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搭伙过日子后,便宜夫君沦陷了后续

白久欢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江清月恍然,朝着张素娘点了点头,“我知道了,大嫂你先回去吧,劝娘别动气。”张素娘嗳了—声,答应着便回到了隔壁。宋冬梅也气得不行,放下篓子就要过去隔壁帮忙。江清月直接将人拉住,“隔壁有二哥在,你就别去了,有和她磨嘴皮子的功夫咱们不如想想怎么治治挑事的江翠翠。”这几天,她—直忙着挣钱,也没工夫去找江翠翠。上—笔账还没算呢,这就又跑过来搞事情了。看来不能再等了。提到江翠翠,宋冬梅也是咬牙切齿,“三嫂,那我们现在去找江翠翠?上次不是你说没有证据治不了她吗?”江清月摇了摇头,转而问道,“最近你有见过她吗?自从上次从这离开,好像就再也没见过她了。”说完,又若有所思地看了—眼正在砍竹子的宋砚。宋砚察觉到她的目光,抬眸看了她—眼,抿唇道,“我不曾见...

主角:江清月宋砚   更新:2024-11-10 18:1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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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清月宋砚的其他类型小说《搭伙过日子后,便宜夫君沦陷了后续》,由网络作家“白久欢”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江清月恍然,朝着张素娘点了点头,“我知道了,大嫂你先回去吧,劝娘别动气。”张素娘嗳了—声,答应着便回到了隔壁。宋冬梅也气得不行,放下篓子就要过去隔壁帮忙。江清月直接将人拉住,“隔壁有二哥在,你就别去了,有和她磨嘴皮子的功夫咱们不如想想怎么治治挑事的江翠翠。”这几天,她—直忙着挣钱,也没工夫去找江翠翠。上—笔账还没算呢,这就又跑过来搞事情了。看来不能再等了。提到江翠翠,宋冬梅也是咬牙切齿,“三嫂,那我们现在去找江翠翠?上次不是你说没有证据治不了她吗?”江清月摇了摇头,转而问道,“最近你有见过她吗?自从上次从这离开,好像就再也没见过她了。”说完,又若有所思地看了—眼正在砍竹子的宋砚。宋砚察觉到她的目光,抬眸看了她—眼,抿唇道,“我不曾见...

《搭伙过日子后,便宜夫君沦陷了后续》精彩片段


江清月恍然,朝着张素娘点了点头,“我知道了,大嫂你先回去吧,劝娘别动气。”

张素娘嗳了—声,答应着便回到了隔壁。

宋冬梅也气得不行,放下篓子就要过去隔壁帮忙。

江清月直接将人拉住,“隔壁有二哥在,你就别去了,有和她磨嘴皮子的功夫咱们不如想想怎么治治挑事的江翠翠。”

这几天,她—直忙着挣钱,也没工夫去找江翠翠。

上—笔账还没算呢,这就又跑过来搞事情了。

看来不能再等了。

提到江翠翠,宋冬梅也是咬牙切齿,“三嫂,那我们现在去找江翠翠?上次不是你说没有证据治不了她吗?”

江清月摇了摇头,转而问道,“最近你有见过她吗?自从上次从这离开,好像就再也没见过她了。”

说完,又若有所思地看了—眼正在砍竹子的宋砚。

宋砚察觉到她的目光,抬眸看了她—眼,抿唇道,“我不曾见,也未曾来过。”

宋冬梅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三嫂,我见过啊,你不知道,自从上次从这回去,也不知道她是着急上火还是怎地,听说脸上长了—脸的脓包,还上山找什么草药说要敷脸,对了,就是昨天我们上山碰到的。”

江清月两手—摊,破案了。

“看样子昨天晚上,她—路跟着你们,看到你们把东西搬进了院子。”

宋冬梅气得咬牙切齿,“怪不得,这女人脸都烂成那样了,还有心思想着祸害别人。”

江清月垂眸思索片刻,心中浮上—计。

朝着宋冬梅勾了勾手指,附耳低语道,“—会你先回去劝架,好好劝劝二嫂,顺便——”

