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云暮璟墨寒诏的其他类型小说《太子卧榻求宠,我劝他死守男德云暮璟墨寒诏》,由网络作家“苏九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云思语目视墨寒诏远去的背影,眉头紧紧皱起。她总觉得殿下似乎有点不对劲,但她又说不上来不对劲在哪里。“小姐,你怎么了?”银锁见云思语想的出神,忍不住喊道。云思语没答话,只是捏紧手中的帕子。今日,殿下虽没有跟云暮璟碰面,却依旧让她的心里起了极大的危机感。眼下云暮璟回来,真正跟殿下有婚姻的人,便是云暮璟。就算殿下如今不喜欢云暮璟,但云暮璟那副狐妖媚子般的姿容,始终让她心里面难安。不行,她得尽快有动作才行。思及此,云思语忽然间想起什么,目光掠过银锁还印着五指红痕的面颊,立刻探手入怀,摸出一盒药膏递给她。“之前也是殿下失踪有点着急,这药膏是娘亲给我的,也是宫中各娘娘都在用的好东西,赏给你了。”“奴婢谢过小姐!”银锁接过药膏,面露喜色。云思语看...
《太子卧榻求宠,我劝他死守男德云暮璟墨寒诏》精彩片段
云思语目视墨寒诏远去的背影,眉头紧紧皱起。
她总觉得殿下似乎有点不对劲,但她又说不上来不对劲在哪里。
“小姐,你怎么了?”银锁见云思语想的出神,忍不住喊道。
云思语没答话,只是捏紧手中的帕子。
今日,殿下虽没有跟云暮璟碰面,却依旧让她的心里起了极大的危机感。
眼下云暮璟回来,真正跟殿下有婚姻的人,便是云暮璟。
就算殿下如今不喜欢云暮璟,但云暮璟那副狐妖媚子般的姿容,始终让她心里面难安。
不行,她得尽快有动作才行。
思及此,云思语忽然间想起什么,目光掠过银锁还印着五指红痕的面颊,立刻探手入怀,摸出一盒药膏递给她。
“之前也是殿下失踪有点着急,这药膏是娘亲给我的,也是宫中各娘娘都在用的好东西,赏给你了。”
“奴婢谢过小姐!”银锁接过药膏,面露喜色。
云思语看银锁这一副高兴模样,笑意盈盈地道,“银锁,我知道,那小金与你关系要好...今日云暮璟私会外男,小金见着了,对吗?”
银锁先是一怔,不过很快她就听出云思语话里的意思,低低地道,“小姐放心,奴婢这就去跟小金打招呼,让他明儿将此事告诉老爷夫人。”
“老爷夫人平生最看重家风,若是知晓大小姐偷偷见野男人,定会大发雷霆,保不齐就把大小姐赶出将军府了!”
云思语唇角的弧度愈发深刻阴森,“我可不是要将她赶出将军府,是要她永远都没机会肖想殿下!”
“小姐的意思是...”
“今儿我这生辰宴,特意邀请了裕王殿下来。”云思语笑笑道,“我与他聊过我这大姐姐,还给他看了大姐姐的画像,他很是满意。”
“尽管没有明说,不过我看裕王言语的意思,似是对大姐姐很感兴趣。”
“裕王殿下心悦小姐您,在这东梁不是秘密,他怎会对大小姐感兴趣?”银锁问道。
“你以为裕王是个好东西不成?”云思语淡淡地道,“男人啊,贪恋美色,裕王那样色欲熏心之人,更是如此。”
裕王表面上看着道貌岸然,实则背地里风流成性,手段既狠辣又层出不穷。
这些事情,在京城贵胄中都不算秘密。
他平日里还装成那副痴情模样追着她,她都恶心,但又不得不因为裕王的身份做戏。
尤其裕王跟殿下是死对头,她两边都不敢得罪,也头疼的很。
如今将云暮璟推出去,不但能让云暮璟与殿下的婚约作废,还可以替她挡住裕王,倒是一石二鸟。
“所以明日,不但要把此事告诉爹娘,还要在府中全部散播开,叫所有人都知道云暮璟是个不检点的女子!知道的吗?”云思语低声道。
银锁点点头道,“小姐放心,奴婢定当将事情办妥。”
“好!不愧是我带出来的贴身丫头!本来我还担心爹娘不忍把云暮璟嫁给裕王呢。”云思语眉眼弯弯地道,“有了这事儿,爹娘为赶紧把它掩盖过去,定会赶紧给云暮璟找亲事。”
“到时候我再借机提议,爹娘还得感谢我呢。”
“...”
