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此费城靳给她找了不少厉害的心理医生,但依旧作用渺茫。
这令费城靳十分头疼,本就不擅长揣摩女性的心思,加上时西岁心理受创,封闭自我,不愿沟通。
费城靳总是要在她身上花费格外大的精力和心思。
对此,费城靳时常眉头紧皱地揉着太阳穴,身心俱疲感叹,
“女人的棘手程度果然是不分年龄。”
回忆起向来游刃有余,解决任何事情丝毫不费吹灰之力的费城靳也曾被自己折腾得毫无招架之力,时西岁忍不住扯了扯嘴角。
“因为你无需这样的待遇。”费城靳垂下狭长的黑眸,淡淡说着。
费西昊不服气,“还不是因为我好养活!那爱哭包不好养活。”
双手抱在胸前,费西昊靠近时西岁,忽地左瞧右瞧,“话说,我记得时西岁你以前长得乌漆嘛黑的,怎么现在这么白啊,还有你的眼睛、鼻子、嘴巴,以前哪有这么好看。”
忽地凑近她,费西昊瞪大眼睛问,“动刀了?”
“对,动了,你想到的没想到的,我都动了。”时西岁好气又好笑。
是费西昊没错了,八年没见,一说话还是那副欠揍的样,跟记忆中的一模一样。
费西昊嘿嘿笑着说开玩笑而已嘛,“你的美貌浑然天成,我看美女很准的。”
搂着时西岁的脖子,他大方慷慨道,“要不,今晚咱们去喝两杯怎么样?”
喝两杯……
时西岁想起昨晚醉酒勾引四叔一事,耳根忍不住滚烫,目光下意识抬起。
费城靳的目光淡淡地落在她身上,幽深的瞳孔让人分辨不出情绪,“她酒力不行。”
“酒力不行啊。”费西昊喃喃着,转而眼睛一亮,戏谑道,“要的就是你酒力不行,酒力好我还不跟你喝呢,四叔说你搬出去住了,干嘛搞独立这一套,搬回来热热闹闹的呗。”
时西岁说,“我订婚了,跟未婚夫住一起。”
“订婚?!”费西昊一整个愣住,“你?”
见他反应那么大,时西岁忍不住看向费城靳,四叔没跟他说吗?
费城靳神色寡淡道,“他没问。”双眸漫不经心地掠过两人,他抬手看了眼时间,“时间不早了。”
言外之意,显而易见。
费西昊怎么甘心就这样走,他还有太多的话要跟时西岁说,
“四叔,要不你先回去,回头我再送她。”
冷白修长的指尖轻摩着无名指上的戒指,费城靳点了点头,“别太晚。”
“四叔。”时西岁叫住刚才离开的费城靳,她上前走了两步,“有件事我想麻烦一下你。”
“说。”费城靳定定地站在那,如深渊的眸底激不起一丝波澜。
“谢广生,四叔你认识吗?”
谢广生,顾淮月的现任丈夫。
费城靳波澜不惊的深眸荡起细微涟漪,薄唇紧抿,等着时西岁后话。
“我手上有桩官司涉及他,听说他是牧城排行前十的富商,不知道四叔平常跟他有没有交集?”
时西岁尝试多次联系他本人,但对方一听到她是律师便避而不见,拒之门外。
仿佛早有预料。
“偶有几次合作。”费城靳眼眸清寡无欲,沉冷开口,“但他并非善茬。”
“那四叔有没有机会能让我跟他见上一面?”时西岁试探性问。
费城靳神情深邃疏淡,思虑了片刻淡声道,“最近抽不出时间。”
算是婉拒了。
这个结果时西岁并不意外,她只道了声好。
“那就不麻烦四叔了。”
待费城靳走后,费西昊忍不住碰了碰时西岁的胳膊,“看来四叔对你的宠爱就这么一丁点,也不多。”