宋冬梅先是—头雾水,后来越听越高兴,眼睛都亮了起来。

“三嫂,我知道了,你就等着瞧好吧。”

宋砚见两人窃窃私语地说着什么,无奈地勾了勾唇,继续低头做他的竹碗。

另—边。

宋冬梅跑到隔壁后,破天荒地拉着二嫂刘秀娥苦口婆心地安慰了起来。

刘秀娥正是—肚子的委屈没地方发泄,碰到宋冬梅愿意听,也顾不上平时两人关系如何。

便—股脑儿地开始给她倒苦水。

宋冬梅听得恼火,嘴上还只能笑呵呵。

刘秀娥吐完苦水,又开始想从宋冬梅身上套话,“你说那江清月以前在家就是个草包,怎么嫁了人就什么都会干了?她卖的那仙草冻到底是咋做的啊?”

宋冬梅干笑两声,“二嫂,你就别惦记了,那玩意太复杂了,我天天在旁边看也学不会,就你这——还是算了吧。”

“而且我三嫂她从来都不是草包,之前只是不愿意出头罢了,难道你没发现吗?她脸上的脓包都被她治好了。”

—听到脓包,刘秀娥果然立马来了兴趣。

“那你知道她脸上那脓包是怎么治好的?”

说完,见宋冬梅不太愿意说,便拉着她激将道,“小妹,你才吃了她几顿饭就被收买了,你这些天天天帮她干活,她有给你工钱吗?”

宋冬梅叹了口气,“工钱?—文没有,不过就她那生意,挣得够我们三个人吃饭都够呛。”

刘秀娥撇了撇嘴,“小妹,你说那什么仙草能卖钱,她不愿意告诉我们就算了,这治脸的偏方又不耽误她挣钱,告诉我能少块肉吗?”

宋冬梅呵呵笑道,“二嫂说的也有道理,那这样,我等下就去找三嫂问问,不过你可要答应我别再吵吵了,还有,这偏方拿回来你可不许去卖钱或者给别人用。”


等宋砚洗完碗回来,就看见江清月端着盆哼着小曲出去洗漱。

再回到自己的铺位一看,原本光秃秃的凉席上面竟然铺了厚厚的一床褥子和床单。

宋砚怔怔地看了一瞬,随即脱鞋躺了上去,慢慢阖上了眼。

心底同时也跳出来一个怪异的念头——希望这一次,他没有赌输。

第二天。

大概是因为终于睡到了床,江清月破天荒地没有和朝阳同起。

等她慢悠悠地醒来,伸着懒腰下了床的时候,宋砚已经收拾好摆出一副要出门的样子了。

江清月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你要出去啊?”

宋砚没有看她,只嗯了一声,“我等下要出去一趟,柴火和水我都已经弄回来了。”

江清月吃了一惊,跑回厨房一看,水缸果然是满的,灶台一侧果然也堆着劈好的柴。

忙冲着外面喊了一声,“你等一下。”

说完,便飞快地把昨天买回来的肉包在锅里简单地热了一下,用油纸包了两个递了过去。

“早饭你带着路上吃吧,中午你回不回来?要不要给你留饭?”

宋砚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吐出两个字,“回来。”

江清月见他今天并未着长衫,而是一身利落的短打,心想这男人一大早神神秘秘地去哪呢?

不过也只是刚起了个念头,很快,江清月便想到两人约定的互不干涉,立马没了探究的兴致。

他不在也好,正好今天上午可以开始着手做香胰子了。

吃完早饭,江清月便把昨天买回来的猪板油切成小块,加入清水大火先焯一遍水,然后才继续加水熬煮。

这样熬出来的猪油清澈透明,而且气味更香。

没多久,宋冬梅便被满院的香味给勾来了。

“三嫂,咱们今天是不是要做香胰子了?”

江清月笑着嗯了一声,“你来的正好,帮我看着锅,我来弄碱水。”

宋冬梅哦了一声,站在锅台前,一边看着锅一边看着江清月手上的动作。

只见她先是把从炉膛里掏出来的草木灰用细筛子先筛了一遍,然后加水浸泡,最后再用纱布一遍遍过滤。

宋冬梅看得一头雾水,“三嫂,你弄那水干什么?”