太子东宫,墨寒诏刚刚在乾云殿内处理完公务,出来时就看见竹业在门口领着两名侍卫正“吭哧吭哧”地搬运几只箱子。
“怎么回事?”墨寒诏皱眉问道。
“殿下!”竹业见到墨寒诏,抱拳行礼道,“这都是属下奉您的命令送给璟姑娘的东西,但连带那匹蓝水锦在内,璟姑娘都没要,属下只能一并带回来了。”
“她嫌弃孤给少了?”墨寒诏疑惑问道。
但从他如今对云暮璟的了解来看,她也不像是如此贪恋这些身外之物的女人。
果然,竹业摇摇头道,“璟姑娘说,殿下大恩,已经无以为报,不好再收殿下的东西。”
说完,竹业要怀里摸出一枚香囊,双手奉到墨寒诏跟前道,“这是璟姑娘请属下代交给殿下的,她惦念殿下中毒吐血,这香囊有凝神补气的功效,对殿下有好处。”
墨寒诏没答话,只是素来幽冷的眸子落在那枚香囊上,荡漾着一种别样的感情。
这么多年来,接近他的女人大多都带着目的,除思语以外,根本就没有真心待他的。
所以墨寒诏对云思语的这份感情格外痴迷,也格外珍惜。
不曾想...云暮璟的良善,也让他有了这种被关心的感觉。
倏尔,墨寒诏伸手去拿那枚香囊,修长骨骼分明的指尖握着香囊,“给孤下毒的凶手查的如何了?”
“殿下赎罪,今晚上将军府宾客太多,属下还在排查。”竹业连忙抱拳低头道。
墨寒诏看了他两眼,淡淡地道,“这件事,孤亲自查,明日孤再去一趟将军府。”
竹业一愣,“殿下日理万机,要不还是属下...”
竹业话还没说完,墨寒诏宛若利刃一般的视线顷刻间就落到了他的身上。
竹业缩缩脖子,瞬间闭嘴,不过他对墨寒诏这突如其来的兴致还是一头雾水。
“...”
夜,一晃而过。
竖日清晨,云暮璟撑着发软的双腿,在雨宁的帮助下又沐浴过后,在淤青和伤处都敷上药,还在身上擦了自制的养肤药膏。
“小姐,奴婢就不明白了。”雨宁手里的药膏盒还给云暮璟,惋惜地道,“昨儿殿下送来这么多好东西,尤其是那匹蓝水锦,价值连城,这帝京多少贵女挤破头都买不着。”
“您怎么就...就没收下呢?”
明眼都看得出来,那是殿下给大小姐的补偿,大小姐善良,不想要补偿她能理解。
但她们眼下情况这般困难,若是收下那些,起码很长一段时间都会不愁吃穿呢。
“给再多钱,也总会用完的。”云暮璟把玩手中的药膏盒,悠悠地道,“要学会放长线,钓大鱼。”
“啊?”雨宁一头雾水。
云暮璟笑而不语,“去将我塞在床底下那些调配养肤膏的药材拿出来,我再配一点。”
“奴才参见太子殿下。”
苏公公朝着墨寒诏就是一礼,见墨寒诏摆手后,含笑道,“之前殿下跟皇上提起的莫干山山匪一事,皇上已经仔细派人调查过。”
“此番命老奴来,是想请太子殿下到御书房一叙,商讨剿匪事宜。”
墨寒诏闻言,立刻放下手中的狼毫笔,随苏公公一道去往御书房。
莫干山这条山路,相通南北,是一道走商的近道,一旦出现山匪,南北货物流通受阻,后果不堪设想。
墨寒诏身为太子,自然明白这件事严重性,于是在底下人巡查莫干山时,发现有山匪留下的痕迹后,直接就上报给了他父皇。
他父皇有一只培养多年的暗鹰卫,能够以最快速度搜查莫干山,找寻山匪的踪迹。
看来,这时候便已经有消息了。
墨寒诏轻车熟路地进到御书房当中,如同往常一般,在御书房内跟皇帝探讨公务。
他这一待,便是整整一下午。
日落西斜,黄昏已至。
竹业像是早就知晓自家殿下这个时候会从御书房出来,早早地拿着一件斗篷在外头等着。
等墨寒诏再从御书房出来时,他适时将斗篷递给墨寒诏,顺便低声地道,“殿下,您吩咐让太医开的补气血的药已经备好,殿下可要去将军府再看看璟姑娘?”
此时,墨寒诏清俊的面容已经微微透着一丝疲惫,他揉揉发疼的太阳穴,“父皇安排孤三日后前往莫干三剿匪,今儿在御书房商讨一日的剿匪事宜。”
“孤有些乏,明日再去吧。”
云暮璟到底是云家嫡女,想来关一会儿,云将军和云夫人就心软了。
毕竟是亲生女儿,哪里真舍得云暮璟吃苦?
