不跟父亲说话,专心给婉静挑拣鱼刺,自己就胡乱喝了两口。

“你这孩子,气性真大。”吃完去湖边洗碗的时候,孟氏摇着头劝婉乔,“多大的事情,还跟你爹置气。这么多年,我和你爹都在外面,你祖母身边都是你大伯、二伯尽孝,所以你父亲对他们,便觉得很亏欠……”


卫衡屁颠屁颠地跑上前来:“属下在。”

任治平忙拱手道:“秦大人,只是家里琐事,是我没处理好,婉乔她没有闹事。”

“是么?”秦伯言看着婉乔问道。

父亲到底是维护自己的,婉乔虽然恨他的包子性格,但是他从前和现在对自己的那些默默地关心和呵护,却是无法抹杀的,见他替自己给秦伯言说软话,闷声“嗯”了一句。

卫衡阴阳怪气道:“怎么回回都是你这个女人?”

婉乔心情不好,狠狠瞪了他一眼。

“你!”卫衡见她还敢瞪自己,不由怒道。

秦伯言看着婉乔的脸,觉得十分刺目,转开视线不看她,对任治平道:“再有下次,即使是家事,闹得影响不好,我也不能轻轻放过。”

婉乔下意识想说“你想如何不轻轻放过”,她现在就想找人打一架,把心里的憋屈发泄出去。

可是任治平挡在她面前,连连称是,态度甚至有些刻意讨好的意思。

婉乔心里一酸,任治平从来都是个刚正耿直的人,何尝有过如此低声下气的时候?他对自己,也是真心好的,只不过他始终拎不清和大房、三房的关系罢了。

秦伯言被任治平哄走了,带着还很不平的卫衡。

“秦哥,”卫衡狐疑地问,“我怎么觉得你是过去给他们父女调解的?”

秦伯言道:“你想多了。”

“哦。”

“吃饭去。”

婉柔的蛋花汤到底要走了,婉乔虽然在孟氏和婉静的挽留下,没有真的做出和父亲割袍断义的事情,但是也和任治平陷入了冷战。

她把身上所有的银子都给了孟氏,照旧背着大包小裹的行礼,但是每次到饭馆食肆用饭,却不肯跟任治平一桌,自己坐在旁边桌上啃干粮。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较劲什么,就是觉得心里委屈得紧。

孟氏反复劝她,但是也无济于事,只能任由她去了,跟任治平私下里道:“这孩子,也是个倔强脾气。”

在这个时代,没有父亲会给子女认错,更何况任治平虽然觉得自己那一巴掌打得重了,但是本质上并不觉得自己管教女儿有错,心里也有火气,便没好气地道:“随她去。”

等到露宿的时候,婉乔偶尔偷偷摸摸去弄鱼,却发现秦伯言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胆子便大了起来,禁水令她也只当解除了。

弄来鱼,她处理好就交给孟氏,让孟氏给婉静开小灶。

任治平再也没让孟氏给另外两房送过。

婉乔脸上的肿痕已经消了,但是和父亲之间,始终没人打破这尴尬的局面。

“给。”这天早上,婉然偷偷过来找正在啃一种不知名野果的婉乔,塞给她一个馒头和两块肉脯。

孟氏请一天买的干粮少了,早上只剩下两个馒头,婉乔便没伸手,在周围转了一圈后抱回来几个梨子大小的野果,只是尝起来酸涩,有点难以入口,婉静咬了一口便还给她了。

婉乔接过馒头,咬了一口,把肉脯放到一边,打算留给婉静。

婉然挨着她坐下,道:“二姐姐,天下无不是之父母,你别跟三叔较劲了。说句软和话吧,你看三叔这几日,精神也不好,憔悴了许多。”

婉乔又狠狠咬了一口馒头,“嗯”了一声。她这些天也想明白了,人都有缺点,任治平最大的缺点就是太顾及亲情,但是要说这是什么天怒人怨的缺点,也委实谈不上。

他对自己的疼爱,虽然默默无言,却一直无处不在。今早,看到仅剩的两个馒头,他还示意孟氏给她送一个,虽然她拒绝了,但是心里却是感动的。


别说一百两银子,就是十两,婉乔都拿不出来,她抱住白龙,泪水横流:“白龙,对不起,你乖乖等我,我无论如何,一定凑银子,想办法,让你回到我身边。你听话,回去别闹,等我。”