江清月一边弄一边解释,“这个过滤的水是做香胰子必不可少的东西,过滤好就这么静置半天才好用。”

宋冬梅似懂非懂,“我看会了,我来弄吧,你来看锅。”

江清月嗯了一声,把弄过滤草木灰的活计交给了宋冬梅。

两个人忙了一上午,把买回来的猪板油都熬了出来,又过滤了一大桶草木灰水。

正准备开始褪鸡毛准备午饭,突然就听见隔壁传来了叫骂声。

江清月诧异地看了一眼宋冬梅,“这是骂谁呢?”

宋冬梅没好气地撇了撇嘴,“早上我出来的时候,二嫂就在那絮絮叨叨的抱怨,说娘偷偷贴补你和三哥,所以昨天偷摸过来吃饺子。”

“今天你这院里都是肉香,估计她又犯病了,以为这买肉的钱都是娘偷偷贴补的。”

江清月尴尬地扯了扯嘴角,“原来是骂我。”

宋冬梅无奈地叹了口气,“娘不让我还嘴,说让她骂两句过瘾就算了,还说以后都不让我过来你这边吃饭了。”

江清月捏了把汗,反问道,“以你对她的了解,不还嘴有用吗?”

“当然没用了,你不知道,二嫂她那个人就是嘴巴贱,你越是不做声她越是觉得你好欺负,就越没完没了。”


等吴氏一走,两人便麻利地开始准备起晚饭。

宋冬梅因为惦记着昨天炖鱼的味道,麻溜地就主动洗菜干活,“三嫂,今天还炖大锅鱼吗?别忘记放你说的那个什么野薄荷。”

江清月一边清理着鱼一边忍俊不禁,“知道了,不会忘的。”

“那还烙饼吗?”

“唔,要不吃面条吧,那个鱼汤拌面也不错。”

“好好好,都听你的。”

因为有宋冬梅的帮忙,江清月很快就把鱼先给炖上了。

不多会,刚回去的吴氏又过来送了几个鸡蛋和一块豆腐,说是给凑出来的菜。

江清月知道她是不肯占自己的便宜,便只好接了过来。

正好家里也没什么菜,豆腐刚好可以加到烧鱼里一块炖。

鸡蛋刚好可以配今天上山挖的野葱。

另外再凉拌个野苋菜就差不多了。

等鱼肉的香味一溢出来,屋内和宋砚说话的村长就知道自己该走了。

便站起来身来,边走边叮嘱宋砚,“刚才你说的事我都记下了,你就安心在家准备明年的秋闱,旁的都不要分心。”

“刚才我看清月那孩子的确变了不少,要是她真能悔悟过来和你好好过日子,也是个不错的,要是她还欺负你,我也绝对绕不了——”

村长正说到一半,扭头一看,一只大黑熊站在自己面前。

大黑熊江清月呵呵笑道,“村长,晚饭都做好了,你留下来吃好再回吧。”

村长脸上像是打翻了颜料一样五彩缤纷,“不、不用了,我回去吃,家里也做饭了。”

江清月好不容易逮到在村里能做主的人,又是能取得宋砚信任的绝好时机。

送上门的一箭双雕的机会,怎么可能会放过。

便一脸诚恳地请求道,“村长,我饭都快做好了,你就赏个光就当是陪陪阿砚吧,正好他这两天有伤,一直闷在家里没人说话。”

说完,又忙给宋砚使了个眼色。

宋砚完全没想到她会主动邀请别人来家吃饭,以她之前的德性,吃她一口饭简直比杀了她还难受。

但是一想到昨天冬梅都来家吃饭了...

便轻咳一声道,“村长,不如晚上就留下吃顿便饭吧。”

江清月一听宋砚的语气有明显缓和,不由得欣喜若狂。

便一脸期待地看向了村长。

村长心想,这丫头做的饭能吃吗?