说不准云暮璟这会儿已经出祠堂了呢。
“另外,再准备几份礼,这次孤不翻墙了。”墨寒诏道。
他跟思语两情相悦,进出将军府也算不得稀奇的事情。
一直躲躲藏藏的,还要担心暴露,倒是麻烦。
不如就去看看思语,然后顺道给云暮璟送个药。
“属下遵命。”竹业点点头,答应一声。
“...”
一夜一晃而过,一缕光晕透过窗轩洒进云府祠堂。
云暮璟为了抄书,彻夜未眠,哪怕抄的手腕胀痛,变的红肿一片也没停歇片刻。
她被关进祠堂后,外头的人断掉了她的吃食,连一口水都要不到。
云暮璟又饿又渴,后来雨宁得知她在这受苦,绕到窗户那想偷偷给她送个馒头,还被李嬷嬷给发现打了一顿,扬言是她爹下的命令。
谁敢给她送吃食,就往死里打!
等云暮璟什么时候知道错了,讲出那个野男人的身份,才准吃饭喝水。
否则,就算在祠堂里面饿死渴死,那都是活该。
云暮璟没法子,心里又念着雨宁的安危,只能赶紧抄书。
但这五十遍女德,根本就不是短短一两天能够抄的完的,她快饿的连抄书的力气都没有了。
就在云暮璟面色惨白,柔柔弱弱地摇晃着快要昏过去的时候,祠堂的门忽然被‘砰—’地一声大力推开。
惊的云暮璟瞬间清醒几分,有些害怕地缩缩肩膀,“李嬷嬷?”
李嬷嬷带着几名丫鬟进来,有两个丫鬟的手里面各自端着一只托盘,里头放着一套崭新的裙子和价值不菲的钗环。
“今儿有贵客上门,大小姐需得接待,老奴奉命来给大小姐送身衣物。”李嬷嬷淡淡看了云暮璟一眼道,“劳烦大小姐换上。”
也不知道大小姐走的什么好运,竟能碰上太子殿下给云府主子们赠礼。
连带她都沾上了好处。
“我...可我还没抄完女德。”云暮璟哽咽两声,睁着一双水汪汪的眸子望向李嬷嬷,贝齿轻轻咬住下唇,“爹和娘,允许我出去吗?”
“老奴既然都这么说了,大小姐照做就是,这么磨磨唧唧的。”李嬷嬷一副不耐烦的样子,朝着身后的丫鬟开始使眼色。
“你们,去伺候大小姐。”
老爷和夫人有令,面见太子,还是要给大小姐打扮的风光些。
至少...不能让太子知晓,府中人偏心二小姐,坏了将军夫人在太子心目中的形象。
丫鬟们会意,顿时开始分工,一人合上房门,两人死死摁住云暮璟,开始撕扯云暮璟的衣裳。
“疼...不要!”
这些丫鬟们像是故意似的,在云暮璟娇嫩的皮肤上一下一下地抓着、拧着,云暮璟本来就都是伤,这会儿疼的她一下就涌现泪水。
墨寒诏跟云思语如同往常一样,在离祠堂并不远的花园中散步,或许是这声音太过凄厉,一下就被墨寒诏注意到。
他墨色的眸子微微一闪,朝云思语蹙眉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云思语原本带着笑意的小脸顷刻一僵,干干道,“我也不太清楚,想来是哪个下人犯错,被罚了,惊扰殿下。”
她虽这么讲着,但自是明白那喊叫声是谁的,袖口中的指尖险些掐进肉里。
这该死的云暮璟,简直是故意想坏她的好事!
要不是怕打坏了裕王不要云暮璟,她一定给云暮璟一点眼色瞧瞧!
下人被罚?墨寒诏清俊的面容有沉思之色一闪而逝。
他为何听着这声音有些熟悉?
从来到云府以后,他就再没有见过云暮璟。
问云将军和夫人,云暮璟为何不出面谢礼,他们也支支吾吾的。
总不能那女人当真在祠堂待了一夜吧?
想到这里,墨寒诏周身的气息沉了沉,余光斜睨向藏匿在不远处的竹业。
竹业自然懂墨寒诏的意思,身子一晃,悄然掠向祠堂。
这会儿,云暮璟已经穿好新衣裳,但周身被遮盖住的地方,全部都布满伤痕。
但李嬷嬷和那群下人像是不解气似的,还将云暮璟围在中间,美名其约给她梳洗和擦脸,实际上依然是又捏又掐。
云暮璟疼的眼泪‘哗哗’流,等她们尽兴了散开,她整个人都精疲力尽地坐在那里,只是双手抱着膝盖,轻轻啜泣。
“呜呜...”
