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
谢淮川语气突然带着急躁,仔细听好像还有些愤怒。
我不知道他这莫名其妙的愤怒是从哪里来的,只能靠在门口皱着眉头看他。
好像决定不爱谢淮川之后,他的一举一动落在我眼里都显得有些,莫名其妙。
他抬起手来指着茶几上的那一小块蛋糕,气急败坏:“谈岁宁,你知道我为了给你买块草莓蛋糕排了多久的队吗?
你明知道我有轻微夜盲症,你也不开灯等等吗!”
如果不是在睡前看到蒋雨薇朋友圈里那个造型精致的抹茶蛋糕,我大概真要以为谢淮川是特意去帮我买的草莓蛋糕了。
我深吸一口气,语气平静:“可是,谢淮川,是你自己说的,不让我等你,你说你自己会开灯的。”
他的愤怒僵在脸上,我却觉得前所未有的痛快。
“还有,我不爱吃甜食,你没发现冰箱里从来没出现过任何糕点么。”
我转身进次卧,留下一脸呆若木鸡的谢淮川。
大概是为了赔罪,谢淮川特意订了一家京北有名的私房菜。
我出门递辞呈时,被他叫住:“岁宁,等你下了班,我在你们乐团门口等你,我们一起吃饭。”
“好。”
把辞呈递给团长的时候,不出意外被他连连追问。
在得知我要去奥地利找我爸妈并且继续深造的时候,团长才舒展了眉头。
他跟我说,他一直觉得,我如果继续深造,得到的成就将不止于此。
我给同事们送了些小礼物,答应即便出了国也不会断了和他们的联系,保证会时不时回来看他们后,才放我离开。
出去时,谢淮川正靠在他那辆卡宴旁边看着手机笑意吟吟,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他在和蒋雨薇聊天。
这家私房菜开在胡同里,环境的确清幽。
菜还没上来,谢淮川的电话响个不停,他把手机倒扣,想要跟我找个话题开启聊天。
“你还是去接吧,万一有急事。”
他像是得到了特赦令一般,一脸抱歉地抓着手机离开。
10分钟后他急匆匆地回来:“抱歉岁宁,我突然有点急事,你自己吃,我把帐结了。”
他抓起外套,路过我时在我的额头落下一个吻。
这家私房菜的确好吃。
站在路边等车的时候,我刷到了蒋雨薇的朋友圈。
真倒霉,出来玩还能被人追尾,某人说幸好伤得不重。
配图是低着头小心翼翼地看着她伤口的谢淮川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