再说她刚才不是还在哭穷说是家里揭不开锅了吗?

但是转念一想,留下来也好,随便吃个两口,明天正好找机会送点东西过来。

便一脸悲壮地答应了,“好,那我不客气了。”

江清月自动忽略掉他脸上的担忧,面带欢喜地走进了厨房。

“冬梅,你去把屋里的饭桌给收拾下,等下把村长和宋砚的饭菜送进去。”

宋冬梅本来还在担心和村长同桌吃饭的事,虽然她嘴皮子厉害,但也害怕村长。

见三嫂没打算和她上桌,莫名松了一口气。

江清月见她出了厨房,便忙把刚才那几道菜赶紧加了调味料搅拌均匀。

反正天那么黑,估计也看不见里面放了什么。

宋冬梅收拾好桌子,屁颠颠地来回跑着把两人的碗筷和饭菜一一端了上去。

临了还不忘记夸一嘴,“今天这菜都是我和三嫂去山上挖的,还有这鱼也是我三嫂刚抓的鲜着呢,我三嫂的手艺也很好,你们不够锅里还有啊。”

宋砚见小妹的嘴巴突然变得这么甜,而且语气里满是是江清月的敬佩之情。

心底不由得泛起狐疑,昨天早上江清月刚收服了母亲,弄得母亲今天过来又是帮她缝被子又是缝衣服的。

这才又一天的功夫,就又把宋冬梅给收服了吗?弄得她现在连家都不肯回了。

这女人究竟有什么秘密?竟然让他越来越看不懂了。

正愣神间,村长已经被眼前的香味馋得快要流了口水,“阿砚,你们这太客气了,弄这么些菜。”

宋砚回过神来,笑着伸了个请的手势,“村长不嫌弃就好。”

村长早已有些等不及了,忙夹了一块鱼肉到了碗里,“那我不客气了,唔,这鱼烧得不错。”

“怪不得这丫头吃那么胖,原来厨艺这么好,比我们家那老婆子手艺强多了。”

见村长满口的夸赞,宋砚有一种莫名的感觉涌上心头。

总感觉这村长要不了多久就要被江清月给收服了。

而另一边的厨房里,已经被江清月给收服的宋冬梅正在疯狂地炫起了鱼汤拌面。

吃完饭还很自觉地把碗给洗了,顺手又把厨房给收拾了一遍。

“三嫂,那香胰子啥时候弄呢?”

江清月刚从厨房柜子下面找到了一个坛子,这会刚擦洗干净往里面插野蔷薇。

手里一边摆弄着一边回答,“今天累了一天,你先回去睡吧,香胰子等明天再说,再说材料现在还不齐。”

宋冬梅有些着急,但是也不得不等等。

等人走后,在屋里和宋砚说话的村长也站起来往外走。

江清月赶紧放下手里的野花出门去送,“村长,您慢走。”

村长脚步一顿,扭头看了看站在厨房门口的江清月,总觉得这孩子越看越顺眼了。

“清月啊,往后你要和阿砚好好过日子,再不能像从前那样胡闹了。”

江清月赶紧表决心,“村长,我记下了,以前是我糊涂,往后我一定和阿砚好好过日子。”

说完,又‘含情脉脉’地看了一眼宋砚。

宋砚头皮一紧,抿着嘴还没开口就听着村长呵呵笑道,“看到你们这样我也就放心了,别送了,早点收拾收拾安歇吧。”

说完便快步出了门。

宋砚眼底闪过一丝审视,“江清月,你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江清月也不甘示弱,“我今天一大早就上山,又是挖野菜,又是下水摸鱼,回来又帮你洗手做羹汤请客,你说我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宋砚目光清冽地看了看她,“你当真只是想和我搭伙过日子?”

“当然了,不然我吃饱了撑的做这些干什么?”江清月双手抱臂,试探问道,“难不成你已经有心上人了?怕她误会?”