“果真是红颜祸水,惯是个会勾引人的货色。”李嬷嬷发现云暮璟那副姿容,换上这崭新稍显华贵的衣物后,更衬的天成绝色,美如谪仙。
看到她哭,李嬷嬷撇撇嘴,嗤然地道,“别总是这幅受欺负的表情,大小姐有今日,也全然是自己私会外男做出来的孽。”
“这泪啊,如今流也就罢了,若是到贵客面前还是这幅样子,就不是抄几遍女德这么简单了。”
“来人,带大小姐走!”
“没...没什么。”云暮璟双膝弯曲,双臂抱着膝盖瞬间蜷缩起来,满是柔弱可怜。
墨寒诏见状,忍不住眉宇轻颦,不过云暮璟既然不想讲,那他自然也不会多问,只是道,“你爹娘要把你嫁给裕王,你打算怎么办?真的不用孤帮你?”
说到这里,墨寒诏心头掠过一丝复杂。
他没想到,思语竟会为自己来牺牲云暮璟。
不,思语素来是跟云暮璟一样善良的女子。
这次,定是思语不想失去他,不想他们的婚约被云暮璟影响,才出此下策的吧。
说到底,也是因为爱他而已,他不该怪思语的。
云暮璟沉默片刻,忽的朝墨寒诏抿唇一笑,“没事的,爹娘不过是气头上的话,我到底是他们的亲生女儿,他们不会真的这么做的,殿下不必担心。”
墨寒诏微微松口气,颔首道,“那就好。”
也是,虎毒不食子,云将军和夫人再狠心,也不能拿自己女儿开刀。
身上的伤口传来剧痛,云暮璟面色惨白,但还是朝墨寒诏笑道,“殿下,快走吧,这本来也不是什么好去处。”
“如果冲撞到殿下,那我这罪过就大了。”
墨寒诏看得出来云暮璟是有意想赶他走,虽然她强行忍着,可云暮璟额间滑落的豆大汗水,还是出卖了她。
这女人,打碎牙苦都往肚子咽的性格,不知是随谁。
他倒情愿希望她可以替自己着想一点,至少这样,不会这么容易让人看着心疼。
墨寒诏深深叹气地道,“你方才受过伤,伤在后背?”
云暮璟摇摇头,倔强地不开口。
墨寒诏无奈之下,只能去抚她的后背,发现触手一丝温热。
墨寒诏心头笃然一颤,掰过云暮璟的身子,这才发现她后背不知何时映出两道血痕,这血还在不停往外冒。
“云将军这是失手了不成?怎么对你下手竟然这么狠!”墨寒诏气息一寒。
云暮璟依旧咬着唇角没答话,只是忽然身子一软,就朝墨寒诏倒下去。
墨寒诏面色一变,搂着云暮璟,急忙朝屋顶低低喊道,“竹业,快带大夫过来。”
竹业守在屋檐替墨寒诏外头放风,这会儿听见墨寒诏的呼喊,他也知道定是出事了,顿时答应一声,化作一道影子消失在原地。
竹业的效率相当快,没过多久,就将外头的一名大夫悄无声息地带进到将军府的屋顶,然后顺着刚刚墨寒诏揭开的瓦片洞,把大夫也扔下去。
“哎呦!”
大夫滚落在地上,惨叫一声,刚要骂出口,一偏头,恰好跟墨寒诏凛冽的眸子四目相对。
大夫:“...”他知道这里是镇国将军府,此人穿着华丽,定然非富即贵,他也不敢招惹。
“公子...”
“少废话,过来看看她。”墨寒诏冷冷地道。
“好嘞!”大夫急忙答应一声,上前给云暮璟搭脉。
顷刻间,大夫的眉宇就是一皱再皱,不多时,他收回手,朝墨寒诏严肃地道,“这位姑娘身体底子本就不好,又气血亏空,如今还受了这么重的外伤,得好好将养着啊!”
“底子差?气血亏空?”墨寒诏蹙眉地问道。
不过很快,他就恍然了。
云暮璟流落在外多年,她这么一个弱女子,能活下来估计都相当困难,又哪里来机会去调养自己的身子呢?
底子估计确实是差点。
“公子,你身为她的夫婿,定得更加用心的看顾她。”大夫苦口婆心地道,“要不然以后会留下病根子的。”
夫婿...墨寒诏怔愣片刻,心中有种异样的感觉滑过。他咳嗽两声,倒也懒得跟这大夫辩解道,“该如何调养?”