白龙似乎听明白了,只是望着她的眼神,一如之前的留恋。

秦伯言看着一人一犬的互动,面色冷凝,突然道:“起来吧,该回去了。”

婉乔知道自己就算再难过,现在也不能强行把白龙带走,站起身来,松开白龙,心头滴血,抚摸着它的头道:“白龙,你听话,一定不要闹,我保证,只要我活着,就一定会找到你。”

知县家的三少爷,回头查出来谁是知县,调动到哪里,应该都不难。从来没有一个时刻,她这么想要权势和金钱——这才能换回她最忠诚心爱的伙伴。

白龙舔舔她的手掌心,似乎在告诉她,自己明白她的意思。

一人一犬,真情流露,让旁边围观的众人都动容不已,纷纷猜测婉乔和白龙从前的关系。

“霹雳,咱们走了。”那下人给白龙系上颈圈,牵着它离开。

而婉乔看着白龙一步三回头的样子,生生心碎。

那被救女子家人还待要感谢婉乔,被秦伯言几句话应付过去。

“先回去。”秦伯言看着她脚底已经流了一滩水,虽然被斗篷严严实实拢住,但是想到她只穿着袜子站着,皱眉道。

婉乔再看不到白龙的身影,失魂落魄地跟着秦伯言回去。

“你怎么这么冲动啊!”孟氏在窗前着急地目睹了一切,等婉乔回来,忙找出衣服要她换上,埋怨道。

婉乔失神,任由孟氏帮她解了斗篷换衣服。

“秦大人的斗篷,回头我洗洗再还给他。”孟氏由衷感谢道,“今日多亏了秦大人,要不……”

要不婉乔就被那么多人看去了。

孟氏带着婉乔,找了个偏屋换衣服去,半晌后自己出来,道婉乔自己在换衣,又忍不住抱怨几句。

任治平对此倒是没很责怪,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婉乔这样做很对。情急之下,也想不了那么多。从前我只听婉乔说跟着武师傅学着凫水,没想到她于凫水之上,如此有天赋。”

孟氏点点头:“那倒是,性命攸关之际,确实顾不了那么多,婉乔又是个热心的性子。只是,我怎么不记得,婉乔养过狗吗?”

她错过女儿很多年的成长,有些心酸。可是这样大的狼犬,后院之中都是妇孺,基本不会养。

但是看婉乔的样子,分明跟那狼犬很是相熟,这让孟氏不解。

“回头问问她便知道。”任治平道,“拿银子出来,让小二给婉乔熬碗姜汤,虽说不那么冷,但是落水终究受寒,别落下病。”

说到婉乔的身体,孟氏这才被转移了注意力,忙道一声“好”,站起身来要去找小二。

不想,小二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姜汤进来,笑眯眯地道:“小的给救人的姑娘送姜汤来了。”

孟氏忙掏出荷包,抓出十几个铜钱给他。

小二笑着拒绝道:“姑娘救人,巾帼不让须眉,小店送一碗姜汤也是应该,可不敢收银子。”

孟氏忙谢过。

小二放下姜汤,端着空托盘出来,很快上楼,到秦伯言的房间,点头哈腰道:“大人,已经按照您的吩咐,把姜汤送去了。也按您说的,只说小店赠送的。”

“嗯。”秦伯言从腰间摸出一块碎银子扔过去,“赏你的,管好嘴。”

小二接过银子,眉开眼笑:“小的明白,小的明白。”


任治平显然和婉乔想法不一样,脸上流露出些许慌乱,道:“大哥,她们小孩子玩闹,不懂事,我让婉乔给婉柔说好话……”

田氏在旁边心疼地搂着婉柔,抢白道:“下这么狠的手,说几句好话就行?那能不能反过来,婉柔打婉乔,再不痛不痒地说几句好话?”

任治平语塞,面红耳赤说不出话来。

“都够了!”秦伯言冷言道,“你们现在以为自己是谁?卫衡,把这两个寻衅滋事的抓起来,到那边,每人赏十鞭。以后谁敢再闹事,加倍!”