江清月从穿越后就一直给自己做情绪疏导和心理建设。

也已经知道原主是个小胖妞。

她告诉自己,能捡回一条命就算不错了,而且借用了人家的身体,不好再嫌弃。

哪知一照镜子,刚刚建立的心理防线一下子就被干崩溃了。

整个人像是被雷劈了一般,大气都不敢喘一个。

镜子里的女人不光是个满脸横肉、膀大腰圆的肥婆,更像是个刚从垃圾堆里爬出来的邋遢鬼!

头顶的发丝已经油得打成了绺,脸上的痘痘也像是一座座活火山似的,随时准备喷发。

身上的皮肤也没好到哪里去,粗糙得像是砂纸一般,颜色介于黑不溜秋和黄不拉几之间。

油腻得如同抹布的衣服也已经看不出本来的颜色,长长的指甲缝里满是黑垢。

这场面差点没让她把刚咽下去的蛋糕给yue出来。

再仔细一闻,怪不得她刚才总觉得哪里臭臭的,原来这味道竟是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

还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跳蚤虱子之类的?

想到这,江清月拔腿一路尖叫着冲进了浴室。

身上的衣服都顾不上脱,直接开了淋浴器当头浇下。

只见那水从莲蓬头里出来的时候还是清的,等流到地面上时直接变成了墨色。

江清月闭着眼睛冲了好一会,然后才脱去身上的衣服,解开头发慢慢洗了起来。

头发被她用洗发水洗了五六遍,终于闻不到油腻的味道,这才打上发膜扎了起来。

洗完头发,身上也淋得差不多了,便开始拿洗澡巾准备搓灰。

搓澡巾所到之处,立马堆起一条条又粗又长的——已经分不清是灰还是死皮、或两者兼俱的东西。

江清月搓得很仔细,不肯放过任何一个死角,可悲催的是后背完全够不着。

她记得自己在地府下单的时候应该买过长条的搓澡巾,但现在肯定是没工夫找了,只好等下次再说。

搓完灰,江清月直接按了七八泵沐浴液,将她能够得到的地方都打上泡沫。

好不容易洗完澡,整个人像刚打完硬仗般乏累虚脱,但看着还泡在桶里的脏衣服,只能继续强打精神。

等把衣服一股脑儿丢进洗衣机,江清月便开始刷牙洗脸。

刷了三遍牙,又用洗面脸洗了三遍,然后厚厚地敷上一层消炎抗痘的面膜。

趁着敷面膜的工夫,又把指甲全给剪了。

等全部收拾完,再看看镜子里已经有明显变化的人,江清月这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细看之下,原主的肤色好像也没那么黑,估计是长年累月的不洗澡积累下来的灰尘太厚了。

撇开脸上的痘痘不说,原主的五官看起来也不差,至少单看都挺标致大气的。

尤其是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和自己生前的眼睛还真有点像。

江清月稍稍找回了一丢安慰。

身上的肥肉可以减,皮肤也可以慢慢调理,可眼下宋砚那边的烂摊子才是她最头大的。

不过既然占了原主的身体,那这个锅她不背也得背。

想到这,江清月连忙把洗好的衣服丢进了刚买的烘干机,然后打开医药箱准备找止血药粉和碘伏纱布。

找完药,江清月等待衣服烘干的空档,看着阳台上还没来得及收回去的小号衣服忍不住叹气。

想当初她也是要身材有身材、要曲线有曲线,而这些衣服眼下指定是穿不上了。

原本想找件内衣穿在里面的想法也只能打消。

换好原主的衣服,江清月在心底默念了句‘出去’,下一秒人便回到了那个破院子里。

推开门,江清月试探地轻唤一声,“宋砚——”

片刻后,没有任何回音,江清月猜想他定是睡着了。

便一手拿着药,一手端着刚点亮的油灯,慢慢朝他走了过去。

宋砚微阖着双眼,透过缝隙将她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

原本以为她跑出去是和上辈子一样喊人,也做好了应对之策,结果等了那么久却没见她回来。

如今人倒是回来了,竟然没带旁人?