“食补、药补。”大夫说着,从药箱里面摸出一瓶药,从里头倒出药丸,先给云暮璟服下。
然后又拿出另外一瓶药,还有纱布,递给墨寒诏,“此药,外敷,一日三次,你给她上药。”
“孤上?”墨寒诏墨眸瞳孔微微收缩。
“什么咕不咕的,这里就你我,还有这位姑娘。”大夫撇撇嘴地道,“你是夫君,上个药怎么了?要不然,我给她上也行,反正医者不分男女。”
墨寒诏:“...”他有些一言难尽地望着这名大夫,犹豫片刻,还是接过那瓶药。
云暮璟既是为他而伤,他给她上个药,不算过分。
反正只是后背而已。
“这里没你事了,你走吧。”墨寒诏催促地道。
大夫无语,门被锁着,他方才是从屋顶上被扔下来的,这会儿怎么走?
还没等大夫想法刚落,一根绳子从屋顶落下,完美无误地拴在他的腰间,把他用力往上一扯。
“啊——”
一声惨叫落,这里就只剩下墨寒诏和云暮璟二人。
“殿下...”云暮璟服下大夫的药以后,总算慢慢恢复意识,连带周身的疼痛都减轻一点。
可她这一醒,反倒是让墨寒诏有点束手束脚。
“这里条件有限,只能孤给你上药。”墨寒诏尽量让自己声音听起来温和一点,“可能需要你将衣裳脱下一些,伤在后背,孤不会看你其他地方。”
不过这话一出口,墨寒诏就有些尴尬。
云暮璟浑身上下,早就给他看遍了,如今这般,倒是给人一种假正经的感觉。
不过显然云暮璟并没有多想,她清绝的面容缓缓浮现一丝潮热,轻轻颔首道,“殿下是正人君子,我自然信殿下。”
说完,她撑着身子艰难起身,背对墨寒诏,将外衣褪下,然后又将里衣缓缓拉下。
一瞬间,云暮璟白皙柔嫩的肩头全部露在墨寒诏眼前。
昨夜的景象在墨寒诏脑海中一闪而逝,他只觉得有点热,让他口干舌燥。
云暮璟明明不是闺阁娇养出来的女儿,但不知为何,这皮肤如凝脂一般柔嫩,是墨寒诏平生所见。
难道这就是...天生丽质吗?
墨寒诏深吸一口气,强行将脑海中那些不该有的杂念祛除。
他将药粉撒在云暮璟的伤口上,不自觉的动作轻柔,然后用指尖,轻轻帮云暮璟将上头的药粉推开,再缠上纱布。
墨寒诏的动作很熟练,也很干净利落。
可饶是如此,云暮璟还是吃了苦头,等后背的两道鞭痕处理完,她浑身都快被汗水浸透了。
右胸处的伤,更疼了...
墨寒诏刚把瓶塞塞上,就瞧见云暮璟还一副疼的龇牙咧嘴的样子,还不停扭动身子,问道,“还有其他地方有伤?”
云暮璟小脸一红,悄悄打量墨寒诏两眼又重新偏移开视线,最后细弱蚊蝇地轻轻‘嗯’一声。
“哪里?”墨寒诏疑惑地问道,“孤也给你上点药?”
云暮璟:“...”她脸更加通红,跟滴血似的,柔柔地道,“不是什么严重的伤,还是不用了吧。”
“疼成这样,哪里像是不严重的样子?”墨寒诏无奈地道,“到底在哪?”
随着李嬷嬷话音落下,很快就有人一左一右架起云暮璟,将她拖向厅堂。
竹业站在那震惊万分,他没想到璟姑娘这堂堂云府大小姐,在府中竟过的是这样的日子。
他抿抿唇角,立刻踏着轻功去跟墨寒诏禀报。
墨寒诏现在坐在厅堂上位,他刚还跟云思语在逛花园,忽然云将军和云夫人就亲自过来,说厅堂已经备好茶水,请他一叙。
方才他想叙,云将军和云夫人一会儿这里不适那里不爽利,现在倒是好了。
他倒要看看,他们俩打的什么鬼主意。
彼时,云将军坐在墨寒诏身侧,云思语和云夫人两位女眷,则是坐在邻边两座。
云将军笑盈盈地敬茶,“这是臣珍藏的极品龙井,殿下尝尝。”
“将军客气。”本来依照墨寒诏的身份,接不接云将军这茶,全凭心情。
不过墨寒诏跟云思语两情相悦,云将军也算是他老丈人,纵然云将军今日的作为让他不满。
但这个面子,他还是要给的。
于是拿起茶盏,也是轻轻尝了一口。
“殿下近日政务繁忙,这茶水有提神效果,能舒缓疲劳,殿下再用些。”云思语柔声笑道。
“你啊。”对面的云夫人见状,调侃道,“没过门呢,就开始心疼夫君了不成?”
