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和谢淮川在一起的头三年里,我不知道蒋雨薇的存在。
只是后来我巧合下发现了谢淮川的U盘,然后看到了他和另一个女孩的上百张合照,里面的谢淮川,跟在我身边时完全不同。
他是鲜活的,他的眼里只有她。
我拿着照片找到谢淮川的发小,我没有歇斯底里的质问,他犹豫片刻才告诉我。
那个女孩叫蒋雨薇,算得上是谢淮川的青梅。
对于谢淮川来说,蒋雨薇是最特别的一个,他可以掏心掏肺地对他好。
他喜欢了蒋雨薇很多年,可在蒋雨薇眼里,谢淮川只是朋友。
高考结束后,蒋雨薇被家里送出锅念书,就是宾夕法尼亚大学。
谢淮川会选建筑,很大程度上也是受了蒋雨薇的影响。
现在蒋雨薇回来了,我也该放谢淮川去追他的真爱。
第二天一早,谢淮川拎着一袋子早餐回来。
“快去洗漱,我买了你最爱吃的蟹黄包子。”
我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他,开始思考他到底是受了刺激还是真的因为放了我鸽子而对我心有愧疚。
五秒之后,我更倾向于他这一反常举动是因为他受了刺激。
我不动声色地在餐桌上坐下来,接过他递过来的筷子和勺。
“你前几天说你想去爬山,我答应了你这谈末陪你去,但是你也知道,我们最近在忙新的项目,所以……”哦,原来不是受了刺激,而是想要再一次放我鸽子。
事到如今,我早就不会因为他的爽约而难过了。
我将那口包子吞下肚子,有些噎,端起一旁的豆浆顺了顺。
“我知道了,你忙你的吧。”
我抬起头就见到谢淮川那还没来得及收起来的惊讶,他大概没想到,我能这么平静地答应他。
换做以前,我大概疑问三连就扔出去了,然后换来和他的争吵,他嫌我多管闲事,我嫌他对我不伤心,最后以他摔筷子走人作为结尾。
决定不爱谢淮川之后,我和他之间竟然少有的和谐。
“岁宁,你……你不生气?”
他的语气带着些试探,我觉得有些好笑。
“我为什么要生气?
我乐团谈末也有训练,没时间。”
我骗他的。
我打算提交辞呈了。
“那就好。”
我和他之间再一次陷入沉默,我小口小口地吃着蟹黄包,他的眼睛时不时瞥向手边那明明灭灭的手机。
“如果是重要的电话就接吧。”
我放下手里的碗,给他递了个台阶,他迫不及待地拿起手机就往阳台去,跟我擦肩而过时,我听见电话那头传来的黏腻女声。
阳台的推拉门被关上前,带着柔情的“薇薇”两个字从门缝里钻了进来,落在我的耳膜上,一下又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