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野觉得是我让他感到蒙羞,一向疼爱我的他立刻对我冷淡,看向我的眼神满满都是疏离与厌倦。
他推开我,第一次冲我发脾气,让我离他远点,还骂我思想龌龊。
为了平息谣言,他提出要把我送到燕国当质子。
自古公主皇子被选去当质子,必定是承受所有的艰难。
“夜樱,你作为大夏国的公主,理应承担公主责任,只要去了燕国当质子,不仅平息谣言还平息战火,百姓也不会取笑你。”
“也让你去到那地方,调教调教,把肮脏的思想害掉,万可不再有非分之想。”
可他不知道的是,我被送到燕国,不是调教成他希望的那样,而是越来越肮脏。
我猛的别过头,脸色苍白到好想逃离。
我已经脏了,五年前我冰清玉洁他都讨厌我,那现在呢!
要是知晓我的事后,会不会一剑杀了我?
我的脸上还刻着妓字,因为戴着面纱,他看不到。
玉珠本想说出我断臂一事,被我出声制止。
“怎么瘦了那么多?
在燕国是摆起公主架子,不好好吃饭吗?”
战野看着我消瘦的身子发问。
我怎么会挑食呢?
我吃的食物如同猪食,睡的地方也是猪圈。
哪怕再难吃,饿到难受时还是端起来吃。
“贱奴不敢,望太子殿下明察。”
我弯着腰低下曾经高傲的头颅急促开口。
战野皱起好看的眉头不悦地盯着我。
“你又玩什么把戏?
五年都没有改去你的坏心思吗?”
4“抬起头取下面纱看着我!”
战野朝我怒吼,我被吓到跪下来求饶:“贱奴不敢,求你放了贱奴吧!”
出于本能的恐慌,我抬起一只手捂着耳朵哭喊求饶。
玉珠哽咽地蹲下来,伸手抱住我。
“我的公主,你到底怎么了啊!”
“为什么自称为贱奴啊?”
我躲进玉珠怀里,不敢说话,求求战野快走吧!
半晌,头上传来战野的鄙夷之笑。
“做戏也不会做全套,受到惊吓不是用两只手捂耳朵吗?”
“怎么一只?”
“不过你已乖巧许多,不再像以前那样任性妄为。”
“还敢不敢对我有非分之想?”
“不敢了,贱奴再也不敢了!”
战野这才缓和脸色,准备伸手过来扶起我,我快他一步站起来。
最后他愤怒地甩袖离开,我也跟着玉珠回到我的宫殿。
我的母后已在三年前,因为思念我过度,带着忧郁离世。
我被敌国将士告知我时,哭了三天三夜,那种绝望与深深的负罪感让我想到自杀。
没想到刚到殿门口,就看到雍容华贵的好友董倾城,她是将门之后,也算是战野的白月光。
与其说是我的好友,不如说是背叛我的之一。
皇弟拿画象去告发我,而她就是散播我谣言的罪魁祸首。
她也喜欢战野,示我为眼中钉肉中刺。
我不在宫里的这五年,她常进宫找战野,两人成双成对地出入各场合。
皇后之位她势在必得。
“夜樱,你回来了?
快给我瞧瞧,我好想你!”
董倾城朝我走来,伸起手想拉住我,心底的怨恨让我躲开她的触摸。
她愣了一下,眼神快一闪而过的歹毒,还是被我捕捉到。
“夜樱,你怎么了?
我是你的好友啊!
你可知道你不在宫里头时,我日每夜都去拜佛求佛祖护你平安,没想到你如今与我疏离了。”
董倾城说完,便小声哭泣起来。
路过的妃子与继妹们,纷纷朝我犀利指责。
骂我不识好人心,自己不捡点,把怒气撒在她人身上。
因为被当过质保,没人再会尊重我。
最后是玉珠为我辩解:“你们住口,听风就是雨,我们家主子怎么说也贵为公主,哪里轮落到被你们以下犯上。”
我都得不到尊重,玉珠的话只能激起她们的怒火。
太监冲过来,把玉珠抓住,连扇好几个巴掌,我想上前救下玉珠,却被董倾城一笑:“夜樱,你想刚回来就把事情闹大吗?”
她的意思是说,我若是执意救下玉珠,她们会想着法子来整已无权无势的我。
可我已不在乎生死!
董倾城拉住的衣袖,被我甩开,谁知她却故意往后倒去。
被刚走进来的战野看到。
“夜樱,你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