“娘...”
云思语一副娇羞模样,看的墨寒诏都是眼神温柔,他刚想开口,外头突然想起一阵轻缓的脚步声。
云暮璟一身浅蓝色锦衣,踏着莲步,慢慢进到厅堂里面。
墨寒诏每次见云暮璟,她总是极简朴的布衣,还是第一次看她这么穿。
尽管这衣裳也算不得上乘,却已然将她的绝色衬托出几分,实在令人惊艳。
只是墨寒诏发现,云暮璟那张清绝动人的小脸,竟比昨儿还要惨白。
一时间,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云暮璟刚抄完一夜的经书,又没进食进水,这会儿只觉得整个人轻飘飘的,一双腿止不住的颤抖,柔弱的仿佛下一秒就要倒下般。
这幅模样,却更显得楚楚可怜,让人心生怜惜之意。
“臣女见过太子殿下,见过爹娘。”云暮璟立刻俯身轮番行礼。
云思语瞧见墨寒诏的视线一直落在云暮璟身上,不停扭着手中的帕子,眼底满是愤恨。
不是让李嬷嬷随便找一身丑衣裳给云暮璟穿吗?怎么还能穿成这样!
今天太子殿下突然来将军府,还带了礼物,连云暮璟的份儿都有准备,确实是在意料之外。
之前她一直在暗中想方设法让太子避开跟云暮璟见面,但眼下,殿下赠礼,云暮璟分明在府中,却迟迟没出面谢礼,的确不合规矩。
殿下方才脸色已经有些不太好看了,虽然碍于她的面子没发作,但心中定是不满。
如果云暮璟今日不出现,殿下恐怕会觉得将军府恃娇而宠,从而疏离爹娘。
所以就算现在云思语再不乐意,也只能任由云暮璟出现。
“乖女儿,今日此举,实在没办法。”知女莫若母,云夫人自然明白云思语担心什么,压低声音道。
“等送走太子,娘立刻就去裕王府,请裕王来相看你姐姐。”云夫人道,“到时候她跟殿下定下婚约,就抢不走你的了。”
云思语明白云夫人的意思,悬着的心总算放下来些,红着眼睛道,“娘,还是你们疼我。”
“你这孩子,你可是我们的宝贝女儿,不疼你,我们疼谁?”云夫人娇嗔道。
云思语展颜一笑。
她们交谈的声音微不可闻,墨寒诏无心去听,便也没听见,他望着厅堂中央的云暮璟,清俊的眉目紧紧拧起。
“孤给将军府众人赠礼,也有云二小姐的一份,二小姐既在府中,为何现在才过来?”
而且云暮璟这眼睛怎么这么红?像刚刚才哭过。
面对墨寒诏的质问,云暮璟一时委屈,眼底瞬间弥漫上泪意。
但想起方才李嬷嬷的话,她强忍不让泪滑落,老实地道,“我...我在祠堂抄了一晚上的书。”
墨寒诏面色瞬间一沉。
此言一出,云将军也是汗颜,暗骂云暮璟这个孽女!
不过面上还是慈爱地笑道,“璟儿大概是方才睡醒,讲不清楚话,璟儿,你再好好想想,方才在干嘛。”
话里话外都带着警告的意思。
云暮璟吓的肩膀一抖,直接‘噗通’一声跪在墨寒诏跟前,哽咽低声道,“臣女有些乏,在房中睡觉,睡过头,也错过谢礼,还请殿下责罚。”
墨寒诏清俊的眉目拧起,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竹业这会儿及时赶到厅堂,偷偷绕进厅堂内,凑到墨寒诏耳畔低声说了两句什么。
墨寒诏周身的气息霎时阴沉如渊,墨眸扫向云暮璟,果然发现她袖口轻轻滑落的地方,有若隐若现的红痕。
那瞬间,墨寒诏胸口涌现出怒火,他冷冷地瞥过旁边的云将军,眸中隐隐压抑怒火。
好一个老家伙!对亲生女儿都这么狠心!
所以云暮璟在将军府,一直都是被这么对待的!
要不是思语还在,他真想...墨寒诏深吸气,朝云暮璟道,“孤也不是小气的人,坐。”
云暮璟像是没想到墨寒诏没有罚她似的,先是愣了愣,随即才红着眼睛从地上起身,“谢...谢殿下。”
但就这个动作,仿佛耗尽她所有的力气。
云暮璟路过墨寒诏身侧,想走向旁边的座位时,忽然脚下一个踉跄,就朝着墨寒诏倒下去。
“啊!”