他指着一边的树林,却又对跃跃欲试的卫衡使了个眼色。

卫衡便知道他这只是吓唬她们,有些泄气,慢慢腾腾地道:“这惩罚,是不是轻了点?想上次,那个谁家流放来着,路上就吵了几句嘴,被大人吩咐一人赏了二十鞭,我没记错吧。”

这下,没人吵闹了,任治平忙求情,婉然也在旁边焦急道:“秦大人,您手下留情。我们自己姐妹吵架,并没有敢寻衅滋事,以后再不敢了的,请您饶过我们这一次吧。”

婉柔吓得花容失色,紧紧攥住田氏的手:“娘,娘,怎么办,怎么办?”

田氏道:“秦大人明鉴,小女无辜啊!都是被那有心人挑衅,才……”

“闭嘴!”秦伯言呵斥一句,顿了片刻,“看在你们都是女子,又是初犯的份上,就罚你们两个,站在这里反省!”

婉乔心里不厚道地乐了,站军姿都不怕,她还会怕罚站?当即道:“好,我接受。”说完,身姿笔直地站在一边,面上神情淡然。

众人:“……”

婉柔哭丧着脸,也不敢直接跟秦伯言说话,对田氏道:“娘,我白天走得脚疼,这要站到什么啊?”

秦伯言冷冷的一眼扫过去,他的眼神像淬冰一般,吓得婉柔立即噤声,不由委屈地站直了身体。

“都散了。再有下次,不管是谁,一律鞭子伺候!”秦伯言扔下一句冷冰冰的话,转身走了。

“娘,没事,你快带着婉静去休息。”他还没走远,就听见婉乔劝孟氏的声音,浑不在意,还仿佛带着几分欣喜。

这个女人。秦伯言心里叹道。

“秦哥,你干什么要插手?让她们狗咬狗去!”卫衡愤愤不平道。

秦伯言没法告诉他,他觉得在任家的大家长压制下,任治平那般软弱,婉乔肯定要吃亏,才会出口的。

不知为何,他现在已经有些习惯看到她意气昂扬的笑脸,不想看到她垂头丧气模样。

“事情真闹大了,你我难脱责任。”秦伯言严肃道。

“她们能闹出什么大事?”卫衡不屑一顾地道,“不过我看这任婉乔,怎么像练过的样子?而且,身手很是利落。秦哥,难道这大家闺秀,还有擅武的?”

秦伯言明显也看出来了,目光中也露出几分不解,却淡淡道:“我对她,也不了解。”

他和她,就在她六岁那年见过,那年他也不过是十一岁的少年而已。

那时候,她还天真烂漫,并没有后来所见的刁钻刻薄,也没有现在的疏朗大方。他已经知道,她会是他未来的妻子,所以见到她会忍不住脸红,然后又忍不住偷偷看她。

她的模样,他已经记不清楚,只记得刚刚开始换牙,上面三颗门牙都掉了,说话漏风,她很介意,所以基本不说话。

那是过年时候,秦伯言等一众少年都有许多鞭炮。

“湘涟,那是你小媳妇儿,你敢过去跟她说话吗?”身边的朋友都起哄。

秦伯言红着脸,却梗着脖子:“有什么不敢?”

他往她那里走去,粗声粗气把手中的鞭炮和燃着的檀香递给她:“你要放鞭炮吗?”

小婉乔吓了一大跳,忙往后退,连连摆手:“我不要,我不要。”

“胆小鬼。”秦伯言鄙视道,但是心里其实觉得,她害怕的样子还是很可爱的。

正好孟氏和他母亲廖氏赶了过来,廖氏呵斥他:“别吓唬你婉乔妹妹。”

孟氏笑道:“不打紧的。就是婉乔前些日子被香烛烫伤了肩膀,还没有彻底好,所以心有余悸,一直害怕……”

廖氏忙道:“下人怎么伺候的,这么不小心?我这里有上好的药膏,可要给她涂些?”

孟氏推辞,廖氏却是个热心的,坚持带婉乔进去,亲自给她上了药。

“秦哥,你看那边,又怎么了?”