宋砚想不通她为何不像上一世那样叫那么多人来看自己的笑话,正在纳闷她是不是撞邪了。

结果下一瞬就见她鬼鬼祟祟地朝自己靠近。

宋砚一边在心底冷笑着猜想她这次又准备使什么阴谋诡计。

一边轻轻把手伸到了身下,握了握藏在那里的刀。

只要她敢扯自己的衣服,他就立马杀之后快。

上辈子他跟着义军没少耍枪弄刀,情急之下人也是杀过的。

唯一一点让他觉得为难的是,这女人体量太大,以他现在的身体状况想要抛尸灭迹怕是没那么容易。

正想得出神,就看见那女人突然朝他伸出魔爪来。

宋砚本能地攥紧刀柄,正缓缓往外抽,额头上的伤口忽然一阵冰凉。

这微微刺痛的感觉并不难受,反而让他清醒了不少,这女人是在给他上药?

宋砚怔了怔神,连刀都忘记抽了。

见她涂完后又朝伤口吹气,宋砚本能地屏住呼吸,但还是晚了一步。

下一瞬,宋砚的鼻腔里立马钻进一阵清新的香味。

直到这会,宋砚才发现了不对劲,这女人平日里走到哪熏到哪,怎么出去一趟就不臭了,竟然还有股淡淡的清香?

宋砚一时怔住,也忘记了观察她手上的动作。

等回过神后,她已经在往伤口上倒药粉、麻利地开始包扎了。

只见她一手托头,一手熟练地将纱布徐徐缠绕,整个过程格外流畅又极尽温柔,生怕弄疼了自己似的。

这副情形,哪里还有她昨天掐着一条蛇来吓唬自己时的样子?

宋砚第一反应就是这女人也重生了。

但他当初在地府时遇到的人明明不是她,虽然两人眼睛很像,但是眼神明显不同,身量也天差地别。

而且那人也并未获允重生。

宋砚想不明白她这变化的缘由,只能先观察观察再说。

只要她今晚不爬床,就先留她一条命。

庆幸的是,江清月压根就没打算睡床。

虽然看不清,但是用脚指头猜都能猜到这床有多脏。

凭着原主的记忆,江清月端着油灯直接走到房间里面,果然在草帘子后发现他平常打地铺的地方。

虽然只有一张凉席一只枕头,但至少比前面干净多了。

江清月困得眼皮都在打架,也顾不上挑三拣四,躺下后便直接昏睡了过去。


别看李老太年纪上去了,但是身体却比江清月这个小胖子还要灵活。

明明前一秒人还在地上半躺着,下一秒就直接跳起来要挠人。

江清月离得近,一时避之不及,眼看着就要被她挠花了脸。

下一秒,突然一只大手拉住她的胳膊往旁边一拽,堪堪躲了过去。

“这就是你想的办法?”

江清月原本以为拉自己的人是宋冬梅,哪知道声音竟然是宋砚的。

抬眼一看,还果真是宋砚。

“你怎么来了?”

宋砚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没有回话,转头半眯着眸子扫了扫江家人。

“未嫁从父,既嫁从夫,江清月既已嫁入我们宋家,那现在就是我们宋家的人,就算是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也轮不到你们江家人在这喊打喊杀吧?”

此话一出,三人皆是气不打一处来。

正准备和宋砚理论,就听见村长边走边吼了一声,“你们又在闹什么?”

等走到几人面前后站定,村长狠狠地瞪了一眼还坐在地上的李老太,“李老太,要论年纪你比我都大,要论见过世面,你从前怎么也是在大户人家待过的,怎么在小辈面前还耍起了这一套?也不知道害臊!”

李老太被说得一时面子上挂不住,在儿子儿媳的搀扶下才慢慢站了起来,“村长,今天这事可不赖我,是他们宋家人过来闹事。”

村长没客气地冷哼一声,“我还没老到老眼昏花!昨天清月问王氏要钱的时候我就在场,这事已经清楚得不能再清楚了!”

“先前你们江家人干的那些事打的那些小算盘,别当我不知道!以前就算了,这次要是你们再敢耍无赖,别怪我对你们不客气。”

说完,又把目光投到了江富贵身上,“说来你们江家本来就是从外地迁来的,当时我看你们没地方去也不容易,可怜你们才让你们留下来的,你们当初咋和我保证的?今天这钱要是不还,我们石崖村也容不下你们江家了!”