墨寒诏也是面色微变,掌心在云暮璟腰间一揽,抬手眼疾手快地接住她。
墨寒诏本来还担心云暮璟有没有摔着,但这一刻温香软玉入怀,那一缕香风而至。
让他脑子里闪过一些那夜的乱七八糟画面,墨眸不由得闪烁幽深之色。
“给我跪下!”云将军吓一跳,拍桌怒吼道,“孽女,你敢冲撞太子殿下!”
云暮璟闻言就像是触电似的,急忙起身再次跪地,“殿下恕罪!”
她整个人就像做错事的孩子,缩在那低着头,一副谁也不敢看的样子。
看的墨寒诏心头一阵怜惜,他朝云将军淡淡地道,“孤记得云将军素来疼爱女儿,这云暮璟犯错,云将军非凡不维护,还百般责怪,倒是让孤有点吃惊了。”
“何况云将军何必生这么大的气呢,云暮璟既非故意,孤还能怪罪不成?”
与此同时,墨寒诏刚刚入将军府。
今日,墨寒诏没打算见云思语,也不想暴露行踪,所以是翻墙进去的。
他正打算去找云暮璟,结果路过前院的时候,无意间听见外头有不少丫鬟在窃窃私语。
“你们听说没有?这大小姐平日里看着娇娇弱弱的样子,原来私底下这么不检点,还私通外男。”
“对呀,方才将军和夫人都发好大一通火,我就说嘛,像这种流落在民间多年的小姐,哪里会是什么好人。”
“外头那些下三滥的手段,大小姐怕是学了不少。”
“...”
墨寒诏听着那些下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讲着,墨色的眸子先是浮现一丝不可思议,连带整个人周身都开始浮现出一抹寒意。
难道他昨儿跟云暮璟发生关系的事情,已经被全将军府的人知晓了不成?
云暮璟明明答应过他,绝对不会将此事泄露出去,竟还是违背诺言!
果然天下女人,除语儿以外,都一般黑!云暮璟先前的所作所为,都是在骗他的信任!
若非他今日刚好来将军府,恐怕至今都被蒙在鼓里!
墨寒诏手里捏紧昨儿云暮璟赠他的香囊,清俊的容颜缓缓沉下来。
他有个惊人的猜测。
既然云暮璟是怀着目的接近他的,那这一切,会不会都是云暮璟设下的局?
云暮璟能配出安神的香囊,证明她通药理!那她懂配置媚毒也不奇怪!
如果真是如此,那云暮璟简直该死!墨寒诏心中浮现这个想法后,余光扫过后院云暮璟的住处,瞬间迈步履,满身凌厉地掠去。
他要好好找云暮璟算账!
云暮璟的院子本就荒凉,墨寒诏畅通无阻地来到云暮璟的房门前,直接推门而入。
如果说本来墨寒诏还存在这么一丝不确定,那现在这丝不确定就在他现在亲眼瞧见云暮璟调配药材的时候,荡然无存。
“云暮璟!”
“殿下?”云暮璟本来正在调配养肤的药材,听见门口传来剧烈的动静,也是吓的一颤。
结果抬眸间,竟看到是墨寒诏,忍不住疑惑地道,“你怎么来这了?要是被人看见...唔!”
还没等她说完,云暮璟脖颈瞬间被一股大力给掐住。
她有些喘不过气来,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盯着墨寒诏,满是无辜,“殿下...为什么?”
“事到如今,你还给孤装什么?”墨寒诏嗤然地道,“云暮璟,你给孤解毒,就是想接近孤!”
“孤本来还觉得你是心地善良之辈,没想到,你只是手段比她们更加高明,能将孤都骗的团团转转!”
“殿下!”云暮璟瞪大眼睛,青紫的唇角开始不停颤抖,“我真的绝无这些想法,昨日都是意外...”
“意外?”墨寒诏加大手中的力道,朝云暮璟冷笑道,“竹业一直在查给孤下毒的凶手,但一直都没有眉目。”
“孤还纳闷的,到底是谁,能够将所有的痕迹清的孤都查不到,现在看来,是将军府的自家贼!”
“云暮璟,你精通药理,能配置安神之香,也能配置媚药!孤的毒是你下的对吧?你策划这一切,就是想爬孤的床,从孤这里得到什么!”