卫衡的话,打断了秦伯言有限的回忆,让他不由又往婉乔的方向看过去。

原来,婉柔站了不消片刻,就“晕”了过去。田氏正抱着她,跪在地上,呼天抢地呢。

秦伯言带着卫衡走回去。

“大人,你可要给我们做主啊。”刚刚走近,田氏就用尖锐的嗓音道,“刚才婉柔还好好的,怎么站了一下就晕倒了?肯定是被婉乔气的……”

婉乔简直想笑了,她眼神都懒的给婉柔一个,又怎么气到她了?分明是婉柔自己想偷懒,谁特么晕倒的时候,还是慢慢,慢慢,像电影慢镜头一样躺下的?

她刚想说话,就见赶过来的婉然对她直摇头,用嘴形道:“晕倒,晕倒……”

婉乔皱眉看了半天,才终于明白过来,婉然怕她吃亏,让她也装晕。

可是,她的神情变化太过明显,包括秦伯言在内的许多人,都眼睁睁地看着她突然间恍然大悟,然后露出一个赤裸裸的“我明白了”的表情,甚至“呵呵”一声,慢慢,慢慢,简直一模一样复制婉柔的动作,口中道:“哎呦,我也被气得,要晕倒了……”

说着,她倒在婉柔身上,头倒地的时候,故意用了几分力气,砸在她的小腹上。

婉柔吃痛,“嗷”的一声,就喊了出来。

婉乔得意,“噗哧”一声就笑了出来,慢腾腾地坐起来,道:“二伯娘,您别哭了。您看您的宝贝女儿,不是醒了吗?”

她为自己的机智感到得意,冲婉然眨了眨眼睛,却见到后者眉头紧皱,很是替她发愁的样子。

艾玛,不好。

难道,她领会错了意思?


孟氏心疼婉乔,晚上一个馒头都没吃下。

婉乔不住劝她,又脱下外衫,惋惜道:“这是小蛮替我做的新衣服呢,娘,你快帮我看看,能不能补好?”

孟氏看着她脖子上有些触目惊心的鞭痕,想伸手碰碰又不敢,心疼道:“衣服破了没关系,你这得多疼,若是将来留了疤该怎么办?”看着婉静还不知轻重地在她怀里欢腾,她忍不住斥责道,“婉静,让二姐歇歇,别闹她。”

婉静有些委屈地窝在婉乔怀里,不敢再动。

“没事,真不疼。”婉乔笑嘻嘻地道,“娘,我去找些干草来,给你和爹铺在身下。秋天地上寒凉潮湿,好歹挡一挡。你就着火光给我补补衣服吧,走,婉静,给姐姐帮忙去。”

说着,她抱着婉静站了起来,走到梁三面前跟他说了自己的意图,又保证绝对不会走出他的视线范围。

梁三斟酌了下,扭头见卫衡和秦伯言说话,低声道:“你快些,别连累我挨骂。”

婉乔道谢,快手快脚地附近收拾着枯草——感谢这个季节,让一切都不那么难熬,若是冰天雪地,真是没法想象。

她甚至还发现了一棵长满了果实的酸枣树。

“姐姐,这是什么?真好吃。”婉静嘴里被她塞进一颗酸枣,尝到滋味后兴奋问道。

“嘘——”婉乔把食指抵在唇间,“咱们小声些,别让他们发现。摘回去,给你当零食吃。”

婉静捂住自己的嘴,连连点头,学着她的样子左右看看。

其实没人注意她们,任家其他两房的人也没有任何露宿经验,此刻都还在抱怨晚上馒头难以下咽,没人想过晚上要如何睡的问题。

枣子酸甜可口,可是摘起来扎手,而且没有东西盛放。婉乔索性撩起裙子,把枣放在裙子上兜着。横竖都是长裙,这样只露出膝盖而已,而且身上也穿着厚厚的裤子,夜色又暗,别人看不到什么。

匆匆把枣都摘了,婉乔带着婉静和胜利果实先回到父母身边。

任治平见她模样,皱眉道:“像什么样子!还不把裙子放下!”