村长的话,意思已经很明显。

江富贵等人也都被吓了一跳,望着李老太等着她发话。

李老太自然不愿意走,当初她就是为了避事才带着一家老小躲到这大山下的村庄里来的。

虽然已经过了快二十年,但是现在出去也不知道要去哪,之前带过来的银子也都花得差不多了。

实在是折腾不起了。

便只好低头求饶,“村长说的是,我们以后不敢了。”

说完,又瞪了大儿媳王桂兰一眼,“还不赶快拿钱去!这都是你办的好事,钱我们反正是没见着,你自己还!”

王桂兰暗叫委屈,但是当着大家伙的面也不好拆婆母的台,只好点着头跑回去。

等取了两吊钱回来,这才怒气冲冲地往江清月怀里一丢,“拿着你的钱赶紧走。”

一吊钱

江清月拿着沉甸甸的两吊钱,心底美滋滋的,朝着村长道谢,“多谢村长,今天要不是您老给我做主,这钱我肯定没那么容易要来的。”

村长朝着她点了点头,“不用谢了,昨天你还请我吃饭了呢,这事多亏了宋砚,幸亏他去找的我,不然我都还不知道。”

说完,村长便挥手让大家都散了。

等人走完,江清月这才拿着两吊钱走到宋砚跟前,“方才多谢了,这钱还是物归原主。”

宋砚看着她伸过来的钱愣了一瞬,没想到她竟然不打算自己收着?

“不必谢,我也是在帮我自己而已。”

“这钱——还是你拿着吧!不是要去镇上采买吗?”

宋砚虽然语气冷淡,但明显已经是开始往好的方向改变了。

这一转变让江清月顿时心花怒放起来,高兴地把钱往自己身上一塞,“宋砚,你放心,这钱我再也不会弄丢了,等我晚上从镇上回来,我给你包饺子吃。”

说完,便欢喜地朝着他挥了挥手,拉着宋冬梅走了。

见她傻笑着朝自己挥手,宋砚别扭地别过眼,生怕她会误会什么一般。

而江清月此刻满心满脑子想的都是——有钱了!老娘终于有钱了!

从今天开始,她再也不要每天一醒来看见米缸和面缸发愁了!

宋冬梅也被她这份喜悦给传染了,“三嫂,这下晚上的饺子肯定是有着落了!”

江清月收起笑意,略带嫌弃地看了她一眼,“你还好意思提饺子的事?刚才在家你是怎么和我说的?来到这都不用我出马,你一个人就能搞定,还全村没怕过谁?”

宋冬梅被说的有些不好意思,吐了吐舌头解释道,“三嫂,我这不是看你一开始说的挺好的吗?我也插不上话。”

“那我奶奶出来的时候,你怎么也没说?”

“三嫂,天地良心,你奶是什么人物你不应该比我更清楚吗?她这个人我真的是不行,估计全村也只有村长一人能管得了她。”

“幸好我三哥关心你,还知道去帮你搬救兵。”

江清月想了想李老太平时的战斗力,好像也的确如此,又莫名庆幸宋砚出现的及时。

便打定主意去镇上多买点好东西回来给宋砚补补,顺便和他谈谈一年之约的事。

耽误了这么会时间,等两人走到村口的时候,去镇上的牛车都已经走了。

江清月叹了口气,“本来还想坐牛车的——”

宋冬梅噗嗤一笑,“算了吧,三嫂,就算赶上了人家也不会拉我们的。”

江清月不解,“为啥?”

“因为你这体格一个人占两个位置,还不肯出两倍钱呗。”

江清月:......

走路也挺好的,就当减肥了。

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有点费鞋。

等两人走到镇上集市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多时辰之后了。

大夏天的在路上走那么久,再加上江清月又出了一身的汗,那个味道和狼狈的模样可想而知。

不过一想到马上就可以买买买了,整个人顿时又充满了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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