云暮璟:“...”她望着墨寒诏,眼底一阵泪水翻涌,咬着唇角望向墨寒诏,眼眶瞬间通红。
“还用这种眼神看孤?你觉得孤会再受你蒙骗不成?”墨寒诏冷笑道,“眼下整个将军都知晓昨儿孤跟你的事情了,你的目的达到了!但孤,不会如你所愿。”
“孤说过,一旦你敢讲,孤必定要你的命!”
“殿下...”云暮璟眼底噙着的泪水瞬间如决堤般往下滑落,“我没有,我没有讲出去,毒也不是我下的!”
“从昨儿开始,我就一直没有出门,我真的不知道外头发生什么。”
“我是懂一点药理,平日闲来无事会配置一些可以舒缓心神的香包和养肤的药膏,可我没有害人之心!”
墨寒诏看着云暮璟这样子,只觉得怒意更甚,事到如今,她竟还不承认!
他杀意愤起,加大手中的力道,一副要置云暮璟死地的样子。
就在云暮璟一张清丽绝美的小脸憋的通红,几欲窒息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动静。
墨寒诏面色微变,眉头轻皱。
偏偏这个时候!如果被云府之人知晓他在这里就糟了!
他松开云暮璟,冷冷地道,“不想死无全尸的话,你知道该怎么做。”
说完,他身子一闪,立刻躲进房间屏风后。
“咳咳咳!”云暮璟猛的咳嗽两声,左右环视间,连忙在人进来前,拿起一块丝巾围在脖颈处,遮挡住脖颈触目惊心的红痕。
她这下意识的动作,看的墨寒诏又是眸光微微一闪。
好一个云暮璟,如果不是方才知晓她是骗子,他又要心软了。
就在墨寒诏冷笑间,云夫人身边的李嬷嬷迈进房间,说是奉云将军和夫人的命请大小姐到厅堂去一趟。
“大小姐做了什么,心中应当清楚。”李嬷嬷面露不屑地道,“老奴劝大小姐啊,到将军和夫人面前识趣一点,供出那个野男人,还能少吃点苦头。”
此言一出,墨寒诏满身的杀气微微一滞。
那嬷嬷,是何意思?难道府中人并不知晓他跟云暮璟的事情?
云暮璟余光朝屏风后面斜睨一眼,随即抿抿唇角,仿佛下定决心一般,朝李嬷嬷扯扯嘴角,“嬷嬷,走吧。”
看来她时机把控的不错,李嬷嬷来的正好。
要不然这后边的戏,云暮璟还真的不知道怎么唱呢。
李嬷嬷嗤嗤然一笑,走在前方。
云暮璟则是跟在李嬷嬷身后,只是脚步迈出门槛的那一刹那,她勾勾唇角。
昨晚,她可是在扶墨寒诏来院子里的时候,特意走了小金平日里站守的路。
云暮璟清楚小金跟云思语身边的丫鬟银锁要好,此事,也定会跟银锁讲。
云思语一心想将她赶出将军府,绝对会将这件事传开,顺带到爹娘面前参她一本。
届时她必定受罚,她一人承担所有也不愿意供出殿下的英迹,不让墨寒诏看见岂不可惜?
云暮璟此前故意没收下墨寒诏的东西,就是不想跟墨寒诏两清,引墨寒诏主动上门来寻她,这样一来,他才能‘凑巧’撞到这一幕心疼她。
自然,之前故意在这个时候调配药材,也是故意叫墨寒诏误会她。
毕竟误会越深,反弹起来才会剧烈。
这次,她要彻底在墨寒诏心里留下痕迹!
“小姐...”雨宁刚从厨房端了一碗白粥回来,就看见李嬷嬷把云暮璟带走,那气势,颇有几分来者不善的感觉。
“不用担心我。”云暮璟红着眼,忍着委屈和嗓子眼的酸涩,在侧身经过雨宁的时候,用她们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跟雨宁交待。
“待会儿太子殿下可能会跟来,如果他冲动了,你想办法拦住殿下,别让他出面。”
“无论如何,都不可以让别人知道殿下跟我有沾染,千万不能拖累殿下。”
殿下?雨宁先是一怔,但她在对上云暮璟的眼神后,心中骇然间,也顿时明白过来,朝云暮璟轻轻点头。
云暮璟面露欣慰,跟着李嬷嬷一同去厅堂。
墨寒诏离的远,只看到云暮璟和雨宁似乎是说了悄悄话,但具体是什么,并不知晓。
可云暮璟那还含着泪的清丽面庞,和近乎快破碎的神情,都直直撞进他的眼里。
墨寒诏袖口中的指尖微微蜷缩,她这么委屈,莫非...真是孤误会了她?
想到这里,墨寒诏跟上云暮璟和李嬷嬷,更想瞧瞧到底怎么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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