婉乔吐吐舌头,找出一块干净的布,把枣都放在上面,让父母品尝,自己又像一只小蜜蜂一样,来回穿梭找酸枣树和干草。

可惜这次运气没那么好,剩下的酸枣树上,稀稀拉拉长了几颗枣子,不值得费事去摘,她索性放弃,只专心收集起干草来。

待她再回来的时候,发现气氛有些不对头。

婉柔似乎说了些什么,面色还有些愤愤不平和嘲讽,婉然在默默垂泪。

“娘,怎么了?”婉乔小声问孟氏。

孟氏叹了口气,道:“刚才秦大人过来,给了婉然一瓶药膏,说是治疗外伤的。也许是看着家华可怜才给的,可婉柔偏说难听话,说婉然和秦大人之间,之间……眉来眼去……反正不是好话,婉然便气哭了。”

与此同时,卫衡在不远处跟秦伯言说话。

“秦哥,你给任四姑娘送药了?”

“嗯。”秦伯言应了一声。她和婉乔交好,应该会给她留药的吧。不知为何,婉乔脖子上那道伤口,看着便让他觉得刺目。

卫衡笑道:“我这几天看着,任四姑娘长得好看,心地善良又识大体,秦哥莫不是心动了?要不要收到府里,将来说起来也是一段佳话啊。她救你于危难,你救她于水火……”

卫衡以为他赠药,是因为看着婉然伺候任家华,却被任家华呵斥指使,心疼她,才忍不住给她的。

秦伯言瞪了他一眼:“不准胡言乱语。”但是到底没把婉乔牵扯进来。他的目光一直看着婉乔,看她灵巧的双手在干草上划过,简单的草席子就流水一般从她手下成型。

婉乔对孟氏道:“婉柔就是个欠揍的,就是我不在,要不看我怎么教训她。”

孟氏道:“别惹事,都是自家姐妹。你过去劝劝婉然,别让她生气。”

婉乔“嗯”了一声,手下动作不停:“等等吧,婉然最要脸面,肯定不愿意让我看见她哭。等一会儿,她好一些我再过去。”

孟氏道:“好。正好你爹让你去吧枣子给大伯父、二伯父家送一些……”

婉乔眼睛一下子瞪圆了:“凭什么!他们大鱼大肉时候也没管过我,我就给婉静摘点酸枣,还要给他们送!”

看到婉静还在往嘴里不住塞枣子,她不由心酸,伸手拦住:“婉静,不能再吃了。姐姐给你收起来,咱们明天再吃。”

婉静委屈道:“就这么多了,还要给他们分……”

“放心,谁都不给。”婉乔看着任治平在看她们,不由大了声音道,“就你一个孩子,哪个大人要跟你争这口吃食?放心,姐姐给你好好收着,明日再吃。”

任治平动了动嘴唇,半晌叹了口气,终究没开口。

还没等到婉乔去找婉然,婉然倒是先找过来了。她眼圈有些发红,脸上却带着惯常的笑容。

“二姐姐,秦大人给了些药,我刚给四哥上过药了。我给你上点药吧。”说着,在她身边蹲下身子,指尖蘸了一点点药,轻柔地往她脖子上抹去。

“疼么?”

“不疼,很清凉,舒服。”婉乔没心没肺地笑道,小声道,“四妹妹,好心有好报。你看你当初给他银子,现在就得到回报了。”

婉然赠银的事情,后来两人交好的时候,在某次婉乔提起这事的时候,婉然告诉她了。当时是安慰她不要太内疚,有了银子,秦伯言一家应该没那么难过。

“我当时没想回报,就看他们可怜。”婉然轻声道。只是造化弄人,不想今日会变成这样局面。

“要是有心,说不定还没这福报呢。”婉乔笑着道,“我也是跟你沾光了,要不然,他得恨死任家,恨死我。”

“不会的。二姐姐,你现在人这么好。”婉然嫣然一笑,月光下,有种倾国倾城的美。

“你真好看。”婉乔喃喃道。

“受了人家好处,就开始拍马屁了?”一个尖酸刻薄的声音响起,婉乔不由皱眉——婉柔这只乌鸦,什么时候都这般聒噪而且……欠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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